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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二八章值得


    對於羅妖這種小孩子吃醋的行為,知趣是又好氣又好笑,當著小小狐的麵兒,還要維護羅妖的麵子,知趣也沒說他。小小狐伸出毛葺葺的小腦袋,站在知趣的肩頭,一個勁兒往餐桌上看,見桌上的空盤子空碗,沒吃的了,頓時一臉失望,喉嚨裏發出幾聲奶奶的撒嬌的聲音。


    人家小小狐是很有理想很有心胸的貴族狐,雖然沒飯吃,覺著挺遺憾,不過小小狐也沒撒潑打滾的鬧騰,隻是蹭蹭知趣的臉,蜷一團,不說話了。


    知趣摸摸小小狐的頭,往鍋裏瞅瞅,還剩下些靈穀粥,知趣摸著小小狐蓬鬆的尾巴道,“小小狐,我煮肉粥給你吃吧。”


    小小狐立刻高興的點點小腦袋。


    羅妖裝模做樣的對小小狐招招手,說,“小小狐,過來,我念玉簡給你聽,教你修煉法術。”


    小小狐便跳到床上去了,羅妖很滿意小小狐識趣,沒死纏著他家黑炭,還真就念玉簡給小小狐聽了。小小狐才剛出生,還沒一歲呢,也不知聽得懂是聽不懂,反正他很乖的蜷在床間聽羅妖念玉簡。羅妖喜他懂事,從腰間錦囊裏摸出一塊肉幹喂小小狐。


    小小狐伸嘴吃了,跳到羅妖膝上,羅妖摸摸他的毛,小小狐舒服的打個哈欠,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從朱雀地宮回來後,媽媽就把他接回去住了。但是,吃慣了知趣做的飯的小小狐,實實的不喜歡吃媽媽燒的飯。早上聞了聞胡夫人準備的早餐,小小狐就要來找知趣。胡夫人雖然是狐狸出身,但,狐狸的智慧絲毫不比人差。譬如,胡夫人就用她的智慧把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的禪修給馴服的還了俗並娶她為妻。


    可見,胡夫人的智慧是不容小覷的。


    有智慧的胡夫人明白,知趣一家子好不容易師徒父子的團聚,不知有多少話要說呢,便把小小狐接回去,不叫小小狐去打擾知趣。小小狐一大早就要來找知趣吃飯,胡夫人出於禮貌,沒讓兒子去。結果,小小狐勉強吃了兩口,趁媽媽不備就跑了出來。


    過一時,知趣發現,小小狐當真了不得。羅妖是個醋桶,心裏很嫌棄小白、黑豆兒、小金、參胖胖他們。但是,羅妖竟然不討厭小小狐!


    知趣把肉粥給小小狐端上去的時候,羅妖捅捅小小狐的屁股,小小狐睜開眼睛歪著腦袋瞧羅妖,羅妖朝餐桌呶呶嘴,小小狐舔下羅妖的白嫩嫩的手指,跳到餐桌上去喝粥。


    羅妖隻是拿帕子擦擦手指,竟然沒嫌棄小小狐。知趣遞給羅妖一隻巴掌大雕工精美的玉盒子,羅妖接過,“什麽啊?”


    知趣就著羅妖的手打開盒蓋,一顆顆玫瑰紅色的龍眼大的丸子,拈一個塞羅妖嘴裏,知趣道,“山楂丸,消食的。”一口氣吃那麽一大桌子東西,知趣都擔心羅妖消化不良。


    羅妖道,“我根本不撐。”宣稱不撐的羅妖,這一天,就吃了一頓早飯,到晚上洗澡時,知趣摸他小肚子還是鼓鼓的。


    知趣心說,這要萬一羅妖成為史上第一隻因撐死而不得不再次涅槃的朱雀,臉可往哪兒擱啊。


    因為要跟知趣洗鴛鴦浴,羅妖晚上心情一直不錯。


    知趣心情也很好,羅妖現在化形小小的模樣,除了不太肥令知趣有些遺憾外,其他知趣滿意的不得了。浴湧有些大,知趣抱著羅妖在水裏,給他搓搓小手泡泡小腳捏捏小屁股彈彈小jj,占盡了人家羅妖的便宜。


    羅妖翹著嘴巴,讓知趣流著口水給他擦幹身上,道,“黑炭,你還真色啊。”摸個沒完,隻是有一樣,怎麽隻知摸他,不親親他呢?羅妖偷瞧一眼知趣噙著笑的嘴角,真好看,他家黑炭真好看。他第一次與黑炭見麵,就喜歡黑炭的嘴巴,不薄不厚的,親起來感覺非常好。


    知趣笑眯眯地,“我又不色別人。”


    羅妖湊上去親親知趣的嘴,知趣拍他小屁股一記,“被窩裏去吧。”


    羅妖催知趣,“快點快點。”


    知趣正要跟羅妖鑽被窩了,咣咣有人敲門,把羅妖氣地,對知趣道,“開門甭客氣,一刀捅死這不長眼的。”


    “這時候來,肯定有事。”知趣披件衣裳開門,是林央。


    林央身為羅妖的器靈,倆人還真有些心裏相通的意思,好像聞到了羅妖的殺氣,林央聰明的沒進屋兒,在門外道,“知趣,穆流年請你過去。”


    “啊?這時候,什麽事啊。”林央都不做皇帝了,穆流年的性情,肯定不喜別人對她的事指手畫腳,故此,知趣雖然在南玄洲短暫停留,卻沒打算幹涉人間界的事。


    林央道,“是那些去朱雀地宮的修士,那些來自東青洲、西玄洲、北安洲的修士,不是死幻春圖裏了嗎?他們的家族門派來人問詢,穆流年請你過去商議,怎麽給人家個答複。”


    知趣一聽就明白,這哪裏是請他過去商議事情,分明是讓他過去湊個數出個麵啥的。南玄洲之前有五大門派三大家族,經此天下爭霸,修真門派元氣大傷,怕再難與其他三洲抗衡。穆流年心知肚明,其他三洲來問罪,穆流年自然要借一借知趣之力的。


    知趣盡管心知肚明,他並沒有半點推脫,回頭對羅妖道,“妖妖,那你先睡……啊?都穿好衣裳了。”知趣一笑,“我們一道去瞧瞧。”


    羅妖踱著步子過去,握住知趣的手。


    知趣一笑,三人一並去了。隻是,走在兩人身邊的林央,怎麽都覺著自己像個第三者,心裏那個鬱悶,就不必提了。


    穆流年此人,冷是冷了些,話也很少,但,其心性之聰明,亦是世所罕見。在諸人自朱雀地宮出來後,穆流年直接留客宿於皇宮。


    且,因前世淵源,水伯也幫穆流年說話,對知趣道,“好歹住幾日,讓流年一盡地主之誼。再者,她也有許多事想請你幫忙呢。知趣,我們相識於人間界,我們的情分,來自人間界。之前冰雪覆城,有多少地方顆粒無收,我做過皇帝,我知道,人餓了,餓瘋了,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死人還是小事,我們在戰場上,沒少見死人。但,饑荒不一樣。已經入夏了,天也晴了,先時的冰雪融化成水,山洪澇災,伴隨饑荒,已經餓死許多人了。處理不掉的屍體,大批因饑餓而產生的流民,怕就怕瘟疫呀……我不是貪慕子孫富貴,現在我又不姓穆,我是可憐這些百姓,我以前什麽出身,你都知道。百姓沒什麽大誌大願,他們平凡如同地上螻蟻,他們就一個目的,好好活著。”


    “連悲苦和尚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水伯誠摯萬分,“如今,天下好容易安定了。我想,咱們這些人,在南玄洲生活過的這些人,既有南玄洲這一份機緣,咱們並不是要做救世主,咱們隻是盡一份心,待大局穩定,咱們再走。那時候,不論誰執政,起碼,都是太平江山。”


    水伯話都說到這份兒了,穆流年的話就比較簡潔了,道,“還望諸位暫時留在宮裏,助我一臂之力。”


    其實,具體拍板留下的人並不是知趣,也不是羅水仙,而是羅妖,或許是因朱雀地宮的一分淵源,羅妖道,“那我們就暫時留下吧。”


    羅妖很少參予世俗之事,但,他能做得了知趣的主。而羅水仙,對這些事,向來是可有可無的,隨他們去了。知趣一行外來的和尚都留下來了,如文斐然他們這些本土和尚,自然要送佛送上西,聽從穆流年的差譴。


    其實剛從地宮回來沒幾天,盡管知趣未刻意打聽,也知道帝都形勢複雜無比。他們一去朱雀地宮三個月,許多人等的都絕望了,甚至在他們回來時,龍椅上已坐了新人。


    最可笑的是,坐江山的人還跟林央一個姓,竟是林央的生父,林大人。


    這倒不是無理可循,畢竟林央與林大人是血緣上的父子,且林央是正經登基為帝的。之前夏春秋逼林央蘇醒朱雀之力,便把林央說的天花亂墜,救世主一般。


    救世主是用來做什麽的,救世主就是用來死的!


    知趣與夏春秋一番博弈,將最終的決戰地點定於朱雀地宮,林央也一並去了地宮,且一去三個月沒動靜,外麵的冰雪漸漸停了。當太陽重新照耀大地時,大家都以為,他們的救世主皇帝林央,已經死在朱雀地宮。


    原本林央離開時令穆流年主政,誰曉得穆流年突然對修士動手,被夏春秋一方人抓到了朱雀地宮。穆流年與林央接連去了朱雀地宮,且一去再無音信。


    國不可一日無君。


    於是,新君——林央之爹就此誕生。


    穆流年何等野心勃勃,她爭的就是天下!


    如今林央肉胎已去,別說她在朱雀地宮自有機緣,哪怕無甚機緣,林央無緣帝位,她也要爭一爭這天下的。


    穆流年一回來,便將心腹大將秦初自天闕關召回,把帝都城嚴嚴實實的控製起來,鴆殺了林大人。此時,朝臣中頗多不服者,責穆流年手段狠辣,穆流年方拿出林央的傳位詔書堵諸臣之嘴。


    接著,穆流年把林家人連同林家的裙帶關係一並攆出朝廷,接手了帝都的爛攤子。


    如同水伯所說,那一場冰雪,雖然時日並不長,並沒有擴散到全國,但,受災地方自天闕關起,一直綿延至帝都周圍,便有十一個州府。


    十一個州府春糧無收,朝廷先時一團亂麻,三足爭霸,財力透支。此時,早出現了流民饑荒。朝廷會扶林大人上位,雖然各有考量,但,最大的原因是,他們需要一個領頭人來主持帝都事務。


    不過,說句老實話,林大人並無帝王之才。


    從他先時聽信術士之言將林央扔到農莊十幾年不聞不問就看得出來,這人,氣量格局有限。


    穆流年是什麽人。


    這是一刀一槍打下大半個江山的人,不要說那些江湖術士,就是正經的修士,穆流年也從不懼於他們。當初,就是穆流年恨極了夏春秋才會下令強弩進攻,殺了幾個修士後被逮去幻春圖,這才有了穆流年的地宮之行。


    穆流年,生就有種天不怕地不怕,天地之間唯我獨尊的氣概!


    帝王,天下之主,就是這種氣概!


    盡管許多人覺著,穆流年有傳位詔書,但,把老林大人鴆殺,這事兒,做的太絕了。畢竟,老林大人也是上一任皇帝林央之生父呢。


    不過,林家尷尬的地方是,他們老林家的確出了個皇帝。


    凡做皇帝之人,譬如水伯,無父無母還要編個龍父龍母弄個天地牌位與史官交差呢。林央倒有父母,隻是,他做皇帝的時日太短,也沒來得及把祖宗往上追封三代,更未惠及家族兄弟,給兄弟弄個王當當啥的。


    所以,縱使林央登基為帝,林家,仍如以往書宦之家,而無任何改變。


    何其尷尬!


    好容易林大人因緣際會的做了幾個月的皇帝,林大人為官久矣,一朝為帝,非但追封了祖上三代,連帶兒女老婆也是太子公主皇後的一通加封,其餘的族兄族弟,更不必提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雞犬好容易上天,還沒享受兩天的天上生活過把癮呢,萬萬沒料到的是,穆流年突然回來了,還帶回了諸多修士。


    林大人原本是打算重賞穆流年,叫她回南安州繼續做他的逍遙南安平王。雖不是執掌江山,但,憑穆流年之兵力,亦是一方霸主啊!


    但,穆流年如何肯甘心,如何能甘心!穆流年如何肯罷休,如何能罷休!


    哪怕江山已是瘡痍百孔,哪怕江山已是疲憊不堪,這,仍是她穆流年的江山!


    那些被林大人加封的公主太子王子皇後,通通被攆出皇城,這些人剛剛抗議,穆流年直接一盞毒酒賜給林大人。再有人不服,可沒有林大人喝毒酒的好運了,直接人頭落地。


    沒有政變不流血。


    非但會流血,血流成河都是常態。


    穆流年鐵血手腕,迅速斬開亂麻,強有力的控製了帝都的局勢。


    其實,說句老實話,穆流年也沾了夏春秋的光。當初夏春秋支持東睿寧王登基,為了掌控帝都,在夏春秋的操縱下,東睿寧王抄沒了一大批朽敗的世家豪門。如今穆流年當權,哪怕有林家鬧劇小醜的事情在先,總的來說,帝都比先時東睿寧王登基,起碼朝廷幹淨了許多。


    夏春秋與東睿寧王雖然敗了,但,二人均非庸才。


    如今的受益者,便是穆流年了。


    知趣幾人到時,穆流年正在試穿明日登基大典上要穿的皇袍禮服。


    穆流年生的高挑俊秀,連續的忙碌並沒有讓她看起來有半分疲倦,反是精神熠熠,氣勢正盛。這樣的人,往往能給人以無限的信心。


    見到知趣幾人,穆流年微露出一分笑意,道,“鳳神,羅先生,林央,坐。”


    文斐然、淩雁書、水伯已經在了,諸人打過招呼。


    穆流年並不是個喜歡囉嗦寒暄的人,直接說事情,“當初,我們還沒有進駐帝都城,夏春秋打著朝廷的名義,請了東青洲、西玄洲、北安洲的修士來觀禮林央登基。我們都知道,那些人已經死在朱雀地宮了。先時,三洲的修士門派無甚反應,今我們自朱雀地宮回來,獨他們的人沒了蹤影。他們所在的門派家族,總要來問個一二的。”


    穆流年的手無意識的撫摸著椅子上的飛鳳扶手,道,“再說,他們消息靈通的很,我們一回來,他們就知道了。這次我要登基,三洲的帝王已經各譴使臣來問詢上次受邀來參加林央登基大典的修士的事了。這件事,要怎麽解決,還得你們給我支個招。”


    知趣畢竟不是南玄洲的本土修士,還是文斐然率先說話。當然,文斐然是做過官的人,對於帝王的心思,起碼能猜得三成準。並且,文斐然是個極聰明的人,他並未直接回答,反是問,“陛下以為呢?”


    文斐然謙恭道,“我們雖是修士,然,於南玄洲修煉,亦是陛下之臣,陛下有事,盡管吩咐。”


    穆流年並不是沒主意的人,實際上,她早有成竹在胸,見文斐然上道,穆流年並不客氣,道,“我的意思,修士事,修士了,我不幹涉。但,此事因是朝廷發的邀請涵,盡管夏春秋為逆臣,不過,事因朝廷起,你們若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朝廷盡一切之能相助。”


    穆流年就是這樣的人,她非常公正,凡事都擺在明麵上。但,這並不是說她這個就沒心機,她將事擺在明麵,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怎麽做。


    因為,路,她已經決定要如何走了。


    文斐然道,“陛下有令,我等必以赴全力。”


    穆流年看向知趣,知趣亦道,“願為陛下效勞。”


    穆流年一笑,“你們都是世外高人,不必說效力不效力的話,是我有事托於你們。你們給我麵子,我記著你們的情。”


    知趣心道,雖然與林央風格不同,但,這馭人之術,穆流年並不缺啊。


    出乎知趣意料之外,待文斐然等人告退,穆流年還有事與知趣相商。穆流年道,“是這樣的,我們離開這幾個月,冰雪過後,天氣放晴。那場冰雪,把田裏春糧都凍傷凍死了,好幾個州府已經出現流民了。現在朝廷在不遺餘力的賑災。”


    “比饑荒更可怕的是,寒沙城出現了瘟疫……”


    知趣一驚,穆流年繼續道,“當初,冰雪就是自天闕關開始,寒沙城、鳳棲城都在天闕關一帶,冰凍最嚴重。春糧顆粒無收,甚至冰雪將樹木都凍死了,以至於,回暖之時,草根樹皮都沒的啃,餓死了許多人……入夏又是冰消雪融,連續的暴雨……”


    “我聽參胖胖說,他會治病。”穆流年懇切萬分,道,“知趣,你們修士,是有神通的人。我是想說,能不能請參胖胖看一看,瘟疫可有辦法遏止。我雖然命帝都的醫士在研究藥方,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麽神藥。”


    知趣倒不是拒絕,不叫參胖胖幫忙,實在是他深知參胖胖的底細,對穆流年道,“流年,你知不知道參胖胖的本體是什麽?”


    “人參吧。”聽名子也能聽的出來。


    “不錯。”知趣點了點頭,“他本體是一株化形靈參。其實,他說的給人看病,就是把自己洗臉水給人喝。”見穆流年麵露古怪,知趣道,“你可別跟人說去。因他本體便是靈物,在修真界,許多修士拿靈參是煉藥的。其實,我們平日裏吃的參湯,也是人參的洗澡水啊。”


    “這些年,我沒在他們身邊,參胖胖也明白了許多事,他就常把自己的洗臉水留下來給人喝。其實,治病的效果如何不知道,隻是靈參本是大補之物,就是他的洗臉水,尋常人也要斟酌服用。”知趣道,“我這裏還有許多靈參汁,不是參胖胖的,是參老頭兒的,效果肯定比參胖胖的洗臉水好。你要用,我都給你。不過,我建議你,找藥神穀的人來,他們是專業人士。”當年參老頭險些被牛頭豬燉了湯,那些參湯,知趣細細的收起來,都放在儲物戒裏。如今見著羅水仙,羅水仙早不耐煩理這些事,都還給了知趣。


    穆流年道,“我聽說,藥神穀的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難尋的很。”


    知趣一笑,“你若不介意,這事我來辦。”


    穆流年想了想,對知趣道,“我與修士不大相熟,知趣,若你請出藥神穀神醫,萬望知會我一聲。他們即便不願與皇室發生聯係,也容我表達一份謝意。”


    “好。”


    回去的路上,羅妖對知趣道,“穆流年的確有帝王氣概。”


    知趣道,“不隻是帝王氣概,關鍵是,她知進退,大節上,光明磊落。”當初,林央登基,穆流年一句話都沒說。雖然有很多原因,但,穆流年的實力,並不比林央差。


    帝位隻有一個,林央登基,穆流年便隻能為臣。


    穆流年明白,林央去朱雀地宮,朝事隻能托付於她。並非林央沒有心腹之人,而是穆流年自信,隻有她才能擔起帝都之事。


    在那時,知趣也讚成林央將帝都事盡托於穆流年。在知趣看來,穆流年有這個才幹,而且穆流年是最好的選擇。但,知趣同時也擔心,留於帝都掌權的穆流年會不會趁林央不在,便於朝中弄權。


    讓知趣未料到的是,穆流年會膽大到他們去朱雀地宮、身邊隻有一個淩雁書的情形下,直接抓住時機對夏春秋一行人偷襲。


    盡管穆流年最終為人所擒,但,穆流年的膽量膽略,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這樣的人,值得人相幫。


    作者有話要說:更的晚了,是因為想兩更合一更,晚安,我的心肝們,這一更夠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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