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長生瞧著眼前男子,暗自運轉法力,手掐道指,大喝一聲:“吒”


    這一聲下來,在尋常人耳中隻是大吼,卻見著那男子猶如雷擊,頓時便停止了動作,渾身顫抖起來,如同篩糠,一下慘叫翻滾在地,從口中吐出一股股濃重的黑色涎水,惡臭撲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見著男子模樣,趙掌櫃一下叫出聲來,想要上前攙扶,但是厲長生沒有出聲卻又不敢,立在旁邊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道:“道長,這,這。。”


    厲長生見著這情況,低語道:“無妨”


    隻見厲長生上前而去,從懷中取來一張符篆,手指一撮便是燃起,一下點在那男子眉間,隻見那火光一閃之下,男子周身閃耀一道金光。


    厲長生口中念道:“丁醜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製我魄、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鎮我靈、甲寅育我真,六丁六甲聽我敕令,辟除惡神。”


    念罷,便有金光護在男子身上,卻見著金光似乎在與什麽爭鬥,男子口中便發出一陣可怕的嚎叫,渾身蜷縮,不停在地上滾動,一陣惡臭黑氣而出。


    厲長生見著六丁六甲符篆奏效,取來一張起焰符,燃起一道火焰,便將那黑氣焚燒。


    男子身上陣陣黑氣出體,不多久便不見黑氣溢出,便是身子一軟癱在地上,呼吸沉重,片刻便睡得爛熟。


    吩咐趙掌櫃開了門窗透氣,厲長生道:“無事了,找一處幹淨地方讓他休息,去醫館開些補充元氣的藥物,並多補一補,他可有子嗣?”


    趙掌櫃點頭道:“卻有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厲長生聽完道:“那便好,我來的太遲了,他以後怕是不能人事,恢複之後也要損些壽元。”


    說罷,趙掌櫃一下便是老淚縱橫,道:“我苦命的孩兒啊,你這是惹了什麽東西啊,要遭此罪啊。。。”


    此時,一家人見著家門打開,並掌櫃抱頭痛哭,以為男子沒救好,便一並入來,問了情況,連忙將男子扶去別屋,並有趙掌櫃次子抹著眼淚帶領厲長生到了正廳,招待厲長生看茶。


    趙家次子抹了眼淚道:“這次兄長的事情多虧了道長了,我那兄長真的再無法。[]。。?”


    厲長生抿了口茶水道:“我來的太遲了,精元虧空,哎。。”


    聽了這話,次子也是哀歎,道:“我這兄長平日裏也是老實讀書人,並無為非作歹,如何會遭這般禍災。”


    說著,次子眼淚卻是不住的去抹,倒是真心實意的哀痛,倒是叫厲長生暗道:“這家人兄弟和睦,沒有為了家業爭鬥,倒是難得。”


    二人閑聊了片刻,趙掌櫃攜一家人來到正廳,朝著厲長生倒頭便拜,口呼:“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說著,趙掌櫃還奉上一個小包裹,一聽包裹內的碰撞聲音,便知曉是金銀之物,厲長生連忙推辭道:“無需如此,舉手之勞罷了。”


    推辭了一番,厲長生堅決辭退了包裹,叫一家人很是感動,直呼“高人”


    厲長生此時開口道:“老趙掌櫃,你這孩兒發病之前可有到什麽地方去?”


    趙掌櫃抹了抹眼淚,思考片刻道:“我平日裏都在客棧,我這孩兒是讀書人,平日裏卻是不怎麽出門。”


    倒是趙夫人想了片刻道:“我這孩兒久考不中,之前說是要安心讀書,到城外讀了一旬書,回來不多久便是這般了。”


    “你可知他在何處讀書?”


    趙夫人聽了搖搖頭,倒是旁邊以三十許的婦人,手邊還牽著孩兒,上前道:“我倒是聽夫君說過,乃是京城西南十多裏外柳山腰有一黃仙廟,說是求考運最為靈驗,夫君與幾個相熟的讀書人一起去祭拜求考運,並在那裏讀書。”


    聽完這話,厲長生道:“黃仙廟?估計有些古怪,我便去瞧瞧。”


    說罷,厲長生就起身而來,一家人都是挽留厲長生要用午餐,厲長生卻是推辭,趙掌櫃道:“道長,不如我趕車與你去吧。”


    厲長生搖頭笑道:“無需如此,我也當做散心,對了,老趙掌櫃回到客棧與我那好友說一聲。”


    說著,厲長生便推辭了一家人的客氣,問了道路,便邁開腳步而去。


    厲長生雖然在京城之內無法施展輕身功夫,但是腳程還是頗為快,不到一個時辰便出了京城。


    找了無人處,厲長生招來那白毛驢,騎在白毛驢身上,滴答滴答的徑直朝西南而去。


    白毛驢的速度比之駿馬也是差不離,走在路上看著周邊景色,厲長生還是頗為愜意。


    走出了十多裏,厲長生尋了路邊一農人問了柳山所在,尋了片刻便找到了這座小山。


    此山卻是種滿了柳樹,難怪叫做柳山。


    來到柳山半山腰,卻見一香火旺盛小廟,上頭有金匾,書著“黃仙廟”三個大字。


    黃仙廟外頭有不少讀書人模樣在排隊奉獻香火,顯然這小廟頗為有名,竟然有這麽多讀書人在此。


    遠遠看了一眼那黃仙廟,暗道:“京城郊外,天子腳下竟然有這般淫祀,還有這麽多讀書人來祭拜,如若真叫這些人考中了,那還當真是沒天理了。”


    說著,厲長生下了毛驢,卻見著幾個高大道童打扮的人,直直朝著厲長生而來。


    見著這幾個“道童”與其說是道童,倒不如說是穿著道童裝扮的打手,趾高氣昂,模樣囂張跋扈,看的厲長生直搖腦袋。


    來到厲長生身邊,一個“道童”指著厲長生的鼻子道:“哪裏來的野道人,在此窺視甚?”


    厲長生聽得好笑,笑道:“如何?此山還是你們廟開的麽,我便是在此觀柳也礙著你們了?”


    聽了這話,那幾個道童大怒,開口道:“呦,這道人牙尖嘴利,告訴你,這柳山便是我們家大仙的,你這野道人趕緊滾,不然小爺教訓你。”


    說罷,幾個道童就圍了過來,鼓起肌肉,捏著拳頭,似乎真的要教訓厲長生一樣。


    見著這些道童模樣,厲長生心頭暗道:“就這些貨的模樣,就算趙家老大的事情不是這廟中人幹的,也要搗了這廟。”


    “好啊,我到時要看看你們怎麽教訓我?”


    厲長生飛起一腳,正中那開口道童胸口,一腳將其踹飛數米,旁邊道童見著,罵道:“野道人敢動手,大家夥廢了他。”


    說完,幾個道童就從道袍下掏出匕首短刀之類,朝著厲長生就招呼來,看這模樣顯然是在街頭鬥毆習慣了的家夥,叫厲長生下手更加無顧忌。


    揮舞起拳頭,厲長生躲過幾個道童的攻擊,不過片刻就將這些個家夥擊倒在地,看的那不遠處還在祭拜的讀書人們都詫異不已,紛紛呼喊:“道士殺人啦,道士殺人啦”,便作鳥獸散去。


    那些個讀書人還真是“虔誠”,躲得老遠偷看,很多手中還拿著香火,模樣看上去很是可笑。


    此時,見著外頭有人鬧事,廟內又有十多個抄著明晃晃刀劍的道童出來,見著厲長生便朝著厲長生殺來。


    見著這群家夥,顯然都是些街頭混混,雖然力氣都是不錯,賣相看起來也有些嚇人,但是手段確實稀鬆,不多久就被厲長生擊倒在地。


    厲長生快步往那廟而去,在廟門外一腳踢翻了那大香爐,昂首闊步入了廟門。


    入到廟門之內,卻見著廟內隻祭拜著一位模樣端莊作金袍,道人打扮的神像,並無其他。


    “哪裏來的的野道人,敢到黃仙廟鬧事?”


    隻見從廟後出來七八個道人,看模樣都是橫眉豎眼的,身形粗壯,顯然都是有功夫在身的江湖中人。


    “嶗山玄虛子,今日來搗毀這野廟。”


    厲長生報了家門,快步上前,那幾個道人見著厲長生模樣,便朝著武器往厲長生招呼去。


    這些家夥雖都有些武藝在身,但是都是些粗陋把事,厲長生也沒多費多少功夫,便將這些貨色擊倒在地。


    來到那神像麵前,厲長生一看,這神像竟然通體貼著金箔,那身上金袍也是金絲織成,不知道花費了多少錢財。


    才要上前推翻這神像,卻有一老道人出來,喝道:“賊子,膽敢如此?”


    回頭瞧著這老道人,尖嘴猴腮,眼神有些奸猾,身形有些畏畏縮縮,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敢喝止厲長生。


    “老道,有何見教,再不顯露我便推了這神像了。”


    厲長生看著那老道,一副害怕卻又裝出大義凜然的模樣有些好笑,開口道。


    老道聽著厲長生調笑自己,罵道:“好賊道,叫你見見我手段。”


    說著,老道雙手合十,腳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詞,不斷用腳去踏地麵,不多時便是滿頭大汗,取來一張黃符紙,以旁邊燭火點燃了,喝道:“大仙上身。。。”


    說著,老道如同踩到電門一樣顫抖起來,同時間一團惡臭黃煙從神像處騰起,沒入那老道身軀。


    隻見老道忽然睜開雙目,瞳孔連著眼白化作通黑,身子不由自主的佝僂起來,聲音也變得尖細,看著厲長生齜牙咧嘴道:“賊道人,如何敢欺我黃大仙。”


    見著這模樣,厲長生笑道:“有些本事,且叫我瞧瞧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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