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想想也是,道:“那這件事情應該是誰所為?這個人下手這樣的重,而且能夠殺趙淮山的人可是沒有幾個的,這個人非但內功了得,輕功也是十分不錯,這麽高的圍牆都可以出去,而且我讓人查看過了,這個人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線索,做的是幹幹淨淨。”


    冷羿看了看房屋四周,發現地上有一個打碎了的杯子,而且桌子上本該是一個茶壺四個茶杯的,但是除了打碎的那個茶杯之外隻有兩個茶杯了,說明另外一個不是被人帶走,就是讓人故意給藏起來了。


    這時大夫已經看過傷勢,然後給趙淮山嘴裏塞了一個藥丸之後,讓人將趙淮山小心地攙扶到了**躺下。


    冷羿見大夫的表情嚴肅,便知趙淮山的情況不好,再看門外,白虹正小心地安慰著方錦顏,兩個人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白虹麵對著自己,方錦顏則背對著自己。


    白虹看見冷羿正看著自己,指了指**的趙淮山,冷羿搖了搖頭,白虹便明白了,心裏也難過起來,趙淮山跟著自己十年,怎麽可能說不難過呢?大夫走到冷羿身邊,示意冷羿借一步說話,二人走到一旁。


    “大人可曾聽說過一個叫月冷清的人?”冷羿想了想,確實不記得這麽一個人,便道:“沒有聽說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姓月的人。”


    大夫道:“這個姓原本是南方蠻夷的姓,自然在中原很少聽到。


    這個月冷清雖說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貌似童顏,音色如孩童一般稚嫩。


    雖說是個女兒身,但是身材高大,不必你我看著弱小,這個人十分擅長一種獨門功夫,江湖上的人都知道。”


    說完,回頭看了看緊閉雙眼的趙淮山。


    冷羿道:“我也在想,趙淮山可是白虹手下功夫最好的。


    而且為人小心,心思縝密,甚少有人可以在他身上搞什麽鬼。


    也不容易得手,這一次,看來他是真的遇到高手了。”


    大夫道:“我方立子行走江湖三十多年,知道這個月冷清擅長用掌。


    而且她的這個清冷麵骨掌即便是遇到再厲害的行醫之人。


    若是少了她手上的一味解藥,就是神仙也是不能救活被她打傷的人的。”


    冷羿從前讀書的時候聽慣了電視劇裏那些個神秘莫測的武功高手動不動就說無法醫治,動不動就是獨門解藥,沒有想到今天還真是遇到了。


    “這麽說,趙淮山若是想活命,必須要月冷清的解藥才行?那趙淮山本身傷勢如何?”方立子道:“好在他一直練功,身子骨十分強壯,所以假以時日應該可以維持到找到月冷清那一天。


    但是不能拖,因為每拖一天。


    對趙淮山都是離死進一步。”


    冷羿點點頭,方立子趕忙去帶著人抓藥去了。


    冷羿一個人站在原地仔細思考了半晌,從方錦顏開始讓自己和趙淮山追查含翠開始,然後發現了含翠,緊接著含翠頻頻出錯,讓皇上發怒,然後皇後讓人責罰含翠,事後含翠杖斃,皇後的孩子沒了,太皇天後震怒,這些事情仿佛是一環扣著一環,但是卻又找不出一個線索來。


    冷羿正冥思苦想,白虹走到身邊來,輕輕地挽住冷羿的手臂,柔聲說道:“我讓人送錦顏先回去,錦顏的意思是希望可以將趙淮山送到我們府上醫治,可是我想著若是這件事情和宮裏有關,是不是我們主動和這件事情搭上關係會有些脫不了幹係,避不了嫌疑。”


    冷羿長歎一聲,道:“這件事情我想著不會和太皇天後還有皇上有關,至於呂悅寧,皇上已經在她身邊放置了人,現在錦顏已經十分傷心了,若是我們不肯,她一定也不會回去,一定會守在趙淮山的身邊,可是萬一對方就是想借著趙淮山將方錦顏引出來呢?那麽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白虹隻得點頭,道:“那我明白了,反正這件事情已然是這樣了,皇上的意思也是不讓方錦顏這個時候出事,而且皇上一定還不知道趙淮山出事了,若是知道,應該十分擔心錦顏,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來看她的,到時候太皇太後可就真的是要遷怒錦顏了。”


    冷羿湊到白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讓人放出話去,就說趙淮山的傷勢十分嚴重,命不久矣。”


    白虹看了看冷羿,明白過來,道:“月冷清的事情要讓錦顏知道嗎?”冷羿不禁笑道:“你這個耳朵還真是沒有閑著,一邊陪著錦顏說話,一邊還偷聽我們說話啊。”


    白虹也笑了,嬌嗔道:“人家不是也擔心淮山和錦顏嗎?之前我們做的所有的努力不都是為了以後有機會讓淮山帶著錦顏遠走高飛嗎?現在淮山這樣了……”說完,白虹又有些難過了。


    冷羿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白虹頭上的秀發,勸慰道:“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想啊,對方請了月冷清,應該不是想要趙淮山的命,而是想借著趙淮山的命要挾方錦顏,所以趙淮山應該有救,就是看對方讓方錦顏到底要做些什麽了。


    至於這件事情,暫時先不要告訴錦顏,她若是知道了有月冷清這個人,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引蛇出洞,而不會顧忌自己的安危。”


    白虹同意冷羿的看法,道:“我明白,我不會告訴她的,等我的人找到了月冷清探清楚了虛實再說也不遲。”


    就在白虹和方錦顏在房間裏說話的功夫,方錦顏就坐在院子裏,三天的月,京城還是有微涼的感覺,院子裏的杏花和桃花都開了,粉的紅的,柳枝也發出了新芽,風裏帶著一絲淡淡地甜,像是花兒的香味,三兩隻燕子在屋簷下飛來飛去,唧唧喳喳地忙活著築巢,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美好,除了一顆再次被人傷害的人。


    “紫苑,都聽見大哥和姐姐說什麽了嗎?”紫苑像是有些難為地先是看了玉竹一眼,玉竹道:“聽見什麽都告訴小姐吧,小姐現在已經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紫苑便將之前冷羿和白虹的對方告訴了方錦顏。


    方錦顏心裏有了數,喃喃低語道:“月冷清……月冷清……我要你們想盡一切辦法找到這個人,我要救淮山,一定要救淮山。”


    福祥殿。


    黃昏的時候,太陽已經照到了福祥殿正殿門前的兩個漢白玉的柱子上,台階下種植低矮的名叫做矮腳蘭的像是一叢叢青蔥一樣的植物,細長的枝葉頂端冒出星星點點的白色骨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擺著。


    太陽的光落在台階上變成了金黃色,連漢白玉的石階也變成了金黃色,晃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門口幾個正在給花草澆水的宮女,輕手輕腳地生怕打擾了房間裏那個隨時會歇斯底裏的皇後。


    “皇上駕到!”靜謐的氛圍裏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低頭幹活的人都不禁嚇得身子一顫,等皇上已經走進來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跪下齊聲問安施禮。


    皇上隻是抬了抬手,隨意說了一句起來的話,然後便走進了房間。


    迎麵過來的是夕妍,看見皇上和小路子前後腳進門,先是看了小路子一眼,然後福身施禮,小心地看了看身後的門,眼睛裏充滿了謹慎和小心。


    “皇後的藥今天可吃了?”皇上冷冷地看了看夕妍,問道。


    “回皇上的話,皇後她……”不等夕妍說完,皇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罷了,你們就在外麵候著,旁的無關的人都在門外候著。”


    說著便走進門去。


    夕妍趕緊讓人全部退下將門關上,自己和小路子則在門口伺候著。


    皇上進了內室,一下就聞到一股味道十分濃烈的檀香的味道,甚至有些刺鼻,房間裏窗戶全部緊閉著,四周的紗幔也都放下,看不清房間裏麵的情形,隻聽見有人在依依呀呀地輕聲說著什麽。


    皇上皺了皺眉頭,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突然一聲尖叫。


    “誰讓你們這些狗奴才將窗戶打開了的,是不是想著如今我的孩子沒了,你們就想著皇上不會寵愛我了,便先給我臉色看了,是不是?”皇上沒有理會,一一將窗戶打開,讓院子裏的清新的空氣進到房間來,走過第三層紗幔的時候,皇上看見了一張因憤怒而扭曲的清秀的麵容,當看見皇上的時候,這張臉突然變得憂傷起來。


    “好了,你也不用裝了,明明知道是朕,除了朕,誰還敢不聽你皇後的使喚,不用再我麵前演戲了,累得慌。”


    皇上一邊說著,一邊從皇後身邊走過,看見她的懷裏抱著一個紅色的還未繡完的孩子的肚兜,冷笑一聲,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呂悅寧聽了皇上這話,先是一聲哀嚎,繼而癱坐在地,小聲啼哭起來。


    “皇上,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可是你的心裏還是隻有方錦顏嗎?為了方錦顏,你甚至不惜得罪皇祖母,甚至不惜整天看著我垂淚而視而不見嗎?”皇上嘴角牽扯出一絲嘲諷,呂悅寧跪在他的麵前,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曾幾何時,他也為這樣的一副楚楚可人的樣子憐惜過,心疼過,甚至想著雖然自己的心不能給她,但是一定不會辜負了她,一定會給她一個她想要的未來,兒女成群,承歡膝下,可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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