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我昨天跟楊羽聊完天以後,覺得那個活埋的屍體挺詭異的,一個人在房間有點不自在,就想出去轉移一下注意力。正好遇到幾個考古隊的,就上去跟他們搭話。我想我要是問他們那幾個人怎麽死的,李隊長不在,他們肯定也不肯多說什麽,就問了點關於考古的事情。


    他們說,那個損壞嚴重的石碑,上麵提到了刑天。”


    “刑天?”久天想了想,“上古戰神——刑天?”


    “對,是個什麽戰神……好像。說這個祠堂好像是祭祀刑天的。”


    久天和贔屭麵麵相覷。久天說:“這……祭祀刑天的祠堂,我還真沒聽說過啊。刑天在中國,隻是個神話人物,有很多人歌頌過他那鍥而不舍的精神,但沒聽說過有這種崇拜啊。這裏無緣無故,為什麽會祭奠刑天呢?”


    “額……我能問個問題嗎?”沈君馳不好意思地舉起了手,像要回答問題的小學生,“刑天是誰啊?”


    “刑天是傳說中的上古戰神。(.無彈窗廣告)他是炎帝的手下,在與黃帝作戰的時候,被黃帝砍下了頭顱,並埋在了常羊山。刑天不甘心,於是****化為目,肚臍化為口,手舞幹戚,繼續與黃帝作戰。後世稱讚其精神,封他為戰神。”


    “哦~~”沈君馳一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誇張表情,接著說:“然後他們還說,這石贔屭雖然是明朝的東西,但是卻不是明朝時候就埋到這裏的。看土質,應該是清末的時候才被人為掩埋於此。他們說,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地方,要特意埋一塊石碑。”


    “在陰宅地,給一塊石碑挖了一座墓?”贔屭問,“那,那個老壇是陪葬用的酒嗎?”


    久天搖搖頭,“這事兒不好辦呐。一個老壇子,一堆奇怪的屍體,一座石碑墓。這到底是什麽呢?”


    幾個人查看完發掘現場,沒搞清楚什麽事情,反而又增加了一大堆疑惑。


    他們回到房間,發現李隊長依然沒有忙完。三個人無聊,打開電視看新聞。


    “……據報道,昨日清晨有居民聞到惡臭味,隨後報警。警方於臭味源兩米深的地方,挖掘出一具男性屍體。屍體沒有衣物,麵容完好,未發現掙紮痕跡;肺部有大量沙土,初步判斷是活埋所致……”電視裏傳來女新聞播報員的聲音。


    三人看到這一幕全都一愣。


    沒想到這事兒不是楊羽胡編的,是真的。難道,這確實和那老壇子有什麽關係?


    “這……這怎麽可能!這個地方沒有死人啊。”


    沈君馳聽到這裏也頭皮發麻,說:“會不會是人死了,怨念太大,沒有直接去冥府,而是去了別的地方。”


    “不可能的。冥府也許會跟丟死者的靈魂,但是在死亡之前,一秒鍾都不差,全部記錄在生死簿上。”


    新聞裏,放了一張經過馬賽克處理的照片。死者的臉和身體都被處理了。基本上,整張圖片,死者就隻是一個輪廓而已。然而即便如此,久天看到這張圖片的時候,還是驚訝地站了起來。


    “怎麽,這樣你也能看出死者是誰?”沈君馳略帶嘲諷地問了一句。


    “不……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


    久天沒有理他:“贔屭,我們馬上回去,去看看那個屍體。”


    贔屭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但還是點了點頭,說:“唔……可以是可以——”還沒等說完,就被久天拉跑了。


    ——————————


    趁著停屍房沒有人,兩個人現了身。


    久天看了看標簽,拉出了一個停放屍體的抽屜。


    “就是他。”久天說。


    贔屭也湊過去看那具屍體。


    這是一個男性的屍體,一絲不掛。死者表情自然安詳,仿佛隻是睡著了而已。但是奇怪的是,頭發和胡須卻很長,仿佛從來沒有被打理過一樣。


    “哇……這出土了一個原始人啊。”贔屭打趣到。


    久天也沒有理他,而是抓起了死者的頭發,聞了聞。


    一股屍體的惡臭味。


    贔屭看著這屍體半天,也沒看出什麽端倪,就去問久天:“你這又聞又看的,你認識他啊。”


    久天搖搖頭:“不認識。”


    “那你怎麽對他這麽感興趣。”


    久天取出了那個小瓶子,說:“你還記得這裏裝的是什麽嗎?”


    贔屭愣了一下,想起了什麽,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酒壇子裏發現的黑絲線?”然後看了看屍體,驚訝地說:“是頭發!”


    “沒錯。看到新聞的照片時,我就覺得很奇怪。那屍體的頭發,也太軟太細太黑了,根本不像是人類的頭發,反而像是絲線。而且,楊羽說,那屍體看上去像是剛死的。剛死的屍體怎麽會這麽臭?於是我就想起了這根在老壇碎片上發現的絲線,這絲線也很臭。”


    “難道說……那老壇子裏,裝的是人頭釀的酒?”


    “你想想那個考古挖掘現場。你說過,石贔屭和石碑是先出土的,老壇子是在更深更遠一點的地方,沒錯吧。”


    “確實沒錯。”


    “咱們當時說,這是一個石碑墓,而老壇酒是陪葬品。實際上咱們弄反了。那不是個石碑墓,那是個人頭墓啊!陪葬的不是老壇酒,而是石碑!”


    贔屭一拍大腿:“我明白了!那塊祭奠刑天的明朝石碑,在清末的時候被人挪了出來,然後在發掘現場,和人頭酒葬在了一起。這麽說來,那老壇裏的人頭是——”


    “刑……刑天?”


    贔屭轉過頭來看了看這具屍體,疑惑地說:“老壇子裏的人頭是刑天的話,那這個人又是誰啊?他跟刑天有什麽關係?”


    久天搖搖頭,說:“不知道。刑天,無名屍,人頭塚,還有那一大堆表情詭異的考古隊員屍體,這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啊?”


    “話說這屍體幹嘛在你家店附近被發現啊?”


    久天抬起頭看著問話的贔屭,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這刑天的腦袋,作的是哪門子的祟呢?”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久天問思考中的贔屭,“刑天的頭顱被埋於常羊山,也就是今天的gs而且,據神話所記,那常羊山被黃帝劈開一條裂縫,待到刑天的首級落入,裂縫又合上了。如果那顆頭真是刑天的,且不說這地方離常羊山十萬八千裏;做人頭塚的人,是怎麽把山打開,得到刑天的首級的呢?”


    贔屭點點頭,“先不說這個,那顆頭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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