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那你來我身上錄指紋吧。”紗布男覺得很有道理,然後走到警察麵前,想讓警察幫他調查指紋。


    瘦子警察一臉的無語,心裏暗暗罵道,這家夥到底是不是白癡啊?要找指紋總得有相關的設備吧?自己手上什麽都沒有帶,怎麽找你身上的指紋?更重要的是,你傷口上紗布顫的緊緊的,就算是再清晰的指紋都被你給擦掉了!還怎麽找?


    “警察同誌,怎麽了啊?難道沒辦法弄嗎?”見警察遲遲沒有反應,紗布男怔了一下,完全不解。


    瘦子警察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當時你們被這位先生打的時候,現場應該有目擊證人吧?”要是有了目擊證人,這一切不就都可以解決了?


    “對!我們有目擊證人!”紗布男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有些短路了,這麽容易的問題都沒有想到,他怎麽就那麽笨呢?福壽街上當時有很多人都看到自己一眾人被打的事情,在大街上隨便挑一個目擊證人不就行了?再說了,就算沒有目擊證人,他們也可以造幾個目擊證人出來的,這條街上誰不得看他們的臉色辦事啊?除非那些人不想在這條街道上混下去了!


    張凡笑了起來,“是嗎?那目擊證人現在在哪裏呢?”


    “就在福壽街上,你有種跟我一起過去嘛!”紗布男顯得底氣十足,這件事他有著充足的信心,說完,紗布男又把手指向了病**坐著的李三藩氣哼哼地說道,“還有這個小賤……女生,她也是罪魁禍首,傷了我兄弟的手腕,這個帳警察同誌您可千萬不能忘啊。”


    “警察叔叔,人家才十四歲。”病**的李三藩奶聲奶氣地說道,“人家怎麽可能會傷害人呀?警察叔叔,他明顯地就是冤枉人嘛,嗚嗚嗚!”李三藩倒不是裝出來的,聽到紗布男指責自己,想想就有些傷心了,就那麽一瞬間,豆大的眼淚頓時就爬滿了眼窩子,小臉上麵掛著眼淚的模樣真的很惹人心疼。


    瘦子警察也不是傻子,朝著紗布男眨了眨眼,意思是,這樣的小女孩子應該不是凶手吧?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其實瘦子警察之所以跟紗布男找到這裏來,完全是所長發話了,所以這才陪他一起過來的。九虎在福壽街的名聲並不好聽,這一點他們倒不是不知道,隻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被打傷的人竟然是九虎,這就讓人有些哭笑不得了。以前都是其他人去派出所舉報九虎,這還是第一次九虎到派出所來舉報別人呢!


    剛剛在派出所裏麵的時候,他們身上的傷他也看到了,確實傷的不輕,最嚴重的那個三虎都被送到醫院裏麵急救了,看的出來,這一次他們真的被教訓的不輕。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九虎是被眼前這個男人和小女孩子打傷的,他們還真的不太相信。


    紗布男懊惱無比,又把眼睛給眨了回去,十分的氣憤,老子犯得著跟你撒謊嗎?咱們三虎哥是真的被這個小女孩子給弄傷的啊!


    “就算真的是她弄傷的,你認為法律能夠觸碰到她嗎?要知道,她現在可還是未成年。”張凡冷笑了笑,“而且,我還要告你們故意傷害罪,我的學生被你們的人用磚頭砸傷了腦袋,現在已經失憶了,這個責任誰來承擔?你不是想告訴我證據嗎?好啊,現在咱們就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麽證據!”


    紗布男想了一下,病床的小女生雖然很可惡,可是法律還真的找不到她半丁點的麻煩,畢竟她的年歲還太小了,法律也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但是麵前這個家夥就不一樣了,要是有證據證明他剛剛打了他們,那麽他們就有辦法把他給弄到牢房裏麵蹲著,甚至還要賠一大筆的醫藥費!於是說道:“那好,現在我就帶你們去找證據,臭小子,這一次看你還怎麽賴賬!”


    張凡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好啊,咱們現在就去吧?”


    “對,現在就走!”紗布男哼笑一聲,然後率步走出了病房,哪知道剛剛轉過身去,身後就一陣刺痛,他把手伸到身後,才發現自己的後背上麵竟然多了一個白花花的針筒!


    “麻痹的!是哪個混蛋搗的鬼?”紗布男差點沒氣死,卻見病房裏麵的所有人都很無辜地看著他,似乎並不關他們的事。紗布男立即氣閉,麻痹的!今天難道撞鬼了嗎?


    瘦子警察也根本沒有看到有什麽,就看到紗布男忽然痛楚地叫了一聲,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的後背上麵竟然叮了一支針筒!


    “媽的!”扔掉針筒,紗布男不敢走在前麵了,走出門口後就停了下來,然後一直看到張凡和警察走出病房後他才跟了上去。雖然他看不到張凡的動作,但是依然隱隱地覺得這一切其實都是麵前那個男人做出來的。他就是這麽覺得,而且很確定!


    張凡笑了笑,走在了最前麵。警察則跟在了張凡的身後,紗布男走在最後。


    “你不在前麵帶路嗎?”張凡走在前麵,忽然扭頭朝身後的紗布男問道,“這個現場目擊證人既然是你找的,那麽總該帶路吧?”


    “放心,就在福壽街,走路七八分鍾就可以到了,不遠!”紗布男氣哼哼地說道。


    “哦,這樣啊,那好吧,既然你把地點定在福壽街,那就在福壽街吧。”張凡隨性地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說道。


    說話的同時,張凡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用手指飛速地在鍵盤上麵打了幾個字,與此同時,李柔童鞋的手機頓時震動了起來。


    上午她本來關機的,但是因為張凡找到了她們的原因,所有她又把手機打開了。


    打開手機,李柔童鞋才發現短信是張凡發過來的,隻見手機屏幕上寫著幾個大字,“喊上高二四班全體同學來福壽街。”


    李柔把手機遞給了劉夏天和羅寶琳,兩人看了一眼後跟著點頭,然後掏出手機,撥打起了同學的電話來。


    與此同時,張凡的第二條短信又發了過來,“帶所有人都來你媽媽擺攤的地點。”


    李柔回了個哦字,然後也開始打電話去聯係人了,貌似,這還是第一次她給媽媽以外的人發短信呢!


    走下病房,走在最後的紗布男有些慶幸,好在自己聰明走在了最後麵,要不然不得被那家夥給暗箭傷人了?不知道那個混蛋到底是用的什麽方法,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飛出一支針筒出來,還好啊聰明!


    “噝……!”他的想法剛剛起來,就覺得自己的下巴一痛,用手一摸,上麵竟然流血了!不知道是被什麽小石頭子兒擦傷了一下。我草!到底是哪個沒屁的家夥不長眼在這裏亂扔石頭子呢?


    “噗噗噗!”紗布男還沒有完全從下巴的痛疼和憤怒中回過神來,就發現一大堆子彈一樣的東西射在了他的胸口上麵,疼的他哎喲一下蹲了下來,這才發現,地上安安靜靜地躺了一大疊的已經碎掉了的花生米!


    “怎麽了?”警察連忙停了下來,然後走到紗布男的麵前,心裏有些無語,這家夥又怎麽了啊?怎麽辦案就這麽不容易呢?這家夥的事情也太多點了吧?


    紗布男類淚水盈眶地道:“剛剛……剛剛有人用花生米打我。”


    “……!”兩位警官同時無語,被花生米打到了都哭成這樣?你他媽的還算是男人嗎?我靠!這難道就是九虎的真麵目嗎?也太孬種了吧?平時覺得他們一個個挺威風瀟灑的,沒想到竟然這麽不堪一擊!讓人蛋疼,讓人無語。


    “警察同誌,我沒有撒謊。”紗布男有一種要嚎哭的感覺,媽的,為什麽自己的話別人就他媽的不相信呢?從地上揀起花生米碎屑,紗布男一臉動容地道,“我就是這東西襲擊的,警察同誌,您可千萬要相信我說的話啊,我真的沒有說謊,一千個真,一萬個真啊!”


    “好好,我們相信你就是,現在咱們繼續走吧?”瘦子警察很無奈地說道。


    “我現在肚子疼死了,走不動了啊。”紗布男真的很想走,可是腹部這裏一股氣憋在裏麵,真的很難受。剛剛那幾顆花生米真的差點要了他的老命。說話的同時,他抬頭看了一眼張凡,忽然看到張凡丟了一顆東西到嘴裏麵,然後咀嚼了起來。他精神頓時一震,“警察同誌,剛剛就是他打我的,你看,他現在正在吃花生米呢!”說完,奮不顧身地衝到張凡的麵前,大聲叫道:“媽的!你暗算我!”


    張凡好笑地看著對方,“你電影看多了吧?我暗算你?我真要是有那個本事的話,早就用顆石頭子飛死你了,你認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你有種把你的手掌心展開來,我敢保證,你的手掌心裏麵拿著的就是花生米!”紗布男無比氣憤地道,這一次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先後倆次被這家夥給暗算了,他怎麽能不發火?真把他當成是哈嘍凱緹貓呢?


    張凡冷笑,“假如我的手裏麵沒有花生米呢?”


    “你手裏麵要是沒有花生米,老子把地上的花生米全部舔幹淨了!”反正他就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混球倒出來的鬼,他堅信,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張凡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啊。”笑臉顯得有些促狹和邪惡,讓紗布男的頭皮不由得一麻,但是紗布男還是很快就堅定了決心,這小子一定在嚇唬自己,一定是這樣的!


    “對,你沒有逼我!君子做事敢作敢當,小子,有種把手展開!”紗布男叫囂道。


    “那好吧,看在你這麽有信心的麵子上我就成全你吧。”說完,張凡展開了手心,果然,在他的手掌心中央有一塊東西,不過卻是一顆栗子,哪裏是什麽花生米?“這東西好像應該叫做栗子吧?還是我的腦袋有問題,搞不清楚這東西其實叫做栗子?嗬嗬嗬,紗布男,現在是不是該你表現了?”


    “這……這不可能!”紗布男目瞪口呆,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可能!這件事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他的手掌心裏麵明明應該是花生米,怎麽會忽然變成栗子呢?


    “剛才的花生米被你吃到肚子裏麵去了,正好剩下了一顆栗子!”紗布男現在隻能用這個借口來抵觸張凡了!


    “嗬嗬。”張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原來某些人做的話完全可以當成是放屁啊,剛才在說什麽來著的?君子做事敢作敢當?真虧的你好意思說出這句話出來,舔啊,把地上的花生米舔幹淨啊?找借口算什麽本事,有種從我的身上找出花生米出來,就算你有本事。”


    “媽的!”紗布男真的是氣壞了,剛罵出口,就發現自己的襠部被人一射,竟然又是一顆花生米!紗布男氣暈了!這要是再射偏一點,他的子孫不得就此玩完?他使勁地撓了撓腦袋,抱著腦袋就衝著醫院的大門口外麵衝了出去,這一路下去,就發現他的後背不斷地有子彈一樣的東西在射他的後背!紗布男落荒而逃。


    張凡很無奈地擺了擺手,然後暗中將手心中的最後一顆花生米放到嘴中,慢慢品嚐了起來,“警察同誌,這人不會有神經病吧?”


    瘦子警察也有些無奈,苦笑道:“也許真的有神經病吧。”


    “我看他肯定得了什麽受虐狂的症狀吧,總是以為別人想要害他,其實世界上的人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地去害人呢?我看啊,這家夥還是壞事做多了,遭受到報應了。”張凡慢悠悠地說道。


    瘦子警察和身邊的同事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開始有些隱隱地發虛,很顯然,張凡的這一席話完全說到了他們心坎子裏麵去,讓他們心虛,讓他們害怕。跟在所長後麵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以後他們不會也會因此而遭受到報應吧?


    一行三人很快就來到了福壽街上,此時此刻,福壽街上除了幾個受傷住院的老虎以外,其他的幾隻虎都在,不過大虎哥並不在現場,因為他現在還和這個小區的派出所所長在一起呢,這件小事他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馬局長可是這片地頭上的土皇帝,有他出馬,什麽事情不好辦啊?


    “戴警官,這就是當時的事發現場,現在這裏的所有人都可以給我們作證!”看到隨後而來的警察和張凡,紗布男立馬迎了上去,然後瞪了一眼張凡。媽的!剛剛自己差點沒被花生米給射死了!這個混賬!老子這一次非得要你不得好死!


    瘦子警察點了點頭,然後朝所有人看了一眼,問道:“當時這條街上有多少人看到這位先生毆打他們幾個人了?”


    街頭上都是一些擺攤的小商販,做的是小本生意,他們怎麽可能會是九虎的對手呢?在警察來這裏之前,他們就已經被九虎給威脅過了,要是不幫他們說話,他們以後就別想在這條街上做生意了!


    來到福壽街的這條小巷子,張凡並沒有注意其他事情,他的視線隻是停留在了李母的燒烤攤子上麵,這個小攤子此時此刻已經被拆卸成了幾大塊,安靜地躺在地上,然後一旁桶裏麵放著的肉串也被倒了一大桶的泔水裏麵,顯然,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幫人所為的。


    如張凡所預料的那樣,街頭上並沒有人幫助自己說話,所有人的回答都應證了弱肉強食這個道理,其實張凡也沒有想過他們會來幫助自己,畢竟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做出來的,打人確實是他打的,這絲毫沒有錯。


    看到街道上的商販都在幫自己說話,紗布男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然後笑道:“怎麽樣?現在沒話可以說了吧?這麽多的人證明這件事都你做出來的,你還有什麽話可以說?”


    “這個小攤子是誰搞成這樣子的?”張凡冷笑了笑,指著李母的攤子看著麵前的這幾個小混混道。


    “反正不是我們?”紗布男也來了個以牙還牙,然後笑眯眯地說道,“是不是懷疑是我們做的啊?你有證據嗎?”


    張凡頓時笑了起來,帶著邪惡的笑,充斥著讓人頭皮為之發麻的味道,就在這個時候,街頭上,高二四班的全體學生都趕來了現場,李柔走在最前麵,有些氣喘籲籲的,臉上有些泛著紅潮,看來小姑娘為了召集這些人,花費了不少的精力。


    李柔和羅寶琳劉夏天等人出來,李母還留在醫院裏麵照顧變成小孩性子的李三藩。剛剛站在街頭,李柔就看到自家的小攤子被人給砸爛了,先是一愣,跟著眼睛就紅了下來。


    其實發生這件事後,劉夏天就一直很著急,她想到了在興泰市做警察局副局長的舅舅,於是立馬就打電話去找自己的舅舅,誰知道舅舅的電話竟然關機了,打他辦公室的電話也沒人接,看得出來,他正在執行什麽重要任務吧。要不然憑借他舅舅在興泰市的能量,早就把眼前這些人渣給收拾掉了。


    其實高二四班有不少學生都是富商官宦家的子女,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看到別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都很是氣憤,尤其得知三藩姐被人打失憶的了消息,更是無比的氣憤和怒然,要不是劉夏天和羅寶琳攔著他們暫時不要聯係家長,要不然他們早就行動了!


    他們雖然不是社會上的痞子,但卻是學校裏麵的痞子,要不是因為張老師禁錮住了他們,他們說不定有多囂張呢!


    “人全了吧?”看到高二四班的人都到齊了,張凡看著所有人問了一句。


    “嗯,都齊了。”李柔抽噎地點了點頭,“除了三藩姐還在醫院,都齊了。”現在她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啊,媽媽的心血就這樣被人給毀掉了,媽媽知道了肯定會傷心難受死的。嗚嗚!這些可惡的混蛋!她真的好想揍他們一頓啊!要是自己是個男人那該有多好啊?那就可以為媽媽報仇了,狠狠地教訓一頓這些混球混蛋!


    “到齊了就好。”張凡點了點頭,然後轉過了身去,給了高二四班所有人一個無限寬大的背影,“同學們,今天老師之所以叫你們到這裏來,其實並沒有其他的事情,隻是想給你們上一堂社會課,這節課的主題隻有幾個字,姑且就叫做:罪惡的懲罰吧。”說著,張凡步行到小攤子邊上,彎腰擰起了那隻被人倒了泔水裏麵發臭發餿的桶,接著慢悠悠地走到了紗布男的麵前。


    “你要幹什麽?”紗布男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麵前的男人忽然舉起水桶,當著他的腦袋就罩了上來!


    “嘩!”一股泔水混著新鮮的肉串一下子把紗布男給淋了個遍!


    “你!”紗布男吐掉嘴裏的一塊已經發腐爛的肉塊,正要說話,就看到張凡的拳頭跟著一下打了過來,紗布男的老臉頓時嗡的一下就懵掉了!


    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打,大罵著就叫了出來,找能夠找到的東西去跟張凡對峙,哪知道還沒有站穩腳步,就被張凡一拳頭給打在了地上,其中三個人飛了出去,另外一個則被張凡貼著臉狠狠地揍著。


    一下,兩下……


    此時的張凡就像一隻魔鬼,一隻動了怒的魔鬼!


    街頭上,所有人都呆住了!


    直至那人把張凡打的沒了知覺,姓戴的警察和同事才想起來去拉張凡,這一切來的都太快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滾開!”兩人剛剛觸碰到張凡的胳膊,對方猛地一聲大喝頓時就把他們給嚇愣住了!


    “警察?哼!你們有資格做警察嗎?”張凡冷笑,“助紂為虐,華夏國正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吃閑飯不務正業的公務人員,才會變得越來越亂!摸摸你們的良心,你們對得起你們自己嗎?對得起別人嗎?你們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來拉我?”


    “還有你們!”張凡謔的一把用手指向街道上的所有人,“一群愚民!就你們這樣的人活該被這些人渣敲詐!連這幾個人渣都害怕,你們還有什麽東西不害怕的?你們沒有拳頭嗎?難道就不能反抗一把嗎?愚蠢!”


    哼了一聲,張凡最終把目光定在了街頭上的所有學生身上,笑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罪惡的懲罰,這些個人渣活該遭受到懲罰,我是你們的老師,希望你們能夠以此為戒,人的一生很短暫,千萬不要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出來,不然可就沒有後悔藥了哦。”


    -


    陵海區區派出所內,打架鬥毆的張凡雙手銬著手銬,端坐在審訊室前麵的椅子上。不過神色似乎無比的輕鬆,並沒有因為被抓到了派出所裏麵就收斂不少。


    對方無所畏懼的表情和神色顯然讓陵海區派出所的馬所長感到了無比的憤怒,“知道你犯了什麽事了嗎?”手指在桌麵上緩緩地敲擊著,以此顯示出此時的他真的很生氣,同時這也是身為警察的一個習慣,在麵對犯罪嫌疑對象的時候,一般性情況下,用手指敲擊桌麵會讓對方心理產生極大的壓力,從而可以方便地幫助警方辦案。


    張凡抬頭看向對方,笑嗬嗬地道:“馬所長不必誇獎我,我隻不過順巧路過福壽街,又順手教訓了一幫流氓而已,僅此而已。”


    “我是在質問你!什麽時候誇獎你了?”馬所長暈了一下,這家夥到底是在裝瘋還是在賣傻呢?都已經坐在這種地方了,竟然還跟自己打馬虎眼!真以為自己閑的沒事蛋疼來這裏親自審問你嗎?


    張凡笑了笑,“既然不是來誇獎我的,這件事還非得馬所長你親自來審問嗎?馬所長您可真是咱們老百姓的父母官啊,什麽事都親力親為,連審訊打架鬥毆這種小事都由您親自參加,嘖嘖,如果天下的父母官能夠都有馬所長你這份心,咱們華夏國何愁沒有太平盛世呢?馬所長真的是國家公務員的楷模啊!”


    “……!”這是在誇獎自己嗎?諷刺自己才對吧!馬所長恨的牙癢癢的,按照道理來說,打架鬥毆這樣的事情他確實不應該參加,一介所長如果連這種小事都管的話,那跟小民警還有什麽差別?


    馬所長收了收怒火,這家夥明擺著跟自己打心理戰呢,自己要是生氣發火的話反倒落了他的套。冷冷哼笑了一聲,馬所長這才慢悠悠地說道:“你也別寒磣我,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我也能看的出來。打架鬥毆事情確實是小,但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而且還有那麽多的學生,你認為自己的行為合適嗎?還有,要是把人給打成重傷,你可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多謝馬所長的提醒,這件事其實我也明白,打架嘛,當然得負責了,哪有人把別人打傷了不需要負責呢?”張凡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這件事馬所長是不是得先做個調查呢?到底是我先惹他們的,還是他們先惹我的,我總不能平白無故地打人吧?馬所長如果是個明白人,應該清楚,我剛剛教訓的那幫人都是福壽街上的地頭蛇和小混混,平時靠打劫福壽街上的攤販和業主為生。所以做出這件事我倒是無怨無悔,無愧於心。當然了,如果馬所長您跟九虎是一幫人的話,那麽就另當別論了。”


    “在這件事上,我一定會公事公辦!”馬所長怒拍了一把桌子,無論這一次是否受托於九虎,單憑眼前這男人說話時的口吻和神態,他就決定要好好地整一整這個家夥!讓他明白,打一個人容易,但是得罪一個人,那就很危險了!


    “馬所長最好公事公辦,不然的話,我可沒得玩了。”張凡長長伸了個懶腰,笑嗬嗬地道,“不介意我打個電話叫我的律師過來吧?”


    “隨便!這是你的權力!”馬所長站了起來,冷笑不迭地道,“不過我也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根據你今天的罪行,故意傷害罪,少說得坐個三年五載的牢!陳大虎先生也已經開始搜集你故意傷害的證據了,估計沒多久會將你告上法庭。”


    “是啊,這也是他們的權力嘛。”張凡毫不在乎地笑了起來,等到馬所長帶著一眾人離開審訊室,然後把門從外麵鎖上以後,張凡站了起來,銬著手銬的雙手微微扭轉了幾下,手銬便被安然無恙地從他的手腕上給除了下來。掏出手機,張凡撥通了一個號碼。


    “誰啊?這麽晚了還給人家打電話?最好有一個很好的理由,要不然,老娘拆了你的骨頭!”何思盈的身上在大**蠕了蠕,跟一條美女蛇似地蠕到了床邊,手搭在床頭櫃子上,摸了幾下,總算找到了手機,拿到耳邊,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誰啊?敢打擾本小姐睡覺?皮癢呢是吧?”她這個人睡覺有起床氣兒,誰喊她起床準倒黴,家裏床頭櫃子上放著的鬧鍾從小到大被她拍壞了無數。要不是這款手機的像素極高,可以當成偷拍罪犯犯罪的極佳設備,她早就把這玩意兒給拍壞了!為了方便辦案,她的手機也幾乎從不關機,所以遇到電話的時候,火氣雖大,但是接電話還是需要接的。


    “喂,哪位?”接通電話,何思盈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然後長長打了個嗬欠,從昨晚上回來以後,她就一直在睡覺,一直睡到現在,早飯午飯晚飯都還沒有吃。不過對於她來說,顯然是睡眠重要了那麽一點點,要知道,女人可是睡眠養出來的,隻有擁有好的睡眠,才能擁有好的皮膚和容顏,沒辦法,想她這種做警察的人,經常性睡眠不定時,要不逮著機會好好補眠的話,估計得累死了。這一次來到興泰市,她可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跟張凡死扛到底,這家夥可不是一般性的人,自己不把精神養好了,可能真不是他的對手。


    “何大警官,在睡覺?”


    “死流氓!”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何思盈頓時跟打了激素一樣從**彈了起來,“死流氓!你想幹什麽?打電話給我幹什麽?告訴你,別以為昨晚上你死不認賬就代表你沒有非禮過我,告訴你,現在老娘的胸部還一邊大一邊小,這個帳怎麽著都得跟你算,你死定了!”


    “何大警官,你想男人想瘋了吧?我什麽時候捏過你胸了?你拿出證據來啊?沒做過的事情你讓我怎麽承認呢?”防止這妞在電話那頭錄音,所以張凡還是很警覺地選擇了否認,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承認了幹嗎?


    “死流氓!你明明捏過!你還死命地揪過!”何思盈撐紅了臉大聲吼道,“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的話,老娘非得折斷你的雞、雞,讓你變太監!”


    “嗬嗬!何大警官,瞧你這話說的,您可是警察,我不過是一個平民小老百姓,哪能是您的對手呀?再說了,我也不會傻的去跟您較真啊。何大警官,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張凡勾了勾嘴角,不得不說,有人鬥嘴的感覺真的蠻不錯的。唐衣伊如今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女人,膩的跟小貓咪似地,想跟她鬥嘴都找不到快感,尤其找不到優越感。你罵她白癡,她滿口承認,你罵她腦殘,她立馬承認自己是個資深殘疾。等一上了床,摟著你喵喵地直叫,骨頭都酥了,哪裏還有什麽功夫跟她鬥嘴?


    難道是因為唐衣伊是自己的女人,所以鬥起來沒感覺?


    何思盈咬了咬貝齒,知道電話那頭的家夥嘴毒的不行,跟他鬥嘴,決計找不到什麽好果子吃,和這家夥鬥嘴帶來的最直接後果就是自己被氣了個半死,對方卻紋絲不動。算了算了,懶得再跟這家夥廢話了,“姓張的,你嘴皮子厲害,老娘不跟你扯,說吧,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


    “我現在在派出所裏麵。”


    “什麽?”何思盈一下子沒聽明白,“你在派出所裏麵幹嘛?你發神經病啊?”


    “沒什麽,跟人打架,被逮起來了,對方被我打的不輕,估計得變成植物人,這輩子我估計都不可能再從監獄裏麵出來了。”張凡嗬嗬笑道,“之所以打電話給你,其實隻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找我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從監獄裏麵出來了。我想了想,其實住在監獄裏麵也蠻好的,有的吃有的睡的,沒事跟獄友一起聊聊天啊,天南海北的,無所不談啊。何大警官,你沒坐過牢可能還不知道這坐牢的樂趣,其實並不像想象之中的那麽無趣的。”


    “在外麵的時候,人們得為衣食住行而愁,但是在監獄裏麵,這些都不用愁。衣食住行反而顯得都是身外之物了。我們注重的其實更是精神上的享受。你想想看啊,每天參加勞改工作後,總有放風的時間,那個時間段真的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舒坦啊!你想想看啊,現在的都市裏麵,有多少人每天能有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啊?可以無拘無束地享受頭頂上的一塊天空?我啊……”


    “你那麽多廢話幹嗎?”這家夥腦袋秀逗了吧?打電話就為了跟自己說這事?“你到底想要說什麽?有屁快放!”


    “我放的屁香嗎?”張凡促狹笑道。


    “滾!”何思盈怒吼!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掛了。”張凡把手機拉離自己的耳朵,然後朝電話說了一句,跟著掛斷了電話。


    何思盈懵了一下,這死流氓什麽意思啊?打電話過來就是告訴自己他跟別人打架了?然後被派出所的警察給逮起來了,然後說一大堆坐牢的好處?


    這個流氓從來不輕易打電話給自己,更不敢主動招惹自己,他這一次打電話給自己一定有鬼!一定有鬼!


    不行!這件事他都弄清楚了才行!


    何思盈想了想,然後撥通了張凡的手機。


    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按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張凡慢悠悠的笑聲,“何大警官,屁還沒有聞夠,還想讓我放給你聞嗎?”


    “去死吧你!”何思盈氣得牙癢癢的,小牙緊咬,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對著電話大罵出來,“我問你,你剛才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我就是告訴你,以後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當然了,更加見不到我會犯什麽罪了,因為我馬上就要坐牢了嘛。”張凡嗬嗬笑道,“何大警官,知道嗎?現在我有一種全身暢快的感覺,第一次察覺到原來坐牢是這麽一件舒爽的事情,至少有一個人可以再也不用看了,自然了,也不需要再去看她的臉色了啊。何大警官,你說,我該不該暢快呢?”


    “張凡,你的意思是,以後再也不需要看到我了是吧?”何思盈冷笑,牙齒放在小嘴裏麵開始摩擦了起來,“姓張的,信不信老娘我咬死你這個混球!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你我正在陵海區區派出所裏麵。”張凡說道,“何大警官,你猜對了,想起你那張臉,就讓我渾身難受,現在終於可以不需要再看到你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拜佛燒香呢?”


    “省些錢等著給你自己買棺材吧!”何思盈衝著手機怒吼,“我馬上就到!死流氓,這一次你不但必須得看見我,還得看一輩子!別以為我會這麽容易就放走了你!世界上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掛斷電話,何思盈一躍從**跳了下來,很快就把衣服給穿在了身上,當然,沒有忘掉了她的高級警官證件!首都市高級督察,華夏國特級警務戰略專家!更加牛/逼的一個證件自然是華夏國龍組組員的身份了!這個證件足以讓她輕易地辦一些她的權限所辦不到的事情!


    這個死流氓,竟然想通過這樣的方法來擺脫自己,做夢去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惡教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張某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張某某並收藏邪惡教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