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天氣很好啊!”隆雲來到方拓的麵前就坐到剛才嫣玉的椅子上。


    “是啊!天氣要不好,您在外麵站了那麽久不早就病了?”方拓歪著頭笑了笑。


    “哈!”隆於對他話中的諷刺毫不在意,反而另有所指的說道:“我聽說嫣玉姑娘可是朱瑜的愛婢,奪人所愛可不合方兄一貫的作風啊!”“是嗎?”方拓表情未變:“非禮勿視,您的作為也不妥當吧?”“嗬!”隆雲苦笑著搖頭:“我是不會同別人說起這件事情的,我隻想以後和你交個朋友!”“咱們現在不算朋友?”方拓故作驚訝狀:“原來是我自以為是了!”“算我錯!”隆雲大感吃不消,搔著頭幹笑。


    半響,又提起精神:“怕是方兄太悶了才會招惹一個丫環吧!這要出了事情可不好處理。


    上次我的手下介紹來幾位青樓的姑娘,可惜我怕影響不好,打發掉了,嘿嘿!她們可不是良家婦女!如果方兄有意思,盡管同我說,我保證沒別人知道,”說完露出一個男人都了解的表情。


    這下輪到方拓苦笑了,沒想到自己同嫣玉的事情會讓人想得如此齷齪,看了看隆雲那英挺的鼻子,真想一拳砸上去了事兒。


    隆雲見他不說話,以為是不好意思,當下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候甲板上的人多了起來,方拓看看四周,有了主意,馬上擺出一副最無害的笑容:“隆兄,小弟想再品嚐你的葡萄酒,可又行動不便,麻煩你幫我連同幾樣小菜送來可好?”“好!”隆雲立刻站起身點頭說道:“咱們好好喝幾杯!”說完就往船艙裏走。


    方拓見他走開,壞笑一聲,用最高的音量喊道:“隆兄,下次召妓可得多想想這幫兄弟啊!別像上次那樣光顧著自己享受!”這些話一說完,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隆雲的身上。


    隆雲臉上困窘,沒注意腳下一個啷嗆跌到了甲板上,慌忙站起來,運起輕功,用最快的速度閃入船艙,再也沒敢出來。


    ******今天很忙啊!方拓看了看眼前的椅子,這麽一會兒工夫它就換了三個主人。


    來人坐下來,掏出手帕在眼前晃來晃去:“真熱啊,你說是不是?”“你又湊什麽熱鬧?”方拓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見一次吵一次的那個.....“女人!”“別女人女人的。


    人家可有名字!”那女人噘著嘴:“我叫沈如芸!記住,可別忘了!”“噢!”方拓挖了挖耳朵算是應付過去了!“沒想到你這下流鬼竟然是踏歌公子方拓!”沈如芸擰起眉毛,上下打量著他。


    “我不叫你女人,你也別說我下流!”“還說不下流?剛和女人親熱完,就又談起妓女的事情!”沈如芸撇撇嘴。


    “我怎麽聞到好大一股酸味兒?”“那有?”她連忙反駁,聲音也大了好多。


    “沒有最好!”方拓抬高下巴,不屑的說了一句,又轉頭對剛來在身邊的人笑道:“你主子怎麽沒過來?”那人正是隆雲的護衛之一。


    那護衛將一個托盤放在方拓身前的桌子上,欠身行了一禮:“我家主人身體不舒服,特別囑咐小人向公子賠個不是!”“沒什麽!”方拓了解的點點頭,看那護衛下去了,才笑了起來。


    丟那麽大的臉,要是身體“舒服”才怪拉!“你們有錢人的命真好!”沈如芸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咽了口口水說道。


    方拓懶得和她多說,看她的樣子笑了笑,將酒壺遞了過去:“嚐嚐這個,這一壺可值千兩黃金!”“真的?那可不能給你們留了,我都要了!”沈如芸猶豫一下,立刻接過酒壺,對著壺嘴就仰頭倒了起來。


    “喂!那有這麽喝酒的?”方拓驚呼道,這也太沒規矩了,讓別人怎麽喝阿?“呸!這什麽東西啊?”沈如芸卻將口中的酒都吐了出“辣死了!”“大驚小怪!你是不是沒喝過酒?”方拓嗬斥道。


    心下卻奇怪,葡萄酒不辣阿!拿過酒壺,打開蓋子看了看,紅色的,顏色對啊!湊上去聞了一下,好家夥,這哪是葡萄酒阿!分明是辣椒炸的油嘛!這不注意還真的分辨不出來!隆雲是存心想報複!又看了看正哭著臉蹲在地上不停吐口水的沈如芸,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人替他遭罪了,這就是嘴饞的代價,一下子喝那麽多,不辣才怪!***********接下來的日子還算是風平浪靜,除了沈如芸偶爾回來吵一架外,隆雲也來得很勤,自從有一天他喝多了說出自己是契丹人的身份後,大家對他的態度算還是和過去一樣,但真正能放下心中包袱對待他的人恐怕就隻有方拓了。


    經過長時間接觸,他發現隆雲除了奢侈一些,自大一點外,在他俊美的容貌下還掩藏著遊牧民族特有的豪情,不拘小節,大方豁達。


    就是......“喂!我說你這人棋品怎麽這麽差啊?”方拓火大道。


    “緩一步吧!就一次,最後一次!”隆雲用身子擋住方拓要收棋子的手,口中苦苦哀求道。


    “好了!好了!”方拓不耐煩的擺擺手,心裏歎口氣,這隆雲口中“最後一次”他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他心軟來著。


    “最後一次啊!你說話可得算數!”同時看向窗外,他們已經到了長江岸的蕪湖,休息幾天後將繼續逆流而上,今天朱瑜他們連同顧文宇都跑出去了,將自己仍在這裏,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麽!“好了,你來吧!”隆雲說道。


    “你真的決定這麽走了?可不能後悔了!”方拓看了看棋盤,用眼睛掃了隆雲兩眼,看他點頭,拿起“車”就吃掉了對方的炮:“將車!”同時心裏加上一句“白癡!”“不要啊!”隆雲還要反悔的時候,一個人卻闖了進來:“不好了,朱瑜少爺出事啦!”**********方拓和隆雲走出房間,正好看見柳長風等人扶著朱瑜回來,顧文宇則與嫣玉遠遠的跟在後麵。


    “怎麽了?”方拓看了看雖是鼻青臉腫,神色卻異常興奮的朱瑜:“他們說你出事兒了?”“別理他們!就會大驚小怪,這點事情算什麽?”朱瑜撇撇嘴,也不用人攙扶了,自己利索的坐到椅子上。


    冷幕白沉這一張臉也跟著坐下來,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堂堂監察禦史在賭場賭博也就算了,還與人爭風吃醋在街上大打出手,成何體統?好看啊?”“你沒看到那廝的德行!”朱瑜不服氣道:“我家嫣玉是他能調戲的?”“你還好意思說?瘋劍客的徒弟被一市井無賴打得鼻青臉腫!”冷幕白雙目一瞪:“咱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你以為這還是在你家任你胡鬧?你多大了?”“打架嘛!動用功夫那是欺負人,男人之間的決鬥,拳頭對拳頭,拳拳到肉,那才叫過癮!”朱瑜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你再說?”冷幕白舉起手威脅道:“你用不用和我過過癮?”“本來嘛!”朱瑜縮了縮腦袋,口中卻依然嘟囔著。


    方拓已經了解了大概,不由失笑道:“懶賭鬼又去賭了?”朱瑜的賭性奇大,這是眾所周知的,卻又有些疑惑:“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是一起出去的!到市集不是又分開了嘛!”柳長風笑了笑,對待方拓他永遠是這種滿麵春風的表情:“誰想到轉一圈回來,正好看見這家夥在賭場門口和人拳拳到肉呢!”方拓搖搖頭,又看向嫣玉,見她一直低頭不語,便湊上去輕聲問道:“你和他在一起,就任由這小子胡鬧?”嫣玉的頭更低了:“我不是看他在船上太悶了嘛!他要開開心,我也就答應了!”冷幕白這時候拍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對嫣玉厲聲喝道:“你更胡鬧,你主子因為你跟人打架,你不勸開也就算了,竟然站在那裏拍手叫好,和你主子一樣,太沒規矩!”“我們沒什麽不對!你不要對她這麽凶好不好?”朱瑜這時候不幹了,走到嫣玉身前,看她那泛紅的眼圈不由大為心疼:“你們能在大白天去喝花酒,我嫌悶去賭幾手,打打架有什麽不行?”冷幕白沒想到他會這麽對自己說話,大覺自己這做師兄的沒麵子,剛要再喝斥什麽,衣服卻被人拽住了。


    “喝花酒?”方拓擰緊眉毛,氣憤地指著一直躲在餘文傑身後的顧文宇,大聲喝道:“你們領著這麽小一個孩子去那種地方,還喝花酒?”“是啊!是啊!”朱瑜來了精神,也不顧其他幾人那能殺人的目光了,適時的添了把火,澆了點油:“他們說讓小文宇去見識見識,知道什麽是男人,什麽是女人,別整天纏著你這個......”看看方拓,小心地說:“男人婆!”又連忙搖手解釋:“這是他們說的,可不是我的意思!真的!”方拓咬咬牙,張了張嘴,到最後卻隻能歎口長氣:“算了!”臉色瞬間黯淡下來,落魄的走了出去。


    從頭到尾一言未發的隆雲看了看四周眾人的臉色,向旁邊橫移幾步,來到餘文傑身旁,神色古怪地問道:“男人婆?”瞟了眼門口,歎口氣:“真沒想到!”******“喂!下流鬼,你在做什麽?”沈如芸看見方拓,臉上露出笑容:“聽說這裏挺熱鬧,我來看看,你怎麽一個人啊?”卻見他始終一言不發地盯著江麵,不像過去那樣反擊自己,覺得奇怪,走到跟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麽不說話?”皺起眉頭,又使勁在他後背捶了兩下:“說話啊?傻了?”卻聽的方拓歎口氣,終於吐出三個字:“男人婆!”沈如芸氣的七竅生煙,剛要上去踹幾腳,隆雲卻走來打斷她的動作。


    “他們要處罰嫣玉姑娘!”隆雲站在方拓身旁,沒理會撅著嘴的沈如芸,隻是抬頭盯著遠處的雲彩:“你不去看看,你們不是關係不錯嗎?裏麵吵起來了,她可不妙啊!”方拓這才收回目光,對著江水輕聲說了句:“謝謝!”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男人婆?”一直沒人搭理的沈如芸挫敗地嘟囔道:“我哪點像男人婆?之前也說我沒女人味,真是......”抬頭瞧見隆雲爭看著自己,冷哼一聲,將臉貼了過去,凶道:“看什麽看?長的俊有什麽用?娘娘腔!”當下也轉身追方拓去了。


    隻剩下隆雲呆愣愣地站在那裏苦笑:“娘娘腔?我招誰惹誰了我?”“跪下!”方拓剛進房間,就聽的冷幕白這聲大喝,於是接口道:“人生在世,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憑什麽讓她給你下跪?”眯起眼睛在眾人尷尬的臉上掃了一圈,最後定位在嫣玉身上:“你跟我來!”說完就上前拉住她的手。


    “我!”嫣玉猶豫的看了看其他在場的人。


    “理這幫混蛋幹什麽?”方拓可還在生氣呢,而花不說,拉著人就走了出去。


    “等等我!”朱瑜見狀要追,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柳長風揚了揚眉毛:“阿拓我們管不起,還治不了你小子?壞我們好事兒,想跑嗎?”餘文傑在一旁揉捏著雙手,嘿嘿笑道:“拳拳到肉是嗎?我也想過過癮哩!”朱瑜大駭,轉頭用眼神像冷幕白求助,卻見他始終抬頭看著天花板,偶爾摸著下巴露出品頭論足的神色,可就是不向這裏瞧一眼。


    *********“這樣不好吧?我這麽出來,他......”嫣玉還有些猶豫.“怎麽?你想進去罰跪啊?”方拓白了她一眼。


    “罰跪?”嫣玉愣了一下:“他們沒有罰我啊,冷大哥說的是朱瑜!”“朱瑜?”方拓提高音量,隨即甩甩頭:“不管他,他也不是什麽好鳥,活該!”“可是.....”嫣玉回頭,卻正好聽見朱瑜的求救聲:“他在喊救命!”“是挺淒慘的!”方拓皺眉,又笑了起來:“他死不了!”將嫣玉的腦袋扳了過來:“你去換男裝,咱們出去!”“幹什麽?”方拓微微一笑,打開折扇在身前扇了扇:“喝花酒!”不過最後還是沒去稱,因為沈如芸追來了!*******第二天“吃你炮!”方拓太炎看了看四周站得滿滿的護衛仆人:“你下棋帶這麽多人做什麽?”“我跑還不行?”隆雲頭也沒抬,隻專注在棋盤上:“人言可畏,隻有咱們在一起畢竟不好!”他知道中原人最在乎這個!方拓歎口氣:“將車!”“好,下一盤!”隆雲自己動手撿棋子來,出乎意料的沒有要求悔棋,這讓方拓極不習慣:“你怎麽不悔棋了?”隆雲尷尬地搔搔額頭:“此一時彼一時!”端正坐姿:“我的棋品棋是一向很好地!”“切~”方拓嘴唇動了動,也懶得理他,剛拿起棋子,卻又有人闖了進來:“不好了,朱瑜少爺出事兒了!”正是上次那個仆人。


    兩人盟翻白眼,決定繼續下棋。


    那仆人看他們這樣子,愣了一下:“這會真出大事兒了,朱瑜少爺在西山被圍攻,派人求援,我家主子趕去了,臨走還讓我通知二位公子!”“你怎麽不早說?”方拓扔下棋子就奔出去。


    “下次說清楚點,耽誤事兒!”隆雲也嗬斥一句,領著手下追上去了。


    “我....我......”獨留下那仆人站在房間,委屈地說不出話來!*****“那裏很遠啊!咱們騎馬去吧?”隆雲拉住方拓提議道。


    “騎馬?”方拓扯了下嘴角,勉強點點頭。


    兩人剛一走進位於船艙最底層的馬廄,哪裏就亂作一團,馬兒像遇到客星一樣,驚恐地在圍欄裏橫衝直撞,不時發出哀鳴聲,有幾匹甚至當場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


    “這是怎麽一回事?”方拓瞪大眼睛,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老虎來了?“那是因為你來了!”憐香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因為我?”方拓在心中想到:“你說我騎馬頭暈我承認,可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他看了看混亂的場麵:“前幾天還坐馬車來著!”“你的功力不是比前幾天高了嗎?”“武功的原因?”方拓更加不信,自己練的可是正宗道家寶典,沒道理會這樣。


    “你忘了?療傷的時候我教給你那運功方法?”“那個?”方拓點點頭,心中卻滿是不安,那到底是什麽功夫?讓動物悶如此排斥,難道是魔功?算了,正事要緊,不過看這樣子沒有馬願意讓自己騎了。


    正當他犯愁的時候,一道黑影走近了他,是匹醜陋的小馬,因為太髒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毛色。


    “就它了!”方拓伸手撫摸馬的前額,見他不但不排斥,反而一副享受的樣子,歎口氣,看來隻能騎這個了,不知道它能不能馱動自己。


    “你要這個?”隆雲詫異道:“這是匹劣馬!要不要清洗一下!”“還清洗什麽?”方拓讓仆人給馬上了鞍子,拉著就走:“人命關天,咱們先趕去再說!”**********“阿拓真有眼光啊!”隆雲感歎道。


    “我也沒想到!”方拓苦笑一下,這馬雖小,但腳力不錯,速度奇怪,而且相當平穩,自己坐在上麵絲毫沒有以往頭暈的柑桔也,當下輕撫它的鬃毛:“你還沒名字吧?叫踏雪怎麽樣?”那踏雪似乎挺動了它的話,興奮的長嘶一聲,後腿用力。


    竟甩開隆雲的千裏寶馬,揚長而去。


    隆雲失落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長歎口氣,好馬阿!沒想到長在馬背上的自己也有眼拙的時候。


    ******“還是來晚了!”方拓頹廢地跪坐在地,兩手緊緊抓住那滲血的泥土,這血是朱瑜的還是嫣玉的?他感到胸口有什麽東西碎開了,冷列的風穿透他的身體,因為那裏麵空空的,什麽也沒有了!隆雲牽著馬跟來,看見眼前的情景皺起眉頭:“朱瑜呢?”冷幕白聞言偏過頭,拳頭隨著身軀的抖動越握越緊,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死了!”柳長風直接跌坐在那裏,抬頭看著天,哽咽道:“一個傷重不治,一個抱著人跳崖殉葬了!”說到最後,已經語不成聲,沈如芸也控製不住,大哭起來。


    “他們沒死,還活著!都活著!”方拓突然說出這句話來。


    “阿拓,你沒事兒吧?”餘文傑擔心地問道。


    方拓笑著搖了搖頭,憐香告訴他兩人還活著,就一定活著。


    踏著一笑,讓眾人更加擔心,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旋轉不休的銀色光柱從天而降,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在巨大光柱的間隙,有許多細小的光線做著各種姿態,盡情買弄**,而且越聚越大,越來越亮,天籟般聲音響起,象天宮的音樂,也象無數人的吟唱。


    “這是......”眾人哪見過這樣的景象,都驚愕的呆立在那裏,反應不過來.“我感到時空運轉,兩個生命體即將進入時空的大門,看來,嫣玉是要帶著朱瑜回家了!”憐香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方拓的腦中:“你也進去吧!能否回家,就看這一回了!”方拓收回目光,想站起來,卻半點力氣沒有,剛才那種感覺,讓他虛脫了!“快啊!你不想見到你的父母了?”憐香催促道,語氣卻異常古怪:“你隻要回去,一切痛苦都沒有了!”“回家!回家!”方拓此時隻有著一個念頭,試了幾次,卻仍然站不起來。


    心中大為焦急,轉頭看見了身旁正沉浸在奇景中的沈如芸,升起一個主意,一把抓向她的胸脯。


    沈如芸突然感覺有些異樣,回神望去,卻見一隻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胸部,當下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到那登徒子的臉上。


    而方拓忍住鼻梁的酸痛,借著這一拳的力道,縱身投入那光柱中,在那瞬間,他正好看見柳長風等人那悲痛莫名,駭然失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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