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縣橫濱市新港2丁目附近有一紅磚房建築物,這是笹島律在蘇黎世生活的一年時間裏,組織新建立的根據地,也是目前在日本最重要的一處。


    換句話說,這裏是組織的安全屋,也是代號成員才能來的地方。


    沒有接通琴酒打來的電話,對方也並沒有埋怨什麽,因為琴酒心裏清楚,奧吉爾多半是在案發現場扮演著警察的角色。


    打車回到公寓的地下停車庫,笹島律跨坐上有段日子沒有騎的川崎忍者H2R,遵紀守法好青年的他也沒忘記佩戴好摩托車頭盔,把導航的路線在手機上調整出來後,快速記錄在腦子裏便慢鬆離合手柄朝目的地趕去。


    日本很小,東京到橫濱也不過四十分鍾左右的車程,若是坐JR之類的交通工具隻需花費不少半小時。


    摩托車直接停靠在紅磚房建築物北側的停車場上,在看到那幾輛熟悉的轎車,笹島律摘下頭盔感到意外,沒想到今天有這麽多人。


    他從兜裏拿出身份卡放在電子卡槽內,毫無感情的機械音響起,在通過一係列的掃描後最終還要輸入密碼才能通過,如此謹慎的手筆絕對是琴酒的傑作。


    入口處的通道非常狹隘,鋼膜水泥牆上還塗抹著畫風詭異的塗鴉作品,很顯然不是出於大師之手。燈光非常的昏暗,對夜盲症患者非常不友好,好在笹島律並不是。


    推開厚重的隔音門,強烈的鼓點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工業風的裝修風格,神秘冷酷的黑色搭配猶豫的灰色係。有基礎地地方甚至有鐵絲網,漆木麵與灰白磚塊形成的吧台透著複古風,設計這裏的人品味很不錯。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目光朝打碟機那探去,在看到那一抹熟悉的橘紅色便覺得這背景音樂的選擇並不奇怪。


    她不放搖滾,就已經很不錯了。


    正有模有樣充當DJ的基安蒂瞥見安全屋裏居然來了新人物,想到琴酒今天召集他們在這裏的原因,也停下手頭的操作,縱身跳下高台,打量著這位與琴酒平起平坐的日本分部負責人。


    沒錯,現在日本有兩名負責人,除了琴酒外就是眼前這位代號叫奧吉爾的家夥。沒記錯的話,他是那位先生的親信之一,通常在歐洲活躍。


    正端著一杯紅酒坐在卡座區的水無憐奈同樣也注意到走進的奧吉爾,她下意識微蹙起眉頭,觀察著這位身穿白色與組織穿衣習慣完全不同的青年。


    白色的秀發呈現四六偏分的造型,他微垂著眼簾鼻梁高挺,左眼下方有一處可怖的十字刀疤。興許是注意到她投來的視線,他緩緩抬眸透著一股慵懶勁,就像是一隻等待獵物自己送上門的雪豹。


    沒錯,不是貓…而且豹子。


    僅僅隻是一瞥,水無憐奈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自己襲來,心中的警鈴打響。這位叫奧吉爾的組織高層,可能是比琴酒更可怕的人物。


    “你就是Augier吧?我是ti,還請多多指教。”


    笹島律側身看去,身上的那股瘋勁褪去不少,看來這一年的時間不僅僅是他變化很大啊。


    麵對初次見麵的人居然能用上敬語,他都快懷疑這隻基安蒂是不是冒牌貨。


    “嗯,以後會有機會合作的。”


    笹島律邁開步子朝吧台走去,背對自己的琴酒正小口品嚐杯中的美酒,察覺到有人坐在自己身側,他緩緩道:“你來了。”


    “嗯。”


    能願意坐在他身邊的人,除了伏特加以外也就隻有奧吉爾,所以不用看,他都知道。


    坐在水無憐奈對麵的降穀零不動神色打量著這一切,看來奧吉爾和琴酒的關係還算不錯,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熟悉。


    “要喝什麽自己拿。”


    “我可沒有Vodka給我開車,要騎摩托回去的,所以飲酒就算了。”


    “哦,我可以把他借給你。”


    坐在一旁的伏特加表示汗顏,大哥你別形容得我真像個司機啊,我還是很能幹的好吧?


    笹島律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他挑起眉頭意味深長地看向琴酒,然後說出讓身旁兩人陷入沉默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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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該不會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吧?摩托車代駕…光是想象一下就很可怕。”


    魁梧的伏特加坐在前座,銀發飄飄的琴酒坐在後座,為了確保自身安全後座的人隻能摟住前座的腰。


    笹島律腦補到這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給自己倒檸檬水的手都抖了一下,想象力太豐富也不是好事情啊。


    “……”


    琴酒沉默片刻後,呲笑道:“你還真是變了許多呢,Augier。”


    “可能這才是我的本性呢?”笹島律聳聳肩膀,反正其他人聽不到交談聲,不然他還是要維持奧吉爾的那種神秘感,現在展露在琴酒麵前的更像是鬼澤崇。


    “嗬,這隻有你自己清楚了。”


    “是啊。”


    身後傳來腳步聲,這步伐的頻率很容易辨別出是誰,誰讓自己太了解他了。笹島律往檸檬水裏加入幾塊碎冰,身後便響起熟悉的聲音。


    “Augier先生,又見麵了,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


    戴上波本麵具的降穀零與平時的氣質完全不同,他手中端著一杯海明威得其利雞尾酒。難怪沒有看到RX-7的身影,原來他是準備在這裏蹭酒喝。


    零還是沒有改掉他的習慣,公安那邊賺來的薪水過得可謂是精打細算,還記得先前自己問起時,他是這樣回答的。


    ——“那可是國民辛辛苦苦交得稅金,自然要省吃儉用啊!”


    麵對組織這邊,就完全是另外一副麵孔。可謂是蹭吃蹭喝第一人,說起這個,腦海裏浮現出頭戴黑色絨線帽,留有一頭烏黑長發的男人…


    嘖,心情瞬間變得不愉悅起來了。


    “自然是記得你的,Bourbon。”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降穀零的視線落在那杯加冰的檸檬水上,他故作意外道:“Augier先生不喝酒嗎?”


    “我個人比較喜歡遵守交通規章製度,飲酒不開車,開車不飲酒。”


    好一個遵紀守法,降穀零在心底冷冷一笑,但仍舊維持那張好好先生的麵孔,微笑道:“你說得對,那我敬你一杯,希望未來我們有機會合作。”


    “會有機會的。”


    琴酒默默喝著眼前的這杯血腥瑪麗,也不知道是想起什麽,他忽然心情好到勾起嘴角露出少見的愉悅笑容。


    伏特加墨鏡下的小眼睛疑惑地眯起,大哥這是想到好玩的事情了?


    “那我先失陪了,還有一項情報工作還沒完成。”


    “好,回見。”


    沒有目送降穀零離開,笹島律盯著麵前喝剩一半的冰檸檬水,問道:“你在笑什麽呢…Gin。”


    “隻是想到你們曾相處過一段時間。”


    還真是奇怪的笑點,不過,仔細斟酌一番的確挺好笑的。


    他們曾相處過一段時間,現在卻形同陌路人,甚至身份地位也產生了天差地別。


    笹島律拿起碎冰錐有一下沒一下鑿著桶裏凍得很結實的冰塊,想到先前在組織裏麵以麥卡倫身份生活的日子,他不禁想笑。


    琴酒,如果當你知道我與他還有另外一段你最討厭的過往,你還能笑出來嗎?


    不過,那也都是過去式了。


    反正他是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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