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站在門外的毛利蘭左右張望,怎麽感覺大家在聽到鬼澤崇的身份是警察後,神情都變得凝重了不少。


    笹島律這時候可沒功夫搭理這幫人,在工藤把醫藥箱取過來後,便開始對傷口進行消毒和縫合。


    好在醫藥箱裏麵的東西還算全麵,就連普通的縫合線都有。


    大約十多分鍾左右的時間過去,笹島律這才把沾滿鮮血的醫用手套摘除,用手帕擦了擦額間滲出的細汗。


    身為私家偵探的毛利小五郎這時候走上前來,詢問道:“怎麽樣?傷口還有礙嗎?”


    “已經處理妥當了,接下來就等船靠岸後去醫院進一步治療。不過短時間內老人家應該不會醒來,畢竟流了不少血,但沒有達到需要輸血的地步。”


    把籏本豪藏的傷口處理妥當後,笹島律一邊拿出無塵手套戴上,一邊看向屋外的人們,刻意提高嗓音道:“你的運氣真的不怎麽樣啊,現場不僅僅有我這位警察,還有兩名偵探。”


    屋外站著的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鬼澤崇的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但隻有犯人心裏清楚,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是你殺了爺爺吧?”


    在籏本豪藏沒有脫離危險時,籏本一郎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可現在已經能確定爺爺沒事,他沉著臉看向一臉茫然的籏本武,怒道:“是你殺了我爺爺對不對?!”


    “一郎你在說什麽啊?”籏本夏江自然是不相信自己的愛人會動手,她皺眉站到兩人中間說道:“犯人的事情交給鬼澤先生就行了,你就別添亂了。”


    “我全都聽到了!爺爺把他叫到房間裏麵說的內容我可是全部聽到了!”籏本一郎神情複雜地看向夏江,他咬緊下嘴唇不知該不該把真相說出來。


    自從把鬼澤先生所說的話聽進去後,籏本一郎才意識到自己喜歡夏江,是因為夏江總會露出他所喜歡的笑容,正是因為夏江幸福才會展露笑顏。


    要是夏江知道…她所深愛的男人是為了報仇雪恨才接近自己利用自己的,她一定不會再笑,不再幸福了吧。


    籏本武在聽到這句話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低垂著頭一言不發,這樣怪異的景象也讓籏本夏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一郎,小武,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察覺到氣氛很微妙,身著紫色和服的籏本麻裏子也開始慫恿道:“一郎,你有什麽就說出來嘛,你姐問你話呢!”


    籏本一郎依然沒有說話,他投射出求救般的目光看向鬼澤崇,希望他來幫自己解決這個事情。


    籏本麻裏子見自家兒子不肯說,她隻好說道:“我來說吧,我剛才在門外不小心聽到了。當時你跟爸爸正在屋內爭吵,我相信你一定嚇壞了吧?你真正的身份是財城勇夫的兒子,已經被爸爸知道了!”


    財城勇夫?!


    籏本一家都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沒想到籏本武的真實身份竟然會是財城勇夫的兒子。那他接近夏江的目的…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啊。


    不明所以的毛利小五郎出聲問道:“她剛剛說的財城勇夫是誰啊?”


    籏本北郎解釋道:“那個…他就是十年前被爸爸奪走公司,因而自殺身亡的財城產業的社長。聽說一年後他的妻子也因此生病過世了,唯一的兒子就被送到了孤兒院。沒想到後來那個孩子,就是小武啊。”


    “小武,這是真的嗎?”籏本夏江皺起八字眉看向麵露驚恐一言不發的小武,在看到他這個表情後,自然也就心知肚明。


    原來小武接近自己隻是為了報仇嗎?他…可能根本就不愛自己。


    “沒錯,我就是財城勇夫的兒子,財城武彥。”


    籏本武注意到大家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名殺人犯,他著急道:“你們該不會覺得是我殺的吧?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殺人啊!”


    毛利小五郎不由眯起眼睛看向籏本武,總覺得案情已經明朗了呢,凶手一定就是他!就當毛利小五郎準備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時,一道聲音直接把他的判斷否定了。


    “他不是犯人。”


    “哎?!”


    已經把案件弄明白的笹島律淡定道:“犯人是從背後行刺,說明豪藏先生對他還是很信任的。籏本武剛與豪藏先生吵完架,在沒得到完全信任時,是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後背暴露給他的。”


    他不是凶手?籏本一郎莫名鬆了口氣,但很快他有緊張起來,按照鬼澤先生這一說法,那豈不是說明夏江是有嫌疑的。


    而且夏江還是第一目擊者,那些電視劇裏麵好像有說第一目擊者是最容易被當成頭號嫌疑人看待的。


    笹島律似是察覺出籏本一郎的顧慮,笑道:“放心,夏江小姐也是凶手。”


    “?!”籏本一郎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被看穿,他低下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他很好奇鬼澤先生是怎麽“讀心”的。


    時髦短發女的名字叫籏本秋江,她此刻露出不悅的表情,語氣帶著些許刻薄:“按照警官你的意思,犯人豈不就是姑媽嗎?”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籏本麻裏子大聲道。


    那著急辯解的模樣像極了努力為自己辯解的犯人,要不是笹島律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他真的會認為這女人是犯人。


    “這是很簡單的推理啊~姑媽你聽到小武和爺爺吵架的內容後,就準備將計就計殺死爺爺嫁禍給小武。警官先生,我的推理是正確的吧?”


    “正確個屁!按照殺人動機來看你不也有殺死爸爸的理由嗎!遺囑的事情可是你告訴我的,而且你還說出那句‘抵達東京港還有二十四個小時,必須要在這段時間裏做點什麽’,這句話是你親口對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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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我好心把這事情告訴你,你現在卻把黑鍋扣在我的頭上?你這老女人可真的是狗急跳牆亂咬人啊!!”


    眼看這兩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毛利小五郎有些看不下去,幹咳兩聲打斷道:“咳咳!你們二位冷靜一點,鬼澤先生也沒說你們是犯人不是嗎?”


    毛利小五郎對警察一向抱有尊敬,特別是鬼澤崇這種年紀輕輕就獨當一麵的刑警。所以他即便是長輩,也願意尊稱一句鬼澤先生。


    工藤新一也好奇地看向鬼澤老師,他現在對犯人已經有些眉目,是一道二選一的選擇題,隻是還判斷不出到底是這兩人中的誰動的手,還沒能找到關鍵性的證據。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鬼澤崇的身上,早就經曆過各種大場麵的他也很淡定,單手插在褲兜內,視線掠過那名故作鎮定的犯人後看向他身前頭冒虛汗的男人。


    “犯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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