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和趙弘鏽都是心頭一動,特別是白虹。


    不能公開地名正言順地去太廟祭拜自己的母親是她心裏最大的痛。


    而冷羿的這個主意,正好可以滿足她這個最大的願望。


    同時,還能名正言順地嫁給冷羿。


    真是一舉兩得。


    冷羿對趙弘鏽道:“這個主意不太好的就是,得把您老的輩分提一級,變成白虹的祖父,那樣,你就不能稱呼白虹為女兒,而隻能稱呼她為孫女了。”


    趙弘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從匡胤那一邊來看,她應該就是我的孫女。


    所以,這樣最好,這樣一來,倒是還原了正統的輩分。


    隻要能讓女兒名正言順地回歸趙氏族譜,我也就心安了。


    ——女兒,你意下如何?”白虹站起身,對趙弘鏽福禮道:“白虹拜見皇祖父!”沒有白虹親口叫一聲爹,卻得到她一聲皇祖父,趙弘鏽當真心裏很不是滋味,忙起身道:“孫女請起!”趙弘鏽轉身對冷羿道:“你小子鬼點子可真多,這主意很好,一舉兩得。


    要是你娶了我女兒,啊不,我孫女,我也就可以放心把軍隊交給你掌控了!”冷羿忙躬身道:“是!多謝爺爺!”趙弘鏽點頭微笑,雖然笑容有孝苦。


    冷羿道:“這件事是我提議的,我自己甘願做引薦人,等一會我會進宮問問花蕊娘娘的意思,想必娘娘會答應。


    然後我回來跟伯父您說,您就可以進宮商議這件事了。”


    “行啊!”趙弘鏽道。


    白虹又對趙弘鏽道:“羿哥說了,皇帝的密詔裏會指定沈倫、趙普、羿哥還有你,你們四個作為輔政大臣。


    現在祖父你已經答應幫羿哥,趙普也答應了。


    現在就差沈倫。


    沈倫已經隻聽趙元佐的,你有沒有辦法讓他也幫羿哥,至少不要反對。”


    趙弘鏽忙道:“這個簡單,我去跟他說,元佐走之前已經交代了。


    讓他聽我的,他要是不聽,老道有辦法治他!”“那就好。


    那我們走了!”白虹雖然認了趙弘鏽,但是還是不願意跟他多交談,見事情已經談妥,便跟冷羿出了酒樓回去了。


    趙弘鏽雖然很無奈。


    但是今天的結果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期望,心裏還是非常的高興的。


    冷羿回到府邸,把小周後叫了來,把遼軍已經擊潰趙光義的二十萬廂軍並將趙光義等一千多人圍困在良鄉城縣衙裏的事情告訴了她。


    小周後又驚又喜,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趙光義回來之後,一旦知道自己要嫁給冷羿。


    肯定會阻止甚至因此降罪於冷羿。


    而現在趙光義被遼軍相當於俘虜了,她心中的石頭也就放下了大半。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忐忑,道:“遼朝會不會將他釋放回來?”冷羿道:“也有這種可能,但是暫時是不會的,遼朝俘虜大宋皇帝不可能輕易釋放,特別是我們不打算按照他們的要求割地賠款。


    就更不會輕易釋放了。


    及時將來遼朝出於某種考慮釋放他,那也估計也是很長時間以後的事情。


    而就算他回來了,因為我們已經有了新皇帝,麵對一個貪生怕死的皇帝,我們也不會再恭請他重新登基。”


    “可是,要是大臣們都想讓他重新登基呢?”“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冷羿想到了明朝在瓦窯堡之戰被瓦刺俘虜的皇帝,回來之後又重新登基,有這樣的事件的,不過,北宋末年被金朝俘虜的北宋兩個皇帝卻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這一次。


    趙光義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結局。


    冷羿安慰小周後道:“現在事情已經朝著好的方麵發展,還是那句話,不管怎樣,我不會讓任何人對我們造成損害,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為了避免這種結果,我會不擇手段!相信我!”“嗯!”小周後點點頭,依偎在冷羿懷裏,有一個為了自己寧願不擇手段對付皇帝的男人,她感覺到心裏暖洋洋的。


    離開杏黃酒樓,冷羿回到家裏,換了官服,坐著轎子來到了皇宮,求見花蕊皇後,自然很快得到了準許。


    冷羿來到花蕊皇後的寢宮福寧宮,道:“微臣有機密事情向娘娘稟報。”


    花蕊便摒退左右,關上了房門。


    接著,便撲進了冷羿的懷裏。


    兩人溫存中,花蕊感覺到今天冷羿特別的用心,要將她差不多都揉碎了似的,也很快撩起了**,散發著迷人的異香,兩人在異香中一番**,良久才相擁著躺在軟榻上說話。


    花蕊甜膩膩依偎著他,低聲道:“你今天好特別,有什麽事吧?”冷羿覺得這件事有些難以在花蕊麵前開口,親了親她的紅唇,低聲道:“翼王趙弘鏽的孫女名叫白虹,是我的……,嗯,我們很早就相好了……”“我知道,你已經跟我解釋過,我說了,我不能阻攔你什麽,隻要你心中有我,時時來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要娶她,對吧?那就娶吧。


    我不會不高興的。”


    冷羿點點頭,心裏很有些愧疚,又親了親她,低聲道:“對不起,花蕊,你真好!”花蕊淺淺一笑,笑意中帶著一種無奈。


    冷羿接著道:“趙弘鏽想讓女兒白虹過繼給你作養女。


    所以,我想問問你意下如何?”花蕊臉上淺淺的笑容消失了,怔怔地望著他:“你想讓我做你的嶽母?”“這是情非得已。”


    冷羿摟緊了她,感覺到她身子有些僵,冷羿知道,若不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給花蕊聽,她一定不能接受,會以為自己想法子擺脫她,那對兩人的感情可是一種巨大傷害。


    花蕊心裏很委屈,依偎在他的懷裏不說話。


    冷羿接著道:“本來,這涉及到你們皇室的**,但是若是不告訴你,你會誤解我。


    事情是這樣的,白虹,其實是趙弘鏽跟先帝孝惠皇後賀氏所生……”花蕊吃了一驚:“那,那不是**嘛!”“是啊,當時趙弘鏽迷情賀氏,強行奸汙她,在賀氏真的喜歡上他之後,他又始亂終棄。


    賀氏生下白虹之後,便病死了。


    在死之前,把事情告訴了先帝。


    先帝寬宏大量,沒有傷害這個孩子,也沒有殺趙弘鏽。


    但是,在趙弘鏽醒悟後悔,回來找孩子的時候,先帝隱瞞實情,告訴他孩子已經夭折。


    趙弘鏽雖然不相信,但是找不到孩子很痛苦。


    直到那天見到我的那白玉項鏈,他們曆經曲折,才最終相認。


    白虹一直很痛惜母親,常常因為不能名正言順地祭拜母親而傷心落淚。


    挺可憐的。”


    花蕊怔了半天,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是想讓白虹過繼給我,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祭拜她真正的母親孝惠皇後了,是嗎?”冷羿親了她一下,道:“是的,她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這個,能在孝惠皇後靈前叫一聲娘。


    當然,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趙弘鏽一直疑心我會篡奪他們趙家的江山,因為我不是皇親國戚,一旦白虹成為你的女兒,我娶了白虹,也就是駙馬了。


    這樣他才放心把手中兵權交給我。”


    花蕊抬著俏臉望著他:“那……,以後我成了你的嶽母,那我們怎麽辦?”冷羿苦澀一笑,道:“這是名義上的名分,隻是為了達成一些願望,你們並不是真正的母女,也沒有撫養關係,所以,情理上是不會有什麽拘束的。”


    “那……你還會跟我好下去?”“當然了,‘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我們兩一輩子的情緣,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終結!”“孟郎!”花蕊眼中噙淚,還是用習慣的稱呼叫著冷羿,抱著他的脖子,“有你這句話,我就心安了!我什麽都聽你的!”冷羿離開皇宮來到趙弘鏽的府邸,告訴他皇後娘娘很爽快地答應了。


    趙弘鏽很高興,立即帶著白虹進宮。


    花蕊見到白虹,見她颯爽英姿的樣子,倒也很是喜歡。


    當下,白虹磕頭拜母,定下了過繼的事情,等皇位承繼等大事商定之後,就正式舉行過繼冊封公主的典儀。


    第二天早朝。


    文武百官都到齊了,朝廷已經傳開了談判大臣已經回來,趙元佐暴斃在遼朝,而官家有密旨的事情,雖然具體不清楚,但是都感覺到事關重大,或許會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不由得人心惶惶,都早早的到了崇政殿。


    就算有些平時因病告假不來上朝的也坐著軟塌抬著來參加了。


    金鑾殿上一封薄如蟬翼的屏風後麵放著一張軟塌,那是聽政的花蕊皇後的寶座。


    而前麵兩側,分別坐著主政的冷羿、沈倫。


    這是之前花蕊皇後暫時決定的兩位主政官員。


    大殿之下,文武百官一排排兩廂站立,黑壓壓的一大片。


    一個個靜悄悄的,連平時嘻嘻哈哈打招呼的都沒有了,都在想著心事,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麽。


    官員到齊之後,過了片刻,花蕊皇後的鑾駕才在高聲唱喝中款款而來。


    花蕊皇後在屏風後端坐,掃了一眼群臣,道:“眾卿家,今日商議的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希望各位能本著大宋江山社稷和趙氏祖宗訓導,審慎決定。


    ——向卿,你先說一下此次北行談判的經過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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