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壇主?


    聽到這名字,陳牧濕潤的雙眸緊盯著蘇巧兒,問道:“你是說,你是因為跟蹤高壇主才來到了這裏?”


    對於高壇主,目前陳牧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


    此人至少明麵上對於慕容舵主是忠心耿耿,而且性格穩重開朗,先前與他也算是普通朋友。


    不過此時的南風舵本就籠罩在一片陰霾詭異之中。


    每個人似乎都藏有秘密。


    知人知麵不知心,或許高壇主並沒有表麵所看到的那麽簡單。


    蘇巧兒輕點著小腦袋說道:“在你離開後,我本來是打算去打探爹爹的下落,但是偶然間我看到了高壇主偷偷摸摸的到後山去了。於是我便跟了過去,發現他跟一個神秘人接頭。”


    “看清那神秘人了嗎?”陳牧問道。


    蘇巧兒搖頭:“我怕驚動他們,便躲得很遠,並沒有看清楚那神秘人長什麽樣子,大概看身形是個女人。”


    女人……


    陳牧眸光微微一動。


    蘇巧兒繼續說道:“跟神秘人接頭後,我繼續跟蹤高壇主,最後發現他來到了這裏。奇怪的是,這地方他就不見了,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


    神廟!


    陳牧和雲芷月相互看了眼,心中有了猜測。


    突然不見,便意味著那位高壇主極有可能進入了隱藏的山穀或者神廟。


    否則以巧兒的嗅覺是不太可能跟丟的。


    “有意思了,看來這位高壇主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恐怕慕容舵主的案子,與他也有關聯。”


    陳牧忽然想起了那個墓碑。


    難道高壇主與那個墓碑主人有關係?


    “如果高壇主真的進入了神廟,那剛才有沒有發現我們?即便沒有發現,我們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也會驚動他。”


    雲芷月有些憂心。


    想起剛才的巨猿妖物,陳牧神色一凜,語氣轉冷:“這倒是有可能,也許那個巨猿就是他放出來的。不過在他放出巨猿後,便離開了。”


    陳牧之所以確信對方離開,是因為他的毒液形態,對周圍感知是很強的。


    如果當時神廟內外還藏有人,一定會感知出來。


    所以有可能是,當時高壇主發現有人進入神廟,便將巨猿妖物放了出來,自己提前離開。


    當然,這一切暫時也隻是猜測。


    雲芷月明眸流轉:“若巨猿妖真的是高壇主放出來的,他是不是以為我們死定了。”


    陳牧沒有說話,望著神廟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什麽。


    ……


    回到南風舵,並沒有看到高壇主。


    為了掩人耳目,陳牧與雲芷月隻能短暫分開,回到各自的房間。


    雲芷月回到自己屋子後,石夫人才鬆了口氣,輕拍著胸脯道:“大司命,你可算回來了,我還真怕你出了事。”


    “我能出什麽事。”


    與陳牧相認後的雲芷月心情大好,眼裏掩飾不住笑意。


    石夫人道:“那陳壇主現在是敵是友還不清楚,我怕他利用你,到時候出了事情就麻煩了。”


    “他……”


    雲芷月剛要說出陳牧的身份,但猶豫了下,還是選擇暫時隱瞞。


    裝作很隨意的說道:“相互利用罷了。”


    “總之還是要小心一些。”


    石夫人勸道。“要不我再去勾引一下他?這次放開一些去勾引。”


    “不行!”


    雲芷月立即回絕。


    想起之前自己還讓對方去勾引陳牧,臉蛋頓時臊的慌,於是強調道:“你不能再勾引他了!”


    “為什麽?之前不是你讓屬下去勾引的嗎?”


    石夫人疑惑不解。


    雲芷月支吾了兩聲,解釋道:“之前沒勾引成功說明他不是那種人,現在我們算是暫時的盟友,沒必要再討人嫌。”


    雲芷月現在都後悔死了。


    當時自己腦子有病竟然讓下屬去勾引自己的男人,幸好陳牧定力不錯。


    小醜永遠都是我自己。


    “倒也是。”


    石夫人覺得有道理,點了點玉首,轉而問道:“大司命,陳壇主找你做什麽去了?”


    “我們發現了一個神廟。”


    雲芷月坐在梳妝台前,將自己絲綢般的及腰長發挽起來,淡淡說道。“那神廟內有巫摩神女的神像,還有巫摩神功。”


    “巫摩神女?”


    石夫人驚訝無比。“邑垣族最早供奉的那位神女?”


    “對,而且我們懷疑高壇主去過那地方。”


    身段玲瓏有致的雲芷月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敞開衣領,望著脖頸內男人親吻後的印跡,俏臉一紅。


    石夫人蹙眉道:“這南風舵的水很深啊。”


    將吻痕用衣領輕輕遮嚴實,雲芷月道:“接下來重點調查這位高壇主。另外,我把神廟的地址給你,你去暗中聯係一下陰陽宗的其他人,去神廟外守著,隻要有人進入,直接抓了。”


    “好。”


    石夫人點頭,忽然又想起什麽問道。“要不要我通知少司命?”


    雲芷月朱唇輕啟,冷冷:“不需要。”


    上次她傷好了後,那丫頭又把她的小寵物給搶走了。氣的她差點沒跟對方打起來,雖然打不過。


    石夫人歎了口氣:“這些日子少司命一直在追查叛徒的事情,上次大司命你受傷後,少司命其實很擔心你的。”


    “虛情假意。”


    雲芷月瓊鼻微皺。


    沉默少傾後,她忍不住問道:“追查叛徒有線索了嗎?”


    石夫人無奈搖頭:“沒有,雖然揪出了兩個,但沒問出有用的信息,總之現在陰陽宗也不太平。”


    雲芷月神色黯然。


    自從天君閉關後陰陽宗似乎就變得似乎不對勁了,總是大事小事接連不斷的發生。


    但願這次行動一切順利。


    ……


    到夜深時分,雲芷月悄悄溜出了房間,進入陳牧屋子。


    男人正伏在桌案前分析案情。


    望著昏黃燈光下男人俊朗完美的側顏,雲芷月美眸熠熠,雙手背於身後,笑眯眯道:


    “陳大神捕,案情有進展了嗎?”


    “還沒呢。”


    陳牧伸了個懶腰,將燈芯調低了一些。“本來感覺案子快要明朗了,沒想到越來越神秘。明天我去找朱雀大人,希望從她那裏能找到一些線索。”


    聽到男人要去找朱雀使,雲芷月有些不開心。


    她呲著牙揪住陳牧的耳朵,佯裝很生氣的說道:“之前都是玩笑,你可別真的去勾搭人家。”


    “看來你還是相信你夫君的魅力啊。”


    陳牧唇角勾起。


    他伸手摟住女人纖柔的腰,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將對方臉上的麵具扯下來:“害怕輸了賭約?”


    雲芷月嗬嗬冷笑:“我是怕你把人家惹惱了,到時候連累羽妹妹。再說……我得幫羽妹妹看著你點,免得你在外麵招蜂引蝶,惹來一大堆女人。”


    “便是有弱水三千,我也隻取你一瓢飲。”


    陳牧手掌想要伸入對方的衣領,卻被雲芷月強行拽了出來。“你老實點行不行!”


    女人惱瞪了他一眼,忽又環視了一圈屋子,疑惑道:“巧兒呢,這房間內好像有她的氣息,怎麽不見人影。”


    陳牧笑了笑,拉開自己的衣衫。


    隻見懷裏一條細小蛇正盤縮在一起,安心貼著陳牧胸口睡覺。


    雲芷月麵色怪異,嘟囔了一句:“真搞不懂你,一條蛇有什麽好玩的。”


    “能玩的花樣多著呢。”


    陳牧嘿嘿笑道。“別說是我,如果把巧兒給青蘿那丫頭,那丫頭絕對能開發出新天地。”


    雲芷月皺了皺秀眉,聽不太懂對方在說什麽,不過還是好意提醒道:“妖化人形本就不易,盡量以人的姿態多處世,如果頻繁的化回原形,對她的修為不好。”


    “還有這說法?可我怎麽感覺這丫頭人蛇形體的切換很自如。”


    陳牧將小蛇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桌麵冰涼的觸感讓蘇巧兒幽幽醒來,看到雲芷月後,幻化成了人的形態,打招呼:“雲姐姐。”


    “這丫頭倒是有些稀奇。”


    望著可愛的雙馬尾少女,雲芷月疑惑道。“按理來說,人妖結合生下的孩子會遭受天譴,可她卻活得好好的。”


    陳牧伸手摸了摸蘇巧兒的小腦袋,笑道:“之前她娘說過,她是被關入觀山夢中生下的蘇巧兒,或許與這有關係。”


    “觀山夢……”


    雲芷月若有所思。


    見蘇巧兒主動坐在陳牧的另一條腿上,女人暗暗歎息。


    這丫頭明顯是被陳牧給拿下了。


    多麽單純的一個丫頭啊,怎麽就遇到了陳牧這個渣男,希望某一天能認清對方的嘴臉,早日脫離苦海。


    這種渣男就應該讓我來獨自承受。


    雲芷月暗暗想著。


    “對了,今天進你房間搜查的人,你有猜測了嗎?”雲芷月問道。


    陳牧一手抱著蘇巧兒,一手摟著雲芷月,享受著左擁右抱的美妙,搖頭說道:“目前看來高壇主的嫌疑很大。”


    “他為什麽要搜查你房間?是懷疑你身份了?”


    雲芷月緊蹙著蛾眉。


    見情郎的手又不知不覺撫到了她的腿上,女人拍了一巴掌,責怪似的乜了他一眼,麵上彤紅未褪。


    陳牧無奈,幹脆去欺負小巧兒,淡淡道:“或許是,這家夥之前一直對我很關照,包括那次朱舵主跑來質疑我的身份,他也是力挺我。現在看來,他如此無條件的信任我,反而很蹊蹺。”


    “那房間內的血怎麽解釋?是他的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


    陳牧手掌進入小巧兒的裙衫,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不過該來的線索一定會來的。”


    小巧兒自然不拒絕心上人的親昵,不一會兒便小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看到這一幕,雲芷月氣的牙癢癢,起身將蘇巧兒拉到一旁,苦口婆心的勸道:“你這丫頭別總是讓他得寸進尺好不好,這樣會助長他的氣焰,以後就會越來越放肆。”


    蘇巧兒臉蛋紅紅的,豔的如玫瑰花似的,好看極了。


    她咬著唇瓣脆聲道:“我喜歡陳牧。”


    女孩心思就這麽簡單,因為喜歡,所以對方做什麽都是對的,為什麽要拒絕呢?


    反正要成為他的小老婆。


    雲芷月拍了拍額頭,一臉的無奈。


    陳牧露出了勝利者的無恥笑容,重新將蘇巧兒抱入懷中,說道:“我們要睡了,芷月你一起來嗎?”


    “滾!我才沒那麽好騙。”


    雲芷月紅著臉啐罵了一聲,便要離開房間。


    不過當她走到門口時,卻猶豫了。


    自己要是就這麽離開,那這家夥肯定會把蘇巧兒給欺負了。尤其那丫頭也不知道拒絕。


    雲芷月咬了咬銀牙,轉身走向床榻:“一起睡!”


    似乎早就料到了女人的舉動,陳牧唇角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卻佯裝很為難:“不好吧。”


    “別多想,我隻是替羽妹妹監督你。”


    雲芷月為自己找了一個很光明正大的理由。


    陳牧哦了一聲,笑容愈發燦爛。


    ……


    宅院房間內。


    一身素雅流蘇白裙的白纖羽,坐在桌前,蹙著細長的柳葉眉觀看著護衛送來的審問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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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關於那位刺客的審問結果。


    雖然白日遭遇的那場刺殺很凶險,但身為朱雀使的她,曾經曆過不少刺殺,早就磨煉出了心態。


    “姐,刺客招了嗎?”


    青蘿關切問道。


    一旁穿著杏黃長裙的黃蘿,正抱著一根胡蘿卜啃著。


    白纖羽將審問結果放在桌子上,淡淡道:“人已經死了,沒審問出主謀。不過能在朱雀堂安插殺手,此人也不簡單。”


    “會不會與你最近查的案子有關係。”


    青蘿眨著眼睛。


    白纖羽端起茶杯輕抿了兩口,輕輕搖頭:“不知道,也許是吧。現在急著對我出手,看來我們查出的線索已經讓幕後人害怕了。”


    白纖羽心中是有一個猜測人選的。


    那就是知府杜辟武。


    但沒有證據,也隻能暫時列為嫌疑人。


    “姐,要不這兩天你就別出去了,要是再有刺客就麻煩了。”青蘿擔憂道。“或者把姐夫叫來?”


    “你姐我遭遇的刺殺還少嗎?”


    白纖羽唇角掀起一道不屑。“區區一個刺客嚇不到我的。”


    她捏了捏青蘿的瓊鼻,露出笑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丫頭想什麽,不就是想你姐夫了嗎?”


    “姐,人家確實想姐夫嘛。”


    青蘿一臉幽怨。


    以前無論是青玉縣或者是在京城,每天都能跟姐夫拌嘴,偶爾勾引一下,現在卻什麽都做不了。


    就連晚上玩點有趣的單機小遊戲,都不香了。


    白纖羽將青蘿摟在懷中,輕撫著對方的秀發,好言勸道:“青蘿啊,你姐夫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渣男,你把握不住的。”


    青蘿撅起粉唇:“人家就喜歡讓姐夫渣。”


    “……”


    麵對這不要臉的丫頭,白纖羽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了。


    正要說些什麽時,旁邊吃著胡蘿卜的小蘿忽然抬頭看向門外,嬌小的身軀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機。


    砰!


    屋門崩開。


    一個人直挺挺的站在門口。


    此人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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