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毅縣，紅星機械製造廠辦公室。
‘劈啪’
玻璃杯摔落在地上，變得四分五裂。
廠長曹大鵝喘著粗氣，看著站在麵前的秘書，用滇省方言罵道：“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個憨包，老子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才遇到你這個憨米日眼的B貨。”
秘書低著腦袋一言不發，任由曹大鵝發泄。
曹大鵝越看秘書越生氣。
‘劈啪’
又是一個玻璃杯散成碎片。
好一會兒，辦公室才終於安靜下來。
曹大鵝惡狠狠的對秘書吼道：“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想到一個解決辦法，注意是你想出來的，那現在你就自己想辦法收場。”
曹大鵝的秘書是一個二十多歲，腦子很機靈的小夥子。
可現在他哪還有半點機靈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愚鈍。
“廠長，這也不能全部怪我啊。當初是我提議找一個替罪羊沒錯，可我根本就不認識蘇總啊，是你把他的名字添進了文件裏，也是你決定把他當成替罪羊的。”
秘書不服氣的爭辯了一句。
“沒有你出的這個**注意，我會把他的名字寫上去嗎？”曹大鵝聽見秘書的爭辯，怒意更濃。
他大聲吼叫，聲音穿透了辦公室，響徹整個廠區。
“我TMD怎麽知道這個TMD蘇秦和夢幻集團的蘇秦是一個人？我TMD要是知道這個我還當個J8廠長，我TMD早去京城抱大腿去了。”曹大鵝滿口汙言穢語，他現在明顯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蘇秦也TMD是個憨包，幾年前還TMD是一個小科員，這TMD就已經成華夏首富了。TMD他去搶銀行了嗎？怎麽TMD變化就那麽大哪！”
秘書忍受著曹大鵝的辱罵不敢開口，隻不過他心裏卻想的是。
就算是搶銀行也搶不了這麽多錢啊，除非他天天搶銀行，節假日都不待休息的。
罵了好長一陣時間，曹大鵝終於氣喘籲籲的坐回椅子上。
他想起之前在縣法院門口看見的那一幕。
十幾個穿著西裝係著領帶，腳下穿著噌亮皮鞋的律師邁著整齊的步伐像他一步一步逼近的那個場景。
就跟兵馬俑方陣似的……
剛剛升起的血壓迅速的降了下來。
誰能想到夢幻集團的老總蘇秦就是當年那個被自己擠走的那個蘇秦呢？
明明是自己當上副廠長，他灰溜溜的離開了紅星廠。
明明自己才是成功者，他才是失敗者。
怎麽，劇本演著演著就不一樣了呢？
曹大鵝盯著還在一旁假裝委屈的秘書，感覺自己更加委屈。
這下，該怎麽辦才好呢？
------
蘇秦並不知道紅星廠裏曹大鵝現在豐富的心理活動。
其實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毫不在意。
原本兩人就不是一路人，現在更不是在一個世界裏，沒什麽好感慨的。
一切交給律師們搞定。
反正法務部的人這幾天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總要給他們留出點發泄渠道嘛。
在榮毅縣最大的賓館，喜來登大酒店裏。
蘇秦正和以前一起工作過的老夥計們杯觥交錯，回憶著過去的日子，聊著年輕時的輕狂不羈。
“老領導，我敬你，感謝你在紅星廠時期對我的照顧。”蘇秦端著酒杯向紅星廠的前任宋廠長示意。
“蘇總，言重了言重了，哪裏談得上照顧。”
“要不是你在廠裏搞出的那些改革讓紅星廠蒸蒸日上，我哪能當上這個工商局副局長啊。”
“真要說照顧，也是你照顧我才對。蘇總這杯我幹了，你隨意。”說完，宋廠長將杯裏的酒痛快悶掉。
蘇秦也陪著幹完了杯中酒，他笑著說道：“看來老領導進了機關以後酒量見漲啊，今天一定要好好和你喝喝才行。”
一聽見蘇秦這樣說，宋廠長，不對，現在應該是宋局長了。
宋局長馬上回憶起了蘇秦曾經在紅星廠留下的傳說，酒仙、酒神、李白等等稱號。
他連忙擺手道：“可不敢在蘇總你麵前班門弄斧，你可是酒中詩仙，哪裏是我等凡人可以相提並論的啊。”
“哈哈哈”
宋局長果斷認慫的樣子引起了酒桌眾人的哄笑，現場氛圍十分高漲。
酒過三巡，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宋局長坐在蘇秦身邊，給他講述他離開紅星廠以後發生的事情。
“廠裏沾了你的光，利用你留下的幾款改進設備每年都賺了不少錢。特別是你親自設計的那款紅星手表，更是訂單不斷，一躍成為了廠裏的龍頭產品。”
“有那麽一段時間，很多人都說紅星機械製造廠不如改名叫做紅星手表製造廠算了。”
說著，酒桌上的所有人都亮出了手腕，每個人手腕上都有一款相同樣式的手表。
蘇秦不知道這是眾人刻意設計的環節，還是本來就是這樣，反正這一幕是讓他有些感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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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比看見自己設計的產品大受歡迎，更讓設計者感道激動的了。
隻可惜自己的那一支現在放在家裏，已經很久沒有戴著身上了。
這番小插曲過後，宋局長繼續講道：“你走之後一年，我就因為紅星廠優秀的銷售業績被提拔成了縣工商局副局長，這可真是托了你的福。”
“蘇總，這杯還是我敬你。”
說著，宋局長給自己倒滿一杯酒，雙手捧起一口悶掉。
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快到蘇秦都沒有反應過來，酒就已經下肚了，整套動作熟練到讓人心疼。。。。。
“我走了以後，曹大鵝就接任了廠長。蘇總你也知道，他家裏有人在召通市當官，背景有些厚。”
“對於曹大鵝接任廠長我其實是沒什麽意見的，他這個人我很了解，雖說沒什麽大本事，但人也不蠢，當個廠長也還行。”
“而且廠裏的製度也非常完善了，隻要他蕭規曹隨，按著廠裏製定的方針走下去，不說紅星廠效益提高多少，至少繼續發展下去是沒問題的。”
“嗬嗬……”說到這裏宋局長冷笑了兩聲。
“可這人啊，偏偏不知好歹，非要想方設法整出些妖蛾子。”
“曹大鵝當上廠長之後，覺得紅星機械製造廠的利潤點都是他上任前就已經存在的，總感覺他那個廠長當得有些名不符實。”
“那個憨包。”宋局長忍不住罵了一句。
“廠長廠長，不是紅星廠一言九鼎的土皇帝，而是廠裏幾千號職工的大管家。”
“他老老實實什麽也不用做，每年躺在功勞簿上分紅也就算了，非要利用廠裏的資源給自己刷金身。他完全就是把紅星廠當做了自己手中的玩物，把廠裏的工人們當做了他晉升的墊腳石。”
“蘇總，你知道這家夥是怎麽做的嗎？”
蘇秦表示自己不清楚。
這是實話，自他離開滇省以後就再也沒有關注過紅星廠的情況了，當然也不可能知道廠領導的一舉一動。
“他在一次會議上說，一個小技術員都可以設計手表，沒道理廠領導不行啊。所以他就親自牽頭，嘩嘩嘩的設計出七八款手表，一口氣全部投入市場。”
“結果可想而知，廠裏花重金打造的新手表銷量那叫一個慘淡。不僅銷量慘淡，甚至還連累了老款手表的銷量，使得整個紅星廠的利潤幾年來第一次出現了負增長。”
蘇秦搖搖頭，這就是典型的不作不死，作了就死的例子了。
自己設計的手表能夠成功，那是偷師了後世已經成功的手表案例，屬於作弊開掛的行為。
一個普通人想要設計出一款禁受得住市場考驗的產品，談何容易。
這是重生者加掛逼的專屬福利。
“紅星廠利潤收到影響，說明這條路子有問題。要是我的話，肯定會選擇及時止損，將一切恢複原樣。”
“可曹大鵝這憨包不是這樣想的，他覺得自己新官上任提出的第一條建議，可不能就這麽輕易放棄了。哪怕整個廠倒閉了，他也要一路走到黑。”
“這時候，不知道誰給他出了一個陰損的注意。既然自主設計的手表買的不好，他們可以去剽竊別人賣的好的手表樣式啊。”
蘇秦無語了，這可真是聰明他媽給兒子開門，聰明到家了。
“所以他們就跑去山寨香江的手表了？”蘇秦已經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山寨？”
“就是模仿剽竊的意思。”
宋局長點點頭：“是啊，當初還大張旗鼓的組團去香江考察呢，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蘇秦這才明白，為什麽香江的手表製造商能夠準確定位到滇省山區裏的一家縣城製造廠。
他之前還在奇怪呢，香江廠商的反山寨能力也太強了吧，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了什麽辦法，才能在國內那麽多山寨工廠中直接找到正主的。
這下明白了，原來是正主自己把自己送上門了。
真是秀到天際的操作。
聊到這裏，蘇秦已經沒有興趣再管紅星廠的事情了。
和這些蠢貨對陣久了，自己的商業嗅覺也會變蠢的。
就像一位王者段位的高手，如果成天隻會在青銅局裏找成就感的話。
短時間內還好，時間一長讓他再回到王者局的話，肯定水平會大幅度下降的。
“不說這個了，這些事兒有我們公司的律師處理，今天難得聚一聚，咱們聊點開心的話題。”
‘劈啪’
玻璃杯摔落在地上，變得四分五裂。
廠長曹大鵝喘著粗氣，看著站在麵前的秘書，用滇省方言罵道：“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個憨包，老子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才遇到你這個憨米日眼的B貨。”
秘書低著腦袋一言不發，任由曹大鵝發泄。
曹大鵝越看秘書越生氣。
‘劈啪’
又是一個玻璃杯散成碎片。
好一會兒，辦公室才終於安靜下來。
曹大鵝惡狠狠的對秘書吼道：“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想到一個解決辦法，注意是你想出來的，那現在你就自己想辦法收場。”
曹大鵝的秘書是一個二十多歲，腦子很機靈的小夥子。
可現在他哪還有半點機靈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愚鈍。
“廠長，這也不能全部怪我啊。當初是我提議找一個替罪羊沒錯，可我根本就不認識蘇總啊，是你把他的名字添進了文件裏，也是你決定把他當成替罪羊的。”
秘書不服氣的爭辯了一句。
“沒有你出的這個**注意，我會把他的名字寫上去嗎？”曹大鵝聽見秘書的爭辯，怒意更濃。
他大聲吼叫，聲音穿透了辦公室，響徹整個廠區。
“我TMD怎麽知道這個TMD蘇秦和夢幻集團的蘇秦是一個人？我TMD要是知道這個我還當個J8廠長，我TMD早去京城抱大腿去了。”曹大鵝滿口汙言穢語，他現在明顯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蘇秦也TMD是個憨包，幾年前還TMD是一個小科員，這TMD就已經成華夏首富了。TMD他去搶銀行了嗎？怎麽TMD變化就那麽大哪！”
秘書忍受著曹大鵝的辱罵不敢開口，隻不過他心裏卻想的是。
就算是搶銀行也搶不了這麽多錢啊，除非他天天搶銀行，節假日都不待休息的。
罵了好長一陣時間，曹大鵝終於氣喘籲籲的坐回椅子上。
他想起之前在縣法院門口看見的那一幕。
十幾個穿著西裝係著領帶，腳下穿著噌亮皮鞋的律師邁著整齊的步伐像他一步一步逼近的那個場景。
就跟兵馬俑方陣似的……
剛剛升起的血壓迅速的降了下來。
誰能想到夢幻集團的老總蘇秦就是當年那個被自己擠走的那個蘇秦呢？
明明是自己當上副廠長，他灰溜溜的離開了紅星廠。
明明自己才是成功者，他才是失敗者。
怎麽，劇本演著演著就不一樣了呢？
曹大鵝盯著還在一旁假裝委屈的秘書，感覺自己更加委屈。
這下，該怎麽辦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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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並不知道紅星廠裏曹大鵝現在豐富的心理活動。
其實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毫不在意。
原本兩人就不是一路人，現在更不是在一個世界裏，沒什麽好感慨的。
一切交給律師們搞定。
反正法務部的人這幾天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總要給他們留出點發泄渠道嘛。
在榮毅縣最大的賓館，喜來登大酒店裏。
蘇秦正和以前一起工作過的老夥計們杯觥交錯，回憶著過去的日子，聊著年輕時的輕狂不羈。
“老領導，我敬你，感謝你在紅星廠時期對我的照顧。”蘇秦端著酒杯向紅星廠的前任宋廠長示意。
“蘇總，言重了言重了，哪裏談得上照顧。”
“要不是你在廠裏搞出的那些改革讓紅星廠蒸蒸日上，我哪能當上這個工商局副局長啊。”
“真要說照顧，也是你照顧我才對。蘇總這杯我幹了，你隨意。”說完，宋廠長將杯裏的酒痛快悶掉。
蘇秦也陪著幹完了杯中酒，他笑著說道：“看來老領導進了機關以後酒量見漲啊，今天一定要好好和你喝喝才行。”
一聽見蘇秦這樣說，宋廠長，不對，現在應該是宋局長了。
宋局長馬上回憶起了蘇秦曾經在紅星廠留下的傳說，酒仙、酒神、李白等等稱號。
他連忙擺手道：“可不敢在蘇總你麵前班門弄斧，你可是酒中詩仙，哪裏是我等凡人可以相提並論的啊。”
“哈哈哈”
宋局長果斷認慫的樣子引起了酒桌眾人的哄笑，現場氛圍十分高漲。
酒過三巡，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宋局長坐在蘇秦身邊，給他講述他離開紅星廠以後發生的事情。
“廠裏沾了你的光，利用你留下的幾款改進設備每年都賺了不少錢。特別是你親自設計的那款紅星手表，更是訂單不斷，一躍成為了廠裏的龍頭產品。”
“有那麽一段時間，很多人都說紅星機械製造廠不如改名叫做紅星手表製造廠算了。”
說著，酒桌上的所有人都亮出了手腕，每個人手腕上都有一款相同樣式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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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自己的那一支現在放在家裏，已經很久沒有戴著身上了。
這番小插曲過後，宋局長繼續講道：“你走之後一年，我就因為紅星廠優秀的銷售業績被提拔成了縣工商局副局長，這可真是托了你的福。”
“蘇總，這杯還是我敬你。”
說著，宋局長給自己倒滿一杯酒，雙手捧起一口悶掉。
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快到蘇秦都沒有反應過來，酒就已經下肚了，整套動作熟練到讓人心疼。。。。。
“我走了以後，曹大鵝就接任了廠長。蘇總你也知道，他家裏有人在召通市當官，背景有些厚。”
“對於曹大鵝接任廠長我其實是沒什麽意見的，他這個人我很了解，雖說沒什麽大本事，但人也不蠢，當個廠長也還行。”
“而且廠裏的製度也非常完善了，隻要他蕭規曹隨，按著廠裏製定的方針走下去，不說紅星廠效益提高多少，至少繼續發展下去是沒問題的。”
“嗬嗬……”說到這裏宋局長冷笑了兩聲。
“可這人啊，偏偏不知好歹，非要想方設法整出些妖蛾子。”
“曹大鵝當上廠長之後，覺得紅星機械製造廠的利潤點都是他上任前就已經存在的，總感覺他那個廠長當得有些名不符實。”
“那個憨包。”宋局長忍不住罵了一句。
“廠長廠長，不是紅星廠一言九鼎的土皇帝，而是廠裏幾千號職工的大管家。”
“他老老實實什麽也不用做，每年躺在功勞簿上分紅也就算了，非要利用廠裏的資源給自己刷金身。他完全就是把紅星廠當做了自己手中的玩物，把廠裏的工人們當做了他晉升的墊腳石。”
“蘇總，你知道這家夥是怎麽做的嗎？”
蘇秦表示自己不清楚。
這是實話，自他離開滇省以後就再也沒有關注過紅星廠的情況了，當然也不可能知道廠領導的一舉一動。
“他在一次會議上說，一個小技術員都可以設計手表，沒道理廠領導不行啊。所以他就親自牽頭，嘩嘩嘩的設計出七八款手表，一口氣全部投入市場。”
“結果可想而知，廠裏花重金打造的新手表銷量那叫一個慘淡。不僅銷量慘淡，甚至還連累了老款手表的銷量，使得整個紅星廠的利潤幾年來第一次出現了負增長。”
蘇秦搖搖頭，這就是典型的不作不死，作了就死的例子了。
自己設計的手表能夠成功，那是偷師了後世已經成功的手表案例，屬於作弊開掛的行為。
一個普通人想要設計出一款禁受得住市場考驗的產品，談何容易。
這是重生者加掛逼的專屬福利。
“紅星廠利潤收到影響，說明這條路子有問題。要是我的話，肯定會選擇及時止損，將一切恢複原樣。”
“可曹大鵝這憨包不是這樣想的，他覺得自己新官上任提出的第一條建議，可不能就這麽輕易放棄了。哪怕整個廠倒閉了，他也要一路走到黑。”
“這時候，不知道誰給他出了一個陰損的注意。既然自主設計的手表買的不好，他們可以去剽竊別人賣的好的手表樣式啊。”
蘇秦無語了，這可真是聰明他媽給兒子開門，聰明到家了。
“所以他們就跑去山寨香江的手表了？”蘇秦已經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山寨？”
“就是模仿剽竊的意思。”
宋局長點點頭：“是啊，當初還大張旗鼓的組團去香江考察呢，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蘇秦這才明白，為什麽香江的手表製造商能夠準確定位到滇省山區裏的一家縣城製造廠。
他之前還在奇怪呢，香江廠商的反山寨能力也太強了吧，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了什麽辦法，才能在國內那麽多山寨工廠中直接找到正主的。
這下明白了，原來是正主自己把自己送上門了。
真是秀到天際的操作。
聊到這裏，蘇秦已經沒有興趣再管紅星廠的事情了。
和這些蠢貨對陣久了，自己的商業嗅覺也會變蠢的。
就像一位王者段位的高手，如果成天隻會在青銅局裏找成就感的話。
短時間內還好，時間一長讓他再回到王者局的話，肯定水平會大幅度下降的。
“不說這個了，這些事兒有我們公司的律師處理，今天難得聚一聚，咱們聊點開心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