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道上,厲長生看的有些目不暇接,見著旁邊士兵看著自己的眼神,心裏頭知曉被人當做土逼了,也不介意,笑笑開口道:“還不知道您怎麽稱呼?”


    “咱叫做王七,道人是叫做玄虛子是吧,可是第一次來京城,你齊魯之地可有如此繁華之城?”


    這王七說話間很是倨傲,眼高於頂,顯然是京城本地人。<strong></strong>


    厲長生聽了,笑道:“京城冠絕天下,當然是無有地方可比京城了。”


    小小拍了個馬匹,那王七頓時有些趾高氣昂起來。


    走了一二裏地方,來到一處別院,上頭卻是書著“東華別院”四個大字,瞧那字龍飛鳳舞,有一股大氣勢,顯然不是普通人所寫。


    立在東華別院前,細細的看了一番那四個大字,厲長生開口誇道:“此字大善。”


    王七聽了,哼了一聲道:“那是,這可是皇上親手題字,走吧玄虛子。”


    說著二人步入別院,王七引導厲長生在一處登記後便離去了,留下厲長生在此。


    別院中有許多管理人員,登記了厲長生信息後,便安排了一間上好的屋子給厲長生,交代了別院中的一些瑣事之後,別由著厲長生在屋子內休息。


    厲長生見著天色還早,便自顧自出了屋子,這別院卻是沒有限製道人的出入,此時候別院之內已然有了幾十位道人居住。


    見著別些道人,厲長生才要上前招呼攀談,道人們見著厲長生到來,卻是故意避開,不與厲長生言語的機會。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和善的道人,厲長生上前與其攀談道:“嶗山玄虛子見過道友。”


    那道人見著厲長生打扮說話,連忙拱手道:“九華山避塵子見過道友。”


    說著,兩人便恭維了對方一番,厲長生覺著時候到了,方才問到:“道友,卻是不知其他道友見著玄虛子都避之不及?”


    避塵子聽了,看了不遠處還在以眼睛看著這邊的道人一眼道:“道友可是頭次參加皇上組織的****?”


    厲長生點頭。


    避塵子見了,開口道:“難怪了,這些道人乃是專門停留在京城,吃皇上****這碗飯的,見著同行到來能不避你麽,怕是有些人都在心裏動了怎麽趕走你的念頭了,我今次也是偶然到來,在此十來天了,那些道人一句話都沒有跟老道說過,還在那些官員麵前告了老道幾次,好在老道有些切實本事在身,不然早被趕走了。[.超多好看小說]”


    聽了這話,厲長生了然,有道是同行是冤家,沒想到這原本應該是超脫塵俗的道人也是這般。


    又與避塵子閑聊片刻,避塵子道:“有一尚書邀我去為他看宅子,下回再與道友細聊。”


    說罷,避塵子便告辭而去,留下厲長生一人在此。


    見著那旁邊道人眼神不善,厲長生也是覺著無趣,便與管理人員說了一句,自顧自的出了別院。


    見著厲長生出去,卻有幾個紫袍道人聚在一處,其中一人道:“那道人聽說來自嶗山,卻是少見嶗山道人在京城走動。”


    “嶗山道人多沽名釣譽,回頭找些機會便將他趕走就是,不過得小心,看他與九華山避塵老道有些親近。”


    “那老道這些日子沒有少被達官貴人邀請,哼,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中,早晚要叫他滾蛋,還有那嶗山道人,這些鄉野道人就該去鄉野,怎麽能讓他們留在京城福地。”


    說著,那幾個紫袍道人便低聲商量起來,看眼神顯然沒有在商量什麽好事,倒是像是一群商人在討論貨物錢財,完全不像是道人模樣。


    出了別院,厲長生跟旁邊人詢問了一下,便往京城內一處坊市而去。


    行了小半個時辰,厲長生來到了坊市之內,見著裏頭來往人群絡繹不絕,南北貨物也都齊全,還有些外國商人在此,當真是繁榮如斯也。


    在人群中行了片刻,閑暇見也買了些許小物件,收在懷中。


    在坊市內走了個把時辰,厲長生覺著腹中有些饑餓,便尋了一間酒樓入內。


    才入到酒樓內,便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人可是長生兄弟?”


    厲長生順著聲音看去,卻不是於翰更是何人。


    見著卻是是厲長生,於翰連忙上前抓起厲長生的雙手道:“那日一別,卻是數月,還好老天保佑,長生兄弟安然無恙也。”


    厲長生見著於翰當真是把自己當做朋友,眼神之中的關心也是真切,不由有些感動道:“托福托福,本來我還想著要去尋你。”


    兩人寒暄了一番,卻聽得於翰同桌朋友呼喚,於翰便拉著厲長生來到自家桌子旁邊,介紹道:“此乃我好友,嶗山玄虛子,俗家喚作厲長生。”


    說著,厲長生與那些人拱手見禮,那些人見著厲長生模樣,不像是那些神棍騙子,並給於翰麵子,便起身拱手招呼。


    一行人坐下,小二為厲長生上了碗筷,厲長生在於翰的招呼下吃了些酒菜,於翰的那些朋友見著厲長生酒肉不忌,都有些側目。


    厲長生見著那些人眼神,笑著解釋道:“我嶗山不忌酒肉也。”


    那些人聽了還是有些怪異,並不多於厲長生言語。


    吃喝一番,於翰開口問道:“長生,當日你去了幾日不回,可是遇著什麽事情了?”


    厲長生聽了,笑道:“沒有什麽大事,就是隨著那鬼物入了一鬼窩,費了些手段。”


    說著,厲長生將那夜之事說了個大概,卻是隱去了一些關於修行之人的事情,聽得在場諸人嘖嘖稱奇。


    於翰聽了,拍案道:“可惜,那夜無有與長生同去,不然某手中劍或許也能斬幾隻害人鬼物。”


    聽了這話,在場人皆盡大笑,卻又一人開口道:“長生既然是高人,何不展示一番。”


    說話間,其餘人也都是起哄來,語氣間皆是不信。


    厲長生見著這些人模樣,知曉他們心中所想,笑道:“此處人多,不宜展示。”


    聽了這話,那些人更是嬉笑,以為厲長生露了怯。


    於翰見著這些人模樣,心頭也是不喜,道:“我長生兄弟手段可是非常,你們這般便是無禮了。”


    見著於翰有些動怒,那些人連忙告罪,話語間多稱呼於翰為貢士爺,聽得厲長生大喜道:“長文可是會試中的?”


    於翰聽了,撓撓頭笑道:“僥幸僥幸,還多虧了長生傳授才能僥幸上榜,等待殿試。”


    聽了這話,厲長生也是為於翰高興,開口道:“長文何不早說,如此喜事,怎麽能以此酒賀。”


    說罷,厲長生大袖在桌麵上一揮,便出現了一瓶來自於現代世界的好酒。


    那些人見著厲長生一揮手間,就有晶瑩剔透酒瓶落在桌麵上,不由有些詫異,待到厲長生開了那些白酒,酒香氣四散整個酒樓,所有聞到的人都不由將目光轉移過來,一時間整個酒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此酒可是仙釀?”


    隔壁桌一個好酒之人,眼巴巴的看著厲長生手中的白酒,抽了抽鼻子,似乎口水都要滴落下來,問到。


    “世俗之酒,何稱仙釀,以此酒為長文賀。”


    說罷,厲長生為同桌之人倒了酒水,舉杯道。


    於翰之前喝過此酒,知道這酒香氣勾人,見著同桌幾人模樣,不由心裏頭好笑,舉杯道:“諸位同飲。”


    到此,那些人才回過神來,舉杯聞了聞杯中白酒香氣,一起飲下,誇讚道:“當真是好酒,香醇濃鬱。”


    說著,一座之人都開始暢快飲酒,看的旁邊人都是側目不已。


    此時,這酒樓掌櫃卻偷偷上來到厲長生身邊道:“這位道長,您這酒可有多,可否勻一些與小人。”


    厲長生聽了笑道:“此事回頭再說,你回頭道東華別院尋嶗山玄虛子便是。”


    “好的道長,那便不打攪了。”


    說著,那酒樓掌櫃喜笑顏開的退去,並為厲長生一行人多上了幾個菜來。


    一番酒菜不亦樂乎,幾人都快要醉倒,忽然一人道:“長文,我覺著今日那卜人說的有道理,你可是貢士之身,不可省那些錢財而丟了性命,不值當。”


    聽了這話,於翰有些不悅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豈是一卜人花十金可解的。”


    那人又道:“長生不是嶗山高人麽,何不請他看看。”


    聽了這話,厲長生開口問道:“長文,可是發生了什麽?”


    聽到厲長生問話,於翰才開口說出。


    原來,前幾天他的仆人忽然生病,臥床不起,看了許多醫生也是無用,於翰與仆人感情甚深,聽聞坊市間有一個擅長占卜的人,能決人生死,便去詢問,不想那人竟然說於翰三日之內會死,並說給他十金可解。


    於翰想著如果真是要死,哪裏是十金可以解決的,就完全不理會,還請人友人到此聚會,才遇著厲長生。


    厲長生聽完,心裏頭頓時想起《聊齋》中一篇,那篇名喚《妖術》,劇情與這一般無二,最後乃是那卜人為了彰顯自己精準,以妖術害人。


    見著厲長生陷入思考,於翰開口道:“長生,你之修為我信得過,不知那卜人所說是否真切,我是否隻有三日性命?”


    厲長生聽了,笑道:“長文乃是有福長壽之麵相,如何會隻有三日性命,不過是那卜人危言聳聽罷了,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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