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我和凱薩琳上床了是嗎?”張凡貼著唐衣伊的耳邊輕聲道,“你覺得我會和一個陌生女人上床嗎?要不,你檢查檢查我的戰鬥力,不就行了?”


    唐衣伊展顏笑了起來,輕聲嘻嘻笑著道:“好啊,你欠我二十三天,一天五次,合計一百一十五次。額外還要收取百分之十的逾期費。五哥,這下子你慘了。”


    張凡笑道:“今晚爭取五個小時。”


    “是嗎?”唐衣伊裝著吐了一下小舌頭,看著張凡壞笑了起來。


    今天來機場迎接的人除唐衣伊之外,最顯然的便是蕭久洪和蕭琴這對父女搭配了,而這一點也是張凡最沒有想到的,任誰都不可能會想到,這個老家夥會來這裏親自迎接自己。


    “蕭老爺子,蕭……姨,你們怎麽來了?”既然和蕭久洪打了招呼,那麽自然也不能少了蕭久洪身邊站著的蕭琴,這個女人自自己一出了月台,眼睛似乎就沒有離開過自己,正常人智商六十分,超高智商一百分,那麽這女人絕對屬於那種一百分向上的女人,和她在一起,張凡總覺得自己是光著身子的,想藏住秘密都有點兒困難。也因此,看到這女人的時候,張凡多少有一些很無力的感覺。


    “小侄子,本來還以為你在國外會養瘦了呢,想不到,現在養的油光水淋的,好東西應該沒多吃吧?”蕭琴笑眯眯地看著張凡道,蕭久洪還未發話,她已經搶在了前麵。為了現在這句話,這女人可是一直等到了現在。為了彰顯她長輩的身份,說話的同時,手也伸了出去,在張凡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


    張凡趕忙不著聲色地移開自己的臉,微微笑道:“有嗎?可能因為天氣的關係吧,哈迪斯的天氣濕度相對濕潤,對人的皮膚有好處。”


    “一怒為紅顏,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小侄子。”


    可能想看看張凡出糗的樣子,蕭琴趕緊地又換了一個話題,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地朝著水淋淋的李柔瞟了一眼。


    壞就壞在了這一眼上麵,當天比賽所發生的事情,唐衣伊可是親眼目睹到了張凡為了李柔而教訓那個評委嘉賓,對於那個評委的咄咄逼人,唐衣伊也覺得十分的生氣,當她看到張凡上台去狂毆那個家夥的時候,說實話,她真的足實出了一口氣,然而當她接到電話趕來京南市之後,才發現,那天比賽畫麵轉移開後,在演播大廳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李柔為了張凡,擋住了子彈!生死未卜!


    聽了這個,唐衣伊的心都冷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怪不得,那天李柔被蛇咬了之後,張凡會毫不猶豫地為李柔去吸蛇毒,之後看到李柔掉進湖裏麵,又奮不顧身地跳下河,後來看到李柔的媽媽被小流氓欺負,又毫不猶豫地去幫忙,加上最近這一次……唐衣伊才發現,張凡竟然已經幫了李柔這麽多次,難怪了,這小妮子會一直用幽怨的眼神偷偷地打量著張凡……


    唐衣伊害怕了,真的好害怕,如果李柔沒有替張凡擋子彈,她盡管可以去警告李柔離自己的男人遠一點,正是因為這一顆子彈,讓一切都變了味道。


    她不可能再去強求李柔離開張凡,為了張凡,李柔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就像是張凡當初救自己一樣……這些天來,唐衣伊也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現在被蕭琴這麽一提,唐衣伊的心都揪了起來。她隱隱覺得,老公可能要被李柔搶走。


    和張凡在一起,完全都是自己爭取來的機會,張凡也許從來就沒有愛上過自己,現在李柔為了他而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他能夠不感動嗎?哎……更重要的一點是,自己已經三十歲半了,而李柔今年才十八歲,她今年搶不走張凡,明年勾引不走張凡,那後年呢?自己人老珠黃的那一天,張凡還能經受的住她的**嗎?


    唐衣伊不是傻子,遇到這種事情,她也想了很多的辦法去應對,現在她和張凡的愛情才剛剛氣色,雖然已經約定了元旦結婚,可是到現在,婚禮都沒有任何的著落,這讓她很是擔憂。現在又有了第三者插足,唐衣伊的腦海裏麵醞釀了一大堆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不過她也明白,這件事的解決方法隻能隻有一個。


    因此一聽到蕭琴的調侃後,唐衣伊靈機一動,不但沒有責怪懷疑張凡,反而跟著笑了起來,“是呀,保護弱小,保護女人,是咱們華夏男人的傳統美德嘛,我老公當然也會是這樣的英雄嘍,老公,你說對吧?”倚著張凡的手臂笑了笑,唐衣伊迅速鬆開,然後走到李柔的跟前,展開雙臂擁抱著李柔,笑道:“柔兒,這一次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你張老師可能就得離開這個世界了,哎,現在的壞人實在是太多了,害的柔兒你差一點離開這個世界,還好,現在你終於沒事了。”


    被唐衣伊豐盈地胸口擁抱在懷裏麵,成熟女人的香味一骨碌兒全部往自己的小鼻子裏麵鑽,李柔有種癢癢的感覺,軟綿綿的,好大啊。被人這麽摟著,李柔的小臉頓時就紅了下來,本來就不善交際的她這時候啞巴了,小模樣忸怩地跟一隻乖順的小綿羊似地,說不定的水淋可愛。唐衣伊感激無限,抱著李柔朝李母道:“李阿姨,您可真的生了一個好女兒,如果不是柔兒,這時候我都不知道上哪去哭呢。我們二十一中已經決定了,從今往後,除原來的獎學金之外,每學期給李柔多頒發五萬元作為獎勵,另外,我們還要資助李柔今後考上大學以後的一切學雜費,包括衣食住行各個方麵,等李柔大學畢業了以後,就可以來我們二十一中任教,假如柔兒不願意教書,我們可以幫助柔兒解決工作問題,任何時候,二十一中都為李柔同學打開。對了,我們已經給李柔在二十一中的教師公寓樓裏麵裝潢了一間套房出來,以後李柔就住在裏麵,有專人給李柔做飯。而且,這個房間就在我和張凡宿舍的對麵,方便我們隨時隨地地照顧她。”


    李母也是這幾天才見到唐衣伊這個二十一中的副校長的,聽到對方忽然之間給了這麽大一個獎勵,李母傻掉了,這麽說的話,他們家女兒以後可能一輩子都會順風順雨的了!不過李母也不是什麽貪心的人,心動的同時也不由得委婉地拒絕道:“唐副校長,這個獎勵實在是太大了,咱們家柔兒也是因為張老師對她好,所以這才奮不顧身擋在前麵的,我想,當時要是站在張老師麵前的是其他學生,可能也會這麽做吧。而且二十一中已經給了咱們家柔兒這麽多的物質獎勵……”


    “阿姨,話可不能這麽說,錢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沒有我老公一半重要,為了我老公,我心甘情願地去花。這些獎勵也都是以我和我老公個人的名義去獎勵的,阿姨你真的不必要去擔心。總而言之,不是柔兒,我老公死定了。如果有可能,我真想跪在柔兒的麵前給她道謝。”唐衣伊是個聰明女人,知道這個時候到底該怎麽做,身為一所學校的副校長,說話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一些水平的。


    “副校長,其實你沒必要這麽感謝我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張老師以前也救過我的呢。”被唐衣伊死死地抱在懷裏,李柔幾乎快要被對方軟綿綿的胸口給擠窒息了,好大的說,而且還香噴噴的。她雖然也是女人,可是這個時候,真的好想上去咬一口。因為被擠壓著,李柔的聲音有點兒小,同時也顯得有些兒無力。其實在哈迪斯小島上,李柔看盡了張大老師的風流本性,本來還打算找個機會揭穿張大色狼的本性的呢,現在聽唐副校長這麽一說,李柔有些不太好意思再去說了。


    “柔兒,以後你就不要再叫我副校長了,我看,你就叫我姐姐吧怎麽樣?衣伊姐姐,我叫你柔兒妹妹,咱們之間拜一個幹姐妹,怎麽樣?”唐衣伊開始大打親情牌,她知道,要把張凡鎖在身邊,她就必須要打好和李柔的關係,趁著老公還沒有完全離開她,她現在當務之急的事就是做這些預防性的措施。


    “啊?”李柔小臉一抬,不可思議地看著唐衣伊。


    唐衣伊低垂著臉來,手捧著李柔的小臉,笑眯眯地道:“嘖嘖,柔兒,你長得可真是漂亮,水淋水淋的,看了就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啵!”說話間,唐衣伊撅著嘴就在李柔的小嘴上親了一口,接著喜氣洋洋地道:“不管怎麽說,你這個小妹妹我是收定了,柔兒妹妹,叫聲姐姐聽聽?”


    “姐……姐姐。”李柔有些無語了,欲哭無淚,自己的初吻就這樣沒有了,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給奪走的。好倒黴啊!嗚嗚嗚!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一定離唐副校長遠遠的。不管怎麽樣,她的二吻一定要留給自己心愛的男人。


    “這才對嘛!來,啵一個!”唐衣伊開心極了,抱著李柔又是一個打啵,李柔躲又不敢躲,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二吻再一次被奪走了。好吧,她還有三吻。


    “啵!”李柔淚流滿麵!


    “老公,這下子,咱們可就有了幹妹妹了哦。”唐衣伊開心備至,摟著李柔的腰肢來到張凡身邊,獻寶地說道。對於李柔,唐衣伊是出於防備想出了這個方法,同時也是出於真情流露。對於李柔,她真的很感激,如果不是她,她老公都沒有了,還有什麽心思去想著吃醋?所以,現在她隻能先暫時穩住李柔,然後看看李柔是不是喜歡自己的老公,如果她真的喜歡的話,她那個時候再想辦法來解決。


    張凡柔和的視線落在了李柔的身上,笑道:“這一次咱們得好好地感謝一番李柔,毽子,幫我去訂個酒店。”


    李柔忍不住抬眼看了張凡一眼,心裏哼道,大色狼,風流成性,偽君子……


    “小侄子,恭喜你收了個幹妹妹,這下子,我可就又多了一個小侄女了哦。”蕭琴同時笑了起來,表情看上去平淡無奇,但這就是這女人的高明之處。“柔兒,來,叫姨媽。”


    李柔暈了,自己一下子多了個幹哥哥幹姐姐也就算了,現在突然還多了一個幹姨媽,這算是什麽一回事啊?鬱悶啦,真的好鬱悶呀!


    讓她叫姐姐她還能叫的來,可讓她叫姨媽,她真的說不來啊。


    “叫姐姐可以嗎?”李柔怯怯地道,“姐姐你看上去很年輕啊。”


    蕭琴笑眯眯地瞥了眼張凡,腹誹地笑道:“是呀,我今年才三十多一點點呢,你叫我姐姐我倒是沒有意見,就是不知道你幹哥哥會不會又意見呢,嗬嗬。”


    “蕭姨,您就別拿李柔開玩笑了,這小妮子的臉皮可薄的很呢。”張凡說道,“好了,這裏人多,不安靜,咱們到酒店再說吧?”


    蕭琴也沒繼續追著李柔調侃下去,因為調侃李柔並不是她的目的。張凡才是她真正的目標。


    人群中,到目前為止還有一位張凡還沒有去打招呼,那就是奧黛麗,此時這女人正俏生生地站在曹建的身邊,一言不發,如果不是和自己熟悉的人在一起,那麽奧黛麗就是一個十足的冰美人,她的話一向很少,從來不多說話,也隻有和張凡這樣的朋友在一起,她才會露出一些喜怒哀樂出來。


    礙於老婆在場,張凡隻是簡單地對著奧黛麗點了點頭,並沒有上前去跟她說話交流。


    最出乎張凡意料的恐怕就是何思盈那個女人了,按照道理,今天她沒有理由不過來的。


    酒店包間,所有人都坐在了其中,其中女人居多,男人除了張凡曹建還有蕭家老爺子以及蕭老爺子的貼身保鏢兼蕭家管家鄭天舒之外,沒有他人。


    麵對這麽一屋子的女人,蕭久洪有些坐不住屁股,正好他有些話想要和張凡說,趁著飯席還未開始,在張凡給他倒酒的時候,輕聲說道:“張凡,咱們能不能借個地方說話?”


    張凡擱下酒瓶,點頭道:“當然可以。咱們到陽台?”五星級酒店包間內有著屬於自己的陽台。


    “嗯。”蕭久洪點了點頭,接著走下了座位。張凡把酒瓶遞給了曹建,同時跟了過去。


    一桌子的人都在看著蕭久洪和張凡兩個人。


    “侄媳婦,給我們講講你和咱們家張凡之間的事吧?我好奇著呢。”蕭琴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笑眯眯地看著唐衣伊,張凡他們出去,蕭琴也正好逮住了這樣的機會,這女人一向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八卦的很,“我就是好奇,你怎麽會看不上咱們家高大帥氣的天成,就偏偏看上了個子不算高,長相又不算特別出眾的張凡呢?”


    當然,蕭琴的八卦更顯得成熟一點,在商場了跌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的她可算的上是老油條了,什麽樣的人她沒有見識過?自然更會裝腔作勢,也因此,她問了這麽一句話的時候,非但沒有讓人察覺出她有些裝的味道出來,反而讓人覺得這就是長輩的感情自然流露。


    自從來到京南市之後,唐衣伊就遇到了蕭琴,同時也觸碰到了蕭家人。她也一直在擔心,蕭家人會不會強行要求她離開張凡,也是那個時候,她才從蕭家老爺子的口中得知,她和蕭天成的婚約已經被取消掉了,怪不得上一次張凡告訴自己,等到回到興泰市有好消息要告訴自己呢。


    得知到這個消息後,唐衣伊真的差點跳起來。


    因此麵對蕭琴這樣的問題,唐衣伊並不覺得有什麽好擔憂和害怕的。


    “可能是感覺吧。”唐衣伊為餐桌上的所有女人倒滿果汁後,相當鎮定地笑道,“和蕭天成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就沒有過任何戀愛的感覺,而且我也才見過他一次而已,之後我們甚至一次都沒有聯係過,我覺得,蕭天成可能對我也不感興趣吧。”


    “你怎麽確定的?”蕭琴側著腦袋問道。


    “不確定,隻是覺得困惑而已罷了。”唐衣伊說道,“我已經三十歲了,可等不起了。總而言之,談戀愛找老公,不是看誰帥就找誰,而應該看人。張凡就是第一個讓我覺得被電到了的男人,說起來我和他的初識,其實還有一段趣事呢,嗬嗬……”


    接下來,唐衣伊將自己和張凡的相遇相識再到相戀的故事全部說了出來。


    尤其說道張凡為了她跳進波濤洶湧的滄浪江之中的時候,羅寶琳劉夏天這兩個小丫頭眼睛都瞪圓了,一個勁兒地說著好浪漫張老師好厲害之類的話,如果有這樣的一個男人願意為了他們獻出寶貴的生命,她們也一定會愛上他的。


    “很平淡嘛,英雄救美,這樣的故事實在是太俗套了。”蕭琴笑道,夾了一筷子菜到嘴中,緩緩地咀嚼了起來。


    唐衣伊心裏不由得有些惱火,自己廢幹了口舌講了這麽一大通,竟然隻換來了這女人的一句平淡無奇和俗套,你說讓不讓人生氣?這女人擺明了就是欠揍嘛!竟然說她和張凡之間的感情!不過唐衣伊並沒有過多的介意,反而笑了起來,“故事的橋段聽上去可能真的有一點俗氣,不過這就是我和張凡真真正正發生的事情,不帶有一點兒摻假,能夠找到張凡這樣的丈夫,我覺得很幸運,也很幸福。嗬嗬。”


    “是啊,這樣的橋段雖然俗套,但也不可能天天能夠碰的到啊,你說是不是?”蕭琴身體巋然不動,頗有些老僧入定的感覺,不過嘴裏麵說出來的話卻一錘子打中了唐衣伊的心,“現在李柔也救了她的張老師,你說,張凡會不會因為感動,而愛上他這個剛剛才認的幹妹妹呢?”


    唐衣伊剛剛伸出去的筷子僵住了,這就是她一直在擔心的事情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想,她一定會過的很開心很快樂!可是現在,她的快樂和開心打了很大的折扣不說,而且,淡淡的愁雲也開始籠罩在了她的世界之中。


    “嗬嗬,開個玩笑,別認真嘛。”蕭琴無良地笑了起來,“我相信李柔不是這樣的女生,也不相信張凡會是這樣的男人。好了,咱們吃飯吧,衣伊,別生氣啊,我就是隨便說說。”


    “沒事的,嗬嗬,咱們大家吃菜吧,被淨顧著坐在這了。”唐衣伊很快恢複了正常,然後招呼起了大家來。


    飯席之間,李母一直在偷偷窺探著自己的女兒,這小丫頭的臉一直紅彤彤的,看張老師的眼神都有些怪異,看來,小丫頭真的已經到了思春的年紀了,張老師這麽一個優秀的青年,怎麽能**她這樣的小女生呢?李母之前倒是沒有覺得什麽,但是現在,她發現,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和女兒好好地說一次,防止這小丫頭成為別人的小三,破壞人家的家庭幸福。


    -


    陽台上,張凡展開雙臂,外麵的風很大,吹在身上清涼而又舒服。


    “蕭老爺子,有什麽事嗎?”張凡笑著問道。


    蕭久洪的一對鷹目緊緊地盯在張凡的身上,上下仔細地掃視著對方,直至張凡被盯得別扭無比的時候這才說道:“和我說實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是很差?”


    張凡驚了一下,“您看出來了?”


    “全身虛浮,陰虛陽盛,欲/火旺盛之症狀,最嚴重的是,內修氣息全無,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為了救李柔,因而損耗了自己的內修力?”蕭久洪的眼睛很是犀利,輕易之間就看穿了張凡身體的不適症狀。


    張凡沒有點頭,但也沒有否認,“蕭老,您認為,我身上的內修力還有機會恢複嗎?”


    “這個我還不是很清楚,你把手伸出來。”蕭久洪搖頭道,“內修損耗之症狀並不少見,這對咱們武修者而言,是最致命的打擊,從古至今,內修損耗完之後還能不能恢複,這全靠機遇,有人身體體質天真陽剛,經過後天的淬煉反而得以恢複,而有些人,即便有這樣的體質,因為其他的關係,也別想恢複。”


    輕握著張凡的手腕,蕭久洪細細地為張凡把起了脈象來,隨即皺起了眉頭來,“你身體之所以還能夠支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服用了後天藥物的關係,等到這樣的藥物一過,身體將變得更加的糟糕。加上你身體的欲/火燃燒旺盛,男人的j子就是男人的精元,固本才能強身,這麽多日,損耗這麽多,對於身體肯定多少有著傷害。”


    張凡沒有想到,蕭家老爺子竟然能夠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症狀,甚至將自己這麽多日的縱欲都看出來了!


    “老爺子,您也懂得醫術?”張凡詫異道。


    蕭久洪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去哈迪斯小島,應該便是為了尋找一位姓潘的神醫吧?”


    “是的!您和潘神醫……”張凡怔道。


    “其實他是我的師弟。”蕭久洪歎息了一口氣,說道,“當初我們同處一個師門,出師之後,我們便從此各自闖蕩天下,我們這些師兄弟姐妹們有的在外麵做起了生意,有的人從政,而也有像我這樣從軍的,還有一些人歸隱了,不過大多數的人都抱著拯救天下蒼天的信念出來的,他們或在某地開設了醫館,或者雲遊四方,拯救蒼生。潘師弟便是一位雲遊四方的醫生,他心腸軟,意誌堅定,從出山後一路向南,經曆了越南泰國緬甸這些國家,最終越洋去了印尼,在那裏,他遇到了更多受苦受難的人民,加上印尼又是一個島國,萬島之國,有些島嶼上麵甚至連一個正規的醫生都找不到。在那裏,他安生立命,找了個當地的華裔姑娘結婚生子。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兒子和兒媳在印尼排華大動亂之中被槍殺,最後連屍體都沒有找到。潘師弟痛徹心扉,從此在印尼消失了,這麽多年來,我也一直在尋找他的消息,後來終於在哈迪斯小島找到了關於他的消息,隻可惜我有公務在身,而且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去哈迪斯……”


    “是印尼當地人不懂得知恩圖報,白救了這些白眼狼!”張凡哼聲說道。


    “其實也不怪他們,每個國家都有一些躁動者,這些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蕭老爺子說道,“不過在內修方麵,潘師弟並不算是內行,這也不是他所鑽研的方向,他所擅長的是草藥,用藥來醫治人的各種內外疾病。在內修方向,隻有我們的大師姐陸師姐才是真正的厲害,已經是耄耋之年,卻依然有著少女一般的容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之所以能夠支撐到現在,便是陸師姐給你提供了援助,是吧?”


    張凡點頭說道:“這一點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潘神醫倒是這麽告訴我的,他讓我回國之後就去找一個人,說那個人可以幫助我,不過隻讓我一個人過去,讓我暫時恢複健康的那顆藥丸也是那個人給的,至於是不是你所說的那個陸師姐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潘師弟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地址在哪裏?”蕭久洪問道。


    “昆侖山脈腳下的一個叫做龍魂山鎮的小鎮子,好像地處在q省。”張凡想了一下,然後回道。


    “那沒錯了,那個人就是我師姐,姓陸。”蕭久洪道,“我師姐這人的脾氣比較古怪,不過能夠得到她的幫助也算是你命裏麵的造化,一般的人想要得到我師姐的幫忙,那基本上不可能,要不然我們這些師弟也不可能會越變越老,到了現在,我師姐看上去依然還是她八十年前的麵貌,而我們這些人卻已經老成了這副模樣。”


    張凡驚道:“你的意思是,令師姐到現在都沒有變化過?長生不老?這怎麽可能?還是說,她有長生不老藥?”


    “長生不老這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師姐沒有一絲兒變化這倒是真的。”蕭久洪說道,“而且是不是有長生不老藥這種東西我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


    “如果她有的話,卻不給你們,那就太自私了。”張凡道,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九十多歲的女人竟然還是個少女模樣,這多少讓人有些特別的別扭。


    “而且外人也看不到我們師姐的樣子。”蕭久洪說道,“大多數情況下,師姐甚至是她所帶的弟子,都是一襲黑紗襲臉,遮在眼睛下方的位置,因此外人根本看不清楚她們的模樣。還有,自私這樣的話可千萬不能被她聽到了,要不然,可有得你好受。我們門派下的人除了醫術外,一個個都會武修,且武修力都在s級以上,像陸師姐這樣的人,少說得有s級上段,甚至是我都經不住她三拳兩腳。”


    “……!”張凡無語,如果真的像蕭老爺子說的這樣,那這個陸師姐還是人嗎?老妖婆?


    蕭久洪笑了笑,繼續說道:“能夠被我們陸師姐看中了,那也是你的福氣,這一次希望你能夠好好把握住這樣的機會,爭取恢複自身的內修力,要不然,你連個正常人都不算。看你的樣子,頂多還有半個月就得全身崩潰,我看你最好還是過兩天就出發,而且,我們師姐不可能會歡迎你之外的任何人,所以你最好自己一個人過去。”


    “我知道了,多謝蕭老爺子您的提醒。”張凡笑道,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裏麵的人,張凡不免長長歎息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這一次他把凱薩琳一起帶回來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還有一件事。”


    “還有事?”張凡怔了一下。


    蕭久洪笑著點了點頭,接著也朝房間裏麵看了一眼,不過他的視線則落在了正在陪鄭天舒安靜地喝著酒的曹建身上,微微說道:“你的這個兄弟不簡單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以前他應該是我們京南軍區大院裏麵的崗哨兵吧。”


    張凡點頭,漠然道:“是的,他叫曹建,以前確實在老爺子您的手下,不過後來退伍了,一天之間就辦完了退伍手續,沒有一個人挽留他,哪怕是政策上的挽留。”


    “我知道,你心裏一定覺得很氣憤吧,不過這並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他的命運組織上早就已經定好了。”蕭久洪說道,“如果他不主動退伍,將會一輩子呆在我們部隊,將會一輩子做一個普通的崗哨。因為得知他主動神情退伍,我很爽快地就批準了。我的原則是,不委屈人,也不阻攔人的自由。”


    “不知道蕭老爺子提我這位兄弟到底是為了什麽。”張凡沒有繼續在原來那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因為他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魑組。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應該認識張九天這個人吧。”蕭久洪收回自己的視線,看著張凡笑道。


    “認識又怎麽樣?”張凡反問,“不認識又怎麽樣?”


    “他心髒病突發,住院大半個月,如果不是我,可能早就西去了。”蕭久洪說道,“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牽掛的人就是你這個漂泊在外的孫兒,這麽多年來,對於你的父親……”


    “老爺子,你我是忘年之交,那即是朋友,我不想因為別人的事情而損害我們之間的情誼。張九天怎麽樣對我,那是他自己的事,與我無關。”張凡冷漠道,“人生老病死,他已經活了那麽一大把年紀,死了也正常。”


    冷漠無情。


    蕭久洪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想起了老友在病**和自己所說的那句話,“這麽多年來我們張家給了凡兒什麽?冷漠!無情無義!”


    現在,張凡隻是把張凡賜予他的一切全部還給了張家而已。


    “張懷水張潼這對父子確實該死,為了能夠得到張家的財產,不惜去請殺手組織kf小組的人來暗殺你,這才造成了李柔中彈差一點身亡的事情。”蕭久洪道,“張懷水被曹建親自剁掉了一條胳膊一條腿,這樣的懲罰我想應該已經足夠了,至於你的堂弟張潼,畢竟還隻是個孩子,孰能無過?我想,還是讓你兄弟放過他吧。古語有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張凡笑道:“蕭老,如果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事,那麽我想我們已經沒有什麽好談的了,確實如您所言,孰能無過?但這要分場合,我沒有跟他搶江山的興趣,他來招惹我那就是他自己找死。張潼還是個孩子?在華夏國的法律之中,十六歲就可以負刑事責任,二十幾歲的人要是還是個孩子,那什麽時候才算是成年人?”


    “這一點我知道。”作為中間人,蕭久洪被張凡問的無力去應付,“誠然,如你所說的那樣,張潼確實已經是成年人,為自己的做法負責那是應該的,但是這一點可以由國家法律去製裁。”


    “國家法律可以保護我不受傷害嗎?”張凡笑著反問。


    “這個……不能。”


    “那就沒有理由要求我去放過那些傷害我的人。”張凡冷冷哼笑,“這一次如果不是我運氣好,遇到了陸神醫,恐怕性命早就報銷掉了,這一切都是因何而起?都是因為這個混蛋,知道嗎?我為什麽要放過他?不僅不放過他,我還要奪走屬於他的一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


    蕭久洪沒有再繼續為張潼辯護下去,因為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再繼續下去了,正如九天所說的那樣,這一切都已經遲了。


    “如果這些都不能再去改變的話,那麽現在我還有一個請求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去看看你的爺爺?他已經老了,再不用多久就要……”


    “我父親去世那麽多年他什麽時候看過我父親的墳?”張凡冷笑,“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對自己的兒子都能如此的狠心,還想讓別人去看望他,蕭老,你認為有可能嗎?我張凡從來不欠他張九天什麽!他也不欠我張凡什麽!他欠下的是他對我父親張懷山的帳!”


    “當初要不是你的父親……”


    “不要跟我提這些陳年舊賬,我沒有興趣去了解。”張凡冷哼,“對於張家,我隻是拿我父親應該得到的那一部分而已。還有,誰主使挖掘我父親的墳墓,我會讓他生不如死!張九天應該慶幸他不是什麽主使,否則,連他我都會開刀!他能住在醫院裏麵安靜的養傷應該感到慶幸了!我想,這件事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蕭老,恕晚輩無禮,我肚子餓了,先進去吃飯了。”說罷,張凡轉身打開門,朝著裏麵走了過去。


    蕭久洪微微歎息了一口氣,緊跟著跟隨在了張凡的身後。張凡身上的怨念太重太重,想要得到他的原諒,老朋友可能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隻是……這樣的怨念還能紓解的掉嗎?


    無人知道這個答案。


    -


    “誰呀?”


    剛剛洗完澡,李柔還來不及穿上衣服就聽到門被人敲響了。今晚上張大色狼給在場的所有人都開了一間房間,因此李柔這才得以一個人一間房間,好好地享受一個人的睡眠。


    李柔很想調整一下時差,雖然哈迪斯與京南市之間根本沒有時差。


    李柔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外麵傳來了媽媽有些低低的聲音,沒辦法,五星級酒店的門隔音效果就是好。


    “哦,等我一下!”聽到是媽媽,李柔連忙把浴巾往身上一圍,遮住了自己還不算太豐盈的胸部,同時也把自己的腿腳包裹了起來,緊接著把門打開了一個口子。


    “媽,你旁邊沒人吧?”李柔很警覺地問道。


    看到女兒把臉貼在門口,很警覺的樣子,李母疑惑道:“就我一個人,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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