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烏拉那拉謝浮,乾隆倒是有印象。畢竟這人也是古代的叛逆者了,還是一路從青年叛逆到了中年。從前,乾隆也不喜歡他,不過如今已經徹底被江愉帆洗了腦,思想更接近現代的乾隆就不這麽看了,更何況,那還是他的未來嶽父啊!


    “我聽說他還在學西醫?”


    “恩!”江愉帆點頭,有些感歎,“那是三四年前了,阿瑪聽說洋人有關於活死人的醫療記載,就立刻去找了洋人,而且聽說洋人中有活死人醒過來的,從此就不顧他人眼光地學起了洋人醫術。這個身子躺在床上,能得到這麽好的照顧,說起來,那些西方的處理手段也是十分有功的。”


    說著,江愉帆就開心地笑起來:“阿瑪和額娘十年如一日地照顧這個身子,能重生成他們的女兒,也是我的福分!”


    乾隆刮了刮她的鼻子,還不夠,又親了親她的臉頰:“這麽快就喊上‘阿瑪’‘額娘’了?”


    江愉帆皺了皺鼻子,臉紅紅,假裝不在意地抱怨道:“你們怎麽都愛刮我鼻子?”


    乾隆臉一黑,想到了那個可惡的江誠,當初看到他刮帆兒的鼻子,他心裏別提多難受!不過轉念一想,如今帆兒回來了,他卻不知道!這麽想著,心裏又一下子就舒爽了!哼!朕是不會讓你知道帆兒回來了,你就守著那個衣冠塚吧!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把人抱在懷裏,再親。


    “呀!你怎麽老是……”江愉帆被他黏糊得連耳尖也通紅了,飄移著目光道:“我已經回來快六個月啦!他們對我很好,我既然重生成烏拉那拉愉帆,當然要好好孝順他們!”


    別說整日想抱著女兒不撒手的額娘,就是謝浮這個阿瑪,自她醒來後也是天天呆在內宅,見人就是傻笑。這份濃濃的父愛、母愛,她感受得真切,也對他們同樣尊敬喜愛!


    兩人在船上聊了許久,夕陽將落,江愉帆這才回過神來。


    “渣渣,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乾隆手上緊了緊,滿臉不樂意。


    “我現在是秀女呢!”


    乾隆歎口氣,秀女在留宮的時候被皇帝看上倒是沒什麽的,隻是他要的不隻是封帆兒為妃。這樣一來,他不但不能留著帆兒,還得臨時去做一些事,為帆兒和他的未來鋪好路。


    “你都回來了怎麽不來找我?要不是我今日出來,恐怕還不知道你投生烏拉那拉家了!”說著,乾隆就有些不滿了,過幾天,可是要給這批秀女賜婚了!


    “你是皇帝,我是秀女,我怎麽見你啊?我也是發愁了好幾天了!”


    乾隆一想,也是。要是早早泄露了,說不定帆兒連初選都過不了。嫻貴妃那個性子,如今可是越來越張揚了。


    想到這,乾隆也不怪了,緊緊地抱了抱她,說道:“等著我,我會風風光光地迎娶你的!”


    江愉帆一驚,瞪大了眼睛看他。


    乾隆一笑:“怎麽?不願意嫁給我?”


    江愉帆立刻點頭:“當然願意!”好像就怕他反悔一樣。


    乾隆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臉頰:“這麽著急?真不知羞!”


    “哼!”江愉帆哼哼,又立刻笑開來。沒辦法,她是喜出望外,本來她以為自己隻是被選入宮中,成為後妃一員。可聽渣渣的意思是要娶她?娶,隻能用於正妻!


    “渣渣你真好!”江愉帆主動投懷送抱。


    乾隆心裏美滋滋的,一邊享受著美人送上門,一邊不高興那個稱呼了:“既然說我好,那做什麽還叫我這個名字!”


    江愉帆一滯,心虛地幹笑:“這名字……怎麽了?”


    乾隆睨著她反問:“怎麽了?你說呢?”


    江愉帆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我怎麽知道!我不是一直這麽叫嗎?”


    乾隆慢慢地問道:“是嗎?那你給我說說,這‘渣男’是什麽意思啊?”原來,江愉帆留下的最後一本小說裏,就有渣男這個形象。乾隆總覺得這詞太耳熟,左思右想,就想到了江愉帆給自己取的外號!


    不過,那時候江愉帆正和他鬧“分手”,他才沒機會說,如今,可不就是“秋後算賬”?


    江愉帆學乖了,不狡辯,直接跳過這一節,對著手指頭委委屈屈地問:“那我要叫你什麽啊?”


    乾隆會不知道她是裝的?不過這正中他下懷:“問我?你之前也不叫過?”


    江愉帆低著頭,眼珠子靈活地轉著,猶猶豫豫地問:“弘曆?”不等乾隆高興,又立刻說道:“可是你比我大那麽多,叫你名字不好吧!”


    乾隆這次是真的黑了臉,幽幽地問:“帆兒是嫌棄我年紀大了嗎?”


    江愉帆縮了縮脖子,突然覺得有一些冷。


    乾隆繼續幽幽地說道:“我記得,你的實際年齡也該有二十八了吧?就算是你在你們的年代,這年齡也不小了。”


    這次江愉帆臉黑了,上了二十五,女人的年齡是國家特級機密啊!而且這些年,她除了在外的三年,其他時候過得無憂無慮,也沒想過自己多大了,一重生又倒退到二十歲,她就自認為自己就是二十了!


    乾隆又來了一句最狠的,“我記得,你那時候是認江誠做哥哥吧?可這江誠今年好像才二十二啊!而且還是虛歲!”


    江愉帆的臉一會兒黑一會兒紅,水汪汪的眼睛滿是憋屈,看得乾隆心裏大笑,可愛的不行,然後,樂極生悲,江愉帆的一句話一下子掐斷了他的好心情。


    “對哦!說起江誠,他還不知道我回來了!弘……曆……你什麽時候讓我們見一麵吧!”


    “不行!”雖然那一聲“弘曆”乾隆很高興,但是想見江誠,那是絕對的不行!他可是打著讓她們一輩子不見的主意!“我是說,你們現在是內眷和外男,沒有一點關係,不好見麵!”


    江愉帆“哦”了一聲,偷笑,她可早就知道渣渣的醋性,她想見的時候自然會讓他同意的,現在,隻是不讓他這麽得意而已!


    “好了,我讓吳書來送你回去,明天再找機會來見你!”為了以防她磨他,乾隆立刻做好決定,就算要見麵,也得他們大婚以後!


    乾隆是真的迫不及待了,與江愉帆一分開,就掩人耳目地在養心殿坐立不安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什麽都沒幹,就傻笑了!哦,也不止傻笑,還仔仔細細想了一遍他和江愉帆大婚要辦的事情。


    一個時辰後,乾隆看似淡定地去了慈寧宮。


    第二天,江愉帆被傳召到慈寧宮。


    “烏拉那拉愉帆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進宮中,江愉帆便目不斜視,恭恭敬敬地大禮參拜。


    “好孩子,快起來!”上麵,太後一臉慈和地開口,“這就是那位仙女的轉世了?”


    江愉帆一呆,驚訝地看向乾隆。不明白乾隆怎麽把這個告訴太後了。


    乾隆點頭:“不錯。因為重生,所以帆兒的麵貌也變了,與從前並不一樣。”


    江愉帆被震得嘴巴都張大了,渣渣這是在幹什麽,她不會被拉出去燒死吧?


    太後餘光見到江愉帆的表情,見她眼中隻有震驚,沒有迷惑,而且神情不作偽,心裏更加信了幾分,微微點頭。


    江愉帆好半天,弱弱地開口:“皇上,太後娘娘……”


    乾隆看著江愉帆傻傻呆呆的樣子,暗笑,帆兒就是換了一個殼,也還是這麽傻。“朕一年多前,就已經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了皇額娘,所以,帆兒,你不必害怕!”


    江愉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轉頭看向太後:“太後娘娘,您信了?”


    太後見她這個樣子,與皇帝和她說的性情倒是合了個十成十,而且,以她六十多年練就的眼光來看,這個姑娘的確是個心思純淨的。


    於是,太後微笑著開口了:“皇帝把什麽都講了,樣樣事情講得條理分明,有因有果,哀家如何不信?”而且,昨晚,她連夜讓人去調查了烏拉那拉謝浮一家,果然這家的格格半年前才剛醒過來!一個昏睡了近十年的人,偏偏這時候就醒了?而皇帝和她講整件事情的時間是在一年多前,那時候,這烏拉那拉愉帆還昏睡著呢!太後不信也難了。


    江愉帆驚訝太後的接受程度,又立刻滿懷欣喜,這麽一來,她和渣渣之間的障礙就更少了。


    “多謝太後娘娘!”


    乾隆笑著拉過江愉帆,握著她的小手,讓她坐在自己邊上:“好了,別裝模做樣了,今天叫你過來,就是讓皇額娘親眼看看。”


    江愉帆尷尬地瞪了他一眼。她這是禮節!禮節好不好!她額娘說了,內心怎麽白目都沒有關係,表麵上裝穩重有禮裝得像就好了!渣渣這家夥,到底是不是拆台的啊!有這麽見家長的嗎?


    乾隆被瞪得身子輕飄飄的,反正現在失而複得,江愉帆幹什麽,乾隆都高興,都會鼓掌。摸著鼻子衝她討好地笑了笑。


    太後在邊上都看的樂了,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還沒見過自己兒子吃癟的。


    所以說,太後其實也是個喜歡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不然,人家也不會那麽喜歡弘晝了!對他比對親生兒子還好。


    作者有話要說:夢見者的地雷我收到啦~還有之前的 lyx114親,【撓頭,不知道還有木有漏掉的……


    1. 遊手好閑妞


    2. lyx114


    3. 夢見者


    4. 琉璃&魅刖殤


    總之這幾位親再次感謝一遍~~


    然後,如大家所期望的,【咳咳……】今天晚上加更~~~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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