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瑧一直被唐斯年抱著進了房間都還有些冒冷汗。(.無彈窗廣告)


    雖說她自詡平時是女漢子作風,但是也不過就是打個小強什麽的,麵對這樣的殺人狂魔卻還是第一回。


    小咪原本在被子裏睡得好好的,突然間感覺有一個人朝著自己壓了過來,立刻喵嗚一聲竄到了一旁的貓架上,睜大了一雙貓眼看著臥室裏的兩個人。


    唐斯年將譚瑧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卻並沒有起身,而是一直淩空壓著她,雙手撐在她的耳邊。


    譚瑧眨了眨眼睛,“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


    明明抓到了這個背後殺人如遊戲的凶手,他應該高興才對,最起碼也應該是鬆了一口氣。譚瑧記得凶手沒有落網前他都一直是雲淡風輕的,現在怎麽像是變了一個人?


    唐斯年的雙眼微微眯起,猝不及防地低下頭來狠狠吻住了譚瑧的雙唇。


    這一舉動嚇得譚瑧也跟小咪一樣瞪大了眼睛,很是反應不過來。她連著推了好幾下才算是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給推到了一邊,同時頭發也變得十分淩亂。


    “你幹什麽?!在這裏又不用演戲給別人看!”就算譚瑧腦子不算特別靈光,但是也能猜到上次唐斯年莫名其妙在公司裏吻自己是為了刺激趙琦露出馬腳。


    可是現在公寓裏卻沒有別人,就連窗簾布也是拉著的,外麵的人根本看不見裏麵。


    唐斯年被譚瑧這麽用力一推,好像是反應了過來。他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麽。”再看他,依舊變成了以前那什麽也不在乎的樣子。


    他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背對著譚瑧淡淡道,“你剛才受了驚嚇,最好喝點熱牛奶睡一覺,免得晚上失眠多夢。”


    說完,唐斯年就一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出門,去了另一間臥室。隻聽隔壁傳來砰地一聲,門被鎖上了。


    譚瑧半靠在床上,有些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嘀咕了一句,“這是什麽毛病……”


    隔著一堵牆,唐斯年雙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眼眸深邃,不知道看向何方。


    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在思考什麽重要的事情,其實他也不過就是在發呆而已。


    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趙琦在地下停車場說要殺了自己的時候他沒有介意,也沒有生氣,但是當趙琦時候他愛譚瑧的時候,他心裏的妒火卻一下子就燎了起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有那麽一瞬間,他腦袋裏竟然也產生了跟趙琦一樣的念頭——把身邊的這個女人占為己有,不容任何人覬覦和染指。


    回想第一次見到譚瑧,是他在國外留學的第二年。那時候他基本上已經將專業內容都給鑽研透了。天才的他從來都隻有拷問教授的份,因此學校不僅不管他,還以他為榮。


    後來,他百無聊賴,恰逢身邊的青年們十分喜歡現代藝術,他就開始研究了起來,隻為了打發時間。隻是這麽巧,在某一天他又要出席一個藝術展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張畫。


    這張畫上麵的女人年紀不大,披頭散發,身上穿的衣服也有些破舊。畫中的人正跪坐在地上,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眼中卻充滿悲憫。


    他一眼就被這幅畫給吸引了,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這是一部電影裏麵的畫麵,而這個女人則是電影裏的一個小配角——這也是譚瑧的第一部電影。畫中的女人,就是剛出道的譚瑧。


    那時候她身為圈子裏的新人,沒有資源,便什麽龍套都願意接,隻為了磨煉自己的演技。


    隻那麽一眼,唐斯年就注意到了這個女演員。以至於當他回國第一天在那個荒誕的金象獎頒獎典禮上見到一身寶藍色長裙的她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亮,便情不自禁地開始關注起了她來。


    金象獎上的電影片段他都看過,平心而論譚瑧可以說是年輕一輩的女演員中演技最出色的。他原以為在那個頒獎典禮上,譚瑧就算是不跟鄭方怡一較高下也一定會有所不滿。隻是沒想到她卻在領完了獎之後就在一旁的角落裏躲懶。


    這個女人,的確十分特別。


    隻是,到底是什麽時候對她產生那樣的感覺的?就連唐斯年自己都無法用人類的語言說出個所以然來,因此就隻能歸咎於一切都是荷爾蒙作祟。


    且放下這邊糾結的唐斯年不提,另一邊的譚瑧可是累趴了,這一晚上睡得是十分安穩。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電話吵醒的。打來電話的人是穆清,說是趙琦在局裏吼了一晚上說要見她,不然他什麽都不會說的。


    譚瑧一想到這個男人就有些身上起雞皮疙瘩,不過她是一個四好青年,因此也就答應了下來,“你等我半個小時,我馬上就過來。”


    一打開房門,譚瑧就看見唐斯年已經十分優雅地坐在餐桌邊,桌上放著精致的稀釋早點。而他正穿著一件休閑的米色針織衫,一手拿著本雜誌,一手端著咖啡。


    光是這麽看上去,倒的確是個賞心悅目的貴公子。


    “你醒了。”唐斯年放下咖啡杯,略一揚下巴,“早餐準備好了,吃完就準備出門吧。”


    “你怎麽知道我要出門?”譚瑧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有時候她真的會以為自己身邊多了個半仙,不管什麽事他都能猜到。


    唐斯年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她,“據我所知以穆清的性格,應該不喜歡等人。”


    “……”譚瑧默默地閉上了嘴巴,用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然後被唐斯年拉著下樓。


    譚瑧自己的車子已經被砸爛了。昨天她受到了驚嚇倒是沒有多想,現在再一回想起來則是覺得分外肉疼。


    那好歹也是一百多萬啊。


    誰知道一下樓,她就看見一輛鋥亮的酒紅色瑪莎拉蒂停在了自己麵前。


    “公司給你的,配了防彈玻璃,一般的錘子砸不破。”唐斯年率先走過去,打開車門,“上車吧。”


    給她的?譚瑧撇了撇嘴,她十分懷疑根本就是唐子燼怕自己的寶貝弟弟再碰上這樣的變態殺人狂,所以特意拿來保護他的。


    兩人很快到了警局。審訊室裏麵的穆清果然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靠在門口,一看見這兩人就抬起了手腕,“遲到了五分零八秒。”


    譚瑧一臉佩服地看著她,麵對唐子燼的弟弟也能這麽言辭淩厲,果然是巾幗英雄啊!


    隻是另外兩個人完全忽略了她臉上的表情,直接走進了審訊室裏,於是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再看此時審訊室裏麵的趙琦,就跟已經瘋了一樣,原本幹淨利落的短發被他抓得一團糟。而且他滿眼都是紅血絲,被拷在椅子上的手腕已經滿是血痕。可見他昨天應該是掙紮了一晚上。


    不過,他那滿臉凶惡的表情在看見譚瑧的那一刹那,卻突然間平靜了下來。


    “你來了……”趙琦看著她,十分的欣喜若狂,“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譚瑧一想到這個人曾經做過的事情就有些犯惡心,下意識地躲到了唐斯年的身後,“你不是吧……我昨天才是第一回見到你啊,談什麽喜歡的不喜歡的。”


    “第一回?不!怎麽會?我為了你已經到公司兩年多了!還記得我剛進公司的第一天,你還誇我長得清秀!後來有一次我差點被導演罵,也是你為我解圍……”趙琦開始在自己腦子裏搜刮出一切關於譚瑧的記憶,劈裏啪啦地全部說了出來。


    隻可惜,譚瑧壓根就沒記住幾回,或者說,早就完全沒有印象了。她這個人平時沒有巨星架子,為人熱心到處為人解圍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你打住。”譚瑧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就因為這點破事兒就愛上我了?”


    “不僅僅是這些。”趙琦看著她的眼神十分癡迷,“是上天注定我們要在一起的!”


    “……”譚瑧感覺跟這個人完全沒法交流,便將一直被自己當成唾沫星子擋箭牌的唐斯年往前一推,“還是你來吧。”


    唐斯年倒是也沒客氣,上前兩步,一根手指頭緩緩敲著桌麵,仔細分辨還能看出一點節奏感。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有些封魔的了趙琦,“周欣是你殺的。”


    “是,因為她該死!”趙琦見了譚瑧,果真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她以為那天她在鄭方怡的慶功晚會上我沒有看見她羞辱譚瑧那一幕嗎?像她這樣的女人,死不足惜!所有攻擊譚瑧的人,都該死!”


    譚瑧聽得身上一直起雞皮疙瘩,就因為周欣跟自己吵了一架,他竟然就把人給殺了?


    唐斯年臉上波瀾不驚,隻是繼續陳述道,“鄭方怡也是你殺的。”


    “嗬……那個蠢女人。”趙琦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知道她請周欣吃飯是為了什麽嗎?我跟蹤了她很久了!這個女人,以為讓周欣散布一條假新聞就可以抹黑譚瑧。以我看,最肮髒的女人就是她!她要是死了,娛樂圈也就清淨了不少,這樣不好嗎?隻可惜,是你!要不是你,她現在早就去地底下陪周欣那個賤人了!”


    他說著,瞪向了一旁的穆清。


    穆清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隻是讓自己身後的警員抓緊時間記錄。


    “可你對鄭方怡催了眠。”唐斯年緩緩俯下身子,跟他對視,“是想讓鄭方怡臨死前都覺得,她是在為自己對譚瑧犯下的過錯而付出代價嗎?”


    穆清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趙琦隻是想讓鄭方怡以為是譚瑧想要殺她。而這一切,都隻是為了讓鄭方怡趕到恐懼與懺悔!就連在周欣身上的瑧字,也是為了警示別人,凡是惹了譚瑧的,下場都會與她一模一樣!


    這麽說來,催眠程家祿,想讓他在譚瑧麵前自殺謝罪的,也就是趙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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