no.34嗯……新的災難。(1)


    他走地很快,賽拉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她卻毫不抱怨,隻是愣愣地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就像去年開學的那一天一樣,溫暖而有力的大手緊緊地裹著自己,讓賽拉覺得熟悉,她幾乎錯覺能從他的手掌中感受到脈搏跳動的聲音。


    於是她不由自主地收緊了手——就像是在死死地拽住什麽。


    他念出口令,拉著她走進斯萊特林休息室,這兒一年四季都顯得陰森,尤其在沒人的時候,和禁林不相上下,剛剛蹋了進來,他便一個轉身將賽拉狠狠地按在牆邊,右手扣著她的脖子,灰藍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讓人足以察覺到裏麵的憤怒。


    ——這也是熟悉的場景。


    不知道是因為背部的疼痛還是因為他眼中的寒意,賽拉終於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又是驚慌又是疑惑地回視著他。


    “怎……怎麽了?”謝天謝地,這次的力道沒有讓她窒息,隻起到了束縛的作用。


    他扭曲地咧開嘴笑了笑,“怎麽了?你問我?”


    賽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戰戰兢兢地說:“……對不起。”不管怎樣,先道歉再說。


    誰知少爺反應更大了,他湊近了她,以至於賽拉能清晰得看到灰藍色的眼睛裏憤怒的火焰,它們幾乎要噴了出來,他像是受到了什麽侮辱一般,狠狠地低吼出聲:“——很好!很好!!賽拉·莫裏斯!”


    賽拉難得地腦袋裏轉了彎,她當然不會認為這句話是真的在讚美她,可是她剛剛明明道歉了,按照少爺的性格,不是應該用鼻孔蔑視她然後說什麽算她識相之類的話嗎?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賽拉忍不住向後仰了仰。


    這個動作似乎讓少爺誤以為是掙紮,施加了手上的力道,他猙獰地說:“就在這裏!掐死你算了!你這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事情嚴重了!賽拉猛然一個激靈,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雙手突然掐在了少爺的脖子上,“——那就一起死!”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憋著嗓子說:“放手!”


    “你先放!”她閉著眼睛說,怕一睜眼就被少爺嚇地鬆手。


    “——你!!”他憤怒地低吼出聲,恨不得擰斷她的脖子。


    就這麽僵持了一會,兩個人的臉越憋越紅,雖然他們的力道都不大,但時間一久總是很難受的。


    賽拉忍無可忍,小臉已經漲得通紅,“就算……就算要掐死我,總要給個理由!要不然我就變成皮皮鬼整天纏著你!”


    少爺扭曲的臉突然凝固住,好一會,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鬆開手瞪著她說:“還不快鬆開!”


    賽拉連忙照做,她摸了摸脖子,似乎在幫自己順氣。


    “遇到什麽就先道歉求饒,沒點出息。”馬爾福冷哼,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賽拉在發現他沒有用手巾擦手後感到詫異。


    她委屈地撇撇嘴,“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用不著每次都先動手吧。”


    “你總是能讓人產生掐死你的衝動。”


    “可我沒有主動招惹你!從沒有!”


    他森冷地打量了她一會,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什麽憎惡的東西。“那時候……為什麽不回答。”


    賽拉先是有些疑惑,然後尷尬地訕笑了一下,“啊……你都聽到了?”


    他齜牙咧嘴地笑了,這讓賽拉有些毛骨悚然,“算我走運。”


    賽拉抿了抿嘴,她如果真的說自己在考慮和他斷絕來往的話,估計這位大少爺會立馬撕了她,於是她一邊斟酌著用詞,一邊慢吞吞地說:“我……我當時也沒有想要說什麽,就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結果你就突然出現了。”


    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下,但還是眉頭緊蹙,“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你就不應該聽他們亂說,他們懂什麽?一個個自以為是的家夥。”


    這回輪到賽拉皺眉了,“他們也是為了我好。”見到他又開始沉下了臉,於是急忙改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話說回來……這樣的對話是怎麽形成的?賽拉自認為他們兩個之間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吧,安妮和紮克利是她的朋友,那他是什麽?衝頂就是個級長……皮相不錯的級長。賽拉看著少爺憤憤的臉色,突然有種荒謬感。這家夥不是特別愛欺負她嗎?


    但是想到他在友誼廳說的話……賽拉不由自主地紅了臉,她心虛地低下頭,就像做了什麽壞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瓜,“以後在學校給我抬頭挺胸走路,聽到沒有!”


    賽拉應聲點頭。


    可這種畏畏縮縮,軟硬都怕的態度讓他更來氣了,於是怒斥。“給我抬起頭來說話!”


    就像執行命令的玩偶,賽拉立即挺胸抬頭,正兒八經地直視他。


    他卻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白皙的耳根泛起了嫩嫩的粉色,在賽拉看清楚之前,又立馬伸出大手把金色的腦袋往下一按,“誰準你這樣看我的!”


    得,真難伺候。賽拉暗暗翻了翻白眼。


    好一會,他才輕輕咳了幾聲,重新揚起下巴,輕蔑地掃了她一眼,正想說什麽,這時外麵傳來細細碎碎地說笑聲,應該是有幾個斯萊特林學生回來了,他不滿地抿了抿嘴,小聲對賽拉說:“下次再說!”


    賽拉還沒有表示出自己的疑問,就見他溜遠了。


    ………………………………………………………………………………………………………………


    晚上的時候,安妮偷偷摸進賽拉的寢室,一個勁地追問她和馬爾福少爺是怎麽回事,賽拉隻得無奈得一遍又一遍地重申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這讓安妮很不滿,她似乎是認定了他們之間有什麽。


    【天啊!你都沒感覺嗎?!他在友誼廳說的那句話,真的是帥呆了!你的字典字麵有白馬王子這個詞嗎?沒良心的家夥……還有,你們走之後紮克利氣得臉都黑了,他好像是認為馬爾福踐踏了他的麵子,這我當然能理解,恐怕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很糟糕。】


    安妮似乎比她還要興奮,她完全忘記了勸道賽拉遠離馬爾福的事情,在她看來,一個麻瓜能攀上一個純血貴族,那可是天大的榮幸,尤其這個貴族還對她表現出了那麽點意思。賽拉對此連忙否認。馬爾福隻差把自己埋進坑裏麵踩了,難道說有意思的表現就是要掐死人嗎?安妮聽了之後麻木地拍了拍她的肩,說絕對不要指望笨蛋能夠開竅。


    經過安妮一晚上的碎碎念之後,原本沒有動什麽心思的賽拉隻要一想到某個人就有些麵赤耳紅,這個年齡的小女孩多少都有些不安分,一邊告訴自己不可能,一邊僥幸地想萬一是真的呢?她現在才十二歲,應該是屬於早戀的範疇,可是按照安妮的話來說,她們已經十二歲了,她寢室裏的一個女孩甚至已經訂婚了。


    不得不說,賽拉的小心思有些蠢蠢欲動起來——那家夥隻要不皺眉不生氣不欺負人不那麽高傲,還算是不錯的,至少他那張臉就很不錯。


    懷著這樣的心思,之後的幾天隻要一在大禮堂碰或者走廊上碰見馬爾福,賽拉都會忍不住多瞄幾眼,他喜歡在用餐的時候先吃些西蘭花,比如他在吃完之後習慣性地伸出手按一按喉嚨,比如他看一個人的時候,總喜歡翹著下巴……


    但讓賽拉最為注意的,就是他現在大多時間都是一個人。賽拉記得上個學期的馬爾福總是眾星拱月地出現在人們麵前,和現在形成強烈的對比。


    “嘿,你眼睛往哪裏瞟呢?”安妮戲謔地捏捏她的臉。


    賽拉連忙回過頭來,她剛才一直在看坐在長椅上的馬爾福,他正在和身邊的帕金森說些什麽,“沒……沒什麽。”然後神情自若地和安妮走在長廊上。


    安妮挑了挑眉,一副“你不說我都知道”的表情,“剛才的魔藥課,斯拉格霍恩教授人不錯吧。”


    賽拉開心地說:“當然,他脾氣好極了。”


    和斯內普教授比起來,斯拉格霍恩教授堪比救世主,至少上他的課不會有人哆嗦,他總是和藹地對待每一個學生,即便是賽拉差點把獸尾刺放進坩堝,他也隻是和顏悅色地告訴自己這樣會引起爆炸。他就和鄧布利多校長一樣慈祥地對待每一位學生,或者人老了都會很喜歡孩子,可當賽拉想到了斯內普教授白發蒼蒼地對她露出慈祥的微笑時,忍不住哆嗦了。


    “明天就是黑魔法防禦課了。”安妮憂心忡忡地說,“我們上一個學期都沒有學到東西,希望斯內普教授不會以為我們多少會些什麽。”


    賽拉的臉都青了,“但你總不能奢望他會手把手地教我們怎麽念咒怎麽揮動魔杖,他是教授,不是幼兒園老師。”


    “什麽是‘幼兒園老師’?”


    “……穿著聖誕老人的衣服在小孩子麵前一邊跳舞一邊變出禮物的教授。”賽拉為這個比喻感到恐怖,她緊張地看了看周圍,就怕某個話題人物突然出現。


    連帶著安妮也緊張兮兮地四處張望了會,才責怪地說:“別這麽嚇人!要是傳到他耳朵裏,我絕對會把你推出去扛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講義氣。”


    “他不會知道的,相信我。”賽拉臉色有些發白,故作鎮定地說。


    “……這幾天在斯內普教授那裏的勞動服務怎麽樣?”安妮說,這個時候他們剛剛走進圖書室。


    賽拉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足夠當磚頭的書後,和安妮坐在了角落裏麵,她為自己總是鑽到這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表達了下不滿後還是坐了下來。


    “還是和以前一樣。”賽拉說,“他改作業,然後我幫他整理。”


    “學到了點什麽沒有?”安妮問。


    賽拉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抽出自己的魔杖,對著旁邊的水杯低聲念:“——除你武器!”


    水杯毫無動靜,連點水紋都沒有。賽拉憂鬱地歎了口氣,“就是這樣,前天晚上勞動服務的時候我他讓我試試這個咒語,昨天晚上我練了一晚上,如果今天晚上還是這樣的話,他可能會把鼻涕蟲塞進我嘴裏——他昨天就有這個衝動了。”


    安妮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悄悄抽出自己的魔杖——她的魔杖是深綠色的,上麵鑲嵌著藍色的寶石,和賽拉分不清頭尾的筷子不是一個檔次的,這讓賽拉更加憂鬱了。


    “——除你武器!”隻是一眨眼,水杯便飛了出去,掉在地上發出破碎的哀鳴,這立即引來平斯夫人惱怒的低吼聲,兩人急忙道歉,然後安妮用了一個“清理一新”把犯罪現場收拾幹淨。


    “真厲害。”賽拉感歎到。


    安妮得意地晃晃腦袋,“我爸爸教我的,他還教我了一些其他攻擊性咒語。”


    賽拉疑惑地問:“教你這些做什麽?你爸爸想轉行做教授?還是說讓你在霍格沃茲多欺負同學?”


    安妮瞪了她一眼,“你的想象力能不能用在占卜課上?特裏勞妮教授肯定會高興。”


    賽拉表現出虛心受教的樣子。


    她壓低聲音,緊張的樣子傳染了賽拉,讓她不由自主地跟著緊張起來,“魔法界現在不太平,如果真的有什麽意外,他希望我至少有呼救的時間。”


    賽拉說:“你爸爸得罪……‘那個人’了?”


    “當然不是!隻是以防萬一罷了!”安妮驚恐地說,然後又皺了皺眉頭,“這個假期他總是神神秘秘的,就連去法國旅遊都是他敢我和媽媽去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平時明明恨不得把我栓在他身邊。”


    賽拉鬆了口氣,“不管怎麽樣,隻要你們家沒事就好。”


    希望威爾頓先生能安安分分做他的貴族的,不要成為“他”的靶子。


    這時候,寂靜地角落裏麵竄出來一個人影,讓兩個小女孩差點驚叫出聲——這樣的效果讓馬爾福很滿意。


    他擺出級長的架子,說:“鬼鬼祟祟地縮在這裏幹什麽?”


    賽拉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你不能總是這樣嚇人!”


    安妮的表情由驚嚇轉成驚訝,很顯然她沒有想到賽拉居然敢這樣和馬爾福說話。


    馬爾福壞笑,“命令我?憑你?”


    賽拉憤憤地瞪著他,死活憋不出一句話來。


    馬爾福想說什麽,轉眼看了一眼旁邊的安妮,挑眉。


    安妮立即精神抖擻起來,連忙向他問好,用手肘子不動聲色地戳了戳賽拉,引起她的主意後給予一個曖昧不明地笑意,然後借口自己還有事情繞過馬爾福溜走了。


    於是少爺滿意了,他悠閑地坐在賽拉地身邊,眼睛左瞄右瞄,一時找不出話題來,最後裝模作樣地擼了擼衣袖。“就你這腦子還來圖書室?”


    奚落的話語讓賽拉覺得他不可理喻極了,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馬爾福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然後隨意地伸出食指稍稍把賽拉麵前的書翻了幾頁,“《黑魔法防禦理念》……你在看這個?上麵的字你都認識嗎?”


    後牙槽一陣酸痛,賽拉咬牙將說奪過來,“馬爾福,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似乎是個艱難的問題,馬爾福思量了許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他掃了一眼賽拉氣鼓鼓的樣子,心情莫名地愉悅起來,“就是不想讓你好過。”


    賽拉覺得自己的指甲癢癢的,恨不得抓花這樣得意洋洋的臉,她深吸一口氣,咬牙說:“我現在很不好過,你開心了嗎?”


    “還不錯。”


    “愉悅你可真是我的榮幸。”賽拉低聲說,然後抱著沉甸甸的書繞過馬爾福離開。


    馬爾福也不阻止,隻是說:“這個學期……不要到處亂跑,另外,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和那個赫奇帕奇有接觸,要不然你就完了,懂嗎?”


    賽拉頓了頓身子,沒有回答,很快便離開了圖書室。


    馬爾福摩挲著手指,眼睛望向窗外,神色變得嚴肅而又疲憊。


    作者有話要說:  我被詛咒了 - -


    遊戲玩到一半程序出錯。


    碼字碼到一半突然停電。


    於是悲催的我半夜看文找靈感~


    ——[獵人]那個便秘的黑發男人


    再於是……你們看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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