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趕緊起身施禮,道:“晴兒不敢。”


    “那你為什麽不去珂彥居住著,反而賴在這個後宅不肯走呢?”晴兒自然不會告訴董月喜,自己是報恩,不想自己一搬出了後宅,自己是新人,自然方自清短時間不會來後宅,方錦顏又不在,大夫人豈不是正好收拾了這個善良溫柔的三夫人,自己若是留在了後宅,方自清至少這一年左右是大半的時間是要過來的,不僅可以兼顧三夫人不會受冷落,自己在後宅當然不屬於大夫人的管轄範圍之內,自己也安全一些,所以,又可以照顧三夫人,自己又可以高枕無憂的事情,當然不會去你前院整天讓你訓斥的好。


    “大夫人問的好,老爺也問過晴兒了,晴兒的意思是,晴兒不過是個四小姐身邊的二等丫頭,幸得老爺垂憐這才有機會成為一個姨娘,但是晴兒萬萬不敢高看了自己,所以還是想就留在了三夫人身邊伺候,畢竟晴兒從前也是三夫人身邊的奴婢,還望大夫人成全。”


    董月喜之前想的好好的,這個小妮子住的珂彥居就在自己的旁邊,若要收拾那可是輕而易舉,而且沒有了方錦顏和司徒杜若的庇護,她很自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將這個狐狸精收拾的服服帖帖,以後若可以為自己所用,生個女兒便留著,若是生個兒子,母死自留,按照大宅門的規矩,這個兒子也是自己撫養的,所以怎麽收拾她自己都不會吃虧,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躲在後宅不出來,看來老爺是依了她的請求了,自己若是不允,最近這幾天老爺一直不去自己的院子。


    見到也是冷冰冰的樣子,所以這個時候她不想去招惹那個老色鬼,等過段時間找個借口將她弄出來便是了。


    “嗬嗬,既然老爺都說了,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想住在哪裏都是你的自由,依著你便是。”


    晴兒趕緊再次施禮,連聲道謝,這才重新坐下。


    “既然是你房裏出來的。


    嫁妝自然是不能少的,不知你為晴兒準備了什麽好東西,我可否先看看?”董月喜知道司徒杜若當初進門的時候不過是個村姑,沒有任何的嫁妝,這幾年若不是方自清賞賜和老夫人賞賜。


    她怕是什麽都沒有的,至於她那個女兒更是才來兩個多月,雖說有個宰相在那裏撐腰,到底也不能問人家要自己丫頭的嫁妝吧,想著便故意這樣說著,想讓司徒杜若難堪,一旁的劉媽媽和丫頭們也偷偷捂嘴笑著。


    等著看司徒杜若的笑話。


    司徒杜若當然也知道董月喜是故意為難自己,便讓身邊的丫頭可心過來低語幾句,可心點點頭便退下了。


    “既然是大夫人要看,那就先給大夫人先看看。


    若是覺得不好,杜若再添置一些便是。”


    說完,司徒杜若看了晴兒一眼,兩個人看著對方笑了笑並不說話。


    一會兒就瞧見可心帶著四個奴才抬著兩個大紅油漆的木箱沉甸甸地過來了。


    董月喜心裏一沉。


    不由站起身來,走到那兩口木箱前麵。


    四個奴才將箱子小心放下,然後將箱子打開後退下了,劉媽媽也帶著丫頭跟著過去,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讓大夫人見笑了,都不是什麽精致的玩意兒,都是小顏和我的一點心意。”


    司徒杜若瞧著董月喜陰沉的要下雨的臉微笑著說道。


    “放屁!這明明就是我們方家的東西,你看著紅珊瑚,你看著六翅鏤空金釵,這和田玉的送子觀音,哪一樣不是我們方家的東西,什麽時候變成你們送給晴兒的嫁妝了?”董月喜不由大怒!轉身怒視著司徒杜若和晴兒,臉都青了。


    “該不會是你們從方家的庫房裏偷的吧?”劉媽媽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


    晴兒笑著說道:“若大夫人和劉媽媽疑惑,不如自己去問老爺好了。”


    “有和老爺又什麽關係?”董月喜大喝道。


    晴兒處變不驚,語氣輕慢道:“是老爺說的,從方家的庫房裏拿出一些東西來救算是三夫人和四小姐給晴兒的嫁妝啊!”“不可能!都給我搬回去!”董月喜指著那兩口箱子大聲說道,劉媽媽趕緊讓人將箱子合上,然後找了幾個奴才過來搬,晴兒和司徒杜若也不勸阻,隻在一旁觀看著,就在董月喜帶著劉媽媽和兩口大木箱子離開的時候,方自清到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方自清快步上前,看了看董月喜,再看晴兒,之前還微笑著的晴兒,瞬間已是一副膽怯委屈的模樣,一雙讓方自清失魂落魄地的大眼睛裏已然是裝滿了敢怒不敢言的淚水,站在司徒杜若的身邊身子瑟瑟發抖,看著好不可憐!“老爺,你來的正好,我們方家竟然出了賊了!”劉媽媽上前說道。


    話音才落,方自清一腳揣在劉媽媽的膝蓋上,劉媽媽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哎呦一聲,翻滾了兩下,顫巍巍地跪坐起來,卻不敢起身,隻好忍著痛跪在那裏不敢說話了。


    “什麽賊?難道我方家自己的東西,我還不能拿出來不成?你們的意思是我方自清是賊了,是嗎?”方自清說著大步上前,董月喜以為方自清朝著自己而來,正要上前相迎,不料方自清卻從她身邊徑直走過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走到晴兒的麵前,晴兒趕緊屈身施禮,半句話不說,可是讓方自清看著卻是恨不得含在嘴裏捧在手裏去愛護了。


    “老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您不在,我們見這東西都是方家庫房裏放著的,心中生疑想暫時搬回去,問清楚了再拿回來也不遲啊。”


    董月喜委屈地說道。


    “哼!說的好聽,我還不知道你嗎?我今天便告訴你了,這些東西就是我送給晴兒的,不管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都沒有關係,隻是以後你再敢隨便從這個院子裏拿走半樣東西,休怪我不顧夫妻情誼了。”


    董月喜愣了一下,見晴兒一直低著頭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老爺的眼裏全是這個嫵媚東西,自己留在這裏哪裏還有臉麵,也顧不得劉媽媽了。


    掏出帕子急匆匆掩麵而去。


    “老爺,請不要為了一個晴兒和大夫人生氣了吧,這些不過都是身外之物,晴兒不要也罷。”


    晴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方自清哪裏見過這樣懂事的可人兒,不禁一把摟在懷裏,一旁的司徒杜若看在眼裏,帶著下人悄悄退下了。


    “什麽話?你這樣的懂事,別說這些了,以後我還會傷賞賜你更多的東西。”


    方自清將這個溫柔的人兒緊緊摟在懷裏,而懷裏這個嬌喘籲籲的女子嘴角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四小姐,有我再老爺身邊,董月喜不過是一陣雲煙,我不會重蹈那些女人的覆轍,看著吧!你給我晴兒的,晴兒會用千倍萬倍還與你。


    三日後,晴兒被方自清收房,正式成為方家第七位夫人,移居後宅,方自清在她院子的門上親自題詞“鳳儀居”可見方自清對這位丫頭出身的晴兒格外親睞。


    方錦顏則安心地住在冷府,一晃眼便是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大夫給方錦顏問診過後才出了門,就見草穗進來了。


    “顏姐姐可好些了?”草穗淺笑著走到方錦顏身邊施禮,方錦顏正坐在窗前披著一件白色的披風拿著一本《陳伯玉集》隨意地翻看,雲朵則在一旁仔細地繡著一個肚兜,見草穗進來,雲朵趕緊起身還禮。


    方錦顏親昵地朝著草穗招手,道:“你怎麽過來了,瞧著我竟不能起身還禮了,真是失禮得很,姐姐莫要怪罪我才好。”


    草穗瞧著方錦顏一雙腳還放在木桶裏泡著,層層熱氣冒出,隱約聞見一股藥香。


    草穗笑著走到方錦顏身邊,雲朵趕緊找了一把錦凳草穗謝過坐下,順手拿起雲朵放在桌上的繡盤,細細看了,也不計較就自己繡了起來,一邊繡著一邊和方錦顏說話。


    “夫人就是讓我過來看看,這幾日她的身子越發沉重了,晚上也睡不好,竟要起來幾次,大夫說夫人肚子裏可能是雙生子呢。”


    草穗說著臉上洋溢著微笑。


    方錦顏聽了這話,自然也是為卓巧娘高興的,自己在冷府到叨擾一月有餘,府上上上下下的人對自己都給予了無微不至的關心,由於是卓巧娘幾乎是每天都要過來陪著自己說說話,天氣好的時候還陪著自己在院子裏走走,大夫說自己的身子不能常常躺著,要走動走動,卓巧娘有個時候自己身子不適,也是會讓草穗過來陪著說說話的,這樣的宰相夫人一點官家夫人的架子都沒有,處處都以他人為先,冷府上下無人不對她敬畏有加。


    “那便是最好的了,可是瞧著我便是一個廢人,這幾天大夫開了新藥,正要不要泡腳便是泡澡,我像是一份浮遊動物一般離不得水一樣了。”


    方錦顏自嘲道。


    草穗生怕方錦顏想著自己的病就不開心,便馬上轉移話題,手中的絲線在繡盤上一針不差地化為妙筆,仿佛真的可以開出奪目的花來。


    “別想這麽多的了,昨日我聽這老爺的意思,你的身子不日便可大好了,所以好生將養了,別的不用你去想呢。”


    方錦顏笑了笑,自然知道草穗是在安慰自己,便也順著草穗的好意點點頭,說著好。


    “對了,聽說王大人的弟弟越發不好了。”


    草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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