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來的那行字是:妊娠(11%)。你以為用個生物學術語她就看不懂嗎?怎麽可能,這才幾次啊?而且偏偏在這個時候。九雀整個人都不好了,內心呈呐喊狀態,隨即生出的是一抹酸澀——為什麽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九雀把手按在腹部,剛才她以為是岔氣了,現在一想才不對。岔氣是劇烈活動之前準備活動不夠導致的呼吸肌緊張痙攣,疼在肋下,但她疼的是小腹。“動胎氣”三個字砸在她頭上,把她砸的眼冒金星。她是不可能用這樣的身體闖出去的,就算是忍者,在懷孕期間都很脆弱,玖辛奈那種剛生完就能跟九尾打的是個例啊!之前她能跟不死二人組打那麽久隻是稍微動了動胎氣已經是運氣好到爆了,再打一場就是小產了。


    九雀不是個喜歡小孩子的人,還是個丁克主義,但如果另一半要求的話她也不介意生一個。畢竟誰都不是一開始就會當父母的,慢慢總能適應的。所以她不介意生個小卡卡西什麽的,但不是這種情況下啊!她的腦子裏轉過千百個念頭,最後變成一團轟鳴。


    帶著這個孩子,她能不能打過不死二人組跑走都成問題。但是不要他嗎?女人大概在懷孕的時候會激發母性,讓她這樣舍棄她的第一個孩子嗎?九雀把身體縮起來,將臉埋在臂彎裏。她從來沒有感到這樣無助過,她想抓狂、想哭、想鬧,但是她不可以。竭斯底裏、絕望哭號都沒有用,根本不能幫助她解決眼前的問題,她身邊沒有一個可以求助的人,所以她拚命地忍住充盈在眼眶裏的眼淚,就害怕一旦開始哭就停不下來,徹底崩潰了。


    不僅是孩子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她該死的為什麽要穿到這麽危險的世界?她為什麽會遇上那個奇葩的瑪麗蘇?她真的想要做這個任務嗎?怎麽可能,又危險又艱苦,誰知道要多長時間。劇情裏是三年後爆發,但是現在不能保證。她根本不想要當什麽救世主!


    混蛋!為什麽這些都要她來承受?九雀一拳捶在樹上,結果牽扯到腹部,又是一陣疼痛。該死的,首先她得活下來!九雀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上。首先她肯定是保不住這個孩子的,要是打到一半小產了就完了。她站起來,在四周轉了轉,找到了一種毒草。這種毒草她前世就認得,以前農村裏的婦女會用它來墮;胎,但吃多了容易出問題。要不是現在她實在沒轍了,她也不會吃那麽危險的東西。


    她先是用岩石做出一口大鍋,盛上溪水燒開,然後盯著掌心裏的小花,深吸一口氣一股腦兒塞進嘴裏。苦澀的味道長時間地殘留在舌頭上,沒多久疼痛像火一樣燒起來,好像有一百把尖刀在肚子裏翻攪。九雀疼的滿身冷汗,把自己的手臂咬出血來。據說生產時的疼痛是十級,她沒有嚐試過,但是她覺得此刻的疼痛沒有十級,也有八級、九級了。她覺得自己是個蠢貨,是咎由自取,既然決定掐死帶土,就不應該再招惹卡卡西。


    有鮮血流出來,空氣中鐵鏽味濃重。妊娠期一共28周,11%就差不多是4、5周,胎兒隻處於胚胎期,流掉跟來大姨媽血崩差不多。九雀盯著人物版麵上多出來的那行字消失,馬上喝下恢複藥恢複100%的血量和80%的傷勢。這個法子隻能她來用,因為她有能夠瞬間恢複傷勢的藥劑。九雀在地上躺了很久才恢複力氣,她爬起來用熱水進行清理,把身上的衣服銷毀,從包裹裏取出秋風緊換上,再把地上的血跡掩埋。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又嗑了一顆兵糧丸來補充能量。提著刀走出山穀,現在她要幹掉創;世的決心更大了。這已經不是犧牲重大的程度了,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甚至還沒有成型,她還沒有感受過他的存在,第一次感覺到便失去他了。九雀感到悲傷痛苦以及必須壓抑這些情緒去戰鬥的憤怒,讓一個剛剛被迫自己服毒小產的人立馬去打仗是不人道的,但是她別無選擇。


    角都和飛段正在四處搜索九雀,正當飛段不耐煩再繼續找下去的時候,九雀出現了,他馬上將煩躁轉移到九雀身上了。“啊哈!你來得正好,讓我好好地虐你一頓。”九雀緊抿著嘴,整張臉透露出“我x你大爺,我殺你全家”的信息。角都顯得怒氣衝衝,他被打爆了三個心髒,這是史無前例的,想要找到三顆優質的心髒可不是容易的事了。他決定挖出九雀的心髒,即使這顆心髒不含查克拉,但起碼可以消減他的憤怒。


    九雀繞到角都身後,想要一擊背刺刺碎他的第四個心髒。對付角都的重點是盡快打爆他所有的心髒,而飛段則是不要讓他得到血液,老實說他的體術爛透了。所以她決定先幹掉角都,然後再收拾飛段。但是角都摸清了她的進攻模式,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地怨虞從他的身體裏衝出來。九雀一邊急速後退一邊揮刀斬斷那些黑色觸須,這些東西真惡心。此時飛段的鐮刀飛了過來。九雀使用了替身術來到飛段身後,手起刀落砍斷他的雙腿,隨後用蓮華亂舞衝向角都。


    飛段在後麵哇哇大叫,但是角都現在沒有功夫幫他接上雙腿。角都是初代火影時期的忍者,將被九雀這樣的後輩毀掉三顆心髒的事當做奇恥大辱,也顧不上正在大吼大叫的飛段,向九雀攻去。地怨虞非常難纏,它能伸得很長,並且堅韌,能夠鑽到地下,一旦被纏上了就麻煩了。九雀被它鑽了好幾個洞,感覺這玩意兒就像水蛭一樣令人惡心。萬幸的是並沒有讓它碰到心髒。漫畫裏卡卡西差點被奪走了心髒,不過後來他把地怨虞扯掉了。九雀可沒有那個膽子硬扯,要是纏住心髒了,一扯扯斷了血管怎麽辦?


    九雀摸出一枚手裏劍,對角都使用了影子手裏劍。角都被影子標記束縛,移動速度降低30%,然而這個效果隻有15秒。15秒對於九雀來說已經很長了,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一擊斬影幹掉了擁有雷屬性心髒的那個怪物,這下就隻剩下角都的本體了。九雀在蓮華亂舞上附加了輔助技能無限流,蓮華亂舞原本就是五連擊,在無限流的疊加下變成令人眼花繚亂的連擊。要損壞角都的心髒,自然是“刺”的技能更好,但那未免太容易被擋格反擊了。


    以九雀的力量加上短刀的屬性,蓮華亂舞造成的傷口極深。九雀一直注意著內力條,等到隻剩下一小截時才轉換成側身閃。角都習慣了快速的連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讓九雀隱身成功。隻是一擊刺心就結果了他。解除隱身的九雀沒有因為隻身解決原著裏需要第十班加上卡卡西、鳴人才幹掉的角都而自喜,而是走向殘了雙腿的飛段。飛段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即使被碎屍萬段也不會死。


    “你很喜歡被虐,是不是?”九雀的臉扭曲成很恐怖的笑容。她所受地絕望傷痛以及她的孩子無辜失去性命,使她產生強烈的恨意,她必須尋找一個出口來宣泄。飛段麵對如此的劣勢依舊罵罵咧咧,他這張嘴的確非常欠。不過九雀並不在意他說的話,因為她現在正在為更加值得生氣的事情惱火!她一刀一刀的將飛段戳的千瘡百孔,又卸開來分成幾份埋掉。她作為暗部的老前輩,見過不知多少血腥恐怖的場麵,隻不過她下手向來幹脆利落罷了,這還是第一次那麽殘暴。


    做完這一切,九雀查看了一下地圖,朝最近的城鎮走去。在現實中血條相當於生命力,不與健康程度直接掛鉤,她雖然用恢複劑快速恢複了生命力,但就傷勢而言隻恢複了80%。小產之後的調理和坐月子一樣重要,她這樣已經算是逆天了,必須找個落腳點休養一番。


    小鎮上隻能找到最一般的醫生,九雀更希望能有醫療忍者來幫自己看看,但是目前看來這能將就了。醫生給她診了脈,嚴肅地說道:“雖然不清楚你們忍者是怎麽回事,但小產後保養是一樣的,怎麽可以不好好休養呢?你的身體看起來快要痊愈了,但病根也已經落下了,如果好好調理的話倒是有希望恢複。”醫生說話直接的要命,一點也沒有顧忌病人心情的觀念,大概是對忍者不把身體當回事的做法過於惱火——再這麽強也是個女人啊!這種事情對身體的傷害都是一樣的吧?


    “那要多長時間?”九雀問,情緒平靜,好像此刻麵臨糟糕狀況的不是她一般。醫生開了藥方,又列了不少注意事項出來:“少說也要兩年——如果你想要穩穩當當地再次懷孕的話。”九雀接過單子快速看了一遍:“這些我不能完全保證。”飲食作息之類的可以盡量保證,但是靜休之類的就不可能了。醫生忍不住大吼起來:“你要是那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那麽何必來看醫生?你是因食用了有毒物質才小產的,不比手術!我言盡於此,要不要照做隨你!”


    她也知道她需要休養來清除毒素、恢複健康,但是她沒有時間。她哪裏有兩年的空閑來休息,第四次忍者大戰隨時都會爆發,事情已經不像原著裏那樣發展了。因為一直是由她調查創;世的,所以她最清楚,這個任務必須由她來跟。她不能停下,必須盡快調查出創;世的狀況並匯報給木葉。她也想休息,她也想軟弱,她也想找個人依靠有人安慰啊!但是她沒有辦法啊!


    醫生被突然嚎啕大哭起來的九雀嚇得束手無策,她不明白為什麽剛剛還冷硬的好像什麽都不在乎的人會突然變成這樣。她軟下語氣,低聲安慰著,卻收效甚微,最後隻是關了門讓九雀痛痛快快地哭下去。和卡卡西鬧翻的時候她沒有哭,服毒的時候她沒有哭,痛的一塌糊塗的時候她沒有哭,此刻一直壓製著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九雀哭得聲嘶力竭。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服毒這個情節是給我正在寫手稿的玄幻文裏的一個女配的,但是設定調整之後不能用了,但是感覺很悲壯不舍得丟掉,就用到這裏了。


    最近我又想開lvlm的坑了,快攔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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