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分注意,準備,三、二、一,放!”


    “咻~咻咻~”


    “轟隆!”


    “二次準備!”


    王維劍扯著嗓子,失聲力竭地呼喊著。<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團長!該撤退了!該撤退了!”旁邊的衛兵拚命地拉著他,大聲地呼喊著。


    “撤退?!撤退什麽?!我們兄弟還在前麵頂著!你和我說撤退!”王維劍甩開了衛兵的手,指著不遠處的陣地,牙呲欲裂地怒吼道。


    “團長!軍令如山啊!撤退時間到了!”衛兵焦急地再次拉著王維劍,大聲地叫喚道。


    “老子的表壞了!我看現在還沒到時間!二次打擊準備!”王維劍再次甩開了衛兵的手,大聲地呼喊著。


    “打擊?!打擊個屁!王維劍!你t、m還不撤退!你是不是想造反!”前麵的陣地上傳來一聲怒喝,幾個看起來頗為狼狽的人一邊射擊著,一邊倒退著撤退。其中一個人扭頭衝著這邊大聲呼叫:“王維劍,你t、m還不撤退!”


    “戴浩然,你個老混蛋!撤退!”王維劍看見了那幾個人,大聲地呼喊道,後麵半句是衝著衛兵的。


    “撤退!撤退準備!別亂,按照安排,後麵穩住,前麵的先向後撤,穩住陣地!收縮撤退!”衛兵得到命令後,扭頭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喊著。


    王維劍扭頭看著不遠處,已經被炮火夷為平地的街道,那滿地的殘肢斷體,覺得喉嚨幹癢的厲害,拿出了水壺,仰頭灌下幾口水。


    “咚!”王維劍用力地放下了杯子,杯底和桌子碰撞,舔了舔嘴唇,伸手夾起了麵前碗裏的菜。


    “維劍,你少喝點。”旁邊的人勸道。


    “沒事兒!就這麽點兒酒,沒啥事兒!”王維劍一邊揮揮手,一邊說道,嘴裏咀嚼著食物,連帶著聲音都有些模糊不清。嚼著嚼著,卻突然停住了,深呼吸了兩下,說道:“隻是這腦子裏不停的想,你說我們那些兄弟在下麵還怎麽樣呢?還能吃得上飯?一個連衝上去,就回來那麽幾個人。。”


    “別那麽沒出息!當兵的就要有這覺悟,隨時得頂上去。隔壁有一個團的才是真的慘,為了掩護撤退,團長政委沒了,下麵選一個,繼續頂,死也得給他頂個半小時,打完後才發現人都死了一半了。”坐在王維劍右邊的人舉起了杯子,說道。


    “這麽打下去怎麽行?”另一邊的人一邊夾菜,一邊說道,“現在那群怪物,小口徑的武器打在它們,停都不停一下,繼續撲到你身上,t、m的爪子還越來越利,防護服也快沒用了,咱們大半的武器都得換。怎麽打?大規模的武器又不能用,嘿,怎麽打?”


    “還大規模武器呢!那是燕京,你用一個給我看?常規炮火支援就不錯了。機械部隊一大半還在emp中報廢了,剩下的一點都當成寶貝一樣捏著。m、d,別的不說,這群怪物進化真尼、瑪快,這才幾天啊,又淘汰了一批武器了,新設計的武器連流水線都還沒下,又得換新了。”另一個人說道。


    “說這些喪氣話幹嘛呢!今天是給維劍和浩然洗塵的,來來來,走一個,下回還不知道人還能不能這麽齊呢!”做對麵的人一邊舉杯,一邊說道。


    飯桌上的六個人紛紛舉杯,相互碰了一下後,豪飲而盡。<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再次放下酒杯的王維劍的臉色有些紅潤,搖了搖頭,說道:“不說這些了!我們叫什麽?xx軍,就得幹這個的。基地現在是怎麽一個近況?”


    “能什麽近況,這次的災難發生的太突然了,再加上,上麵的領導大多都年紀比較大,都沒撐過來,現在還沒一個章程出來呢。都盯著那個位置看。人的話,你們回來前,陸陸續續的又接了好幾波人回來,畢竟咱們這靠近燕京,人多,現在估摸著也得有百來萬人了吧。前不久還決定要修一個圍牆,有部分地方已經開工了,估計整合一下,過段時間會有大建吧!”坐對麵的那個人接口說道。


    “反正我們這些小兵,聽上頭的話就行了,不管,不管。”左邊的那個人又舉杯抿了一口酒,說道。


    “嘿。倒是有件事,知道杜師長嗎?上回有個團,接到了一個護送任務,結果危險程度估算錯誤,怪物太多,進化程度太高了,為了掩護撤退,把整個團拚光了的,那個團長是杜師長的大兒子,被授予勳章了。”右邊的人抖了一下眉頭,對著王維劍左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勾起嘴角,手肘撐著桌子,身子微傾向王維劍,說道,“知道嗎,杜師長的另一個兒子,據說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禍害別人家的閨女,現在基地裏麵正傳的沸沸揚揚的。還不知道怎麽處置呢。你說同樣是一個爹媽,據說還是雙胞胎,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


    “不知道?這有什麽好不知道的?動員的時候不是很明確了嗎?這種情況,直接槍斃就好,不然近百萬人,那還不亂套了!”王維劍皺著眉頭,說道。


    酒桌上的人都紛紛對視了一眼,對麵的那個人說道:“沒那麽簡單,畢竟杜師長的大兒子剛剛犧牲,再把人家的另一個兒子也弄死,那還不得發瘋了。現在上麵正在扯皮著呢。等著吧,等著吧。”


    “這還有什麽好等的!紀律就是。。。”


    “政委,政委,您。。您。。。”


    “喲!聚會呢!這是。”王維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中年人,對著一臉無奈的衛兵揮揮手,繼續說道,“我聽到維劍你回來了,估摸著你們幾個小子又聚一塊了,就沒臉沒皮地過來了,怎麽,不歡迎啊?”


    “哪裏的話啊!韓政委您能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來來來,小陳,快,加一雙筷子啊!”對麵的那個人趕緊接口說道,一邊招呼著門外站著的衛兵,一邊對著王維劍使了個眼色。


    沒等王維劍說些什麽,韓政委,也就是韓鬆,不客氣地拉過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一邊坐下,一邊說道:“別別別,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自己來。維劍和浩然這回辛苦了,上頭準備安排你們好好休整一下,補充一下隊伍,這將會是一場持久戰,各位都要做好這種心理準備。”


    然後看了看桌子上豐盛的食物,韓鬆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點了點,繼續說道:“在座的各位也都是老革命了,漂亮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這種。。”


    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環視了一周,說道:“這種,可不能再出現了,要警惕,不要脫離群眾,也不要讓群眾們戳我們的脊梁骨,別忘了,我們是xx軍,是人民的軍隊。”


    “哈哈哈,瞧您說的。。”對麵的人臉色有些不好看,笑著說道:“我們這不也是因為維劍他們剛剛下戰場嗎!幾個人聚聚,還不知道下回能不能再見麵呢!再說,我們是用我們幾個人的薪水,和後勤磨了好久呢,不至於到脫離群眾的地步了。”


    “我知道,不讓就不會是我一個人來了。”韓鬆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來來來,我今天不告而來,知道自己不太受歡迎,所以特地帶了一瓶我的珍藏,別說,喝一瓶,少一瓶呢!”


    韓鬆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瓶好酒,小心翼翼地給每一個人倒上了一杯,然後舉起杯子來,說道:“來來來,一起來幹了這杯。我老人家多嘴了一句,同誌們一定要記得自己是xx軍,你們是人民的軍隊,絕對不能夠脫離群眾。哈哈哈,沒辦法,這些話沒回都得說,我也煩我自己,來來來,喝一個。”


    “對我們三令五申的,那對那些強、奸犯呢?”王維劍憋不住地說道。對麵的人一把捂住了臉,一臉無奈的表情。


    韓鬆的動作停了下來,緩緩地放下了酒杯,說道:“維劍,看來你已經聽說了。這事很複雜,他哥是戰鬥英雄,他們家為了基地建設,已經犧牲了很多,而且這事,這事真相是什麽,還不。。哎,這事成份複雜,你們也別想太多,要相信,我們會給出一個公平公正的裁決的!”


    “聽說,要廢除直接死刑了吧。據說由於戰鬥壓力太大,決定將之前直接執行死刑的人員全部混編為一個戰鬥部隊,執行一些死亡任務,攢夠了軍功,就又是。。”左邊的人一邊夾著菜,有些不陰不陽地說道。


    “閉嘴!”對麵的那個人一聲怒喝,製止住了那個人的話。


    “閉嘴?!還閉什麽嘴?被調戲的,那是維劍的妹妹!那是我們兄弟的妹妹!維劍一下戰場我們就拉過來,要說的不就是這事嗎!怎麽?來了一個人就不能說了?”那個人說完後,看了眼韓鬆,仰頭一口幹了酒杯裏的水。


    “什麽!你t、m說什麽!”王維劍愣了一下,看了眼說話的人,把筷子一下子甩到了桌子上,扭頭盯著韓鬆,說道:“什麽?!那個王八羔子動我妹妹?!我、艸、你姥姥的!韓鬆!這事怎麽回事!”


    “唉哎,你別激動,維劍,你先別激動,你妹妹沒事,沒事,不然我也沒臉過來見你。你先冷靜一下,這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調查。。”韓鬆趕緊伸出手來,安撫著王維劍,說道。


    “進一步調查?”王維劍眼睛睜大了,甩開韓鬆的手,瞪著他,說道:“這就是你給的我答複?!啊!韓鬆!這t、m就是你給我的答複!”


    “你聽我說,維劍,這事情很複雜,你先冷靜一下,你妹妹沒有出事情,杜師長是我們的人,你也見過,他兒子是戰鬥英雄,家教不會太差了,這件事情發送的時間很敏感,我們需要時間來調查。。”韓鬆再次拉住了王維劍,耐心地說道。


    “我們的人?”王維劍再次打斷了韓鬆的話,扭頭看了眼對麵的人,對麵的人微微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同意,隻是沉默著。王維劍舔了一下嘴唇,看著韓鬆,咬著牙齒,輕聲說道:“是你們的人吧?啊?韓政委?”


    “維劍,你也不是毛頭小子,你應該懂得,這個時間點上,我們是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的。杜師長你也見過,跟他也說過話,你應該知道,他不是這種會徇私枉法的人,這件事情,它真的不是那麽簡單。。”韓鬆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手掌平攤著,蓋到了桌子上,嘴唇微微上翹著,努力地笑著對王維劍說道。


    “嗬,嗬嗬。我不是毛頭小子,但是我不敢保證別人不會是,我認識杜師長,我可不認識什麽杜公子。我就問一句,你們是不是打算拖到剛剛楊帆說的那個法令出來?”王維劍冷笑著,看著韓鬆,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維劍,杜師長已經犧牲了一個兒子了,當是給我一個麵子,這件事情我們會好好調查,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韓鬆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


    “交代?我們在前線拚死,一個投胎投的好的公子哥兒,在後麵對我們的家屬動手了。然後還要我們冷靜,這就是你的交代?等著看著那個公子哥兒逍遙自在?你真有人性啊,韓政委!”王維劍看著韓鬆,狠狠地看著,慢條斯理地說著。


    韓鬆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人,對麵的那個人一隻手慢慢地摸著酒杯,仿佛那是一個稀世珍寶,能夠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


    沉默了一下,韓鬆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看著王維劍,說道:“這事你冷靜一下,估計我說在什麽你都覺得不舒服,但是,他哥剛剛戰死,他也是軍人家庭,如果一定要他死,隻會仇者快,親者痛。認識這麽多年,你知道我這個人,給我一會麵子,事情真的沒有那麽簡單,你妹妹和杜師長兒子是老同學,他們倆,不至於的,你先冷靜一下,回去再問問你妹妹。。”


    “問問我妹妹,怎麽問?人性的韓政委,您教我一下,怎麽問?說,妹,你哥我沒能力,那個流氓的人要我回來問問,你有沒有被。。嗯?!我幹脆把自己下麵切了吧,你說呢,人性的。。”王維劍看著韓鬆,手指點著桌子,說道。


    “別t、m跟我說人性!我現在和你說人心!”


    韓鬆平攤在桌子上的左手終於忍不住地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然後喘著粗氣,看著坐在對麵的人,說道:“石鐵,這事,你知道,這個節骨點,人心叵測!”


    再扭頭看著王維劍,努力平複了一下語氣,說道:“維劍,人心是肉長的,畢竟是條人命,他哥已經犧牲了,給我們一次認真檢查的機會,好嗎?”


    王維劍扭頭拿起了桌子上傾倒的酒杯,拿起了一瓶酒,對口打算倒上,卻猛然把杯子丟開,直接仰頭灌了一口,看著對麵的石鐵。


    石鐵看著王維劍,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王維劍別開了臉,不說話。


    石鐵舉起了把玩了許久了的酒杯,說道:“我婆娘在照顧小妹。這事,小妹妹沒說有,但是也沒有說沒有。小妹一直很懂事,也太懂事了。所以這事,就是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事。今天這事,我們等著,希望能夠有一個合適的說法,不然。。”


    石鐵仰頭喝幹了杯中酒,把杯子倒扣到桌子上,繼續說道:“那寒的就不是一個人的心了。”


    “好。”韓鬆看著石鐵,拿起酒瓶,再次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下,然後回答道。


    說完後起身,對著王維劍他們說道:“走了,去給你們找交代去。”


    石鐵看著韓鬆推門走了出去,歎了口氣,說道:“維劍,小妹沒事,這事很麻煩,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很麻煩。不管怎麽說,咱們幾個兄弟是一條心的,你現在先回去看一看小妹吧。哎。”


    王維劍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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