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鑔,咚咚,鑔,咚,鑔,咚咚…………


    ……


    風,吹不透長恨。(.$>>>棉、花‘糖’小‘說’)


    花,染不透鄉愁。


    雪,映不出山河。


    ……


    ……


    突然之間,直如轟鳴一般的重金屬音伴著蒼老遒勁的聲線從遠處大樓的天台上炸開!


    毫無防備,還在昏睡中的沈煉頓時不禁皺緊了眉頭,伸出右手輕輕撫住了隱隱脹痛的太陽穴。


    那聲音明明蒼老,但卻無比的高亢洪亮!甚至稱得上肆無忌憚!加上架子鼓有力的鼓點和重低音炮的推波助瀾,聲音大的仿佛有悶雷將在天地之間氤氳而出,濃濃的華夏古風加上恢宏詩意的旋律,又仿佛每個音節都響在腦仁兒上……


    迷迷糊糊地剛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正在床邊坐著的悟空,還有那張寫滿了無可奈何的苦逼臉。門口處,小梅正推門走進,手上還端著餐盤,上麵是一小砂鍋咕嘟咕嘟冒泡的肉和三隻盛著白米的飯碗,香氣撲鼻,察覺沈煉的目光,她的臉上多了善意的笑容。


    “你醒了……”


    “這是……什麽……聲音……”


    ……


    ……


    咚,鑔,咚咚,鑔,咚咚咚咚咚咚……鑔!


    ……


    憶昔開元全盛日。


    天下朋友結交情。


    眼界無窮世界寬。


    安得廣廈千萬間!


    ……


    ……


    如果說先前那幾句還能說成“唱”的話,那現在這幾句京劇唱腔似的念白就隻能稱為“嚎”或者“吼”了。


    震撼、撕裂、嘹亮,直入心扉!


    野蠻粗暴,雄渾磅礴!


    “是那個……老爺子?”


    沈煉甩了甩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轉頭順著悟空的目光看過去,透過玻璃窗,在暗黃溫暖的黃昏中,正好能看到前方那棟單元樓的樓頂,那個一身純白西裝、銀白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酷老頭兒正坐在一組銀白的架子鼓前嚴肅有力的敲擊,並和著拍子引亢高歌(嚎)!胸前鮮紅的玫瑰火焰般抖動,旁邊還有兩個大個兒的立體式音箱,將他的聲音完整擴放,傳遍四野……


    看著那個仿佛全身上下都迸發著生命和豪情的老頭,聽著這首豪放不羈的歌曲,完全不知該說什麽……


    但,這幅在夕陽裏,老人單薄著身子猛敲架子鼓、高聲朝天和唱的震撼人心的畫麵,卻被他記了一輩子。[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不是他還能是誰?……”


    小梅同樣是無奈的表情,慢步走了過來,將他扶起。


    悟空則看了他一眼,點頭示意,然後回頭繼續蛋疼的勾動著嘴角盯著那個老頭子,搖了搖頭道:


    “也不知老人家今兒個又是哪根筋沒搭對……以前這時候雖然也唱,但用的是吉他啊,而且用他的話說,是委婉、憂鬱的類型,說更能引起小孩子的崇拜……怎麽今天突然激情澎湃地敲上這玩意兒,還是這副明顯脫韁、滿地撒歡兒的狀態……唉,真拿他沒轍呀……”


    沈煉一邊聽著,想稍微活動下身體,心肺處便是一陣針紮似的疼痛,隻好老實的躺著:


    “……老爺子覺醒的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應該非同凡俗吧。”


    悟空搖了搖頭:“不清楚,他從來不提,別人也不敢多問。而且我來了這麽久也從沒見他正經的出過手,一般都是隨意的耍兩下,對方就完蛋了……看著眼睛是d級,但其實力明顯超過了波動的範疇。不過,你說得對,他這絕對不可能是無名之輩……我猜至少也得是c-,或許有可能是……”


    “好了好了,還是先吃飯吧,這些以後再說,別忘了,你們明天還要去鎮裏……”


    小梅說著,朝沈煉努了努嘴角,示意悟空少說話。


    “……嗯,也是。”


    悟空看了看沈煉慘白的麵孔,尷尬著撓了撓頭。


    接過小梅遞過的飯碗,道了聲謝,往嘴裏扒了兩口,沈煉忽然想起了先前未完的戰鬥,又忍不住遲疑道:


    “我身上的毒……是老爺子解得?那,那個姚春……”


    一提起這個,小梅和悟空就不禁對視了一眼,眼神變得非常古怪,畢竟他當時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出人意料,彪悍野蠻地的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尤其姚春最後被揍的跟豬頭似的那副模樣更是令人印象深刻,很能從中領會他當時下手時的力道和置其於死地地狠辣……


    “老爺子幫他說了句話,算是澄清了我的推測。不過即便如此,他以後也休想再跟以前那麽猖狂了,沒人會傻到再買他的賬……嘖,真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麽偏偏要將修練【千屍萬毒掌】這種邪功的定時炸彈留在寨子裏……”


    悟空說著,眼中眸光便是一寒。這次徹底撕破臉,姚春那個小人又吃了虧,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在暗地裏捅上要命的一刀子……有這麽個毒蛇似的敵人在身旁,總感覺渾身不踏實,看來必須得找個由頭……先下手為強!


    聽他說完,沈煉也安靜下來,隻是垂著的臉不見表情。


    接著,屋內的聲音便消失了,三人一邊默默用餐,一邊專心聽著外麵震撼有力的鬼哭狼嚎。


    忽然。


    外麵傳來一聲“砰”的巨響,像是石頭砸破了什麽東西,節奏和歌聲頓時消失無蹤,然後就是一陣怒不可遏、歇斯底裏的怒罵響了起來。


    “瑞老頭!!!你賠老子的鼓!!!”


    “沒門!誰讓你在頂上瞎叫喚!”


    “……”


    屋內的三人抬頭互看一眼,忍不住同時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


    ……


    “篤、篤……”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誰啊,這麽早……”


    客廳中,悟空掀開被子從沙發上爬起,迷糊著眼打開門,一看來人頓時精神一振。


    “……我說六叔,沈煉昨天可是受了傷,今天去鎮裏已經很夠嗆了,您這‘關照’是不是能延一下……”


    吳老六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拎著包東西走了進去:


    “才認識十幾個時辰,你小子倒是很照顧他啊。”


    “好歹共患難過,而且也很投緣,再說,誰讓咱這是當師兄的……”


    吳老六沉默一會兒,將手裏的東西直接丟到他手裏:


    “放心,不急……先前,教你的基本外功的練習方法,現在還會嗎?”


    悟空皺了皺眉,低頭打開袋子,就發現裏麵果然是一大堆十分細長的、寬僅一寸左右的軟布帶。


    “當然了……我身上現在還纏著呢……”


    “嗯?那很好……既然沒忘,你幫他纏。”


    說完,背負著雙手,佝僂著走了出去,隻留下悟空懵逼的站在原地。


    “這真是怪了啊,怎麽突然這麽好說話了……我看看這帶子……靠————!竟然還給浸了藥!這特麽明顯比當初給我的要好很多啊……難不成,那小子是他私生子?竟然這麽下血本……”


    悟空盯著滿袋子帶著藥香的軟布,一臉不忿,開始滿懷惡意的猜測。


    “怎麽了?”


    沈煉聽到聲音穿好衣服從臥室中走出,正看到悟空跟個袋子置氣。


    “嗬嗬……沒事沒事。”


    悟空眼珠一轉,神秘兮兮道:“沈煉,想練【鐵布衫】不?”


    “……你,再說一遍!”


    ……


    ……


    十分鍾後。


    沈煉原本的激動心情消失殆盡,無語得看著鏡子中上身被緊緊纏成木乃伊似的自己,虛著眼道:


    “……這就是……【鐵布衫】?我看起來,就那麽像傻子嗎?”


    悟空翻了個白眼,丫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隻是最最基本的修習‘前提’罷了,你得纏一段時間,磨煉筋皮。呼氣吐納、站樁動作之類的,等回來之後讓六叔自己教……不然你以為【鐵布衫】是什麽?千萬別覺得罕見,實話告訴你,這類橫練外功的基本練法可是一點都不稀奇,誰都能練,不但在武俠小說、電影裏爛大街,在咱們這個奇葩的世界裏更是絲毫不受人待見!


    千萬覺醒者中,修習橫練外功的人,千中無一,要麽是一心死鑽一門的傻大個,要麽就是咱們這樣的窮苦哈哈……


    你去黑市裏看看,相關練法,不論高深的,淺顯的一抓一大把,還都是白菜價!真正難得的,是與之配合的導引術,也就是‘內功’,而且,即便你學會了這類相配合的內功,這種需要錘煉身體、受苦遭罪的武功的進步與平常武學相比也慢的像蝸牛……”


    這其中的緣由沈煉倒是很清楚,在“內力”都能靠掠奪搶來的時候,修習外功、增強身體抗打擊力就稍微有些“找罪受了”……


    “那六叔和你……會‘內功’嗎?”


    呼吸吐納的方法,他自己倒是在覺醒時附帶了一套,可惜除了對耐力有增幅之外屁用沒有……


    他現在體內的屍氣就已經達到d級能承受的極險,再吸收屍晶也收效甚微,非但如此,這些屍氣還都儲存在四肢百骸中,不會內功牽引導氣,就無法運用……


    “我也不會,要是會了,也就離c級不遠了。”


    “……那咱們這外功,是怎麽練的?”


    沈煉說著,忽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能怎麽辦?按最原始的來……挨揍唄!”


    沈煉:“……還真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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