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兩人法器後,兩位真人便告辭而去,太明真人見著兩位師兄弟離去,從懷中取出一方黑木法印,一黑色獸皮口袋,遞給厲長生道:“這一方法印喚作‘五雷斬鬼印’,乃是為師以百年雷擊木雕刻而成,待到你修成法力之後,可以法力直接驅使,抽取五髒之力迸發五雷,或以少許法力加持以朱砂,印於符篆之上,也可敕召役使雷霆,製邪壓煞,十分霸道;而這口袋,乃是為師年輕時候所用,喚作乾坤袋,其內自有乾坤,可放入一些隨身之物,此袋堅韌非常,貼身可做內甲使用。[]”


    厲長生畢恭畢敬的接過兩物,道:“多謝師傅所賜。”


    “好了,此間事了,我們便回去吧,你晚課還沒有做。”


    說罷,太明真人架起祥雲,將厲長生以及身邊明晦一並卷入其中,往太明真人與厲長生所居住大峰而去。


    落了雲頭,太明真人又交代了幾句,便自己離去,厲長生自顧自做完晚課之後,便休息去了。


    過了拜師大典之後,厲長生又恢複了之前的修行日子,每十日太明真人便會來考教指點,並傳下新道法道術之類。


    又是三個月過後,臨近中秋佳節,這三個月厲長生又得以傳授許多實用道術以及許多用於強化肉身,旺盛精血的外門功夫,例如《丁甲護體功》《玄武大力功》《陰陽八卦手》之類繁多,這些個外門功夫如若是放在民間,定然是讓那些江湖之人趨之若鶩,但是放在修道之人手中,不過就是修道之餘,輔助作用罷了。


    中秋節前一日,厲長生依舊在月色下打坐吐納,正修行《龍虎日月坎離真功》完畢,忽然感覺福至心靈,並著周身氣血沸騰起來,心念也一並入得空明,知道這幾個月的積累到了,連忙服下丹藥,定住心猿意馬,五心朝天,淩空虛頂,心無雜念。


    見著厲長生模樣,明晦知曉乃是突破時候到了,便護法在厲長生身邊,卻見遠處有祥雲飄然而至,正是太明真人駕到。


    “好孩兒,幾個月功夫,不但補齊了虧空,還要突破至煉精化氣。”


    太明真人見著厲長生樣子,不由誇讚道。


    厲長生心無雜念,運轉《龍虎日月坎離真功》,那呼吸吐納之法在體內流轉,自原本的小周天搬運,漸漸化作大周天搬運,那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依著吐納,進出厲長生體內,不斷地洗練著厲長生周身。[]


    就這麽著吐納呼吸,《龍虎日月坎離真功》不知道運轉了多少周天,直到大日騰空之時,厲長生胸前忽然冒出萬千火光,一下將厲長生完全籠罩其中。


    “大日真火?看來玄虛這家傳寶玉當真不簡單,有大日真火護持,玄虛大道可期啊。”


    太明真人見著那火焰,不由讚歎道,這大日真火就是他也隻能攝來絲毫,哪裏能如同這般旺盛熊熊。


    大日真火往厲長生體內而去,隨著吐納搬運大周天流轉之後,將厲長生的身體強化到了一個之前不可思議的地步,通體開始泛出玉石顏色,體內骨髓也如同鉛汞翻湧,周身爆發出陣陣雷音。


    “好好好,當真是好啊,竟然道體初成,看來無需等到煉精化氣大成,這道體就能成了。”


    太明真人見著厲長生模樣,大喜過望道。


    大日真火灼燒一盞茶的功夫,便複回到厲長生胸前雙龍奪日佩之中去,同時間,厲長生也是一躍而起四五丈高矮,仰天長嘯,長嘯之中有金石龍虎之聲,直震的旁邊屋子上瓦片破碎跌落。


    落在地上,厲長生見著師傅在眼前,拱手道:“師傅,弟子終於入得門中。”


    太明真人看著厲長生欣喜模樣,也是心頭高興,道:“大善,徒兒凝結出幾縷法力?”


    厲長生開口道:“九縷。”


    聽了之後,太明真人大喜,道:“這也是徒兒你自小一心向道,修煉不輟,厚積薄發,加之有大機緣,得大日真火護佑,法力凝結極數也是應當,當真是大喜事,可浮一大白。”


    隻見太明真人大手一揮,招來案幾酒菜,招呼厲長生坐下,道:“菜是尋常菜色,酒卻是山間猴兒酒,正可為徒兒賀。”


    說著,兩師徒相對而飲,一時間酒香四溢。


    酒酣耳熱之後,太明真人道:“入得煉精化氣,便不是山中苦修可得了,需要到紅塵中行走,找尋自己的道,明日中秋佳節後,你便再入紅塵曆練。”


    厲長生聽了,開口道:“謹記師傅所言。”


    次日便是中秋佳節,一大早厲長生便被太明真人打發準備了一些符篆之類小東西,去各個山頭洞府贈送太明真人親自製作的素月餅,這是每年太明真人必做之事。


    厲長生將一堆包裝好的月餅盒子放驟風,往那各個山頭而去。


    之前雖然也被人帶著在空中飛行過,但是這次乃是自己驅使,心情完全不一樣,厲長生直覺著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一時間心情大開闊,在半空中呼嘯盤旋起來。


    盤旋呼嘯半晌,厲長生才想起自己的任務,便駕著祥雲先往那巨峰宮而去。


    為各個山頭送去月餅,每個山頭之人都回饋了厲長生一些小東西,便是一些朱砂、符篆之類的,都是修道之人用得著之物,厲長生見著小輩,也是一般回饋,倒是其樂融融,有些佳節氣氛。


    眼看日頭西下,厲長生還差最後一份月餅沒有送出,駕著祥雲往那外頭山門而去。


    這嶗山雖然有洞天,但是因為要接受信徒香火,在外界嶗山也是立有一道觀,承受香火,那道觀也有一嶗山太字輩高人看護。


    出了嶗山洞天,厲長生降下雲霞,徒步往那道觀而去,在這外頭駕駛祥雲,叫外人看著確是不好。


    厲長生此時修行有成,以一門喚作《大鵬扶搖》的輕身功夫往那外門道觀而去,行走間有大鵬之意,一步之下便是十多丈,比之奔馬還要快速。


    行了半個時辰,厲長生來到道觀山腳下,此時雖然月頭已掛天邊,但是還是有不少善男信女來往,厲長生便停下了《大鵬扶搖》輕身功夫,亦步亦趨的走往道觀。


    那些個善男信女見著厲長生一副道人打扮,加之麵目年輕,頭發卻又半黑半白,不由多看厲長生,不時有人與厲長生拱手,厲長生也是拱手回禮,口中說些應景的好話,行了又是半個時辰,方才來到道觀。


    卻見這道觀,雖然還有不少善男信女,但是還是顯得頗為幽靜。


    道觀外有十多個忙碌的道童,見著厲長生到來,連忙上前抱拳拱手道:“不知師叔到來,有失遠迎。”


    “無需客氣,太陰師伯可在。”


    厲長生拱手道。


    “師祖在後院。”


    “善”


    厲長生取出一些符篆之類贈送給外門弟子,便擺開下擺往後院走去。


    那外頭的善男信女見著道童恭敬,不由問道:“這位年輕道人是何人,如何你們這般恭敬?”


    道童笑著答道:“那位乃是我們小師叔,喚作玄虛道人。”


    那些善男信女聽了,知道厲長生比之這些道童肯定厲害許多,不由的去尋找厲長生的蹤影,希望能得到一些指點或者好處,但是確遍找不見厲長生的身影。


    入到後院內,卻是有一陣法阻止外人進入,一看後院之內,卻是有三人正在飲酒,旁邊有一群外門弟子在伺候著。


    厲長生一眼看去,那三人正是自家師傅太明真人,之前見過的太真真人以及一位須發皆白,麵容清爽豪邁的道人,想來便是太陰真人。


    厲長生心頭暗道難怪今日去太真真人洞府沒有見著人,原來到了這裏,快步上前見禮道:“見過師傅,太陰師伯,太真師叔。”


    三位真人點點頭,太明真人指著旁邊的一張案幾道:“玄虛你便坐在那裏,你明日也要下山,一並飲酒,也算是餞別酒了。”


    聽了這話,厲長生將最後一份月餅放在三位真人的案幾上,乖乖坐下,就有外門弟子送上餐具之類。


    眼見著夜色愈發濃重,周圍還沒有點燃蠟燭,外門弟子才要去點燃蠟燭,卻見太陰真人擺手,取出一柄青銅剪刀,一張白紙,剪了一輪鏡子般的明月,吩咐外門弟子在旁邊牆上貼著,不一會兒,那張白紙竟然放出皎皎明月光芒,與天上月光一並,照耀的整個後院如同白日一般。


    見著月光皎潔,厲長生心頭有些震驚,在他的眼中看來,那剪紙之中竟然聚集了可怕的月光精華,在此時照耀出來,旁邊弟子隻要在此久立,便可以強身健體,當真是大手段。


    三位真人見著旁邊外門弟子奔走伺候,那太真真人道:“良宵勝樂,不可不同。”


    說著便從案幾上去了酒壺,呼喚那些外門弟子一起來分酒,並且吩咐到所有人都要喝的盡性。


    那些外門弟子聽了,連忙找來杯碗,爭先恐後上前去接酒,就怕真人賜下的酒不夠。


    此時厲長生忽然想起,此乃嶗山,眼前這情景,不正是與《聊齋誌異》之中的名篇《嶗山道士》的情景一模一樣麽,隻是多了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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