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都安排妥當,趙玄黃、陳玄、刁小四、公輸婉兒各自被領到客房,兩位小娘子雖然皆對陸沉思念甚深,如今陸沉終於安然回來,隻想拉著陸沉不撒手,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但愛情終是不敵姐妹情分,互相推讓起來。


    “相公,你晚上到鳶鳶那裏去睡吧。”


    葉芷柔高風亮節。


    小妮子也不甘示弱,忙道:“那怎麽成,相公剛剛回來,理應到大姐姐您那裏才是。”


    “哪來的什麽理所應當,你這小妮子終日以淚洗麵,求神拜佛,對相公思念之極,相公眼下安然歸府,你難道竟還不願意侍候相公不成。”


    “大姐姐您不也是對相公思念之極?您雖然躲起來不讓人瞧見,可我卻是知道,您偷偷也沒少擦眼淚,拜得神佛可也不比我少。”


    沒想到醜事竟被鳶鳶撞見,這小妮子皆都了如指掌,葉芷柔絕美之極的麵龐微微泛紅,“呸”了一聲,頭次對鳶鳶擺起當家主母的款兒,正色道:“總之今夜相公便睡在你那裏,明日再到我那裏去。”


    陸沉站在一旁,看看這個,瞅瞅那個,隻覺自己竟成了玩具一般,被這倆姐妹推來讓去,不由氣笑道:“都給我住嘴!”


    葉芷柔與鳶鳶頓時一愣,見陸沉怒氣衝衝,方才恍然發覺,自己倆姐妹情深,互相謙讓,可竟是忘了照顧陸沉感受。


    這個相公……


    可是矯情的緊。


    瞧他不開心的模樣,怕是又要借題發揮了。


    “相公……”鳶鳶壯著膽子,想要撒嬌。


    可陸沉此刻壓根什麽都聽不進去,將兩姐妹統統攬進懷中,惡狠狠道:“你們兩個別爭了,都聽相公的,今夜……咱們一起睡!”


    兩姐妹小口微張,一想到陸沉的“凶猛霸道”,心中俱是不由小鹿亂撞,羞澀難安。


    在陸沉的“獨斷專行”下,兩位美嬌妻,再次被他弄上了一張床。


    還記得上次大被同眠,摧情蠱毒發作,他疼的死去活來,隻能強行進入聖賢模式。


    這次回來,那可恨的蠱蟲已然被拔除掉,他終於能夠享盡齊人之福。


    吹滅蠟燭,他便急不可耐爬上床榻,鑽進被窩。


    他猴急的解去兩姐妹的衣物,在嬌呼連連下,葉芷柔與鳶鳶便已一絲不掛,玉體橫陳,俱是肌膚發燙,羞澀之極。


    借著一縷月光,望著兩姐妹的肌膚如雪,透著熟透了似的嫣紅,還有那欲拒還迎的羞澀嬌豔之意,陸沉欲望的火焰止不住的躥騰而起,而那條許久不曾發出咆哮的巨龍,也隨之揚起了高傲的頭顱。


    “唔……”


    “嗯……”


    黑暗響起靡靡之音。


    床榻在搖晃。


    巫山雲雨,顛鸞倒鳳。


    一夜無眠。


    ……


    翌日。


    清晨第一聲雞鳴響起。


    陸沉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徹夜耕耘,他依舊精神抖擻。


    體內再沒有那隻蠱蟲興風作浪,他隻覺酣暢淋漓,發揮超常。


    可他愈發龍精虎猛,威風凜凜,葉芷柔、鳶鳶這兩姐妹卻是慘了,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不過卻也是前所未有的滿足,相擁而睡,嘴角俱是含著一縷幸福的笑意。


    想著今日還得入宮複命,陸沉旋即下榻清洗,著衣梳扮,走前在熟睡中的兩姐妹臉上輕輕一吻,然後便滿懷笑意而去。


    乘坐馬車到了皇城,然後徒步至乾清宮,恰巧遇上老熟人。


    “小李子。”


    陸沉笑著招呼道。


    李驚蟄正在當班值守,聞言趕忙迎了過來。


    “陸大哥,早就聽說您昨夜歸京,隻是我當班七日,不逢休沐,無法出宮,能看見您安然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小李子激動的臉色都紅了起來。


    陸沉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笑道:“銀龍金紋鎧,你這是又高升了啊。”


    李驚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還不是又拖了陸大哥您的福,陛下念我保護使團有功,將我從副統領扶正了,兼禁軍副統領。”


    陸沉不禁訝然,小李子這升遷速度不可謂不快,這才多久,便從千戶躥升至乾清宮統領,且兼禁軍副統領,這在論資排輩的軍中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尤其是小李子沒有背景靠山,如果非要說有的話,不過是與自己交情甚篤,可自己並未刻意幫襯過,或者替他在禦前說好話,可他卻仍能晉升如此迅速,不得不說,這小子官運未免也太亨通了些。


    要知道同小李子一起發達的吳老海,現在還在苦哈哈的守皇陵呢,而李驚蟄卻已坐到了禁軍副統領的位置上,將來前途委實不可限量。


    小李子功成名就,陸沉也是發自內心的替他高興,笑道:“你小子近水樓台先得月,待在陛下身邊,有何小道消息,可別藏著掖著,也讓你大哥我有個防範。”


    李驚蟄聞言麵色一肅,左右看了一番,然後神秘兮兮的說道:“正要對陸大哥您說,您恐怕也要升了。”


    為齊國開疆拓土,幫助文帝完成數代不曾有過的壯舉,陸沉早就想過文帝必然會降下厚賞,黃安也說過,文帝有恢複他的爵位之意,他隻作見怪不怪,說道:“升不升官,其實並無打緊。”


    他說的是真心話,官升得再高,也就那麽回事,隻要牢牢守住督監院那一畝三分地,他便是北齊最有權勢之人。


    無論是內閣,還是內庭監,碰上崛起的督監院,統統都得靠邊站。


    誰敢得罪督監院,無異於是自找麻煩。


    當然,內庭監完全可以不賣督監院的麵子。


    不過,以督監院所擁有的權勢,也不怵內庭監。


    現在看下來,也就內庭監能與督監院平分秋色,甚至在聖眷上略微壓督監院一頭,畢竟那些死太監幹得是服侍皇帝的活計,督監院聖眷再深,怎的也不可能比得上那些皇帝的家奴。


    這也是陸沉遲遲沒有對錢謹主動發起攻勢的原因,不是不想動那死太監,隻是沒有萬全的把握,不好冒然下手。


    錢謹那廝作為文帝潛龍時便侍候在其身旁的近侍,對付他,可沒有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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