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的原因,九雀並沒有向部裏請假或者退部,所幸的是忙過一陣之後,暗部的工作也不那樣繁重了。卡卡西每天準時地給她送飯,天天不帶重樣的,趕都趕不走,九雀自暴自棄地想這樣省的她自己煮飯了。每天大補的下場是腰粗了一圈,她那麽不容易發胖的體質都胖了那麽多,卡卡西這家夥是把她當豬養嗎?


    戰爭之後,往往會發生經濟繁榮以及嬰兒潮。前者可以從絡繹不絕的商隊看出,後者從村子裏增多的孕婦看出。九雀在趕往木葉大門的時候用餘光瞥見跟隨演出團前來表演的花鈴,心想她還真是大膽,原著裏是三年後才回來的,現在不到半年,就不怕有人認出她嗎?不會是想見卡卡西吧?要是卡卡西敢站在懸崖上偷看花鈴,她就要他好看……媽蛋的!小爺還在意那個白毛做什麽!能不能不要這麽墮落!


    九雀腳下一蹬,用身輕如燕翻過高高的圍牆,輕巧地落在第六組麵前。刺頭忍不住抱怨:“九雀,你好慢啊!”“抱歉,隊長。”九雀幹脆利落的回答讓其他人愣了一下。“奇怪。”刺頭說道:“你不應該說‘我已經拚了命趕過來了’之類的話嗎?今天居然道歉的那麽爽快。”九雀不是死不認錯的人,但小事上總喜歡囉嗦兩句,難怪大家會驚訝。九雀白了他一眼:“我玩了半輩子,也該成熟點了。不就是道歉嘛,你們一個個的是找揍嗎?”刺頭恢複不著調的樣子:“才沒有呢,大姐頭,我隻是隨便說說。”


    他這個隊長還真是當得沒出息,被一個小自己十來歲的女孩子壓的死死的……不過似乎在還沒有成為隊長的時候已經是這個狀態了,想想還真是感到憂傷呢!“少貧了,任務是什麽?”“得到情報,有發現黑絕的下落。”刺頭嚴肅地解釋了任務內容。九雀一驚:“等等,不是說第四次忍者大戰已經結束了嗎?”“唯一遺漏的就是黑絕了,他在戰爭結束的時候悄悄逃走了。”九雀抿嘴:看來這家夥產生了自己的意誌,而不再是單純的輝夜姬的工具。不過這家夥麻煩得很,要怎麽才能幹掉他?


    刺頭繼續說:“為了在他轉移之前追上去,這次任務采用疾行模式。”所謂的疾行模式,就是隻保留最低限度的防禦能力,以此將速度提升到最高的行軍模式。一般來說是不會采用這種模式的,因為在行軍過程中太危險了,但是這次情況緊急。這也側麵證明了對第六組實力的肯定。九雀接到了主線任務“止亂”:除掉黑絕。說起來上一個主線任務應該“遁入魔道”,因為當她醒來的時候,任務已經完成消失了。雖然有一種被係統擺了一道的感覺,但九雀並沒有太在意,畢竟是她自己做的選擇。


    為了快速行軍,所有人都將神經繃到最緊,這種方式是非常吃力的。要是以前,九雀使用輕功根本不覺得多累,但大概是身體還有些虛,隻跑了一半的路程她就覺得有些累了。血量隻代表生命力,而不與健康狀態劃等號這點實在是太瞎了!九雀一邊吐槽,一邊要求休息。刺頭同意了,但有些奇怪:“你最近的狀態有些奇怪,是生病了嗎?”九雀取出水囊喝了口水:“沒有,放心啦,很快就能調整過來的。”她看著輕功內力充滿內力條,感覺緩過氣來了。


    大概過了大半天時間,第六組終於趕到了目的地。黑絕沒有木遁細胞,隱藏能力不比白絕,但是他那種特殊體質也很麻煩。刺頭問九雀:“找得到嗎?”九雀打開地圖,因為接到了主線任務,黑絕的位置被金色箭頭標注。一行人照著箭頭找過去,但那個地方是平地,並且找不到入口。“在下麵。”她跺了跺腳:“光頭,把這裏打穿吧。”光頭忍不住抱怨:“不要叫我‘光頭’啊!雖然我的確是光頭,但是……”九雀打斷他:“少羅嗦啦!”


    地表被土遁打穿了幾尺,露出中空的空間。刺頭率先跳下去,其餘人緊隨其後。九雀從忍具包裏摸出熒光棒擰亮,慘白的光照出崎嶇的通道。這條通道挖的很粗糙,似乎是臨時挖掘出來的。九雀收到進入副本的提示,並且接到斬首任務“上古的惡意”。“小心點,他在裏麵。”九雀悄聲道。能被開出斬首任務的都是大怪,必須小心才是。


    慢慢地接近了,九雀不由自主地將氣息隱藏。她打出“停下”的手勢,向最裏麵的洞穴指了一下。刺頭豎起大拇指表示“知道”,隨後用一麵小鏡子觀察裏麵。裏麵黑乎乎的,隻有一個火把在照明。黑絕坐這裏麵,看起來情況不怎麽好,第四次忍者大戰中他受的傷不輕。刺頭做了“進攻”的手勢,六個人飛竄進去。九雀抄到他身後,想要發動偷襲,卻被黑絕發現。她有一種感覺,似乎黑絕在看見她的時候,一掃萎靡不振,變得亢奮起來。


    這種認知讓她果斷地使用“凋零”,瞬間轉移到洞口設置的紫霧花處。第六組的其他人已經到了黑絕一米開外的地方,眼看就要攻擊到他了。黑絕原本想要攻擊九雀,此刻將後背暴露在敵人麵前,然而就在暗部標配的長刀就要砍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突然像是某種受熱變軟的物質一樣變形,像一團膠質飛快地繞過包圍,向九雀衝去。九雀有些驚訝為什麽他會盯準自己,但沒有停頓。她衝著飛撲過來的黑絕使出刺心,然而黑絕像是橡皮泥做的一樣拉長,跟條蛇一樣纏著她的刀爬上來。


    那團黑色的東西,帶著扭曲的表情撲上來,像是要把她吞下去。“木遁·精神融合。”黑絕纏上九雀的身體,向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九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不由得暗叫不好:這家夥不應該沒有木遁查克拉的嗎?為什麽還能用木遁?她拚命的想要掙脫黑絕的控製,但是忍術的效果比她想象的要厲害的多。刺頭他們想要營救九雀,卻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們生怕黑絕用九雀的身體自殺。


    萬惡的!萬惡的!萬惡的!居然栽在這裏。


    九雀在失去意識之前,心裏想的是:如果讓她熬過去,她要把這家夥曬幹!


    這是一個黑暗的地方,看不出大地與天空的分割,也看不到路,但是九雀知道要往哪裏走。她覺得這實在是太遜了,在瀕死狀態即使被踢一腳也會立馬死掉的,她闖過了那麽多的難關,居然在戰爭結束後要死了!她有些不甘心,但是不由自主地往前走。據說人臨死的時候,會有一陣強烈的複活欲;望,隨後會變得想死。她往前走,腦子裏那種不甘在消退,她想,如果這樣死了的話,就不用糾結於與卡卡西的感情了。


    前麵突然亮了起來,是一團篝火,旁邊坐著一高一矮兩個人。九雀認得他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黃泉路上會遇到這兩個人,他們應該等的是卡卡西不是嗎?“啊啊,是木葉的暗部!”帶著護目鏡的刺頭男孩率先扭過頭來,大咧咧地叫喚起來。他旁邊那個白色馬尾的上忍沒有說話,隻是打量著九雀。九雀把狸貓麵具摘下來,看著帶土在一番思索之後“哇啦哇啦”喊她的名字。“我死之前你比我矮多了!”帶土憤恨地抱怨。


    “不要用這麽親切的口氣對我說話呀。”九雀冷漠地回應:“畢竟是我殺死你的。”帶土一瞬間沉默了。九雀繼續道:“難道說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人死的時候靈魂會逗留一下的。”“我知道的。”帶土收起快樂的表情:“死了之後我看見了。”九雀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平靜,要是她的話,就算兩個人都死了也要幹一架。她不再理睬帶土,想要穿過篝火。“你這要走了嗎?”“不然呢?”九雀回答。


    帶土嘟囔了一句“怎麽有人那麽急著死的”,有些不滿地說:“你起碼在投胎前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麽要掐死我呀!”九雀站在那裏,本來想說“死都死了,還有什麽好說的”,但是最終還是道:“因為你會黑化成報世中二仔——這種解釋你信嗎?”帶土抓了抓頭發:“你說我?”對於已死之人,九雀可以說出平時不能說的東西:“我知曉些許的未來,你會在瀕死時被宇智波斑所救,然後助紂為虐。”她簡要地說明了一番,隨後道:“不過不論出於什麽理由,我都是在你什麽都沒有做的時候殺了你。很抱歉……雖然道歉一點用都沒有。”


    帶土垂頭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起來非常消沉。良久之後抬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算了,我決定原諒你。”九雀的冰山臉露出顯而易見的驚訝,而一邊默不作聲的旗木朔茂輕輕地勾起了嘴角。“在原本的未來裏,我會讓很多人死吧,如果是這樣,你的行為情有可原,所以我原諒你。如果你不殺我的話,我就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了。”九雀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她一致認為帶土是恨她的。


    “你不恨我嗎?”帶土像是在肯定一般露出大大的笑容:“我不恨你。我是不能成為引起戰爭的人的,因為我的夢想可是成為火影啊!”他挑起大拇指指著自己,這副樣子讓九雀愣住了。


    我不恨你。


    這才是真正的宇智波帶土,陽光的、熱烈的、溫暖的,就像是太陽一樣,無時無刻散發著光芒,讓她自慚形穢。九雀從來都是個缺少眼淚的人,因為這東西並不能解決問題。她來到這個殘酷的世界十四年了,隻哭過兩次:一次是想念前世的家,一次是小產之後。現在是第三次。她止不住地想哭,從來不知道原來可以有那麽多眼淚。心裏那份壓得她透不過氣的重負突然消失,她感覺自己被解放了。


    她突如其來的嚎哭讓帶土措手不及,九雀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也不管帶土怎麽樣,似乎已經顧不得其它的,隻有這樣她才能好受一些。帶土抓耳撓腮,卻得不到旁邊大人的幫助,隻好笨拙地一遍遍重複“我原諒你了啦”。


    作者有話要說:


    九雀白鳥時裝


    九雀天照時裝


    有人說要看人設,本來塗了一張的,但是畫技太渣不好意思拿出來,給兩個截圖連接吧。看的時候都把頭發想想成黑色的。本來白鳥時裝找到一個更像九雀的,但是像素太小,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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