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勁爆的消息讓記者們立刻轉移了炮火。


    “請問這是真的嗎?”


    “譚先生你是因為什麽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們知道,現在製作專輯的平均費用也才幾百萬,不覺得五千萬的專輯投入太大了嗎?”


    記者們果然把矛頭都指向譚青,近些年,敢於在音樂單曲製作上投入上千萬的都是壕,畢竟娛樂事業百花齊放,技術水平也日新月異,製作成本其實很低,很少有公司願意投入高額資金隻為製作一首單曲,用來製作專輯還差不多。


    譚青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青著臉,要笑不笑的說道:“五千萬是我們之間開的玩笑,不過我的確有意向投入資金讚助紀彥新單曲,他是非常有實力的歌手,投資在他身上我很放心。”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紀彥,卻見紀彥用相當冷靜睿智的眼神看著他,表現出十足的冷漠?


    他們之間橫亙著天淵,譚青發現,他離紀彥的距離是那麽遙遠,這個人不再是飛船上委曲求全任人擺布的可憐小胖子了。在藍星這片土壤上,紀彥煥發出新的生命力。


    譚青感覺身體有點冷。


    紀彥卻和葉飛揚在他被糾纏的時候不動聲色的一齊離開,譚青最後也隻能看到他們兩個人對此地不屑一顧的背影。


    幾日後,紀彥基本上了解了重生後的大致經曆。不過他感覺周圍的人都對他有所隱瞞,究竟是什麽呢?紀彥感覺被隱瞞的部分應該跟一個人有關,這個人看來占據了至關重要的位置。


    葉飛揚的葉子音樂娛樂公司正式開業了。


    在紀彥回到藍星之前,他就已經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紀彥歸來後也跟著忙活了一陣,他現在是葉飛揚公司裏身價最高的藝人,同時也是最具有影響力的巨星,本來可以坐享其成,但他也不可能看著葉飛揚一個人忙前忙後。


    這些天紀彥跟著葉飛揚在公司裏加班,雖然每天都累的像條狗,可是看著一步步完善的公司漸漸成型,心裏的成就感和滿足感不是唱歌就能得到的。


    他們包下了知名cbd中心的一層作為辦公室,外牆直接用大片大片的落地窗相連,可以看到窗外蔚藍的天空和遠方的城市,景色非常美。


    開業這天,葉飛揚邀請了一些交好的媒體和他的朋友、合作夥伴來參觀。紀彥也跟在他身邊接待客人,在這些人當中,有一個人引起紀彥的注意。那個人才進門,紀彥的眼睛就捕捉到他的存在。


    他高大英俊,站的筆直,剪裁得體的西裝上別著價值不菲的胸針,戴著奢華卻簡約的腕表,一塵不染,貴氣十足。


    漆黑的眼睛總是若有若無的朝紀彥的方向看過來,好像紀彥身上有什麽故事吸引著他。


    然而,紀彥與他素不相識。


    賀禹陽癡癡看著紀彥在人群中談笑風生,他看得出紀彥臉上的肉還沒有完全消下去,不過這樣的他也沒有給人虛浮的印象,反而看得出經常運動產生的結實輪廓。毫無疑問近段時間紀彥很累,眼底微弱的黑眼圈並沒有遮蓋的很好,可是他很精神,也,平淡。


    他故意不讓人告訴紀彥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為了考驗紀彥是否還記得他。他隻是不忍心讓紀彥被迫從別人口中聽到他們的故事,在那個故事裏成為一個曾經的愛人。他想親口告訴紀彥真相。


    葉飛揚把賀禹陽帶到紀彥跟前,第一次在失憶後的紀彥麵前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紀彥,這是我的好朋友賀禹陽。他說想跟你聊聊。”


    賀禹陽率先伸出手來對紀彥說道:“你好,紀彥。”


    紀彥友好的跟他握手,脫口而出:“我看你有點眼熟。我們,原來認識嗎?”


    葉飛揚沒料到紀彥這麽坦率,不由得看向賀禹陽,想知道他要怎麽回答,結果賀禹陽點了點頭,很肯定的說道:“認識,但你不記得我了。”


    紀彥聽著有點頭皮發麻,賀禹陽強大的氣勢讓他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賀禹陽卻邀請他坐下來,結果,彼此麵對麵,卻隻是喝茶聊天。


    賀禹陽渾身上下訴諸著深情款款的氣息,卻表現的一本正經,相當禁欲且克製。若不是紀彥平時就善於觀察別人,揣摩路人身上的故事,他還真看不出矛盾來。或許,這個沉默寡言卻不會讓人無聊的強大男人,注定與他有說不清的故事暗湧。


    他看到賀禹陽很自然的在四五款飲料中挑選了他最喜歡的橘子口味,甚至一杯水倒到三分之二的習慣,也很難讓人認為是巧合。


    “喝點飲料。”賀禹陽溫柔的說道。


    紀彥含笑看著他,忽然問道:“賀先生平時就喜歡這種橘子味飲料嗎?”


    “不。”賀禹陽訝異的看著他,捕捉到一閃而過的調皮,然後淡淡的笑了,“我喜歡喝苦咖啡,加班的時候非常有用。橘子味是你喜歡的。”


    沒見過這麽坦誠的人,紀彥所有的試探在他麵前好像都變得很拙劣。


    他隻好說道:“你這麽了解我,真讓我懷疑我們之間的關係。”


    賀禹陽微微一笑,手指在桌麵上沾水寫下兩個字。他們坐的位置處在角落,並不引人注意,但還是有不少人特地走動,想跟賀禹陽打好關係。這樣賀禹陽自然不方便直接說出來,他的手指在桌麵輕而優雅的滑動,勾勒出一個美好的詞。


    情人。


    紀彥耳根子紅了,他早有預感賀禹陽跟他關係很特別,就是沒想過賀禹陽會在大庭廣眾下如此輕易的撩動他。從那一筆一劃中都能嗅到對方濃濃的荷爾蒙味道。賀禹陽不用長篇大論,已經在他空白的心投下漣漪。


    開業通常情況下都比較喜慶和諧,除非有人故意搗亂。紀彥跟賀禹陽在角落裏你來我往的試探,那邊廂入口處卻來了幾個不怎麽和善的人。


    譚青跟在花雨公司的人身邊,趾高氣揚的邁步進來,衝葉飛揚陰陽怪氣的打了個招呼,就問道:“紀彥紀大牌呢?我可是特地請了他的老東家來祝賀他。”


    “歡迎你們,好久不見,李先生。”葉飛揚明知道他們沒按什麽好心,但畢竟是從前的同事,人家正正經經帶了禮物來道賀,他也不可能擺出臉色把人趕出去,於是與譚青擦肩而過的時候,葉飛揚表麵上跟他道謝,卻低聲警告他不要亂來。


    譚青驚訝的看著他,說道:“我可是紀彥的金主,怎麽會亂來?我隻是來恭喜他。”


    葉飛揚知道他這話可是一分誠意都沒有。


    隻好讓人暗中注意這幾人的行動,不料他們直接都大步流星走到紀彥待的那一塊。想到賀禹陽也在那,葉飛揚隻好跟過去。


    譚青雖然知道賀禹陽是他叔叔這次來藍星的主要目標,可惜,在他心裏賀禹陽沒什麽了不起,想到賀禹陽跟他一樣的年紀,卻擁有那麽多資源,他心裏十分不平衡,更加不願意去了解賀禹陽的真實情況。


    他竟然沒認出紀彥對麵就是賀禹陽,很是不要臉的蹭到紀彥的沙發上坐下來。


    賀禹陽:我都不敢這麽大咧咧坐那裏,你誰?


    紀彥心知譚青不是個玩意,也不想跟他坐一起,譚青身上惡俗的味道讓他很想捂上鼻子。他裝作是倒水的樣子,其實是為了站起來。


    “譚先生,感謝你來參加我們的開業典禮。”紀彥倒了水,就順勢跟邊上跟過來的花雨高層寒暄起來,一點都不落痕跡。


    賀禹陽就喜歡紀彥這聰明勁。他見紀彥故意撂下譚青,譚青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就不動聲色的跟譚青聊起來。


    “譚先生,你叔叔是不是譚偉德?”最近,譚家有個項目想得到他們的支持,譚偉德跟他聯係的很頻繁,他自然知道譚偉德帶了個侄子來見世麵,這個譚青看著麵生,但相貌跟譚偉德相差不大,他也就往這方麵去猜。


    譚青聽他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冷汗都要被嚇出來了。


    “你,怎麽知道的?”他們譚家的生意在更北方一點,與藍星的人來往不多,他來這裏也還沒跟多少人拉上關係,這人隨隨便便就把他叔叔的名字說出來了,怎麽不讓人吃驚。


    “跟你叔叔見過幾次麵,常聽他提起你。”這就純粹是瞎扯了,譚偉德跟他見麵的次數五根手指都數的出來,談生意還來不及,哪裏有空談一個紈絝子弟。他提是提過譚青,可都是輕描淡寫的帶過。隻能說賀禹陽為人處世謹慎,習慣了解種種細節。


    “那可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在賀禹陽麵前,譚青已是一身冷汗。那種被人用顯微鏡觀察的不適感和賀禹陽對他冷冰冰的惡意,都讓他不寒而栗。譚青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賀禹陽盯上。


    譚青不知道,紀彥幾次被人下藥的事情讓賀禹陽心有餘悸,當他拿到譚青的調查結果,知道這個人慣愛下藥等手段對付那些小明星,而紀彥更是與狼共舞長達半個多月,差一點也被譚青弄到手,他已決定不會讓譚青能夠大搖大擺離開藍星。


    紀彥借著花雨的人脫身後,卻沒有給花雨的人太多好臉色。他從多方了解到花雨是怎麽在“他”落魄的時候跟他斷絕關係,甚至不惜付了大筆違約金也要跟他解約。如今他們進來不找葉飛揚,卻直接來找他,意味著他們本就是衝他來的。


    “紀彥,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已經猜到我們的來意。”李董事對紀彥說到。


    他們也是迫不得已,葉飛揚走後,憑借他多年經營的人脈和良好的人緣,帶走了花雨不少大力培育的藝人。當然,不少人考慮之後還是留在花雨,但紀彥和徐雲起的離開卻讓花雨大傷元氣。徐雲起這兩年隱隱有退役的意圖,而且本身就不是花雨的簽約藝人,他們無話可說,但紀彥可就不同了。


    紀彥獲得風雲榜各種大獎,身價高漲,如今已是炙手可熱的天王巨星級別歌手,但解約的時候他還官司纏身,被警方通緝,誰能料到後麵峰回路轉?


    一個是他們的王牌作曲人,一個是剛剛奮鬥到巨星級別的實力派唱將,花雨可謂是折了夫人又賒兵。葉飛揚去意已決,他們隻能在紀彥這裏動腦筋。


    “我不明白。”紀彥不冷不了的說道,“我隻是個被掃地出門的落魄歌手,天語把我踹走了,花雨也把我踹走了,隻有葉飛揚給了我容身之處。”


    聽出紀彥話裏的諷刺意味,幾個人都是臉紅難堪,但李董事地位比較高,麵子上不大看得出來,假裝聽不見紀彥的拒絕,說道:“之前是我們目光短淺,犯了錯誤。如果你願意回來,我們會與你重新簽訂一份更好的合約,同時,公司願意給你分配5%的股份,要知道,花雨公司每年的盈利是一筆天文數字,如果……”


    紀彥就那樣冷淡的微笑著,聽他廢話。


    隨後,他矜持的說道:“這些條件都很好,不過,我現在是葉子影音的股東,我們綁定在一起,隻能感謝您的好意。”


    葉飛揚大概也猜得出他們的來意,走近的時候聽到紀彥說他們綁定在一起,很想笑出聲來,心裏感覺暖暖的。


    花雨的人知道這一趟是白來了,他們本來也不抱什麽期望,冷冰冰的跟葉飛揚祝賀一聲就告辭。


    這些人出了門就對紀彥罵罵咧咧,好像紀彥玩弄了他們一樣。吃了一口惡氣,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其實,葉飛揚出走以後,兩方就等於撕破臉,更何況葉飛揚很早就開始反對他們的經營理念,現在更是勢不兩立。


    譚青終究沒能在賀禹陽的強大威壓下堅持太久,本想等結束後騙走紀彥,結果沒坐兩分鍾就灰溜溜的跑掉。倒是賀禹陽留在最後,等到散場,他跟紀彥說:“我送你回去吧。”


    紀彥簡直無法拒絕,當賀禹陽站在他麵前,即使想不起來一點一滴,可是對方強烈的荷爾蒙味道依舊讓他心慌腦亂。


    天氣早已回暖,這種天氣穿多了嫌熱,穿少了微微涼。賀禹陽帶著紀彥一路走出來,先丟了件外套給他披上,才慢悠悠的開口。


    “那時候,我們分過手。當時我厭倦了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最初的新鮮感過去,我知道我又沒興趣了。當然,我現在很後悔,我錯過了一段看你變化的日子。後來,我在網上聽到你的新歌,你匿名發表的,可我還是聽出來了。我們漸漸有了交集……”


    賀禹陽說話不緊不慢,卻將他們相識的一些細節說的很完整,也不讓人覺得膩煩。


    紀彥在他的敘述中偶爾能夠想到一兩個畫麵,卻是模模糊糊的,拚不出完整的樣子來。最後,他隻能看著賀禹陽說:“我真的想不起來。”


    他不忍心這樣說,對著賀禹陽深情的雙眼,他不知道怎樣的話才不會太傷害對方。


    賀禹陽停下來,轉身麵對他,手掌鄭重的放在他頭上,溫柔的說道:“沒關係,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想起來。走吧,你弟弟大概等急了。”


    在飛行器上,賀禹陽的話就少了,隻是默默的駕駛。紀彥卻忍不住就自己發現的疑點問東問西,賀禹陽也不覺得他煩,心裏高興紀彥並不排斥自己。落地之前,賀禹陽突然拉住紀彥的手。


    紀彥有些慌,但是賀禹陽的手很暖,他並沒有掙紮,感覺到自己紊亂的心跳。


    這時,紀彥發覺賀禹陽往他手裏塞了什麽東西。那是個方方正正的金屬塊,冰涼但是很有質感。


    賀禹陽輕柔的吻落在他額頭上,很快,賀禹陽別開臉,有些粗聲粗氣的催促道:“你快回去吧。”


    紀彥看到他眼角有一行淚水順著臉龐流下來,那一刹那,紀彥的心變得無比柔軟。他可恥的對賀禹陽產生了異樣的感覺,然而,他沒有說什麽。


    心動的感覺來的迅猛熱烈,但他卻害怕隻是一個替身。


    他走了。


    直到他消失在視線裏,賀禹陽才發動飛行器,默默離開。他的心奇異的安定,卻又似忐忑,紀彥中槍給他的驚嚇是致命的,現在僅僅是感受到紀彥的體溫,就足以讓他萬分慶幸。


    譚青意外被賀禹陽認出來而且落荒而逃的事情沒有瞞過他精明的叔叔,譚偉德勸他趕緊離開藍星,譚青卻死活不肯。他精心豢養紀彥,將他一步步培育成想象的樣子,卻在最後功敗垂成,他不甘心。


    此時,譚青跟一幫勾搭沒多久的狐朋狗友在某個銷金窟裏快活,也不掩飾自己的恨意。


    知曉他的心事後,有人起哄到:“那紀彥再怎麽厲害,也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歌手,譚少你使使手段不就能騙到手了。要不我們幫你把人綁過來,隨你處置?”


    這些人大抵都是些有權有勢的富二代,根本不把紀彥放在眼裏。


    譚青眼睛閃光,隻猶豫著說道:“就是沒有隱秘的地點,我教訓他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譚家的生意怕有影響。”


    “這有什麽難的,我在郊區有棟房子,是專門對付這些小賤貨的。不妨借給譚少用用。”


    “那就謝謝了。”譚青心滿意足的笑了。


    紀彥問明白紀夏那金屬塊的用法,才知道是一個類似專輯碟片的u盤。他回到房間,關上門播放賀禹陽給他的音樂方塊,意外的是,裏麵都是“他”唱的歌。在高保真的音質下,這些歌曲或激昂或溫柔,一遍遍的衝擊紀彥。


    他困惑的是,這些歌有他自己的風格,卻隱隱包含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兩種風格融合到一起,並沒有產生不協調,反而讓這些歌更加好聽。聽了半夜,紀彥肯定是睡不著了,隻好爬起來寫新歌。


    當他停下紙筆,回顧自己的稿子,頓時發現他的新歌早已暗含了兩個人的風格,不再是他重生前的樣子。


    無論如何,這都是很奇怪的事情,如果他是剛剛重生到這裏的,那他怎麽能夠將另一個人的風格掌握的那麽熟稔?要是他早已存在,為何他對自己一無所知。


    開業過後賀禹陽很少來找他,倒是工作忙碌的很。葉子公司剛剛成立,盡管葉飛揚有大筆的資源,可是他們就像所有剛成立的公司一樣缺乏人手,缺乏足夠的經驗。跟花雨撕破臉皮後應付工作要比開業前艱難不少,紀彥猜到是花雨暗中阻撓,果然,一次會議上,葉飛揚坦然說起這件事。


    “我們跟花雨有間隙,他們對付我們在情理之中,不過我希望大家不要畏懼困難,迎難而上,開發出我們自己的道路。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主要如下,第一是全力打造紀彥在星際娛樂圈中的地位和形象,通過他增強我們公司的名氣,吸引更多資源;第二是加快挖掘新人的力度,要做到有質有量……”


    散會後,葉飛揚留下紀彥單獨談話。


    “你也知道了吧,我們先後聯係的幾個大牌廣告代言和通告,被有些人故意攪黃,我已經查到就是花雨在搗鬼。現在能接到的都是些實力平平的廣告代言,還有小成本的電視劇音樂合約,我不打算讓你接下來,你有什麽看法?”葉飛揚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詢問到。


    紀彥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現在我已經成了一線巨星,再去接小通告無疑是自降身價,到時候歌唱的再好也入不了大牌的眼。我不會接的。”


    葉飛揚當然不是為了告訴他,現在沒有活幹了你閑著吧,畢竟紀彥現在是他們的金字招牌,不好好打造他們的門麵形象,創立公司的意圖也就沒有意義了。


    他說道:“花雨執意跟我們作對是因為對你我不滿,可是他們也不是萬能的。我們接到消息,最近大紅大紫的修仙小說《逆世成仙》已經簽約影視,即將拍成電視劇,這部劇無論是投資規模還是話題熱度都非常逆天。他們的製作人對你很感興趣,希望你能唱他們的主題曲。我認為你可以先接下來試試。”


    “有什麽問題嗎?”見葉飛揚欲言又止的眼神,紀彥問道。


    “花雨雖然無法插手逆仙的製作,可是製作方跟天語公司正在合作,而且他們的主題曲是雙人合唱,你可能需要跟天語的新人合作。”


    原來,葉飛揚也知道這是好事,但天語之前在紀彥最落魄的時候逼他出局,後來又出了個付琪然對紀彥無所不用其極的傷害,葉飛揚擔心紀彥不滿要跟他們合作。


    就見紀彥鬆了口氣,說道:“還以為是什麽事呢,隻是跟他們的新人合唱一首歌,又不是要賣身。我不會有意見的。”


    “那就好,其實,我之前將你的歌送到了星際梅樂思音樂節參加評選,昨天剛剛得到消息,你已經進入提名了。恭喜你,紀彥。”當初不過是一念而起,沒想到紀彥會在這個極有分量的音樂節獲得提名,葉飛揚唏噓不已。


    “真的嗎?”紀彥雖然不知道是哪首歌,但是他聽說過梅樂思音樂節的名聲,能夠進入這個音樂節的都是蜚聲星際的實力天王巨星,他的歌能夠進入提名,已經代表他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得到認可。


    葉飛揚點了點頭,神情愉悅的說道:“讓花雨看看,他們永遠也無法阻止巨星誕生。”


    譚青一麵在郊區的房子裏尋歡作樂,一麵等待綁匪的消息,隻是他沒等到綁匪,卻等到警察的拘捕。據說有十幾個小明星聯合控告他非法囚禁和虐待,從他尋歡的地方還找到數種違禁藥品和被下了藥的男孩。


    被帶走的時候,譚青還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怎麽回事,直到進了警局,他叔叔聽聞消息匆匆趕來,卻已經無力回天。


    譚青還傻愣愣問他為什麽會被抓,譚偉德狠狠扇了不成器的侄子一巴掌,早就勸他夾緊尾巴做人,早早離開藍星不要作妖,偏偏這傻小子還打紀彥的主意。譚偉德偶然聽到消息,才知道紀彥跟賀禹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試問有誰能夠讓低調的賀禹陽親身承認交往關係,還特地買個大鑽戒求婚。


    想想譚青做的蠢事,譚偉德恨不得把他重新塞回娘胎裏。


    賀禹陽已經明顯表現出對譚青的厭惡,還敲打他讓他看緊這個侄子,結果譚青竟然還派人去跟蹤綁架紀彥,不是自尋死路?


    “叔叔,我真不知道他這來曆啊,叔叔救我!”譚青哀嚎,這下子悔之晚矣。


    譚偉德跟賀禹陽無法翻臉,也沒有實力將譚青弄出來,畢竟這是鐵板釘釘的鐵證,至多能給他爭取少幾年牢。


    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紀彥正在前往錄音棚的路上。他對著文章裏隱晦提到的社會熱心人士很敏感,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這一次他要與天語公司的新人合作,並不被網友看好,都說紀彥的實力與新人天差地別,很容易“搞砸”逆仙這部大製作。紀彥卻有點擔心自己發揮不好,他遺忘掉的不僅有他重生後的經曆,還有重生後經曆過的那些訓練、演唱等種種經驗。


    還好,他知道勤能補拙,有徐雲起這個疑似鄭天重生又是弟弟男友的大神幫助,倒是逐漸找回感覺。


    他的新經紀人是項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不大,卻非常熟悉娛樂圈的運作。紀彥對她的成熟幹練訝異,也佩服葉飛揚能夠找到這麽厲害的經紀人。天語一方也就來了三個人,一個是他要合作的新人,一個是新人的助理、一個經紀人。


    項姑娘熱情的跟他們打招呼,結果對方比她還要熱情。那新人興衝衝的上來擁抱住紀彥。


    “彥哥,我們又見麵了。”蘇良駿曾經被紀彥打擊,回學校後奮發圖強,他本身也是好底子,很快脫穎而出,最後選擇了條件更加優渥的天語公司簽約。得知他要合唱的對象就是紀彥後,蘇良駿心裏直高興。一見麵,就恨不得黏在自己偶像身上,完全沒有當年灰溜溜從花雨公司逃走的模樣。


    紀彥不動聲色的打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重生後遇到的人不少,紀彥很少暴露自己失憶的事情。


    “很高興見到你。”紀彥不動聲色說道。


    “我太高興了,彥哥,走,我們趕緊錄,錄完了我請你吃飯。”當年自覺慚愧,根本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夠跟紀彥同台合作,如今重逢,蘇良駿內心感慨人生無常。


    “我請你吧。”紀彥微笑說道,既然失去記憶,那麽不妨重新交回朋友,他現在可是“孤家寡人”,而且公司在起步階段,需要更多人脈。


    錄製的時候還是出了一些狀況,蘇良駿和紀彥都有幾處失誤,發揮的不夠好。紀彥知道自己遺忘了一些技巧,唱的時候難免暴露,心裏也著急。不過他是越著急越容易進步的人,一段時間後,那些早已沉浸在這具身體裏的力量再度發揮出來,他已經可以穩穩唱完主題曲。


    但是蘇良駿畢竟不像他那麽厲害,到最後這首歌也隻有個雛形。錄製時間並不緊迫,他們就商量著接下來繼續過來錄。然後紀彥跟蘇良駿去吃了一頓飯,回到紀夏家裏,紀夏跟徐雲起都不在,紀彥才想到紀夏出差了,徐雲起夫唱夫隨也跟著跑了。估計沒個五六天,他們是回不來了。


    獨自坐在室內,紀彥感覺房子有點空。


    他拿出自己寫的曲子,盤腿坐在沙發上琢磨。腦子裏卻沒有眼睛那麽專心,很容易想到別的事情上。


    賀禹陽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他親吻自己的樣子,他流著淚的樣子,還有他的手指在桌麵上無聲寫下的兩個字。每一個動作都好像在告白,讓紀彥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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