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準備給咱們做什麽好吃的呢?”


    見張凡戴上了圍裙,一副居家男人的好模樣,眾人紛紛圍了上去。


    張凡戴上塑料手套,看著所有人笑道:“那幾天天天吃你們做的菜,於心有愧,今天就讓我來表現一吧,二瓜子小三子,你們幫我把那個缸抬過來。”


    “張凡,你準備給我們做什麽菜呢?”麻姐一臉好奇地問道。


    張凡笑道:“你們最喜歡吃的東西,鹵菜。”


    “三千萬,你會做鹵菜?”鐵餅哥驚喜道,“那可太好了,咱們這麽一大幫兄弟最喜歡吃的就是鹵菜了,福來記的鹵菜咱們可是百吃不厭呢。”


    “貌似一年隻能吃幾回吧?”張凡白眼道,別以為他不知道。


    鐵餅哥撓著後腦勺嘿嘿嘿幹笑道:“我隻是打個比方嘛,總而言之,鹵菜是咱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菜,而且其他的好吃的菜咱們也吃不起。”


    張凡點頭,“是啊,鹵菜也隻有普通老百姓才會吃,富商官宦哪會吃這樣的菜呢?”


    “張凡,你不是老師嗎?難道還學過廚師?”麻姐看著張凡問道。


    張凡笑道:“以前小時候的時候,我曾經我跟在我父親後麵學過一段時間的廚藝,我父親才是真正的美食家,和他相比我差遠了去了。”


    “鹵菜看似神秘,其實也簡單,就是將加工好的原料放在配好的鹵汁裏麵煮,這樣就形成了鹵菜,鹵菜又分為紅鹵白鹵和黃鹵這三種,其中紅鹵是味道最好的。這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步驟應該就屬鹵汁的配製了,香料食鹽和醬油的用量要適當,焯水處理要得當,其中鹵汁用的時間越長,保存的時間越長,鹵汁的質量就越好。所以今天我配製起來的鹵汁一定要保存好,保存的方法等今天鹵菜做好了後我再告訴你們。”


    聽張凡滔滔不絕,似乎很有研究的樣子,眾人心裏麵都不由得有了一些小小的期待。


    有著鐵餅哥小三子這些人打下手,張凡忙得不亦樂乎,雖然好些時間沒有親自動手做過鹵菜了,但隻要配方還記得,步驟還記得,火候沒有忘記,那就能做出讓人垂涎欲滴的鹵菜!


    一個多小時後,房間裏麵已經完全被一股香味占據了下來,整個房間都彌散著讓人迷醉不已的香味!


    鐵餅哥仰著臉,神往無限地道:“我聞到了,太香了!這簡直就是人間香味啊!”


    “我感動地快要哭了。”二瓜子淚眼婆娑。


    “張凡,這鹵鴨還有多久才能好啊?”對吃有著極為向往的麻姐此時更是忍不住猛吞口水,看到那鹵鴨全身油光水淋的樣子,是個人都要上前去咬上一口,甚至不用吃,就能知道好吃!


    張凡笑道:“沒有這麽快,還需要等一會時間。”手中,抓起一條豬大腸分成了幾截,然後用鹽在上麵抹了起來。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張凡的第一份作品鹵鴨終於上桌了,鐵餅哥拿著菜刀就要將之大卸八塊,卻被張凡及時叫停了。


    “讓我來吧。”


    鐵餅哥忙停了下來,就見張凡把鹵鴨放在砧板上麵,然後用那把寬柄大刀竟然片起了鴨肉來,那刀工就跟繡花似地,讓人眼花繚亂!


    張凡笑道:“上麵的肉脆而酥,如果大塊大塊地吃,反而會影響口感,隻有片刀這個程度,才能夠吃出感覺來,剩下的鴨骨架再切成塊,這個可以大口朵頤。”


    “需要卷著麵皮吃嗎?”二瓜子問道,“我看別人吃老b市烤鴨的時候就是這樣吃的。”


    張凡笑道:“我的不需要麵皮,吃吃看吧?”


    “好的!”


    鐵餅哥迫不及待,胡吃海塞,裏麵納了好幾塊,來不及說好吃,隻顧著唔唔點頭了。其實根本不需要吃了,光聞那個味道就夠他們神往的了。


    一隻鴨吃完,讚美的話說了千千萬,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三千萬竟然真的有著一手好廚藝!


    麻姐抹幹淨嘴上的油,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凡,“張凡,現在可以給我們說說你的想法了吧?你昨天不是說有事要跟我們商量的嗎?”


    張凡放下鍋勺,笑道:“我想開一家鹵菜店。”


    “隻是鹵菜店?”麻姐遲疑地看著張凡,她不相信張凡的願望隻有這麽小。


    “當然不是,不過現在我隻是開鹵菜店,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張凡笑道,“這件事需要你們來幫我的忙,現在這個時候,也隻有你們能夠幫我的忙了。”


    鐵餅哥意猶未盡地舔著手指頭上的油,一邊大聲道:“三千萬,我們是很想幫你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連個正經的戶口和身份證都沒有,壓根一黑戶,上哪去開店啊?營業執照這些東西就很難弄下來的。”


    “是啊是啊。”小強連連點頭,“而且就算咱們有戶口,沒有錢也開不起來店啊!”如果有錢有戶口的話,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憋屈啊。


    張凡笑道:“錢和戶口身份證的事情你們就不需要擔心了,我會幫你們辦好的,現在我隻需要你們的回答,幫我還是不幫我?”


    “幫!為什麽不幫?”


    “咱們是朋友嘛!”


    “好兄弟!”


    “好兄弟!”麻姐在張凡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笑道,“和好兄弟客氣什麽?”


    張凡展顏歡笑,“那好,這件事可說了,以後你們可是反悔都來不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能讓磨推鬼。


    通過何耀堂的權限讓人給麻姐等人辦個b市的戶口和身份證,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張凡隻是跟何耀堂提了一下而已,甚至沒需要何耀堂親自打電話,也沒有出動何耀堂身邊的貼身護衛,僅僅隻是讓史權封身邊的一個助手去聯係了一下而已,張凡第一天上午才提出來的,下午戶口證本什麽的就親自送到了麻姐等人的手中。


    當地區警察局的工作人員注視著麻姐等人,又是分煙又是好言好語的,以前麻姐等人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這也讓他們更加地確信,張凡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少了三千萬,對於他們而言隻是一個數字而已,而他們將來所得到的好處可能遠遠不是有錢就能夠擁有的!麻姐等人暗暗慶幸,還好,他們放掉了三千萬,不然的話等待他們的可能就不是三千萬這些獎勵了,被警方追究起來,可能等待他們的甚至是死刑!


    在張凡的努力之下,麻姐等人很快就在馬店區小吃一條街上租下了一個旺鋪,請了幾個工人裝修了一下,小店煥然一新,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把店麵收拾幹淨,接著廚具什麽的東西全部都搬了進去。


    沒有彩排,隻是簡簡單單地放了些鞭炮而已,因為張凡下班了才能夠過來,所以彩排的時間放在了晚上七點多鍾。因為這個時候的人流量最大,因此鞭炮也隻能是那種小鞭炮。


    因為有著張凡的配方,鹵菜做的很快,很快鹵菜就被一盤一盤地端到了櫃台上麵。在放完鞭炮後,櫃台上已經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鹵菜。


    “嘿嘿嘿!”身穿著一身廚師服裝的麻姐眉開眼笑,這輩子她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小店的老板。


    此前張凡已經說了,他隻是參股,每年隻拿一些利潤就行,因此這家店實際性就等於是麻姐的。可以這麽說,這家店等於是張凡送給她的。


    其他人和麻姐一樣,開張的這一天均是一臉的傻笑,從早上一直笑到了傍晚。


    “老板,你看,這下子咱們該怎麽辦?”福來記,小店的夥計手指著對麵的麻鳳鹵菜店,表情憤懣。


    其實麻鳳鹵菜店一開張的時候店老板就已經注意到了,瞧這小店的樣子,似乎有一種老鼠要發威的架勢。福來記店老板今年四十多歲,心寬體胖,在馬店區還算是相當吃的開的一個人,要不然不可能在這條街上買下這麽一個旺鋪,同時能夠將福來記的生意做的如此的風風火火。要想做一個成功的商人,必要的關係可是少不了的。


    何濤哼的一聲冷笑,“不過是一群小痞子而已,能能到哪去?別管他們,讓他們繼續蹦噠去,咱們做好自己的就行了。”


    麻鳳何濤還是認識的,是馬店區這一片的幾個地下小團夥的老大,因為生性膽小,因此他們平時都靠查找一些人的資料啊或者幫人調查婚外戀戀情之類的事情活命,在這一片的道上,也因為膽小而聞名,經常被人取笑。


    夥計想了下,也沒在意,老板說的沒錯,不過是一群小痞子而已,還是那種最沒有威勢的小痞子,能鬥瑟到哪去啊。沒有再說什麽,夥計去忙了。


    夥計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的老板在說話的同時,眼睛一直盯著對麵麻鳳鹵菜店裏麵的一個男人身上,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個男人此前他並沒有看過,是麻鳳剛剛收的小弟嗎?從他麻利的動作來看,確實好像是麻鳳的小弟。但從其他人對他一臉敬意的表情來看,這個男人似乎又不僅僅隻是夥計那麽簡單,難道說,這個男人是麻鳳的男朋友?看麻鳳那一臉羞澀的惡心表情,好像確實是這個樣子。


    何濤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腦海中不由得聯想到了一個場麵,**,一個肥胖如豬的女人忽然撲到**,猛烈地**著被她壓在身子下麵的男人,滿身的肥肉跟海浪一樣起伏著跳躍著,忽然,嘎噠一聲,床崩塌掉,男人的根折斷,接著一命嗚呼。


    想到這裏,何濤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媽的!好好的一堆肥料上麵插了一堆爛花,確實夠惡心人的。


    “喲,麻鳳,這是你開的店?是不是傍上哪位富翁了?給咱們姐妹介紹個?”


    “哎喲喂,麻姐現在真是風光了呀,竟然開店了,真是讓人想不到啊想不到。哎喲,麻姐,您老人家做的鹵菜看上去蠻不錯的嘛,是不是放了什麽特殊的佐料呀?”


    “媽,快看,那不是那個麻胖子嗎?”


    “可不是嘛,好像瘦了。”


    “瘦了還不是胖的跟豬一樣?她煮的東西能吃嗎?”


    “那倒也是,咱們還是到福來記買鹵菜吧,最少吃的不惡心。”


    “麻鳳鹵菜店?麻風病?草!這麽極品的名字都能想的出來?”


    新店開張確實是一件讓人很興奮的事情,然而此時此刻對於麻鳳等人而言,卻並非完全如此,路人和來這裏打量的客人的惡言惡語讓一直喜氣洋洋的麻鳳翹著嘴角放緩了下來,剛開始開張時候的喜悅之情也被一些尷尬的色彩取代了。


    來往的行人當中攻擊最多的就是她,現在張凡張凡就在她的後麵,被人嘲笑,她覺得真的好難受,可是她不得不用平靜的表情來麵對這一切。


    看到麻姐臉上帶上了苦澀,眾人紛紛開始安慰起麻鳳來。


    “麻鳳,今天新店開張應該搞優惠吧?”


    眾人正安慰著麻姐,忽然小店的門口走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手上擰了幾個方便袋子,看的出來是來買東西的。麻姐見了精神一震,向來耐於抗打的她很快就忘掉了剛才被人奚落時的神傷,上前去招呼了起來。像他們這種社會上最底層的人,雖然能夠被冠以痞子這個頭銜,實際上根本入不了任何人的眼睛。如果這裏不是b市,這裏不是首都,有可能他們還能混個威風出來,可關鍵的就是,這裏是b市,這裏的治安空前的良好,隻要是那些沒有背景的人,遭受到了百姓的舉報,說他們搞黑,那麽警方將會給予毫不留情的打擊,像麻鳳這樣的小團體要是搞出什麽小動作出來的話,恐怕早就被警察局當成是危險分子而拉到警察局去挨鞭子了。


    用沒心沒肺來描述麻姐倒沒有任何不貼切的地方,她要是有心有肺,也許早就承受不住別人異樣的眼神和目光了吧。這個可憐的女人此前因為身形消瘦,被人嘲笑,之後發奮努力變胖,找到了安全感,可是卻遭受到了別人更大的打擊。


    這就是世人,總是會帶著有色的眼光去看著別人。尤其對於那些長得醜或者長得胖或者瘦的人加以諷刺,他們稱呼別人某某胖子的時候,其實根本沒有顧忌到別人的心正在滴血。人,是一種善於發現別人缺點的動物,卻始終不知道,自己找尋別人缺點的時候,自己其實正在操戈傷害著別人。


    “大叔,來看看吧,咱們店裏麵的鹵菜可好吃了,這個豬蹄,我們用刷子刷了五遍,保證幹淨到骨子裏麵去,這個豬耳朵,保證蹦兒脆,好吃。還有這個口條,保證你吃了一遍還想吃一遍。還有,這個豬……”


    “能不能為我推薦一點離豬這個詞遠一點的食物?”中年男人帶著睥睨的眼神觀察著麻姐,看到麻姐表情明顯的一滯後,嘴角不禁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很顯然,他打擊別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麻姐在怔了一秒鍾後就回頓了過來,指著另外一遍的鹵鴨腿道:“大叔,這個鴨腿很好吃的,我們做好的時候在家已經吃過了,保證口感絕對比福來記的強,要不大叔,你買一點回去?”


    “嗬嗬,相較於鴨我還是比較喜歡吃豬肉,你們這有豬頭肉吧?整個的豬頭肉。”中年男人裝出了一本正經的模樣問著麻姐,似乎是要買的樣子。


    麻鳳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她雀躍道:“有的有的!咱們店有豬頭肉,整個豬頭都有,我現在就去給你拿!”麻姐並未注意到對方嘲笑的嘴角和睥睨的眼神以及戲謔的目光,更忽略了一件事,剛剛就是這個男人說不要給他介紹豬肉,可是現在,他要的卻又是這些,顯然,他沒有帶任何的好心。


    張凡一直注視著麻姐的背影,看到她樂嗬嗬地去了後麵的廚房,不一會端了個盆子出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眼睛竟然有了一種發熱的感覺。


    弱肉強食,無論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國度任何一個社會,這都是普遍存在的道理。可是現在,卻不一樣。因為華夏國是一個文明的國度,在這裏,本應該充盈著善意善知,本應該擁有著良知與道德,本應該不存在強弱之分,普通的百姓之間更應該和平平等對待之,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一些明明沒有背景的人,卻總是喜歡欺負那些比他們更加沒有背景的人!


    嘲笑與諷刺似乎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格調!


    麻鳳等人雖然是社會的最底層,被人稱之為痞子,可是做痞子還能夠做到他們這樣有良知的,能有幾個呢?如果不是生活所逼,他們會選擇走上這條不歸路嗎?顯然不會!


    “大叔,您看,這就是咱們才鹵好的豬頭肉,整個的,您要是需要,我現在就給你片分開來,您是要整的還是需要片分開來的呢?”麻姐的個子並不算高,因為肥胖體虛的關係,搬這個盆子的時候顯得很是吃力,但是她還是把盆子端到了櫃台上麵,笑眯眯地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俯著腰盯著放在櫃台砧板上麵的豬頭肉,仔細地打量著,還把鼻子湊在身邊仔細地聞了聞,一副要買的樣子,嘴裏麵嘖嘖有聲地說道:“豬頭肉好是好,油光水淋的,也蠻香的啊,煮的好像也蠻爛的樣子,隻是我要是吃了它,你不會覺得心疼嗎?”


    “心疼?”麻姐再一次怔了一下,很快便笑了一聲,她明白,這是別人在嘲笑她,不過這些打擊對於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麽,“怎麽可能呢,嗬嗬,這是我買的豬,就是我的,我想賣就賣。”


    “我的意思是,我們吃掉你的同類你不會心疼嗎?”看麻姐一副裝糊塗的樣子,中年男人索性把話撩開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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