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雖有人都拚盡全力的與這隻瘋狂了的屍王巨獸搏殺時候,卻忽然間見著那原本各自不管外事的五方瘟神竟然動了起來,那中央黃袍瘟神托著的巨大光團此刻已然如同混沌,其中朦朦朧朧的,似乎還能聽到雷聲咆哮,風聲颯颯,並著絲絲鬼哭神嚎。[]


    卻見著五方瘟神邁開步子來到那光團之前,一並將手去托著那光團,同時間操控一切的厲長生本體也已然飛縱道光團之上,麵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手持桃木劍,揮灑符篆道:“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卻聽得厲長生一聲敕令下來,那五方瘟神一並怒吼道:“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一時間,這震天的怒吼之聲響徹雲霄,同時見著那光團竟然開始不斷扭動翻滾起來,似乎在往內不斷塌陷匯聚的樣子。


    看著這些異象,所有人都知曉厲長生之前在準備的事情此時終於完成了,都心頭一鬆,緊張的看著厲長生這關鍵的最後一哆嗦。


    那屍王似乎也憑借著可怕的直覺,感覺到那光團之中正在孕育著可怕的東西,竟然扭頭丟下枯竹化身,周身藍色火焰噴湧著,如同一尊暴怒的火焰巨人一般,狂怒的朝厲長生而去。


    那潮水一般的藍色火焰,在所有人緊張到幾乎窒息的情緒之下,轟然席卷而去,卻被幾道同樣巨大的身影死死的阻攔下來,卻正是五方瘟神是也。


    “妖孽還敢逞凶。”


    卻間五方瘟神皆盡脫離了那光團來,大手一揮便將那火焰阻攔下來,並著朝屍王怒吼起來,一撲而上,分別抓住了屍王四肢以及頭顱來,與這屍王角力起來。


    此時卻見著厲長生飛縱上前來,一手抓向那向內塌陷凝聚到隻有一人高矮的光團去,卻見著那光團在一陣帶動所有人心弦的扭曲之下,被厲長生死死的握在手中。


    厲長生咬破舌尖逼出一絲精血,噴吐在手掌心之中依舊不斷扭動凝聚的光團,隨著厲長生口中一陣詭秘莊嚴的咒文念罷,那光團竟然凝聚成為一柄頗具古風的油紙傘來,一時間叫所有人幾乎都快要瘋了,等了這麽久,鬧出這麽大的場麵,竟然就弄出了一柄看起來就不厲害的油紙傘出來,你說叫這些人如何能不瘋。


    厲長生似乎沒有聽到下方所有人瘋狂的咆哮,托著油紙傘如同托著曠世珍寶一般,揮手之間,那油紙傘便被厲長生祭起,懸浮在厲長生頭頂之上,並在厲長生周身撒下一片白雲,其內雷聲滾動、慘風呼嘯、寒冰陣陣、烈火熊熊,並有鬼哭神嚎之聲。


    “這五方行瘟傘的雛形,算是成了。(.)”


    說罷,厲長生踏上那一團白雲,揮手間便是一道慘風吹拂,地麵上沒有被完全融化的喪屍身體頃刻間便完全融化了去,連帶著原本覆蓋整個區域地麵的喪屍血肉也都融化了去,混合在慘風之中,複回那白雲之中。


    那前頭表現的幾乎不死的屍王,此時依舊在發動全身力量,意圖拜托五方瘟神的鉗製,五方瘟神鎮壓此獠似乎也是頗為費力,幾次差點讓這屍王拜托了控製而去,差點讓周圍人心髒都快要從嗓子眼挑出來,心驚肉跳的。


    見著那瘋狂了的屍王不斷掙紮,還不斷的從嗓子眼發出瘋狂的咆哮,噴射著泉水般的毒液,以及流星雨一樣的肉瘤,看的周圍所有人紛紛遠遠的躲避開,卻赫然看到那毒液以及肉瘤,在半空之中被慘風席卷而過便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倒是讓他們白躲的老遠開來


    駕著白雲來到那兀自瘋狂掙紮的屍王之前,厲長生手掐法訣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抓著那五方行瘟傘的傘柄,將那五方行瘟傘舉起,揮手之間,五方行瘟傘之中噴射出萬道華光來,席卷那屍王全身,在屍王防禦力強悍的身軀之上如同用一柄柄無比鋒利的刀刃切割一般,切割出了無數巨大的傷口,並著屍王那烏黑濃稠的血液噴射而出,並被那萬道華光席卷下來,吸收一空。


    席卷一番之後,所有人都看到了厲長生手中法寶之強悍,紛紛將心頭安定下來,心頭同時都再次升起了朝陽一樣的希望,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厲長生的一舉一動。


    卻見厲長生手中五方行瘟傘再次揮動,那傘麵完全打開來,並著那萬道華光分作五分,各自盤旋而上,將屍王的四肢以及頭顱完全束縛住,一時間之前幾乎與五方瘟神爭鬥的不分上下的屍王詭異的安靜襲來,任由五方瘟神將其死死鉗製住。


    厲長生見著手中五方行瘟傘對付起這屍王的威能,麵容忽然變得無比威嚴起來,朗聲道:“五方瘟神聽我號令。”


    這聲音一時間傳入了周圍所有人的耳中,所有人都期待著厲長生接下裏的號令。


    那五方瘟神依舊沒有鬆手,但是口中道:“喏。”


    “辟除妖邪,殺。”


    “諾”


    卻見五方瘟神忽然施展大力拉扯起屍王完全沒有了抵抗的身軀,將屍王身軀直接崩的緊緊的,離開地麵。


    “殺。”


    厲長生開口。


    “殺。”


    五方瘟神開口。


    “殺、殺、殺、殺。。。。”


    所有人聽到厲長生於五方瘟神之聲,都感覺到一種豁然開朗的喜悅,瘋狂了一眼舉起武器高聲齊呼,一時間歡呼聲甚至蓋過了五方瘟神的聲音。


    厲長生麵帶笑容,舉起手中五方行瘟傘來,那五方瘟神一並發力來,將整具屍王軀體拉扯的的平直,並著屍王發出痛苦的咆哮,似乎恢複了一些理智以及智慧,用那依舊嬌媚如同女子的聲音,發出了哀求:“放了我,我可以供你驅使。。”


    充耳不聞,厲長生手中五方行瘟傘重重落下,五方瘟神一並怒喝道:“死來。”


    五方瘟神同時雙臂發力,那屍王堅韌無比的身軀竟然被撕扯開絲絲不規則的裂隙,同時間那萬道華光複盤旋起來,自那裂隙之中侵入滲透到屍王身軀內,不斷的瓦解著屍王的內裏,並將屍王那一身可怕、龐大到了極點的病氣化來,又進一步增強自身,讓那屍王便是哀嚎都愈發的虛弱下來,任由那五方瘟神一點點的將其原本可以抵抗堡壘能量炮的身軀撕裂。


    這一切簡直就如同慢刀剮肉一般,屍王身上裂隙在被撕裂時候發出的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聽在所有人的耳中如同最美妙的音樂,震天的歡呼聲隨著那屍王的軀體逐漸被撕裂開來愈發高漲。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小半個小時,這屍王從之前哀嚎的嚇人並著不斷哀求,到了現在的聲音幾乎不可耳聞,那身軀之上裂隙也是大到可以容納一人,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屍王體內的骨骼肌肉,隨著五方瘟神的撕扯不斷斷裂。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屍王要這麽的被活生生的折磨致死時候,忽然聽得那屍王爆發出一道最後的高聲哀嚎,並著一陣劇烈的撕裂聲音,似乎是因為屍王不斷被萬道華光吸納病氣,身軀的強度降到了一個臨界點來,那屍王巨大的身軀竟然就在片刻之間,被五方瘟神活生生的分屍了去。


    五方瘟神手中各自抓取屍王一片屍體,在手中不斷撕扯之下,將已經降低了不知道多少強度的屍王徹底撕扯碎片,並被萬道華光席卷之下不見蹤影。


    待到屍王其它部分完全被消滅,最後那一位抓著屍王腦袋的黃袍瘟神暴喝一聲,竟然將那屍王頭顱捏的爆裂,如同捏碎一顆西瓜一般,再被華光席卷卻是沒滴落絲毫,叫這之前凶威不可一世,近乎不死一樣的屍王徹底消散在這個世界。


    那萬道華光再次席卷全場,將地麵上之前沒有被融化的喪屍屍體以及空氣之中幾乎就要溢出大陣的病氣、五瘟之氣一卷而空,並著周圍遊散病氣也是一並被牽引而來。


    見著清場完成,厲長生合上五方行瘟傘來,那萬道華光便自回歸,看著威風凜凜的五方瘟神,厲長生心裏頭知曉底細,暗道:“這五方瘟神此次倒是立了大功,不過這五麵降瘟幡畢竟是《五方瘟癀真解》之中入門法寶,加之煉製之人不得法,卻是先天有些不足,如若沒有五方行瘟傘,待到大陣散去後,這些病氣、五瘟之氣怕還是要溢散浪費,下回單獨驅使這五麵降瘟幡,這五方瘟神怕也不複此時威勢,除非再有這般龐大病氣供給大陣,不過在這個世界,怕是不缺病氣的吧。”


    暗道一番,厲長生見著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便抬手道:“瘟神歸來。”


    卻見五方瘟神拱手“喏”道,便各自化作各色光芒,不過片刻就消散了身影,在場所有人都熱烈鼓掌歡呼起來,似乎是在為這五位他們完全不知道來曆,但是這一次卻立下大功的人道別。


    五方瘟神在半空之中各自化作那五麵降瘟幡來,此時看去,這五麵降瘟幡之上顏色更加鮮豔明亮,且其上五方瘟神形象也是變得更加生動,看著似乎隨時會從降瘟幡上撲殺下來的樣子。


    厲長生大手再是一揮,那五麵降瘟幡便各自化光飛射而來,沒入厲長生右手之上,厲長生抬手看去,卻是右手背麵,五隻手指尾部關節出向著手指方向延伸,各自出現一道代表著五方瘟神顏色的細微繁複紋路,不仔細看來卻是有些模糊。


    回顧四周,發現歡呼鼎沸,厲長生微微一笑,道:“送大家一個小小的禮物。”


    厲長生抬手揮舞五方行瘟傘來,所有人都感覺到身上一股怪異,再便是覺著體內一股奇怪的東西溢了出來,頓時間身子就是一陣突如其來的輕鬆,並著覺著身上原本有些病痛的,都在此刻消散無蹤,如同從沒有存在過一般。


    這卻是厲長生通過五方行瘟傘來抽取了在場所有人的身上病氣,讓這些人病痛離身,也算是給這些一同戰鬥過的人的一點小小的禮物,不然就這些人身上的病氣完全抽出來頗為耗費心力,病氣的數量還比不上幾隻喪屍,厲長生還真不願意做。


    吸納了所有人身上的病氣,厲長生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不知道多少範圍之內,所有病氣被一掃而空,簡直是一片真空地帶,這便是五方行瘟傘的霸道之處,有了這件雖然還是雛形的寶貝在手,厲長生至少是完全不畏懼喪屍一類的東西。


    落下白雲來,厲長生信手一揮,那五方行瘟傘便化入體內不見蹤影,並著那一朵白雲也是一並消散了去,迎接厲長生的卻是歡呼到如同瘋狂了一樣的人們。


    洶湧的人潮瞬間將厲長生抬起,在歡呼中將厲長生拋向天空,甚至有些人朝著天空開動戰車或者動力裝甲上的能量炮作為慶祝,一時間熱鬧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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