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怎麽來了?”久天跳下食言桌,走上前去。<strong>.</strong>


    那姑娘這才回過神兒來,低頭看著久天:“我怎麽就不能來了?怎麽,你這邪神跟冥王簽約了,我就不能來看看我的老朋友了?”


    久天眯起眼睛:“龍家公子,我一個邪神,怎入得了您的法(狗)眼啊,什麽時候跟您做朋友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千年前您可是在天神那裏參了我一本,害得我差點就被神風刮沒了,這事兒您是不記得了吧?”


    那姑娘手一揮,捂著嘴笑:“此一時彼一時嘛,現在你可是冥府的簽約邪神啊,等於半個正神了。咱倆也算有緣分,不如今天就來聯絡聯絡感情?”說著她一把抱起了久天,摁在那對大波上揉來揉去,“啊啊啊~~~久天,好久沒見你,你還是那麽可愛~~~~”


    久天拚命掙紮,纏著佛珠的右手一個勁兒地捶打她。然而佛珠與之接觸之處隻是不斷地閃光,那姑娘巋然不動。


    看來,是有能製住久天的人啊,沈君馳點點頭。


    那姑娘揉弄了半天,才發現屋子裏還有沈君馳這麽一號人物,嚇了一跳,立馬扔掉手中的久天,向他走來。


    那姑娘越走越近,但沈君馳仿佛什麽也看不到了,滿屏幕都是波。


    她走過來圍著沈君馳轉了幾圈,然後低下頭對著沈君馳聞來聞去。沈君馳心想,我記得贔屭是龜啊,不是狗啊。


    聞了幾下,她突然抱住了沈君馳,說:“我要把他給老五。”


    “那可不行!”久天大叫,“給了你家五爺我還得替他收屍。”


    “老五早就不吃人了!”


    “那也不行!你們龍家一個比一個霸道難纏,我拜托你放過我們好不好?”久天過去就想把沈君馳拽過來。可無奈那姑娘力氣太大,這麽下去,就算把沈君馳扯碎了也拽出不來。


    “額……我能說兩句話嗎?”沈君馳看著兩人拉拉扯扯,自己像個布娃娃一樣,滿臉黑線,“請問這位姑娘,你是誰啊?贔屭?姓畢名細嗎?”


    久天看搶也搶不過這怪力女,隻好後退,下巴頦往上一抬,“這位有女裝癖的小哥,就是贔屭,是龍家的大公子。<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你等會兒,”沈君馳有點亂,“這……這閨女是男的?”


    “怎麽?龍生九子,你聽說過有女兒嗎?”


    贔屭放開沈君馳:“誰有女裝癖啦!我幻化成人時,就是女性的形態。”


    “是是是,”久天一邊扣著耳屎一邊說,“一隻公龜,加一個母人,就是龍家大公子贔屭了。”


    哇,說得還真難聽。看來仇還挺大的。這老烏龜今天遇上了隻真的老烏龜,好戲來了。


    “我說你有沒有文化?我是贔屭,才不是龜,有很大的區別好嗎?公龜,那說的是玄武。”


    “嗬,”久天嘴一咧,眉毛擠成八字形,刻薄地一笑,“說不說你和玄武長得還挺像的,雙胞胎嗎?”


    這讓沈君馳發現了另一個八卦,就是很可能這個贔屭跟玄武的關係也不好。他看兩個老烏龜要狗咬狗一嘴毛了,趕緊打住他們兩個,上下打量了一下贔屭,也不知道該稱呼他先生還是小姐:“我說這位……贔屭,你來店裏找久天有什麽事嗎?”


    贔屭一拍手,“你不說我差點給忘了。”


    ——————————————————————————————————————————


    三個人圍著食言桌。贔屭取出一個壇子放在桌子上。這個壇子看上去有年頭了,暗紫色的釉麵上結了不少細細的網狀物,上麵落滿了灰塵,還有些發黴。


    “這是什麽?”沈君馳問,“老壇酸菜?”


    “久天,你看這壇子是什麽時候的?”贔屭問。


    “貌似是清初民間用來釀酒的壇子。”


    “說得不錯。”


    “你是找我品酒的?”久天嘴角上挑。


    “前些時候,安徽一個小村落地下挖出來一隻石贔屭。村民看到這個石贔屭,覺得是個稀罕玩意兒,搞不好是國寶,於是上報給了文物單位。之後政府派來了一隻考古隊。一般出土贔屭的地方,也會有石碑。因為贔屭力大,又被賦予了‘吉祥長壽’的意義,所以雕刻贔屭是用來托舉石碑的。”


    久天冷笑,“說白了不就是隻牲口嗎。一隻吉祥的牲口。”


    額……拌嘴的方式還真不成熟。沈君馳心想。


    然而贔屭並沒有理他,“那個石碑上記載,這裏原來是一座祠堂,但是因為石碑破損嚴重,到底是個什麽祠堂也沒有寫清楚。然後再繼續往下挖,祠堂是沒挖出來,倒挖出了這壇酒。”


    “你是龍家的大公子,你的石像到處都是。找我就是為了這麽一壇破酒?”


    “本來這壇酒也沒什麽。挖掘石像的工作人員直接搬走了。然而之後我就被天神通報了,說冥府告狀,挖出來的石贔屭作祟。你知道我們這些神差,人類以我們為原型建造的偶像,我們是有責任保證它不作祟的。我親自去查看了那個石贔屭,並沒有什麽問題。有問題的,隻有這一壇酒。”


    “你是說作祟的是這酒?”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但當時接觸這壇酒的人,現在沒有一個活口。我去查了生死簿,和天機簿對不上。確實有妖物作祟。”


    “你是說,喝了這壇酒的人都死了嗎?”久天問。


    “喝沒喝不清楚,但接觸過的都死了。”


    久天湊近那個老壇,仔細的看了看,問贔屭:“這壇子看上去挺幹淨的啊,沒什麽妖物。你怎麽知道是這酒的問題,不是你那個石贔屭的問題呢?畢竟,接觸過這酒的人,也應該接觸過你那出土的石贔屭吧。”


    “你說過,那老壇子是清初的吧。可是那石贔屭卻是明朝的東西。”


    “朝代不一樣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啊,可能是後來人一起埋的。”


    贔屭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那贔屭也沒有什麽問題。”然後站了起來,“這也就是我為什麽找你的原因。”


    “不是吧龍老大,”久天也站起來,“天神怪罪你,你卻把這爛攤子甩給我?我不管,我手裏還有好幾個案子呢,你找別人去吧。”久天一揮手,就想要送客了。


    “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別的閑人了啊。你看,不管是神差還是鬼差,都有自己的管轄範圍,工作量也很大;正神們一個個又無情無義。有權並且有閑能插手這檔事兒的,隻有你這冥府的合同工了。”


    “滾犢子!”久天張口就罵,一點不顧及形象,“去死吧老烏龜!誰閑啊!你以為合同工很好過是不是?冥王這老油條,抓到了把柄使勁兒欺壓。我這裏一個案子接著一個案子。你們這些神差不來幫忙也就算了,還給我添亂!再說了你個老王八,臉皮還挺厚。一千多年前那場‘驅邪立正’的事兒,你們龍家沒少興風作浪吧!多少邪神死在你們手裏,你現在還敢腆著個老臉來找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辦,啊。滾滾滾,滾回你們天界去!”說著就把贔屭往門外推,忙著送客。


    久天說翻臉就翻臉,也是有自己的苦衷。這龍家人就這德行,又自私又難纏還霸道,要是這時候不嚴詞拒絕,怕是之後這事兒就推不掉了。


    沈君馳看著這倆人在那推推搡搡,心想你們兩個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這麽大歲數了不嫌丟人呐。也不理他們,兀自去研究那老壇子。


    他看這壇子貌似被人打開過,於是想都沒想,上來就揭開了老壇的蓋子。


    一陣奇異的酒香撲鼻,兩人回頭看氣味的源頭時,隻見沈君馳端起老壇就要把這酒一飲而盡。


    久天反應快,跳起來踢翻了酒壇。老壇摔在地上碎成好幾片,酒水撒了一地。而且,這酒水甚是奇怪,是黑紫色的,灑在地上不到幾秒鍾,便化成一股黑煙消失了。


    再看看沈君馳,雙眼通紅,額頭汗如雨下,眼神迷離地看了久天十幾秒鍾後暈了過去。


    久天跳過去接住倒下的沈君馳。因為沈君馳比久天高太多,讓這個動作有些難度。


    久天扒開沈君馳的嘴,隻見一股清澈之氣從他嘴裏溢出。久天大叫:“不好,他要死了!”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簽約邪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千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千衍並收藏簽約邪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