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流氓!你在想什麽?”看到張凡忽然變得古怪起來的一張臉,何思盈腦門忽然嗡的一下熱血全部衝到了腦袋上麵,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麽的曖昧和邪惡,這個可惡的家夥,自己又被他給套進話裏麵了!


    “你在想什麽我就在想什麽。”張凡給了何思盈一記很無辜的表情,心裏樂開了。


    “色狼!”何思盈一張俏臉瞬間跟爆炸了的番茄醬一般,紅成了一團,小拳頭忍不住地在張凡的身上打了一拳頭,神情忸怩道,“不許再想了,再想,把你的腦蓋骨敲爛了舀你的腦漿吃!”真是個大色狼,竟然會有那麽我齷鹺的想法!


    張凡不置可否,笑了笑,朝著車站外麵的麵館走了過去。被張凡再次調戲了一番的何思盈心裏麵有些惱火四溢,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卻又有一些癢癢的感覺,不可否認,自己再一次被這個邪惡的家夥給**到了,要是有可能的話,真想把他給吃了,一點不剩!


    吃完拉麵,何思盈的體力恢複了不少,同時心情也有些愉悅,這頓飯可是張凡付的錢,她總算沾了這個死流氓一次光。何思盈的牙齒不錯,吃牛肉也不塞牙,放下麵碗,何思盈長長伸了個懶腰,心情大好的她總算大發慈悲,表情嚴肅地道:“看在你請我吃麵條的份子上,昨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這樣吧,我現在就帶你去你父親的墓地那裏,不過希望你看到了以後不要大發雷霆,也不要傷心難受,老人畢竟已經走了多時了,你可以將他帶到公墓裏麵安葬,也算是對老人的尊敬吧。”


    “我知道。”張凡淡淡地道。


    對於京南市,何思盈似乎很熟,說來也是,像她這種不安分的刑警,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哪兒有危險就往哪裏鑽,哪兒任務艱巨就往哪兒去,華夏國雖然很大,但一般性的省城大城市都被她給跑了個遍,像京南市這個地方,她就先後來過好多趟,對這裏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潛洲,位於京南市下關區和浦口區之間的一座江中荒涼孤島,因為不通船,所以島上人跡罕至,在這座小島上,長著野生蘆葦,剩下的隻是無邊的荒灘。


    在長江南岸的中山碼頭,何思盈租到了一條當地小舟,和張凡兩人一齊朝著潛洲而去。


    “我父親的墓現在就在潛洲?”張凡一邊駕駛著船隻,一邊轉身看著身邊的何思盈問道。腹中,怒火難當。潛洲是一座無人的小島,荒涼孤僻,幾乎為世人所遺忘,一個人如果被葬在這個地方,其蒼涼可想而知。見何思盈點頭,張凡不由得遲疑萬分,“你之前不是告訴我,我父親的骨灰盒被一個拾荒老人給揀了起來,葬在垃圾場的附近了嗎?”


    何思盈轉身看了眼張凡,說道:“那是在之前了,昨晚上我的線人又打電話給我,說是你父親的墓又被人給移走了,而目的地就是潛洲島。”


    “誰做的?”張凡目眥圓撐,鋼牙緊咬,讓人絲毫不懷疑他此時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無法遏止的地步!


    “我現在可以不告訴你嗎?”何思盈沒有回答張凡的問題。


    “你需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潛洲島距離下關島僅僅隻有零點五公裏的距離,船很快便在小島上擱淺了,此時張凡忽然抬高的嗓門讓何思盈足實嚇了一大跳,“我想要什麽?我沒有要什麽啊!”


    “那就現在告訴我!”張凡沉聲,以一種君王的口吻對著何思盈高聲道,這讓何思盈有些生氣,“我現在不想告訴你,一會再說不行嗎?”要是現在就告訴你了,你把我丟在這裏怎麽辦?她又不傻,當然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你是不是一直想要這個?”張凡邪邪一笑,強有力的手腕忽然摟住何思盈的腰,跟著大嘴壓在了何思盈的俏唇上,以一種無比霸道的氣勢迅速占領了何思盈的雙唇,片刻打開,何思盈全線崩潰,同時眼睛錚亮了!


    就是這種味道!她想要的就是這種味道!不等張凡將這個吻加深,她已經迫不及待地環住了對方的後背,然後將腦袋微微側著,讓張凡能夠更加方便吻她,同時,她的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插入到張凡的襯衫中,撫著他背後代表著男人象征的條條傷痕,讓她神迷不已的便是他身上的這一條條傷疤,這是男人的勳章,代表著這個男人曾經的瘋狂,每一條傷痕,她都想去觸摸,每一條傷痕,她都想用手去為他撫平。


    當然了,讓何思盈更加情迷的則是張凡腰部以下的部位,當她用手探入到其中的時候,渾身開始忍不住地打起了顫兒來……


    “現在可以說了?”幾乎是同時,何思盈的耳畔忽然響起了張凡帶了一絲絲戲謔的聲音,“何大警官,我早就覺得奇怪了,以前為什麽每一次我要非禮你的時候,你總會故意把胸口挺著,原來你還真是故意的啊,對我的身體,你覬覦多長時間了?看來,何大警官也算是我輩中人啊。”


    滾燙的嘴唇忽然撤離,讓何思盈有些失望,而張凡的一番戲謔之言更讓她不由得臉紅了起來,“什麽覬覦?我隻是比較喜歡你的……”


    “現在你可以說了。”張凡捏住何思盈的下巴,帶著一絲絲邪惡的色彩道,“告訴我,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你說的都是真的?”事已至此,何思盈也不打算再去隱瞞了,反正自己在他心裏麵已經沒有任何形象可言了,“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好了,我就是覺得你的這身臭皮囊看著還蠻順眼的,如果以後被槍斃掉了,那真是太可惜了,與其這樣,倒不如被我利用利用。死流氓,現在你明白了吧?”


    “明白,你是色女嘛。”張凡笑了笑。


    何思盈氣得牙癢癢的,張牙舞爪,“沒錯,我就是色女!如果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把你父親的墳墓移到這個地方的,你就給我乖乖地站好了,讓我這個色女好好地‘寵愛寵愛’你!”


    “你看我傻嗎?”張凡忽然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腦袋虛空點了點,“何大警官,真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查不出來了嗎?剛剛那個吻算是給你的小獎勵,要想得到我的身體,那就看你以後配不配和我了。”言罷,張凡一把跳上了岸去,身影跟著消失在了草叢中。


    被丟在船上的何思盈一臉的茫然,接著表情變化到了憤怒,跟著羞斂,最終變成了一隻泄了氣的氣球坐在了船頭上麵。自己的初吻竟然就這樣被這個家夥給奪走了!到頭來被稱為色狼的那一個人竟然還是自己!


    奶奶的腿!自己被那個家夥給騙了!


    他果然猜出自己早就覬覦他了,所以才給了自己那個吻!接著讓自己陷入到了他編織的大網之中,這個可惡的家夥真的好厲害啊!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和他的位置一下子就變化了過來,到了現在,自己變成了急色的那一方,而張凡卻變成了一道美食,有沒有搞錯啊?好像自己才是女人吧!這個家夥!自己真的被他給打敗了。


    即便沒有何思盈帶路,張凡也很快便找到了埋葬父親的地方。


    “媽的!”一聲咒罵,張凡的眼淚已經忍不住飄落而下,“轟嗵”一聲,張凡跪在了麵前的半截小土丘跟前,淚水綿長。


    死鬼老爹的音容笑貌回蕩眼前,讓張凡如哽心頭,從後而來的何思盈站在張凡的身後,不置一言,忽然,內心深處不自禁地有了一絲絲自責的感覺在升起,自己根本不應該利用他的父親來威脅他,這件事,自己也許真的做的有些太過分了吧。


    這是何思盈自從認識這個男人之後第一次看到他落淚,讓人心碎而又忍不住生出一種想要上前去撫慰他受傷的心的衝動。


    良久良久,張凡終於抬起頭來,用他的雙手將父親的墳墓給刨開了,接著,從中將父親的骨灰盒取了出來。


    因為受潮的關係,骨灰盒上麵的木頭已經開始有了一些腐爛的跡象,不過在盒子的正中央位置,那張鑲嵌在其中的黑白色相片上的男人卻笑的異常的燦爛,仿佛,再一次看到兒子的他異常的高興。


    “張凡,刨掉你父親墳墓的人是京南市警察局第三分局的警察,一個姓宋,叫做宋詞,另外一個叫做唐飛雪,是個女警察。”何思盈微微說道,這個時候,她沒有再打算隱瞞下去,張凡的傷痛表情全然落在了她的眼中,讓她不自禁地生出了憐憫,從某個層麵來說,這個男人其實也蠻可憐的。自己要是再欺負他的話,未免也太沒有人性了。


    聽到何思盈的話,張凡忽然扭頭無比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眼角兀自還掛著淚珠兒,這讓何思盈不覺有些心軟,同時又不覺得想笑,現在的張凡看上去真得好像是一個受傷的正太啊,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將他摟在懷中,然後好好地疼愛他。


    “你看我做什麽?我隻是良心發現了而已。”何思盈有些忸怩地白眼道,“而且我也不是無條件的,你……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麽。”反正已經沒有形象了,倒不如把這個色女的身份一直做下去,直到她玩膩的那一天。


    隻是,真的有玩膩的那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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