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在薛香玲雙眼冒著火光，快要將自己吃下肚的眼神中，被徐婉拖著提前離開了同學會。
身後的同學眼中或有思考，或有不屑，這些都與蘇秦無關了。
他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但並不指望大家就此變化。
能改變這個國家曆史的，隻有自己！
這是蘇秦內心堅定不移的信念。
-----
又過了一周，養父徐如鬆回家了。
剛一進門，風塵仆仆的徐如鬆顧不得整理形象拉住蘇秦胳膊就往裏走，父子兩鑽進書房大門一關，留下母女二人在門外麵麵相覷。
按照以往經驗，徐如鬆進入書房以後會順手脫下最外麵的軍裝外套掛在門後，免得一會兒讓軍裝起皺。
蘇秦正準備上前接過父親的外套，卻被徐如鬆擺手拒絕，示意他自個兒先坐下。
蘇秦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聽從父親的吩咐，帶著些許疑惑坐在了椅子上。
等蘇秦坐好以後，隻見徐如鬆腰杆挺得筆直，雙膝並攏，抬頭挺胸站在旁邊。
‘唰唰’
衣衫摩擦帶起脆響，徐如鬆對著蘇秦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爸，你這是……”蘇秦惶恐，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子。
“蘇秦同誌。”徐如鬆語氣正式，讓蘇秦很是不適應。“我代表解放軍總裝備部下屬XX機關黨委，對你經由個人渠道，向國家捐贈高科技，高保密，高價值水平的6TD-2發動機一事，表示由衷的感謝。”
“爸，你別這樣，我不習慣。”
“此刻對著你敬禮的不是你的父親，是我代表的黨和國家。”
“接受這份軍禮的也不是我兒子，而是你代表的千千萬萬和你一樣的民間愛國商人。”
徐如鬆的聲音鏗鏘有力，身上散發出一種堂皇正氣。
蘇秦被震在原地，隻能接受了父親這一禮。
徐如鬆這才將手放下，又是‘唰’的一聲，胳膊迅速揮下，手掌中指貼著褲縫，站得筆直，完成了一套完整軍禮動作。
儀式完成，一股怎麽也擋不住的笑容，出現在徐如鬆的臉上。
“等我把衣服掛上。”
“爸，我來幫你。”蘇秦連忙上前。
這下徐如鬆沒有拒絕，把脫下的軍大衣遞給蘇秦，然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蘇秦掛好衣服後遍回到自己的位置，隔了一張書桌，和父親相對而坐。
徐如鬆的目光一直放在蘇秦身上，眼神裏充滿了驕傲。
等到蘇秦做好，徐如鬆繼續上下打量了兒子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誇讚道：“你做的很好。”
蘇秦沒有客氣，實話實說：“出乎原來的預料，最後的結果比想象中要好的多。”
“不用過分謙虛，沒有你之前充分的計劃，也不會得到現在最終的結果。”徐如鬆打心底認可蘇秦做出的成績。
“部隊裏有一句俗話，將軍不打無準備的仗。當你把前麵九成九的功夫都做好了，最後的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
蘇秦笑著不再多說，反正這事兒已經塵埃落定，把他誇的再高，也比不上來點實際的獎勵。
仿佛看清楚了兒子的想法，徐如鬆接著就說：“整件事的過程已經如實上報，上麵討論許久也終於給出了答複。”
“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啊，最終的結果可能沒有達到你的預期，不過也請你體諒體諒咱們部隊現在這個狀況，不管是前線還是機關，都不容易。”
徐如鬆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難為情，似乎是感覺有些虧欠自己的兒子。
“不過我們盡量想辦法從其他地方補償你。”
蘇秦心裏咯噔一下：“爸，你這個意思不會是搞了半天，最後就換了個口頭嘉獎吧。”
徐如鬆一聽，反而笑了起來：“你把咱們部隊想成什麽了？土匪窩嗎？我黨我軍再困難，也沒有虧待功臣的先例。”
蘇秦訕訕道：“我當然沒這意思，隻是把你剛才的說法把我給嚇著了。”
“我隻說給你打個預防針，免得你小子挾恩圖報，獅子大開口。”
蘇秦抽了抽嘴角：“爸你就別磨嘰了，直接告訴我答案吧，等了那麽長時間，我心裏早就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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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徐如鬆笑罵了一句，從一個牛皮紙袋裏掏出一份文件遞給蘇秦。
蘇秦接過文件翻開，第一頁什麽也沒說，全是各種官話套話。
蘇秦揉了揉腦袋，把文件推回到徐如鬆麵前：“爸，你還是抓重點說吧，我看慣圖紙了，已經讀不懂這個了。”
開篇2000字還沒有進入主題，這種寫法去寫網文，撲街能撲到地心深處。
“還反了你了！”徐如鬆拿起文件，做出扇打的樣子。
蘇秦笑嘻嘻的向後一躲，知道父親這是在開玩笑。
瞪了蘇秦一眼，徐如鬆翻開了文件，不過壓根兒沒看內容，裏麵的每一個字他早就熟讀與心。
“五台報廢的6TD-2發動機的回收價格,一共100萬人民幣整。”
還不得蘇秦開口，徐如鬆就接著說：“這個價格已經是部裏能夠拿出的最高多的價格，別嫌少，畢竟在正式記錄裏，這筆交易的名稱是回收廢品。你不能指望我們按照出廠價格或者是二手價格來收購。”
蘇秦沒有說話，這個價格沒有達到他的預期，但也比他預計的底線要高出不少。
而且他也知道，肯定不會隻有金錢這一項。
果然，徐如鬆見兒子沒有反對，便接著往下說。
“你提議的人才計劃，上麵通過了。隻要身世清白，你弄多少專家回來，軍方都給你兜底。”
聽完這一項，蘇秦眼中透出的笑意怎麽也擋不住。
沈博士的問題，就這麽簡單的解決了。
“關於你創立個人企業的問題，手續方麵可以幫你解決，經營這塊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蘇秦點點頭，他還巴不得沒人插手他的經營呢。
沒了拖後腿的，蘇秦保證自己公司的發展速度能夠讓火箭都追不上。
“對了，本來隻有三年的稅收優惠，我幫你爭取到了五年，這已經是極限了，不然不好給地方政府交代。”
聽到這個消息，蘇秦心中的喜悅無法形容：“爸，我可真愛死你了。”
“少來這套，跟個小娘們似的。”
嘿嘿，徐如鬆同誌，話我放這兒了。
就這一項，以後你免不了被人在身後說閑話的。
這話蘇秦隻是心裏想想，沒敢說出口。
“大方向上沒啥東西了，還有一些類似給與方便什麽的，你自己省得。軍方是記了你的情，不過這情份也沒多大，你要是蹬鼻子上臉，不說上麵，我第一個收拾你。”
徐如鬆赤果果的威脅道。
“哪能呢，我心裏有數沒數，您還不清楚嗎？”
徐如鬆當然知道自己兒子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不過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
帶兵的嘛，講究‘三天不打，上房掀瓦’那一套。
“差不多就這些了，沒問題了咱們就出去，再不出去，一會兒我就有的受咯。”
身後的同學眼中或有思考，或有不屑，這些都與蘇秦無關了。
他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但並不指望大家就此變化。
能改變這個國家曆史的，隻有自己！
這是蘇秦內心堅定不移的信念。
-----
又過了一周，養父徐如鬆回家了。
剛一進門，風塵仆仆的徐如鬆顧不得整理形象拉住蘇秦胳膊就往裏走，父子兩鑽進書房大門一關，留下母女二人在門外麵麵相覷。
按照以往經驗，徐如鬆進入書房以後會順手脫下最外麵的軍裝外套掛在門後，免得一會兒讓軍裝起皺。
蘇秦正準備上前接過父親的外套，卻被徐如鬆擺手拒絕，示意他自個兒先坐下。
蘇秦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聽從父親的吩咐，帶著些許疑惑坐在了椅子上。
等蘇秦坐好以後，隻見徐如鬆腰杆挺得筆直，雙膝並攏，抬頭挺胸站在旁邊。
‘唰唰’
衣衫摩擦帶起脆響，徐如鬆對著蘇秦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爸，你這是……”蘇秦惶恐，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子。
“蘇秦同誌。”徐如鬆語氣正式，讓蘇秦很是不適應。“我代表解放軍總裝備部下屬XX機關黨委，對你經由個人渠道，向國家捐贈高科技，高保密，高價值水平的6TD-2發動機一事，表示由衷的感謝。”
“爸，你別這樣，我不習慣。”
“此刻對著你敬禮的不是你的父親，是我代表的黨和國家。”
“接受這份軍禮的也不是我兒子，而是你代表的千千萬萬和你一樣的民間愛國商人。”
徐如鬆的聲音鏗鏘有力，身上散發出一種堂皇正氣。
蘇秦被震在原地，隻能接受了父親這一禮。
徐如鬆這才將手放下，又是‘唰’的一聲，胳膊迅速揮下，手掌中指貼著褲縫，站得筆直，完成了一套完整軍禮動作。
儀式完成，一股怎麽也擋不住的笑容，出現在徐如鬆的臉上。
“等我把衣服掛上。”
“爸，我來幫你。”蘇秦連忙上前。
這下徐如鬆沒有拒絕，把脫下的軍大衣遞給蘇秦，然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蘇秦掛好衣服後遍回到自己的位置，隔了一張書桌，和父親相對而坐。
徐如鬆的目光一直放在蘇秦身上，眼神裏充滿了驕傲。
等到蘇秦做好，徐如鬆繼續上下打量了兒子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誇讚道：“你做的很好。”
蘇秦沒有客氣，實話實說：“出乎原來的預料，最後的結果比想象中要好的多。”
“不用過分謙虛，沒有你之前充分的計劃，也不會得到現在最終的結果。”徐如鬆打心底認可蘇秦做出的成績。
“部隊裏有一句俗話，將軍不打無準備的仗。當你把前麵九成九的功夫都做好了，最後的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
蘇秦笑著不再多說，反正這事兒已經塵埃落定，把他誇的再高，也比不上來點實際的獎勵。
仿佛看清楚了兒子的想法，徐如鬆接著就說：“整件事的過程已經如實上報，上麵討論許久也終於給出了答複。”
“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啊，最終的結果可能沒有達到你的預期，不過也請你體諒體諒咱們部隊現在這個狀況，不管是前線還是機關，都不容易。”
徐如鬆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難為情，似乎是感覺有些虧欠自己的兒子。
“不過我們盡量想辦法從其他地方補償你。”
蘇秦心裏咯噔一下：“爸，你這個意思不會是搞了半天，最後就換了個口頭嘉獎吧。”
徐如鬆一聽，反而笑了起來：“你把咱們部隊想成什麽了？土匪窩嗎？我黨我軍再困難，也沒有虧待功臣的先例。”
蘇秦訕訕道：“我當然沒這意思，隻是把你剛才的說法把我給嚇著了。”
“我隻說給你打個預防針，免得你小子挾恩圖報，獅子大開口。”
蘇秦抽了抽嘴角：“爸你就別磨嘰了，直接告訴我答案吧，等了那麽長時間，我心裏早就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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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得蘇秦開口，徐如鬆就接著說：“這個價格已經是部裏能夠拿出的最高多的價格，別嫌少，畢竟在正式記錄裏，這筆交易的名稱是回收廢品。你不能指望我們按照出廠價格或者是二手價格來收購。”
蘇秦沒有說話，這個價格沒有達到他的預期，但也比他預計的底線要高出不少。
而且他也知道，肯定不會隻有金錢這一項。
果然，徐如鬆見兒子沒有反對，便接著往下說。
“你提議的人才計劃，上麵通過了。隻要身世清白，你弄多少專家回來，軍方都給你兜底。”
聽完這一項，蘇秦眼中透出的笑意怎麽也擋不住。
沈博士的問題，就這麽簡單的解決了。
“關於你創立個人企業的問題，手續方麵可以幫你解決，經營這塊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蘇秦點點頭，他還巴不得沒人插手他的經營呢。
沒了拖後腿的，蘇秦保證自己公司的發展速度能夠讓火箭都追不上。
“對了，本來隻有三年的稅收優惠，我幫你爭取到了五年，這已經是極限了，不然不好給地方政府交代。”
聽到這個消息，蘇秦心中的喜悅無法形容：“爸，我可真愛死你了。”
“少來這套，跟個小娘們似的。”
嘿嘿，徐如鬆同誌，話我放這兒了。
就這一項，以後你免不了被人在身後說閑話的。
這話蘇秦隻是心裏想想，沒敢說出口。
“大方向上沒啥東西了，還有一些類似給與方便什麽的，你自己省得。軍方是記了你的情，不過這情份也沒多大，你要是蹬鼻子上臉，不說上麵，我第一個收拾你。”
徐如鬆赤果果的威脅道。
“哪能呢，我心裏有數沒數，您還不清楚嗎？”
徐如鬆當然知道自己兒子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不過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
帶兵的嘛，講究‘三天不打，上房掀瓦’那一套。
“差不多就這些了，沒問題了咱們就出去，再不出去，一會兒我就有的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