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姐,你其實,能看到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吧。”這是在回程的路上,小春好奇的湊到她耳邊問的話,彌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膠布,溫婉淺笑不作回答。


    今天早上沒有人來問關於她臉上的傷口的事,她也是猜到可能女孩們把什麽都說了,隻是一時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他們可能都在等她說,可彌卻不知道怎麽說。


    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彌手心裏握著冰涼的戴在脖子上的項鏈,青鳥項鏈十分別致,飛翔的翅膀和中心那顆被切割完美的鑽石,非常奢華美麗。這是中島泉媽媽給她的禮物,一直被中島泉帶著,後來因為川田一時的見財起意,拿走了這串項鏈,這串項鏈便一直在川田的公寓裏,直到他死亡後家人來收拾東西,被川田一家拿回了溫泉旅館。


    青鳥本是代表著幸福,如今卻用來承載一個滿是怨恨的靈魂。


    幾個小時的車程在彌反複的推敲思考下渡過,一下車就直奔了阿花目前租住的公寓。


    “哦呀~稀客呢~”阿花靠在門邊抿唇笑著,火紅的豔麗長發如以往般綁著高高的馬尾,她側身讓彌進屋“你可不常來我這兒~”


    “打擾了。”彌進屋換鞋,被阿花領到有些亂的客廳“拜托你的事情查到了嗎?”


    “資料在這裏,保證齊全。”屋裏的光線有些暗,客廳的厚窗簾被牢牢實實的拉著,遮住了窗外所有的光,屋裏也隻開了一盞昏黃的燈,彌拿起桌上的一疊資料翻看起來。


    “前些日子....”坐在電腦前的阿花將腿翹在電腦桌上,沒有骨頭般懶懶的靠在座椅上看向彌“其實你是去了另一個時空是嗎?”


    彌眼神微斂,掩住其中粼粼波光,挑眉看向阿花,坦率的點了點頭“阿花怎麽知道?”


    “嘖,喜歡吃自己的棉花糖告訴我的。”阿花顯然想到了什麽,一臉不耐煩的嫌棄道“他說他看到你了。”


    彌若有所思的低下頭重新看向手中的資料“淺川芳子,是淺川財團社長的第二任妻子,於一個月前自殺,繼女淺川美姬,因無法承受父親死亡的事實被診斷為偏執性精神分裂症,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彌皺起眉,這淺川社長自殺時間和竟和中島泉死亡的時間不差多少,難道兩者還有什麽聯係嗎?“這個人就是要和中島和結婚的女人?看起來也不簡單啊。”


    繼女竟然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這個半路嫁進來的年輕女人就這麽輕鬆的得到了整個財團。


    “不過,淺川美姬,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彌念叨著這個名字,困惑的偏頭思考。


    美姬?很容易就令人聯想到城堡裏美麗的公主,這樣一個好名字如果聽過應該不容易忘了才是,難道是她記錯了嗎?


    “你這麽說起來,我也覺的有點耳熟了。”阿花單手抵著下巴想了想,最後還沒沒想出什麽頭緒,幹脆就開始在電腦上查找起這個人的資料來。


    “這...社長大人!”隨著阿花一下敲打鍵盤的聲音之後,人物資料跳出來的同時,阿花也被這個結果驚了一下。


    彌站起身走過去,看著電腦裏的圖片,優雅的長卷發,高傲明麗笑著的人不是她們高中時輕音社的社長又是誰“社長....竟然是她.....”


    “怎麽可能,像社長大人這樣盛氣淩人得什麽都不怕的家夥,怎麽可能得精神障礙?”阿花一臉不可思議的說。


    “你剛剛好像很隨便的說了什麽無禮的話啊阿花。”彌站直身體看向手裏的資料“看來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了。”


    “我要去見社長。”彌思索了一下之後就對阿花說道“要幫我嗎?”


    阿花早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調出了那家精神病院的資料“可能有點麻煩。”她皺著眉說,雙眼一刻都沒有離開電腦屏幕“那家病院位於東京郊外,雖說看起來是家普通的精神病院,可是裏麵卻魚龍混雜,不僅和東京當地的黑道有聯係,就連警署的人也經常出入,絕對不止是精神病院那麽簡單!”


    “正常途徑進去的可能性不大,那家醫院也拒絕外人進入和媒體采訪,要進去的話,隻有偷偷摸摸的潛入了。”


    彌沒有表情的沉思著,一切的喧囂浮躁都沉在眼底,讓她的眼神看上去竟空洞得嚇人。


    “我現在趕去東京,到那裏的時候也差不多入夜了。”彌輕輕說道,她不打算把中島泉的事放一放,隻是淺川芳子和中島和定是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定要全部堪破!


    “嗯。”一向雷厲風行的阿花也認同彌的決定,點頭道“我現在入侵那裏地方的監控,在你到達前會把那裏的地圖發給你,手機記得調到靜音,用藍牙耳機聯係。”


    彌點頭應下,將背包裏麵原本放著的衣服拿了出來,然後把桌上的資料全部放到自己的背包裏麵,接下阿花遞過的耳機戴在耳朵上,用長發遮掩了起來。“我弟弟那邊就拜托你說一下了。”


    “交給我吧。”阿花像想起什麽一起再次轉過頭看向她“有武器嗎?”


    “咦?”彌想說自己有爪子,或者隻是潛入應該不需要武器之類的東西,可是話還沒出口就見阿花丟了一把東西過來。


    那時一把冰涼握在手心十分有實感的東西,那是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槍“拉保險栓,扣動扳機,就像你玩射擊遊戲時那樣。”阿花從櫃子裏拿出什麽蓋在彌的臉上“還有,就算被發現也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彌掂量了一下手槍的分量,將其放進口袋,又將黑色的麵具也塞進了背包“謝謝。”


    “哦,對了。”彌把背包背在肩上,看向阿花“你能想辦法讓護士小姐逃出來嗎?我有一件事需要拜托她。”


    阿花麵無表情的撐著下巴看著彌,審視了良久,才邪邪的眯眼一笑“隻要酬金足夠,不要說逃獄這種事了,就算是首相的私人電話也能給你弄到。”


    彌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從之前得到的錢裏扣吧。”


    “......”感覺被坑了的阿花。


    彌對一些事件一向敏感,同樣也能大膽的做出懷疑,然後旁敲側擊的小心取證,她說不清自己心裏隱約的答案是怎麽回事,隻是覺得這世界未免太過涼薄。


    彌到達東京的時候已是傍晚,繁華擁擠的城市人頭攢動,就連靈魂的數量也多了起來。彌摸了摸戴在衣服裏麵的青鳥項鏈,將自己身上一些明顯的飾品衣物都換了下來。


    阿花在她到達之前果真將地圖發了過來,彌乘著地鐵又換公交,終於在僻靜的郊外到達了公交的最後一站,不過這也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她還需要走一段時間的山路,才能到山裏的那家精神病院。


    夕陽已落,周圍樹影森森的實在詭異,彌不時還能聽見幾聲低泣聲,都被她刻意無視了過去。


    這山上好像有很多怨靈啊......


    雖然總是能聽到一些聲音,不過幸運的是在彌的視線範圍內並沒有出現任何可怕的東西,在彌看到那漆黑的大鐵門之前,一路上都安然無恙。


    默默的記下道路和巡守路線,知道阿花已經入侵了對方監控網的彌自然也不在乎自己有沒有被拍到了,她謹慎的繞到病院的東邊高牆上,看著牆上還築有的鐵絲柵欄輕輕的挑了挑眉,藍牙耳機裏傳來吵鬧的電波聲,然後有聲音很快從那邊傳來。


    “聽得到嗎?”懶懶散散的聲音帶著不易辨出的認真。


    “嗯。”彌發出一個短促的音,將包裏的麵具戴在臉上,憑借優秀的體能幾下爬上一邊的樹,然後從樹枝上矯健的跳到牆上,輕巧的翻過柵欄後下地。


    “嗯,我也看到你了。”耳機那邊傳來敲打鍵盤的聲音“剛剛有一波守衛已經巡邏過去了,你現在繞過a棟到c大樓那裏去,一切小心。”


    “明白。”彌簡短的回答,四下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雖然目前大弧度提高的感官正向彌傳達安全的信息,可是彌也半點沒敢放鬆警惕,順著腦袋裏記下的地圖,藏在牆邊的陰影裏快速的繞過a棟大樓前往c棟。


    初春的季節夜晚總是帶著寒意,這幾天又下了雨,彌一路過來腳上沾了一些泥土,小心的在周圍擦幹淨後才踏進了c棟,陰暗潮濕的c棟好像正蟄伏著什麽危險的東西,正移動著暗色的眼等待它的獵物“第一關就是門哨,現在鐵門應該是鎖著,鑰匙在旁邊的值班室,我現在正在加大b棟大樓的電器功率,不出意外等會b棟會開始起火,那家夥應該會開門到b棟去,你趁那個瞬間進去。”


    彌貼在牆壁上,看著嚴密的鐵門旁邊的值班室,裏麵暖色的燈正亮著,一個白衣的男人正坐在裏麵玩著手機,桌上有一串鑰匙。


    彌收斂自己的呼吸躲在暗處,等待時機到來的那一刻,b棟大樓的火災警報鈴果然響了起來,值班室裏的男人驚慌的站了起來,然後拿起鑰匙開了門,匆匆向b棟跑去。


    早在來之前,彌就打量過這個像牢籠一般的c棟大樓,從外麵根本看不到有什麽窗戶的存在,像一塊方正嚴實的監獄,真不知道裏麵的人會不會悶死。


    看男人已繞過轉角,彌匆匆的穿過鐵門。


    淩亂的腳步聲從走廊那邊傳來,聽起來不止一人,彌後退一步,轉身就進了值班室躲在了裏麵。


    “城戶已經去救火了嗎?怎麽出去連門都不關?”


    “總是先去看看吧,等回來再教訓那蠢貨。”


    鐵門像是被帶上了,短暫的交流聲響起後,隨著腳步聲逐漸遠去,彌站起身急忙朝門口跑去,卻和完全沒察覺到何時出現的人裝了個滿懷!


    彌瞬間崩起了身子警惕的看向來人,白皙的指間已觸摸到藏在腰間的手槍,卻猛然對上一雙黑色的沉靜雙眸“大叔?”


    彌呆了片刻,然後才鬆了一口氣。


    “你在做什麽?私自潛入私人企業可是犯罪。”大叔認真的看著她,敦敦教誨道。


    “之後再解釋吧。”彌根本沒時間在這裏和大叔閑聊,從外麵能清晰的看到值班室,再呆在這裏實在太危險了。


    “你在和誰說話?被發現了嗎?”耳機那邊是阿花有些凝重的聲音。


    “沒事。”彌匆匆回道,跑回了走廊“接下來直接去休息的房間找?”


    “......接下來..”那邊的聲音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接下來直接前往那些女孩休息的地方,前方走廊左轉繞過廚房和餐廳,最後一段走廊就是女孩們的房間。”


    彌看過地圖,右邊的走廊通向的地方是一一個個情景模擬的小劇場,女孩們在裏麵打扮成各式人物,而這些小劇場,則為了那些政府要員和黑道開放。


    走廊上深藍色的底漆正在褪成淡色,白色的牆壁被昏黃的燈光打出一種夢境般的錯覺,彌快步朝目標跑過去,小心的避開一切響動。


    在房間門上標寫的人名裏尋找熟悉的名字,可是找了一圈卻還是沒有找到,彌正有些急了的同時,快速的捕捉到了正在靠近的腳步聲。


    緩慢、沉重、三個人,彌不敢擅進可能有人的房間,急中生智的抬頭看向那小小的通風口。


    “貓化......喵嗚~”細弱的貓叫聲響在通風口,黑色的貓咪將自己全身都隱匿在黑暗中。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滿眼訝異的大叔,又想了想攝像頭前的阿花,好吧,這下解釋起來可就麻煩了。


    兩個身高體壯的大叔不知道是押送還是護送一個對比起來顯得格外較弱的小姑娘,看到那個小姑娘的同時,彌的眼睛一亮。


    暖橙色的卷發大概是因為停下了護理變得暗淡無光,焉焉的披散在肩膀上,臉色蒼白的少女神色麻木的走著,曾經那雙明亮倨傲的眼睛暗沉一片,像是死去了一般毫無光彩,她機械的走著,直到被護送進一個房間,那兩個人才離開。


    彌從通風口翻下來,看著門上完全不明所以的標注。


    擰開門把進屋再關上門,動作輕巧幹脆利落,直到站進屋內,站在房間裏的少女也還是沒有發現她。


    彌取下麵具,一邊撩開落到胸前的發絲,暖橙卷發的少女呆愣的木然立在房間中心,就像和這個世界已經隔絕,軀殼在動而靈魂已死的模樣“晚上好,部長大人,深夜到訪還請諒解。”


    呆立不動的少女微微顫了顫手指,她僵硬又惘然的轉過身麵對彌,那雙死去一般的暗沉雙眼慢慢有了光澤,被點亮的眼睛流動著水樣的透明流質,瞳仁輕輕顫抖,她迷茫又不敢置信的看著彌,動了動嘴唇“彌?”


    彌微笑的弧度收了收,她專注的看著部長的雙眼,柔聲應道“我在。”而後又牽起一笑,安撫又溫暖“別怕,我來幫你了。”


    曾經高傲驕矜的部長大人顫動著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麽,最後還是咬住了自己的下巴,喉嚨裏發出嗚咽似的聲音,大滴大滴的淚珠從這個驕傲得不得了的女孩眼裏冒了出來,不停的濡濕麵部,她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幾步,最後踉踉蹌蹌的撲到了彌身上“我以為,沒人會來救我。”


    彌安慰般拍著部長的後背,少女的身體在懷裏顫抖得厲害像是風雨中飄搖的孤舟,而她,則像是這條孤舟唯一的支柱“抱歉,我來晚了。”


    雖然部長大人總對她們的事懷有極大的好奇心,雖然部長大人自己什麽都查不到竟會遷怒發火,可是這個任性又傲嬌的大小姐卻也在她們的一些事上表現出了尊重和忍讓,彌覺得,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口是心非的女孩的。


    “好了,別哭。我是偷偷溜進來的,沒有多少時間了。”彌拍拍部長的後背“你的事我大概也明白了,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彌回身將門鎖好,看著眼眶通紅的部長大人“這間病院的背景特殊,所以就這麽把你帶出去的話後患無窮,不僅在你繼母那裏會打草驚蛇,你也可能被抓住。”


    想到這間病院的背景,彌也有些忌憚“不過沒關係,部長大人你配合我的話,我會很快救你出去,所有該是你的東西,都飛不了。”


    “真的沒關係嗎?”部長抽噎的問“這間病院背後還有一個警視監,貿貿然和他們做對的話就太危險了,警署不會受理你的,他們已經串通一氣認定了我是個神經病。”


    “放心吧,我不打算報警,我有我的方式。” 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視頻錄像“現在,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部長大人,也就是淺川美姬,幼時失母,被自家總是忙的不見人影的父親用錢寵著長大,這才養成了那驕縱任性的性格,前些日子父親娶了一個繼母,部長大人覺得父親為母親守了那麽多年也算用情,就認可了那個年輕的女人。沒想過在家裏一向表現得溫順賢淑的女人竟然會和別的男人私通,還在被父親發現後準備和那女人離婚時,設計把父親推下了樓,製造出自殺的跡象,而部長大人若不是看到了那紙離婚協議和父親的日記,定會被蒙蔽過去,而發現了真相去舉報那對男女的部長卻被反誣得了精神障礙。


    彌看著錄下來的視頻,心裏也不得不佩服了一下那女人的心計,如果那女人反告部長誣陷或者直接反誣部長才是凶手的話,還屬於未成年人的部長扔受法律所保護,而將部長關進精神病院,卻能關她一生。


    “三天之後,他們就要我....”接下來的話部長說了幾次都沒有說出口,彌想起右邊走廊的那些小劇場,體貼的打斷部長的話“三天之內,我定能接你出來,光明正大的讓你拿回你所有失去的東西。”


    沒有更多的時間和部長聊了,彌許諾之後沒過多久就準備離開。


    “如果你還能變成剛剛那個樣子的話,從通風道出來是最簡單的。”耳機裏阿花的聲音說道“隨便說一句,護士小姐已經被警部抓回去了,你要的東西正發到你的手機上。”


    彌在通風道裏快速的奔跑著,之前為了計劃而被她刻意無視的大叔也牢牢的跟在後麵“隻不過啊,這些錄音用來告中島和是可以,不過依中島傍上的那個女人的關係,就算關也關不了多久的樣子。”


    “那些錄音不是用來告中島和的。”彌輕輕的說,出了精神病院後就變回原本的身體,在交錯的樹枝不停跳躍前進,那遠方的那片繁華“已經決定要對付他的話,我絕不會給他任何翻身的餘地。”


    “哦呀,真是難得聽你說這麽帥氣的話呢,我拭目以待。”


    趕回東京花費了彌很多體力,可是這麽晚了也沒有公交車了,她隻有自己一路順著山路慢慢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再去找地鐵回東京。


    也不知道這麽晚了有沒有停運。


    等彌趕到東京的時候,就算她體能再好也累得隻想趴在地上休息,要死不活的在長凳上坐了一會之後,腹中的饑餓感已更盛,彌拿出耳機聽了一遍阿花發過來的錄音,要在三天之內救出部長把真相公布出來,她根本就沒時間再去吃些什麽了,翻出之前找到的資料,將手裏的錄音拷貝了一份發到了清水銘的手機上。


    “你怎麽...”還算低沉好聽的聲音,有些驚慌,彌聽著耳機裏重播的聲音。


    “為什麽要陷害我?”怨恨又有些瘋狂的女性聲音“我隻是按照川田醫生的吩咐注射,你為什麽要和川田醫生一起陷害我?”


    “你竟然逃出來了....嗬,還真是不能小看女人啊。”


    “不過不是我們,是我。”中島和的聲音非常肆無忌憚,狂妄之極“川田那個蠢貨到死也不會知道我改了他的病例簿吧。”


    “什...什麽,是你?是你!”


    “嗯?怎麽了?的確是我做的,我改了要注射的劑量弄死了那個女人,保下了川田把你推出去,怎麽樣?要去告我嗎?你有證據嗎?”


    “混蛋混蛋混蛋!......”之後的聲音無非又是一些諷刺,柔弱的護士又怎麽打得過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呢?護士小姐很快被追捕來的警察帶了回去,無論怎麽指認中島,都沒有人聽她的話。


    唯一能幫她的,隻有幫她逃出監獄為讓真相坦白於天下而出謀劃策,又通過她上衣口袋開著的手機,錄下這些話的人。


    中島怕是幾場計劃都成功實行,現在更是對誰都肆無忌憚毫不防備了。不過沒關係,彌要的就是他這種狀態。


    清水銘是那次醫療事故裏那位單親媽媽的唯一親人,她單身一人撫養多年的兒子。母親已死,還在上大學的他根本就付不出學費,僅憑政府的救濟金連房租都撐不下去,這位誌向遠大又成績優秀的少年迫於生計之下,去風俗店做了牛郎。


    未成年根本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家裏的負債累累,隻有做這樣的工作才能快速的得到錢。


    清水銘長了一張十分清秀儒雅的臉,這樣的麵孔也讓他有很好的人氣,不過眼紅的人不再少數,所以他所在的店也經常被舉報雇傭未成年,這個少年便不停的換店家,直到現在還背負著上一代的債。


    他也許會怨留他一人在世間受苦的母親吧,彌眼神冷淡的看著手機屏幕,不過會更恨刻意殺死他母親的人。


    母子親情,血濃於水。


    彌坐在長椅上,看著這座城市華麗喧囂的夜景,在心裏綢繆下一步棋。


    作者有話要說:- - 彌可以裝傻裝萌裝笨蛋,讓不想讓她知道什麽的人放心,不過一旦有必要,彌同樣也可以把智商安回腦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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