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三大碗飯,等於兩電飯鍋的飯,現在他的肚皮真的快要炸開了,張凡哭笑不得,到底誰來告訴他,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有女人的男人是幸福的,因為女人是堅強的後盾,當男人累了一天回家的時候,會發現女人已經做好了一桌子你最喜歡的菜等著你回家,那時候的男人無疑會發現,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這樣的幸福對於張凡來說來的實在是太快了。


    當幸福化成幾大碗的半生不熟的米飯和一桌子乞丐看了估計都不會看一眼的食物時,幸福無疑就開始變味。


    直至張凡求饒,何思盈這才放過他,張凡抱著肚皮,哭笑不得地倒在沙發上麵,要是再吃下去,他不被這些生肉生菜折騰死,那也得被飯給撐死了。


    “快死了,快死了,長這麽大沒一下子吃過這麽多東西。”張凡一邊揉著圓溜溜的肚皮,一邊長喘著氣,吃撐了的感覺確實不太好受。


    何思盈默默收拾著碗筷,等到把所有東西收拾了幹淨後,這才解開自己身上的圍腰,從後麵一把抱住正站著窗戶邊上扭著腰的張凡。


    “怎麽了?”張凡轉身笑道,“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還好我的肚皮大,要不然這胃非得撐爆炸了不可。”


    “嗬嗬嗬,老公,你吃飽了嗎?”何思盈把小手貼在張凡的肚皮上輕輕撫摸著,“為什麽我感覺你還沒有吃飽呢?”


    殺氣!這是殺氣!


    張凡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這小妞今天怎麽了?


    “老婆,你……是不是親戚來了?”


    “什麽親戚?”


    “大姨媽啊。”張凡嗬嗬笑道,大姨媽到來的時候,女人似乎都會變得有些不太正常,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還是可以理解的,和諧萬歲,理解萬歲嘛。


    “沒有呢,人家大姨媽每個月月半才會來,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呢。”何思盈掐巴著指頭算了一下,“老公,你真的吃飽了嗎?”


    “飽了,千真萬確。”自己都快變成好幾個月的孕婦了,再不飽,那還像話嗎?


    “可是我還沒有吃唉。”何思盈無比妖嬈地道。


    “你還沒吃?”剛剛淨顧著震驚了,說實在的,真沒有想到何思盈也沒有吃,“這樣吧,我去給你做飯做菜。”他順便也可以好好地運動運動一下,借機消化一些食物。


    “人家不要吃那個嘛。”何思盈繞到張凡地跟前,小嘴輕輕咬著自己的指頭,另外一隻手一下子滑到了下麵去,“人家要吃老公,老公吃牛鞭,我吃人鞭。”


    “……!”


    “老婆。”


    “嗯?”


    “那不是麻花,不能扭的。”


    “可是它不聽話哦,我看我直接把它扭成饊子得了。”


    張凡渾身直冒寒氣,“老婆,你這話怎麽說啊?它什麽時候不聽話了?”


    “老公,你還想不承認嘛?”何思盈抬起頭,原本柔和淡抹的笑忽然被一種陰冷的色彩取代了下來。


    “我承認什麽啊我?”張凡哭笑不得,“我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哪有時間搞什麽外遇,老婆,你想多了吧?”現在他總算是明白這小妞為什麽會忽然之間變得這麽怪異了。


    “今天林小曼來我們家了。”何思盈抬起臉,注視著張凡。


    “哦,她已經來找過你了啊。”按照他和林小曼雙方之間的約定,她今天應該來過,本來他也準備問的。忽然,張凡靈光一閃,苦笑道,“老婆,你該不會認為我和林小姐之間有關係吧?”


    “沒有。”何思盈搖頭笑道,“因為我相信我老公一定不會是那種在外麵亂搞的男人,老公,你說是吧?你一定沒有騙我。”


    “不會。”張凡搖頭,“林小姐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何思盈笑意盈盈地道,“就是說了一些讓我更加堅定決心的話罷了,不過老公,以後你要是背著我在外麵亂搞的話,我可是會很生氣的哦,今天我還隻是輕輕咬你而已,把我惹火了,直接把你這根肉咬成兩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亂來。”


    “……!”


    “我很專橫的,我絕對不允許其他的女人碰我的男人,碰一下都不行,不對,看一眼都不行!”何思盈強調,“是我的,就隻能是我的,誰也不可以搶走。”


    張凡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好,我保證,這輩子不會離開你,行了吧?”沒有人可以反駁愛人對愛情的執著,何思盈對愛的專橫張凡其實是可以理解的,甚至聽了心裏麵會有種暖暖的感覺,至少和陳婉君想比,何思盈是容易理解的一類女人,她有話就說,絕不做作。


    何思盈仰視著張凡,問道:“你能保證會忘掉陳婉君嗎?”


    “為什麽我覺得你比我更難忘掉她?”張凡苦笑,自己倒沒有提過幾次陳婉君的名字,反倒她總是在自己的麵前提起。


    “因為她才是我真正的情敵。”何思盈哼哼道,“還有,你說為什麽我總是提她的名字?不知道是誰總是在夢裏麵抱著我亂喊婉君的名字,你以為我很想提她的名字啊?哼!”


    張凡爆汗,“有嘛?”


    “你似乎很喜歡咬她的胸嘛。”何思盈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凡,“你說你有沒有?不信我把身上衣服脫下來,看看我身上有沒有被你吸的痕跡。”


    張凡歎道:“也許忘記一個人真的很難吧,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和她沒有發生過一丁點的關係。”


    “保證不保證什麽的那些都是虛的,反正我已經決定了,要是讓我發現你和別的女人有什麽肉體上的關係,老娘就廢了你,當然,你心理出軌那也無所謂,世界上沒有男人不花心,看到漂亮的女人喜歡那也很正常。”


    除了苦笑,他還能說什麽呢?


    男人花心正常,心理出軌正常,那離身體出軌應該也不算遠了吧?


    -


    “小姐,您回來了。”林小曼回到家中的時候已是深夜,星輝點點,灑落而下,讓底下的林小曼猶如仙女一般嫵媚動人。


    林小曼微微點了一下頭,將手中的車鑰匙扔給了身邊的傭人,問道:“那個人走了沒有?”


    “他已經走了。”傭人明白,小姐口中所說的男人正是那個黑衣先生。


    林小曼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傭人有些為難地說道,“愛麗絲小姐又來了。”


    林小曼全身一顫,腦中忽然聯想到了那個滿臉長著褶子的醜陋外國女人,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在她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死在了她的**,她是玩弄男人的高手,明明長得很醜,可是她卻能夠使用特殊的手段迷惑的男人願意為她付出一切,而男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名義上是玩她,實則上卻是被她玩弄,真正受到愚弄的對象反而是那些男人,被迷惑的神智顛倒的男人最終心甘情願地成為了她的x奴,最終被她榨幹了,人幹而亡。對於男人而言,這種死法無疑是最殘忍的!而她對於這種折磨法似乎很是怡然自樂。


    當然,林小曼所害怕麵對這個女人的原因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心狠手辣,更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另外一層身份,這個女人其實是個信使,負責傳達上級的一切命令!


    而每一次傳達命令的時候,都會是一些讓她頭疼無比的命令!


    她痛恨這種被人控製的該死的命運!


    “咯咯咯!小曼妹妹,難道不歡迎我過來嗎?怎麽一聽說到我來的消息,就擺出這樣的表情出來呢?”就在林小曼愣神的時候,別墅裏麵走出了一個全身雍容華貴的女人,她的身材和衣服都無懈可擊,除了她那張醜陋無比讓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吐的臉除外。愛麗絲雖然是外國人,不過華夏國卻出色一流,讓人看不出任何國外人的影子。


    林小曼微微很快醒了過來,抬眼看著愛麗絲笑道:“愛麗絲小姐,你來了。”


    “歡迎嗎?”愛麗絲笑眯眯地道。


    “當然歡迎,愛麗絲小姐請進。”林小曼強忍著惡心的感覺,朝著愛麗絲擁抱了一下,接著蜻蜓點水地在愛麗絲的臉上輕輕點了兩下。愛麗絲如出一轍,也在林小曼白皙魅力無比的臉蛋上麵連親了兩下,惹得林小曼一陣泛嘔心。


    走進了別墅之後,林小曼親自給愛麗絲泡了一杯茶,然後揮退了所有人。


    “愛麗絲小姐,是不是又有什麽重要的任務了?”林小曼問道。


    愛麗絲接過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茶,在喝完了茶後,她這才笑眯眯地看著林小曼,“還是你了解我,知道我無事不登三寶殿,沒錯,現在又有新任務了,這就是你的新任務。”愛麗絲隨即把手伸到自己的胸罩裏麵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出來,放在桌麵上。


    林小曼見了又是一陣兒的惡心,能夠把東西藏在胸罩裏麵的,恐怕除了她之外也再也沒有人能夠想得到了。


    “這是什麽?”林小曼問道。


    “催化劑。”愛麗絲微微笑道。


    “什麽催化劑?”聽到這個名詞,林小曼的腦袋不由得微微一脹。


    愛麗絲笑道:“能夠讓那種病一夕之間爆發的病。”


    “……”林小曼抬頭震驚地看著愛麗絲,“你想讓我怎麽做?”


    “把這些藥下到邢飛樵的茶水當中。”愛麗絲依然滿臉是笑。


    “為什麽?”林小曼震驚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撕心裂肺地衝著愛麗絲吼道,“為什麽要現在就宣布飛樵的死期,為什麽!”


    “小曼妹妹,你似乎太激動了哦。”愛麗絲笑眯眯地道,“這是組織給你的新任務,你必須完成,我隻是負責傳達任務的,你做與不做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之前明明說他可以活到四十歲再死,他現在才二十七啊!為什麽要現在殺了他,為什麽!”林小曼衝到愛麗絲的跟前,抓著愛麗絲的衣領使勁兒地上下搖晃著,“為什麽!你們不可以這麽殘忍,你們不可以現在就把他從我的身邊奪走!不可以!”


    “這是你的事,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愛麗絲揮手拉開抓著自己的林小曼,又從自己的胸罩裏麵拿出了另外一個瓶子裏麵,說道,“把這個瓶子裏麵的藥下到邢家那些傭人的口中,小曼妹妹,我想這個任務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愛麗絲輕聲笑著,嘴角高高翹著,每次看到林小曼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她都會覺得無比的快活。


    林小曼失神,跟著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她本來已經按照組織的要求去離間張凡和邢飛樵之間的關係了,自己的計劃一出,足以離間何耀堂和何窴父子之間的關係,同樣可以把何家和邢家之間的攪渾,她本來以為這樣做就可以保護住飛樵,沒有想到……


    夜已深。


    任務已經完成了的林小曼又重新回到了二樓邢飛樵的房間,她微微坐到已經處於昏迷之中的邢飛樵身邊,俯下身,她用嘴輕輕地點觸著邢飛樵潔白無暇,俊俏到讓任何人都為之心動的麵龐,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而下。


    飛樵,如果有下輩子,我林小曼願意伺候你一生一世,如果有下輩子,我林小曼願意一生為你左右,飛樵,不要恨我,等我做完我該做的事,我會下去陪你,等我,我會下來陪你的。


    -


    第二天一早,張凡剛剛出門,就被一群人給堵在了巷子口。


    黃達從麵包車上跳了下來,看著張凡一臉的陰笑,“臭小子,終於讓老子逮著你了,現在看你還往哪裏逃,嘿嘿嘿!”


    昨晚上黃達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為了逮到這小子,黃達一晚上都在籌劃著他的計劃,跟蹤了那個小子一夜後,他終於弄清楚了這小子住在什麽地方,因此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和東哥身邊的人一起來到了這裏,果然,被他來了個甕中捉鱉。


    張凡挑目看著黃達,過了半晌後終於想了起來,“哦,對了,你是那天被我潑了一聲豬糞的傻逼。”


    “你他媽才是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黃達吐了一口濃痰,罵罵咧咧地瞪著張凡,“臭小子,現在看你往哪裏逃!”


    張凡笑嗬嗬地在黃達身邊的人身上來回掃視了幾眼,一個個都是那種健壯如牛的哥們,說實在的,現在的自己和這些人交手鐵定是吃虧的多。


    不過麵前的人畢竟隻是幾個小痞子而已,他倒不必完全放在心上。


    “我兒子也是傻逼。”張凡笑道。


    “臭小子,你找死!”黃達掄起手臂,就準備朝張凡身上打過去。


    張凡轉身就是一閃,躲開了黃達的攻擊。


    黃達和他身邊的人相視了一眼,然後朝著張凡圍擁了過去。


    張凡也不害怕,忽然手指著前麵的巷口喊了一句,“警察同誌!”


    黃達哈哈就是一笑,“傻逼,這一招沒用了,你自求多福吧。”


    “你們幾個,在幹嗎呢?”就在這時候,巷子口響起了一記鏗鏘有力的聲音。


    黃達等人全身就是一僵,轉身看去,才發現巷子口果然站的是警察!沒有想到那個小子並沒有說謊!不過還好,在他的圍堵之下,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在幹什麽,再說了,還有麵包車擋著呢。


    這一群人早就做好了準備,朝警察笑道:“我們噓噓,我們噓噓,警察同誌,噓噓不犯法吧?”


    巡邏的警察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要小便去這條小街對麵的廁所裏麵,這裏是不讓小便的。”巡邏的警察隻是輔警,因此對於馬店區的一些勢力並不是特別的了解,對眼前的這群小痞子自然是更加不了解了。


    “這裏原來不能噓噓啊,嗬嗬嗬,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收起鳥,眾人這才回過身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剛剛那個被他們堵在裏麵的人不見了!


    草!明明是個死巷子,那逼怎麽就不見了呢?見鬼了!


    -


    邢家別墅。


    男傭阿寶還和平常一樣到二少爺的房間裏麵打掃,打掃完了再喊二少爺起床吃飯。身為二少爺的貼身傭仆,阿寶有著絕對的權力能夠單獨地進入二少爺的房間。


    和往常一樣,打掃完了房間後,阿寶這就去喊二少爺起床吃飯,然而讓他好奇無比的是,他喊了二少爺好久,躺在被窩裏麵的二少爺都沒有反應,阿寶心裏一驚,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來到床邊,他伸手搖了搖二少爺,才發現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阿寶猛地往後一縮,嚇得臉色蒼白,二少爺不會是死了吧?他戰戰兢兢地伸手到二少爺的床邊,把手放到他的鼻子前麵一探,還好,有呼吸,但是很虛弱,阿寶不放心地再次搖了搖二少爺的身體,可是無論他怎麽搖,二少爺就是不信。


    接下來,更加恐怖的一幕發生了,阿寶發現,二少爺的鼻子裏麵竟然開始微微地往外滲出血來,烏黑色的血!阿寶頭皮一炸,放聲大哭,不過過了半晌後阿寶就擦幹了眼淚,然後匆匆朝著樓下跑了過去。


    沒命的跑!阿寶發誓,這輩子他沒跑這麽快過!


    “老爺,不好了,二少爺他……二少爺他快不行了!”跑到樓梯半中間的時候,阿寶摔了個嘴啃泥,在樓梯上翻了好幾個大跟頭最終滾落在了一樓的大廳上麵。


    正坐在一樓沙發上看報紙的邢仁忠如被雷擊,阿寶的嚷叫聲太大,他聽的清清楚楚。他一個大步走到阿寶跟前,問道:“飛樵他怎麽了?”


    阿寶顧不得被磕破了的腦袋,嚎啕大哭,“二少爺他快不行了,嗚嗚嗚!老爺,你快點叫救護車,快點啊!”


    正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的邢飛宇隨即一把站了起來,掏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五分鍾,奄奄一息的邢飛樵就被送進了醫院急救室,然而醫生在急救室給邢飛樵做了一個全身性的檢查之後發現,邢飛樵的身體各項機能完好無損,除了口中會溢出一些黑血出來,心跳和呼吸都減慢了以外,其他的身體各項技能都完好無損。


    “醫生,我弟弟的身體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問題?”邢飛宇急切地來到醫生的跟前,高聲詢問道。


    醫生摘下麵罩,麵帶著困惑道:“很奇怪,我們用我們醫院最先進的儀器,根本查不出邢二少到底得了什麽病,之前的體檢邢二少……”


    “張醫生,我們在病人的胃裏麵找到了一種東西!”張醫生的話還未說完,急診室中忽然傳來了驚訝的聲音!


    張醫生和守在急診室門口的所有人都是一怔,張醫生隨即轉身進了病房,邢家人也匆匆跟在了後麵。


    “發現什麽了?”張醫生問道。


    裏麵的小護士回道:“張醫生,我們剛剛從病人的胃裏麵取了一些胃液出來,放在了培養皿裏麵,張先生,你自己看看。”在急診室中有著顯微鏡,可以對病人的一些內在部位取下來的組織或者內液進行檢查。


    張醫生點點頭,走到護士麵前的顯微鏡麵前,將臉湊了上去。


    忽然,張醫生的身體往後一縮,震驚道:“怎麽可能,這……都是些什麽鬼東西啊!”


    “張醫生,怎麽了?”邢仁忠心裏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湧上了心頭,難道說……


    “邢先生,你自己看吧。”張醫生給邢仁忠讓開了一條道,麵色僵硬道,“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活躍的病蟲。”


    邢仁忠湊到顯微鏡前麵,裏麵的一切讓他麵如死灰。


    在顯微鏡的鏡頭那頭,儼然是一群活躍異常的病蟲在翻滾著,它們的身體很長,就像是針線一般,揚起腦袋的時候,甚至可以看的到這些小蟲子的嘴裏麵竟然還長著牙齒!這無疑等於在宣布,這種小蟲子是以蠶食寄主的身體而生存的。


    “張醫生,這是什麽病蟲?”邢仁忠麵色冷著地問道。


    張醫生搖頭,“不知道,這種病蟲的嘴裏麵長著牙齒,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到,常見的病蟲都是一些靠食用病人體內多餘能量的小生物,它們食物來源大都都是從患者的胃液中而來,或者食用的是患者的血,但是從這種小蟲子所長的牙齒來看,它們極有可能是靠吞食患者的內髒而生存的!”


    “怎麽會這樣!”邢仁忠至今都不願意相信兒子病危的消息,“昨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我明明還看到他好好的,怎麽過了一天而已,就忽然變成這個樣子呢?上一次到醫院檢查的時候他的身體不是根本好好的嗎?怎麽會忽然之間出現這個什麽該死的蟲子呢?”


    “醫生,我弟弟的病還有的救嗎?”邢飛宇此時關心的則是這個,他就隻有一個弟弟,要是就這樣死了,以後讓他怎麽辦?邢飛宇和邢飛樵雖然出生大家,很有可能爭奪財產的對立點,不過因為兄弟兩個都有著各自的夢想,因此兄弟兩個之間的感情特別的好,現在弟弟忽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他真的很難受。


    張醫生搖頭道:“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這種蟲子我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因此到底該用什麽樣的辦法才能更除這些蟲子,我們還需要聯合醫院裏麵的一些專家進行聯合診斷。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邢二少身體的這些病蟲是最近才出現的,前些時候我們對邢二少的身體已經進行了全方麵的診斷,包括他的胃液和身體的體液等等都做過了檢查,身體各項機能基本良好,因此完全可以肯定,邢二少是被人投了毒了,邢先生,你們最好現在報警。”


    “投毒?”邢家人全部大吃了一驚。


    邢母失聲痛哭“到底是誰這麽心狠,我兒這麽乖巧,幹嗎要傷害我的兒子!殺千刀的混蛋啊!”因為過度悲傷,邢母眼前頓時一黑,跟著暈厥了過去。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在將邢母送到急救室後,邢仁忠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號碼。他們隻是普通的老百姓,麵對這樣的問題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辦法去處理,隻能報警了,而且這件事也隻能警察才能過來處理。


    過了十分鍾後,一大片的警察紛紛來到了醫院,邢仁忠也算是這裏小有名氣的名人了,警察們不得不重視,更何況病重的邢飛樵可是民族英雄,雖然沒有對外泄漏他的消息,不過圈內人都是知道的。


    邢飛樵的產業在馬店區,也是馬店區這一片有名的商人,雖不算是那種特別有名的,但最起碼聲名不差,再加上邢家最近爆出了要跟何家結親的消息,邢家的名望在當地可謂是急劇上升。


    馬店區警察局長田樹生在得知了報警的是邢家人之後,立即親自動身帶了一大片的警察趕往了醫院。


    “邢先生,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田樹生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門口已經擠滿了人,國家網絡安全局的人在得知到邢飛樵住院的消息後,立即派人就趕了過來,何窴夫婦也隨即趕到,邢飛樵可是他們的女婿,女婿突然病危,他們能不著急嗎?


    何窴夫婦是軍方人物,都是部隊裏麵有頭有臉的人物,田樹生這個小小的區警察局長自然不是特別的清楚,不過當他看到何窴夫婦身後站了一大片的黑色西裝男人的時候,他馬上就明白了,這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看上了邢飛樵的何窴夫婦,下一刻田樹生立即肅穆起敬,微微朝著何窴夫婦行了一記軍禮。何窴微微點了下頭,並沒有說什麽。


    邢飛宇邁到田樹生的麵前,大家都算是馬店區的名人了,因此邢飛宇對於田樹生並不算陌生,“田局長,我們報警,我有人要毒害我的弟弟。”


    剛剛在電話裏麵邢仁忠並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是說他們的兒子被人陷害了,現在正在醫院裏麵躺著,現在忽然聽到邢飛宇說邢飛樵是被人下毒陷害的,田樹生不由得微微一愣。


    “邢大少,你的意思是,邢二少是被人下毒陷害的?”田樹生詫異道,“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下毒陷害邢二少?”田樹生說話的時候很是震怒,邢二少也算是本地的名人了,給本地增添了不少的名望,而且這位邢二少為人樂施好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誰都不願意看到這麽一位天才就這樣隕歿了!


    “現在我們還不是特別的清楚。”邢飛宇說道,“所以我們這才請了田局長你過來調查,還我弟弟一個公道,如果我弟弟不幸去世,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凶手!”邢飛宇強忍著自己熊熊的怒火,雖然現在的他看上去很是平靜,可是內心卻抑製不住地想要爆發!


    田樹生轉眼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先不用說何窴夫婦這一對重量級別的人物,單單就拿邢家人在這裏的名望就足夠他折騰的了,更何況國家安全局的人也來了,因此說,這個案子他是非破不可!


    在調查案子之前,田樹生難免會問一些客道的話出來,“醫生,現在邢二少的情況怎麽樣了?”


    之前負責給邢飛樵主治的醫生此時此刻已經離開了,此時負責這裏的是張醫生的助手,助手回道:“邢二少雖然身中奇毒,但是生命體征還基本上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危險,就是心跳和呼吸都變得很微弱了而已,但一直保持著同一個頻率,還不至於危及到生命。”


    “邢二少現在還醒著嗎?”田樹生問道,如果醒著的話他還是可以去問一些問題的。


    助手醫生回道:“沒有,邢二少自從被送到醫院裏麵來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這種病蟲很奇怪,明明看的出來它們需要靠人體的內髒而生活,但是邢二少的內髒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受到什麽實際性的損傷。”


    “也許是因為時間還沒有到吧。”一般性情況下,生病都是一個循序漸漸的過程,沒有人生病是一下子鬧出來的。田樹生手抵著下巴考慮道,“現在邢二少已經昏迷了,所以說,現在邢二少根本不能給我們提供有力的證據了。對了,邢先生邢大少,這幾天都是誰負責邢二少的夥食的?”


    “是從小伺候我弟弟到大的家傭阿寶。”邢飛宇道。


    “現在阿寶人呢?”田樹生問道。


    “阿寶早上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磕破了腦袋,現在正在腦科做檢查,估計一會就能出來了。”邢飛宇說道。


    邢飛宇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樓道口阿寶遠遠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大聲叫著,“老爺,大少爺,我知道是誰陷害了咱們家二少爺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男人!一定是他!嗚嗚嗚!”阿寶一邊哭一邊憤怒地叫嚷著,腦袋上麵還過裹著一層紗布,看得出來剛剛從樓梯上滾下來傷的不輕!


    田樹生看了一喜,上前問道:“阿寶先生,你都知道些什麽?”


    阿寶看到是警察,當即哭啼啼地說道:“咱們家二少爺自從上一次出院之後身體就一直處於恢複期,而且身體也做過了檢查,好的很,因此根本不可能會再突然之間生病的,一定是那個男人!就是他害了咱們家二少爺!那個該死的混蛋,我早就應該知道他心懷不軌,我早就應該知道,他會害咱們家二少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嗚嗚嗚!”阿寶一邊哭著,一邊用手甩著自己的臉!毫不留情,幾巴掌打在上麵,一張臉已然被他自己給打腫了!


    邢飛宇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抓住阿寶的雙手,大聲喝道:“阿寶,你不要命了,不許這麽打自己!飛樵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必要自責!”雖然是在嗬責,但是邢飛宇還是忍不住地眼淚婆娑。


    “二少爺!”阿寶仰天一聲長嘯,跟著跪坐在地上,失聲痛哭,眾人無不動容,敢問世界上有多少主人和傭人之間會有這麽深厚的情誼呢?


    “阿寶先生,我想你現在最好還是先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訴我,這樣我也好為邢二少沉冤昭雪不是嗎?”田樹生蹲在地上,輕聲地安慰道。


    阿寶全身一顫,連忙點頭道:“對對!我現在應該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給你,事情是這樣的,昨天中午的時候,我們家老爺他們吃完飯之後就出門了,家裏就隻剩下了我們這些傭人和正在二樓上休息的二少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家的門忽然被人摁響了,一個男人站在了門口,我根本認不得他,所以就問他要找誰,他說要找咱們家二少爺,還說他是為了何小姐的事情來的。”


    “何小姐?你說的是何思盈何小姐嗎?”田樹生急忙打住了阿寶的話,抓住了這一點問道。


    阿寶點頭,“是的,就是我們二少爺的未婚妻何思盈何小姐。”


    田樹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繼續說。”現在看來沒錯了,這應該是一場情殺的案件了吧,想不到何家嫁女,竟然也會弄出這件事出來。


    “我因為不認識他,所以就不讓他進門,沒想到他跟我說,要我讓他把這句話轉交給二少爺,我因為擔心二少爺可能真的認識他,於是就上樓跟二少爺說了,沒有想到二少爺真的請他上樓了。”阿寶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後來到了樓上後就一直是二少爺在陪著這個男人。”


    “你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田樹生問道,“叫什麽名字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姓張,二少爺稱呼他為張先生。”阿寶說道。


    邢仁忠眉頭一皺,震驚道:“難道是他陷害了飛樵?”


    何窴心頭也是一震,如果真的是張凡做出來的,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小子的,本來看在父親的麵子上,自己對他一忍再忍,沒有想到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飛樵的身上,這個無恥的小人!


    “阿寶,你繼續說。”何窴走到前麵來,輕聲地說道。


    阿寶抬頭看了一眼何窴,見是二少爺的嶽父,於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之後我給他沏了一杯茶後二少爺就讓我出去了,至於他和二少爺在房間裏麵到底聊了些什麽,我也說不清楚,因為我也沒有聽的清楚。”


    “然後呢?”何窴追問道,就算這一次不是張凡下的毒,也可以保證,這一次飛樵的病和他有著莫大的關係,要不然為什麽飛樵明明好好的,忽然之間會病成這副模樣呢?


    “然後他就離開了。”阿寶說道,“不過接下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就在他走了以後沒有多久,他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咱們二少爺,說他開了一家鹵菜店,說是鹵菜店的生意不好,想要讓二少爺幫個忙去他的店裏麵買鹵菜。我記得太清楚了,他在電話裏麵對我們二少爺說,吃了他的鹵菜一定會讓咱們二少爺終生難忘,這下子是真的終生難忘了,嗚嗚嗚!”


    “也就是說,之後邢二少確實去他們的小店買了鹵菜?”田樹生問道,“那個鹵菜店的,名字叫什麽?”


    “好像叫做凡人鹵菜店。”阿寶說道。


    “是那家店?”田樹生眉頭微微一皺,這家小店之前的名字叫做麻鳳鹵菜店,自己的小舅子就是因為得罪了這家店的人才被關進了監獄裏麵,沒有想到,這才兩天的時候又牽扯到了這家小店!


    “你認識那家小店?”阿寶抬起他布滿了淚水的眼睛看著田樹生問道。


    田樹生點了點頭,“知道,是剛剛開張的一家小店,小店的生意確實不怎麽好,開張的第一天從早到晚沒有一個到他們店裏麵買鹵菜的。阿寶先生,之後邢二少是不是吃了那家小店的鹵菜?”


    “嗯,吃了!”阿寶點頭,“咱們二少爺不好意思拒絕,所以就讓我們去他的店裏麵買了一些鹵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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