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刃尾隨角虺一路飛去,最終見它鑽進了城南一間廢棄的倉庫裏。


    許白刃並沒有冒冒失失的闖進去,而是在外麵徘徊了許久,才從一扇早已破碎的窗戶鑽了進去。


    這間倉庫似乎已經被廢棄了許多年,四處堆積著垃圾和鏽跡斑斑的腳手架,角落裏和梁架上隨處可見掛滿了灰塵的蜘蛛網。


    許白刃要不是親眼見角虺鑽進了這裏,他才不會相信會有人藏身在這麽個鬼地方。


    許白刃小心翼翼的往裏麵深入,生怕一個不留神驚擾了藏身在此的元凶。雖說他現在是以鬼體出現,可對方既然能夠操控角虺,想必也是位精通奇門異術之人,萬不可大意。


    其實早在許白刃靠近倉庫的時候,對方便已經有所察覺。之所以一直沒有現身出現,就是想將他引進來。


    隨著許白刃越來越深入,對方也不再靜觀其變。隻見數條嬰孩兒胳膊般粗細的角虺憑空冒出,齊刷刷的朝著許白刃撲了過去。


    就在數條角虺即將撲到身前的時候,眼前突然失去了許白刃這個目標。


    目標的突然消失,讓數條角虺瞬間失去了方向,不知該如何是好。


    “幽冥鬼差的確是有些本事,當真是讓老婆子我刮目相看”這時,從暗處走出來一個身形佝僂的人影。來人把手一揮,聚集在一處的角虺,瞬間飛回到了她的身側,盤踞在她的周圍。


    “大和靜子,我也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你在背後搞的鬼”突然失去蹤影的許白刃,瞬息之間又全息全影的出現,目視著眼前的老婦。


    “老身費勁功夫弄出來的鬼娃,被你們搞成了個殘廢,還不得另外想個折彌補一下”大和靜子眯縫著雙眼,一臉玩味的看著許白刃,“隻是時日尚短,收集到的魂魄不足五成,可惜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老鬼婆,為了一己私利,不惜殘害這麽多無辜的人,你就不怕將來死了之後下地獄,進油鍋嗎?”大和靜子這番話,把許白刃氣的是牙根癢癢。


    “真是笑話”大和靜子嗤鼻一笑,“為了實現明正太上天皇的夙願,別說是下地獄入油鍋,就算是魂飛魄散,屍骨無存,老身也在所不惜。既然今天你闖進來,就別想再走出去。”說完,大和靜子右手一揮,盤踞在她身側的數條角虺盡數衝向許白刃。


    許白刃並沒有把這些角虺放在眼裏,手握鬼泣順勢劈砍出去。別看這些角虺數量不少,可它們不過是角虺死後留下的殘魄而已,與真正的角虺有著天壤之別。


    不過數息之間,這些角虺殘魄便紛紛被許白刃消滅,連點渣子都沒有剩下。


    許白刃收拾完這些殘魄後,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看著大和靜子,“就這些手段也想把我留下來,你是不是也太瞧不起我們鬼差了?”


    “這不過是點開胃菜而已”大和靜子本就沒指望,這些角虺殘魄能起什麽作用。之所以,一開始就把它們派出去,隻是單純的想要逗耍他一下,僅此而已。“既然你這麽著急,那我就直接上大菜,也免得耽誤老身的時間。”說完,大和靜子二次抬起右手,隻見一條碗口粗細的角虺出現在她的身後。這條角虺看上去足有十多米長,額前的獨角光輝燦耀,一身暗銀色的鱗甲在昏暗的倉庫裏顯得栩栩生輝。


    許白刃瞧著這突然冒出的龐然大物,不由得向後退了數步。眼前這物可是貨真價實的角虺,看額前閃耀著光輝的獨角,便可猜到它至少有八百年的道行。別說是單打獨鬥了,就算是三個自己,聯手也未必會是它的對手。這下子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怎麽,怕了?”大和靜子見許白刃步步後退,不由得好笑起來,布滿了皺紋的臉上就好像一朵盛開的老菊花。再配合著昏暗的光線,真就和個老妖怪差不多。


    “怕?真是笑話”輸人不能輸陣,許白刃可不想讓對方撿了笑話去。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但在氣勢上可不能低人一頭。“我許白刃叱吒風雲這麽多年,從來就不知道這怕字怎麽寫?別說區區一條角虺,就算是鬼蜮站在我眼前,我都不帶眨巴一下眼睛的。”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大和靜子笑了笑,也懶得再和他多費唇舌,直接招呼角虺就朝對方撲了過去。


    許白刃一見角虺撲了過來,撒腿就往後撩,一邊跑一邊咒罵著大和靜子,就連她的祖宗十八代也是一個都沒放過。


    奈何角虺的速度太快,許白刃還沒跑出去多遠,就被它一個甩尾給掃了出去。


    許白刃快速的從地上爬起,將甩飛出去的鬼泣撿了回來。不過這回他沒有在逃跑,而是手握鬼泣刺向了角虺。


    角虺把頭一甩,直接用額前的獨角抵住了鬼泣,二一次的甩動尾巴。


    不過這回角虺的攻擊沒有奏效,在尾巴甩上身的時候,許白刃及時的收回了鬼泣,幾個躍起跳到了不遠處的腳手架上,完美的躲了過去。


    與此同時,沙小君和衛平安也追尋到了這裏。聽著從倉庫裏傳來的陣陣打鬥聲,二人生怕許白刃一人在內吃了大虧,想也沒想就衝了進去。


    他倆衝進去這麽一瞧,許白刃正和一條身長數米的角虺鬥在一起。見此情景,衛平安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揮舞著手中的驚雷,照著角虺就刺了過去。


    一直和許白刃周旋在一起的角虺,並沒有注意到突然冒出的衛平安,等它察覺已經是晚了。


    角虺布滿全身的鱗甲是它最好的防護具,尋常武器根本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隻不過衛平安手中的驚雷也不是件尋常物,隻一下子便刺進去了大半。疼的角虺是渾身抽搐,龐大的身軀控製不住的甩動起來。


    猛烈的甩動,不僅將衛平安給甩了出去,就連一直和它打鬥的許白刃也受到了波及,被它額前的獨角給挑飛了出去。


    十幾秒後,劇烈的疼痛總算是有所緩解,角虺的目光也從許白刃那裏,轉移到了衛平安的身上。


    衛平安被角虺這麽一瞪,身上的汗毛莫名的都豎了起來。


    衛平安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可角虺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分毫。


    突然,角虺快速的飛了過去,用粗壯的尾部緊緊的纏上了衛平安。


    角虺鬥大的眼睛直接對上了衛平安的視線,細長的信子一伸一縮,幾次從他的臉頰上劃過,黏膩而又冰冷。


    這時的衛平安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時惹怒了角虺,下一秒就成了它的盤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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