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裏麵所有的課程都暫停了,葬禮完畢後的第二天就有不少學生想要回家,離開這個人心惶惶的地方,於是紛紛寫信給自己的家人。第三天的時候,不少家長聯名要求帶自己的孩子離開學校。可是斯內普卻將他們的要求一一駁回,在第四天就頂著壓力立即恢複了課程。這引來了不少學生的怨言,可是誰都不敢到他的麵前去抗議,包括斯萊特林。


    可也是因為他這樣的舉動,賽拉才對他微微放下了點心——霍格沃茲的防禦壁壘是魔法界最強的,學生隻有呆在這裏才最安全。就是不知道斯內普在那個人的麵前會給出什麽樣的說法。


    小天狼星“拜訪”的時候,賽拉和德拉科正縮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麵,偶爾來往的幾個人都會看他們幾眼,但因為他們兩人的事情早就公開,也沒有太過關注。


    看到他,兩個人都顯得很意外。


    小天狼星瞪大眼睛,眼白上麵盡是血絲,一闖入斯萊特林休息室就盯在了德拉科的身上。幾乎是同一時間,秋·張出現在他的時候,匆匆朝賽拉點了點頭。


    “——那家夥在哪裏?!”小天狼星憤怒地大吼,朝德拉科撲了上來,揪出他的領子。


    秋·張就像是早有準備似的,連忙上前環住小天狼星的腰,屈膝頂了一下他的膝蓋,小天狼星身子頓時失去平衡,趁著這個機會,秋·張把他往後拖了拖,和德拉科保持了距離。


    “西裏斯!冷靜點!!”秋·張在他掙紮之前厲聲說。


    賽拉被驚住,連忙問:“怎麽了?”


    小天狼星僵住身子,死死地抿住嘴,雙手握成拳頭,憤怒地瞪著德拉科,連頭發都幾乎要豎了起來。


    意外的神色一閃而逝,德拉科皺起了眉頭,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下秋·張,對方隻是瞄了他一眼便轉開了實現,微不可察地搖搖頭。


    德拉科扯了扯自己的領子,淡淡地說:“那家夥……誰?”


    “你不要裝傻!”小天狼星咬牙說,“——斯內普!那個該死叛徒——在哪?!”


    德拉科頓時沉下了臉來,高傲地挑起自己的下巴朝小天狼星點了點,冷聲道:“叛徒?注意你的用詞。”


    雖然知道教父做的事情是必須隱瞞下來的,但德拉科還是忍不住惱怒。


    賽拉眯了眯眼睛,明智地保持沉默——盡量讓他們不注意她的存在。


    在小天狼星身後的秋·張無奈地歎了口氣。那件事情在鄧布利多的受益下,隻有她、德拉科、斯內普才真正知道內情,隻有這樣,才能確保那個人不會察覺到任何不對勁。西裏斯的反應是在預料之中,以他這種衝動的個性,可以在那個人的眼線下演一場貨真價實的好戲。


    “他辜負了我們對他的信任!”小天狼星怒吼,“是他出賣了鄧布利多!”


    德拉科皺了一下眉頭,迅速地瞄了一眼賽拉,厲聲說:“這又關我什麽事!?”


    注意到他舉動的秋·張立即了然——賽拉不知道德拉科在和鳳凰社合作。於是暗暗擰了一下小天狼星的腰。


    小天狼星愣住,有些顧忌地看了眼賽拉,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你隻要告訴我,他在哪裏。”


    德拉科暗暗鬆了口氣,“不知道,你應該去校長辦公室找他。”


    這讓賽拉有些失望,她原本以為能夠聽到更多的消息。“或者魔藥放置室,他經常在那裏。”


    “我把整個城堡都快翻了一遍!”小天狼星壓著怒氣說,“他不在!”


    “那你就等明天午餐的時候。”德拉科淡淡地說,“用不著這麽迫不及待。”


    小天狼星咯吱咯吱咬著牙,一副恨不得立馬把某個人宰掉的樣子,秋·張不隻一次說他最缺少的就是耐心。


    秋·張忍不住笑了笑——西裏斯確實是剛剛才知道這個事情,否則早就發作了。她在他耳邊低聲哄道:“好了好了,有事情明天再說吧。”


    小天狼星板著臉,不予回應。


    秋·張的嘴角僵了一下,緊接著,又笑得更加燦爛了,手指揪住腰間的軟肉,狠狠揪了一圈,聽到他倒抽一口冷氣,溫柔地問:“怎麽了?親·愛·的?”


    之後,小天狼星心不甘情不願地被秋·張拖走了。


    賽拉有些羨慕地看著秋·張的背影。


    #####


    他們走了之後,德拉科和賽拉便再次繼續之前的事情——補課。


    可是被之前的事情一打岔,賽拉的心思就怎麽也集中不起來了,時不時就盯著書本上的字母走神。


    金加隆上麵的話賽拉仔細考慮過,在城堡裏麵,唯一能夠把她帶到那個人麵前的隻有斯內普,隻是他這兩天沒有提,賽拉也保持沉默,隻是這種提心吊膽,等待判刑的感覺很讓人難受。


    “怎麽又走神了?”德拉科不滿地用羽毛筆刮了一下賽拉的鼻子。


    賽拉回過神來,朝他吐了吐舌尖,然後作出全神貫注的樣子盯著書本。


    此時,他們正縮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麵,偶爾來往的幾個人都會看他們幾眼,但因為他們兩人的事情早就公開,也沒有太過關注。


    德拉科歎了口氣,無奈地說:“我過了今年就要畢業了,之後不可能專門來霍格沃茲輔導你,就你那成績……再不努力點,說不定就要留級了。”


    賽拉抿抿嘴,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自己的小命上,哪還有空去管學習?“留級就留級。”說完,就把麵前的書本推開,撲到了桌子上。


    德拉科挑起眉梢,為她不在意的樣子感到驚訝,在他的印象裏,賽拉最在意的就是關於學習的事情。而她現在懶散的模樣讓德拉科感到不滿,他一本正經地說:“等我走了之後,你還有四年要呆在霍格沃茲,你要是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再拖上幾年。”


    賽拉無力地歎氣,心不在焉地應聲:“到時候再說吧。”還有四年……誰知道這四年會發生什麽事情?說不定要不了多久,霍格沃茲就名存實亡了。鄧布利多一死,那個人最大的阻礙也消失了,最近肯定會有所行動。


    德拉科沉下了臉,為她的不上進不爭氣,隱隱地怒氣湧了上來,可一把現在的局勢和她的反應聯想在一起,就了然了。如果可以的話,德拉科很想告訴賽拉——那些事情她不用擔心,一切交給他就行了。鄧布利多雖然死了,但他之前所有的安排都在正常運作,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德拉科緩和下神色,清了清喉嚨,然後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揪住她的耳朵,把她的腦袋瓜子從桌麵上提了起來。


    賽拉嘶著冷氣,正想扭過頭來咬他的手,就聽到他說——


    “四年很長,不能夠再拖了。早點結婚大家就少些麻煩。”


    賽拉愣住,臉上倏地就紅了,就像刷上了一層辣椒油,火辣辣的。忘記了他現在的舉動,賽拉呆呆地咧開嘴,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什……什麽麻煩?”


    德拉科一本正經地想了想,說:“比如我不用去參加那種相親類型的晚會,又比如……”看著賽拉期待地樣子,他突然壞笑了一下,“又比如可以收留你這個糟糕透頂又笨又呆沒人要的家夥,為馬爾福家積點德。”


    賽拉明顯噎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猛然扭過頭來,快狠準地咬上了德拉科的手臂。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德拉科吃痛地驚呼出聲,一把按在賽拉的腦門上把她推開,然後連忙收回了手——看著上麵慘不忍睹的牙印,他怒騰騰地瞪著賽拉低吼:“你怎麽總是沒輕沒重的?!聽不出這是玩笑嗎?”


    “你生什麽氣?我這不也是和你在開玩笑嗎?”賽拉露出一口陰森森地白牙,說,“更何況,你應該被我咬習慣了才對。”


    他們之間的羈絆,嚴格來說,就是從咬與被咬的關係發展起來的。


    德拉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噎地說不出話來。


    兩人就這麽僵持了一會,賽拉撲哧笑了出來,於是德拉科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她連忙上前摟住他的胳膊,腦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然後踮起腳來,輕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笑眯眯地不說話。


    德拉科先是愣了愣,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真有能耐。”他想起了最後一次見安妮的時候,她說賽拉的哄人功夫是一流的。


    賽拉有些得意地聳了兩下眉毛。


    補課的事情誰都沒有心情再繼續下去了,兩人到城堡的草地上散了會步,德拉科便送賽拉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賽拉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自己後,便朝教室奔去。


    就在拐角處時,她差點撞到了人,那人微微側過身子就避開了她。


    賽拉鬆了口氣,隻看到那漆黑的衣袍就知道了是誰。要是真撞到了,說不定會被射幾根冷箭。


    賽拉說:“西裏斯·布萊克找你,他以為你是叛徒。”這話帶著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斯內普聽出來了,他冷冰冰地笑了笑,說:“那個人找你,他似乎懷疑你……是叛徒。”


    賽拉僵住身子,全身的血液倏地被冰凍起來。臉色也變地極為慘白。她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右手臂——那兒有她和鄧布利多的契約。她顫抖著嘴唇,幾次嚐試出聲都沒有成功。


    “鄧布利多死之前在他麵前撩撥了幾句。”斯內普說。


    賽拉猛然抬起投來,狠狠地瞪著他。


    斯內普沒有在意,嘶嘶出聲:“隻有這樣,他才不會真正懷疑你。頂多是試探,不要慌了手腳。”


    安妮死時的樣子浮了上來,賽拉死死咬住嘴唇,沒有說話。隻是手指不自然地死攥著自己的衣角。


    “明晚。”斯內普低聲說。


    賽拉隻是一瞬間地晃神,便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出去~請假一天~qaq~


    然後就是~~文已經寫了這麽多了~~


    有木有大家覺得劇情不合理或者bug又或者寫得不好的地方?


    我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HP]S·M事件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娘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娘之並收藏[HP]S·M事件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