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氣得酥胸起伏,憤懣難當。


    陸沉轉眼看向綠珠,說道:“你先下去,我有事要和主母單獨說。”


    “是。”綠珠恭謹行禮,隨即便要退出房間。


    陸沉不忘加上一句道:“徑直休息去吧,不必守在門口。”


    “遵命。”


    綠珠乖巧點頭。


    望著綠珠離開,陸沉不由一笑,這小丫頭,雖為鳶鳶喜愛,但卻從不恃寵而驕,謹守丫鬟本分,亦不在背後說人長短,委實乖巧的很,令人喜歡。


    等綠珠退出去並將房門輕輕關上,陸沉才扭頭看向鳶鳶,忽然歎道:“鳶鳶,相公……對不住你。”


    鳶鳶一楞,不過隨即醒悟,知道陸沉怕是又要作怪了。


    見小妮子隻是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卻不搭茬,陸沉詫異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哪裏對不住你?”


    鳶鳶捂嘴咯咯笑道:“相公你怕是又要捉弄我,我才懶得理你。”


    陸沉汗顏,沒想到夫妻之間,竟然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現在連說實話這小妮子都不信了。


    “我說的是真的。”


    他無奈說道。


    見他一臉嚴肅,鳶鳶笑意漸漸消失,不由得慌張起來,吃吃道:“相公你……怎的……怎的對不住我了……”


    即使明知道小妮子不介意,但陸沉仍舊是難以啟齒,不過就算此時不說,早晚也是要說的,況且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不說,小妮子還能不知道?


    “唉,相公愧對你,到底是沒有抵抗住她的誘惑,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陸沉垂頭喪氣,長籲短歎,“就在剛剛,我提出和好,她答應了。”


    鳶鳶還以為陸沉做出什麽對不住她的事,原來竟是與葉芷柔和好,頓時不由喜出望外,急忙抓住陸沉的肩膀,訝然道:“真的?”


    小妮子果然是不介意啊,但也沒必要表現得如此驚喜吧,難道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竟是一件值得如此高興的事嗎?


    陸沉實在是不理解,難道這小妮子就不吃醋?


    還是姐妹情深啊,自己這個相公,原來是多餘的。


    鳶鳶不吃醋,陸沉反倒是吃起醋來了,心底猶如醋壇子打翻了一般,酸的一塌糊塗。


    “真的。”他無奈苦笑,隨即問道:“知道你做夢都想我與你大姐姐和好,可你難道就不曾想過,我與她和好,萬一漸漸愛她勝過愛你怎麽辦?”


    鳶鳶嘻嘻笑道:“不會的,就算相公愛大姐姐勝過愛我,也沒關係,隻要相公心裏有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小妮子,還真是無私,陸沉一歎,搖了搖頭,隨即將鳶鳶較小的身軀擁在懷裏,肅然道:“你是相公的心肝,相公永遠最愛你。”


    像這般肉麻的話,鳶鳶早就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來了,早已有了些許免疫,耳根子隻是微微一熱,便感動萬分,反手將陸沉也牢牢抱住,笑著說道:“好啦相公,我都知道的。”


    擁著小妮子柔弱無骨的嬌軀,聞著小妮子發絲散發出來的淡淡馨香,陸沉忽然有些困倦,麻利的從懷中掏出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吞入腹中,然後便拖去靴子,抱著小妮子躺在了床上。


    小妮子豈能不知道陸沉這隻老色狼要幹嘛?


    但還是羞澀難當,聲音微若蚊蠅,“相公,你要做什麽?”


    “等一等。”


    陸沉抱著鳶鳶,一動也不動,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床頂,麵色嚴肅,猶如聖賢一般。


    待一刻過後,思襯藥效應該已發揮作用,體內那隻蠱蟲不能在關鍵時刻跳出來興風作浪,他才終於不再壓抑,積蓄許久的情欲轟然爆發,壓在小妮子身上,開始翻雲覆雨起來……


    半個時辰後。


    在小妮子連連求饒下,陸沉才收了神通,終於肯大發慈悲將洶湧的洪流宣泄進桃花深處。


    小妮子渾身香汗淋漓,嬌軀隱隱有陣陣的抽搐,劇烈的喘息著。


    而陸沉則坐了起來,心情有些沉重。


    原因無它。


    他感受到在廝磨的過程中,心髒再度隱現痛感!


    即便疼痛的感覺並不強烈,可出現這種狀況,說明那隻可惡的蠱蟲已經逐漸免疫了百香丹的藥力,隻怕用不了幾次,就將要難以將其徹底催眠了!


    一旦蠱蟲對百香丹的藥力完全免疫,自己就隻能斷情絕欲,否則就會被其折磨的痛徹心扉,苦不堪言。


    一定要抓到花青虞!


    陸沉緊緊攥拳,想要抓住花青虞的念頭在一瞬間無比強烈。


    章袁已經說過了,這等蠱蟲的天敵,唯有其結對蠱蟲。


    隻有服下另一隻鴛鴦蠱,二蟲在體內相遇,jiao媾至死,此毒方解。


    而那隻鴛鴦譜,如無意外,必在花青虞手中!


    陸沉對花青虞委實憤恨已極,直想將其千刀萬剮,卻也難以平息心中怒火。


    被折騰半個時辰,鳶鳶筋疲力竭,見陸沉已經坐了起來,麵色煞是陰沉,不由問道:“相公,您怎麽了?”


    鴛鴦蠱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對小妮子說的,否則定會令她擔心,陸沉隻能強顏歡笑,說道:“沒事,在想些院裏的事。”


    鳶鳶不疑有它,不再多問。


    百香丹對蠱蟲的催眠效用將要失靈,這樁事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在陸沉的心頭,使得他接下來幾日茶不思飯不想,鬱鬱寡歡。


    不過這日,終於有關於花青虞的消息傳來,使他不禁心神振奮。


    督監院中,顧岫澤拱手對他說道:“院長,據下麵來報,發現一女子,與女賊花青虞畫像極其相似!”


    “何處!”陸沉心情壓抑了幾天,終於撥雲見日,驚喜難抑。


    顧岫澤一字一字道:“衡王行邸。”


    “衡王?”陸沉不由眉頭一皺。


    顧岫澤點頭道:“據手下說,那女子多次出入衡王在京都落腳的府邸,貌似與衡王頗有關係,他們這才不敢輕舉妄動,沒有立時對其進行捉拿。”


    陸沉謹慎道:“沒有看錯吧?”


    顧岫澤道:“下屬說,極其相似,多半就是同一人!”


    陸沉愈發驚喜,不由自主地攥住雙拳,止不住的興奮道:“好啊,這妖女,終於露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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