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國打著驅逐我軍的口號,合兵來打劫陳國,分明就是不將咱們大齊放在眼裏,眼下雖然全都被趕了出去,可僅僅如此,未免對他們也太寬仁了,我們應該讓他們感受到徹骨的疼痛,他們今後才會吸取教訓,不敢再藐視咱們大齊的威嚴。”


    房間中,陸沉對眾將說道。


    嶽澤拱手道:“將軍想要如何做,盡管發號施令,末將等定誓死追隨!”


    眾將齊聲道:“請將軍下令!”


    “好!”陸沉起身,漠然道:“休息三日,三日後開拔,攻打六國!”


    以區區六千之軍,攻打六國,這個想法著實大膽。


    盡管這六國都隻不過是小國,地貧人稀,軍隊戰力亦是羸弱,可按照常理,卻也不是僅憑六千兵馬就能輕易收拾得了的。


    不過眾將沒有誰提出異議,或是畏戰怯戰,他們隻會覺得興奮,


    攻打六國,這可是一件值得讓人熱血沸騰的事。


    盡管,這件事聽上去委實有些不可思議,可跟隨陸沉,哪怕奔赴的是刀山火海,他們也不會皺皺眉頭。


    三日後,全軍開拔。


    也是顧慮到齊軍畢竟隻有六千餘眾,陸沉特意向陳國借了五千兵。


    提出借兵的時候,陳王宗懦沒有絲毫猶豫,欣然應允。


    可能在這個新晉陳王的心裏,隻要不用他親自去上戰場打仗,他就算將舉國男丁都交給陸沉,都不會有一絲的心疼。


    得到這五千兵後,陸沉並沒有第一時將他們劃歸於各將領統帥,陳兵的戰力有多麽弱,陸沉再清楚不過,指望這五千陳兵衝鋒陷陣,還不如指望五千頭豬。


    就算是五千頭豬,一齊衝出去,想必也還能撞死幾個敵人,可這五千陳兵……恐怕仗還沒打起來,就已經四散奔逃了。


    陸沉借這五千兵的用意,根本就沒指望他們能夠攻城掠地,說白了就是壯聲勢用的。


    一萬一千餘眾,盡管其中有五千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不過也算是浩浩蕩蕩,很快便開赴到了瀆國。


    瀆國實在是再小不過的小國,之所以今時今日還未被吞滅,隻因曾經邊兒上屹立著一個龐然大物,它亦尊晉國為宗主國,若不是有晉國庇佑,可能早就被那些實力相對還算強勁的小國嚼得連渣滓都不剩了。


    齊軍幾乎沒費多大力氣,便輕易打穿了瀆國的防線,兵峰直指瀆國王都——太安。


    瀆王大驚,譴使求饒。


    可惜被齊軍所拒。


    沒用上兩個時辰,太安便被攻破。


    瀆王被陸沉貶為庶民,也是著急,陸沉隨便指了一個懦弱的大臣做王,便帶著大軍馬不停蹄,開始對下一個國家的征戰。


    齊軍下一個目標,乃是籺國,實力相比於瀆國還算強大,可強也是強的有限,齊軍仍舊沒費吹灰之力,便攻破了籺國國都。


    籺王悲憤自殺,陸沉又是找了個懦弱之人,接替王位,一番威逼利誘,嚇得籺國上下戰戰兢兢,悔不當初,便揚長而去。


    齊軍接連攻陷兩國,徐、芪、竺、東山四國無不駭然,接連譴使求饒,願對先前冒犯大齊而誠心悔過,並保證今後永世臣服於大齊,歲歲進貢,隻求齊軍能放他們一馬,不要興兵來犯。


    可惜都被陸沉拒絕了。


    也就花費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齊軍攻陷竺國。


    徐、芪、東山三國急了,商議應對之策。


    最終結果,三國決定孤注一擲,同齊軍拚了!


    三國幾乎掏空了家底,拚湊出七萬兵馬,欲與齊軍決一死戰!


    ……


    鹿丘。


    齊軍行進至此,駐紮下來。


    前方便是徐國的都城——平央。


    在那座都城中,有徐、芪、東山三國兵馬,合計七萬餘!


    雖然齊軍已滅三國,兵鋒正勁,可能戰者,已不到五千。


    麵對七萬餘三國聯軍,盡管都是些烏合之眾,也足夠令人頭疼。


    陸沉看著地圖,敲了敲太陽穴,苦笑道:“沒想到這幾個小國,竟東拚西湊出七萬多人來,咱們委實得好生計較一番,畢竟就算是七萬多頭豬,怕是三天三夜也抓不完。”


    嶽澤說道:“這些小國,在天下列國中,幾乎排不上號,但怎麽也都能有個十幾幾十萬臣民,臨時拚湊出七萬軍隊來,並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本來他們若各自為政,我軍興許用不上三個月,就能都給收拾了,可他們現在合於一處,我軍可就要廢番手腳了。”


    狄風蔑然道:“合於一處,又能怎地,末將請戰,三日之內,定將平央城攻破,若不能破,末將提頭來見!”


    陸沉擺手道:“強攻傷亡太大,還是得智取。”


    嶽澤說道:“將軍莫非心中已有良策?”


    陸沉笑了一笑,說道:“明日先去平央城下走一遭,若是能夠勸他們開門投降,自然再好不過,若是不能,到時再作計較。”


    翌日。


    陸沉率大軍兵臨平央城下。


    平央城上,三國兵士無不駭然。


    齊軍來了!


    盡管人數對齊軍有壓倒性的優勢,可三國兵士仍舊恐懼不安。


    在他們的心裏,齊軍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


    他們也是被趕鴨子上架,不得已與齊軍對抗。


    三國的王聞訊全都趕上了城頭。


    望著底下數量不多、但卻威風凜凜的齊軍,皆是心驚擔顫。


    “這位大齊將軍!我等已願向貴國俯首稱臣,歲歲進貢,您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徐王鼓起勇氣,害怕地大聲道。


    陸沉跨坐駿馬,銀鎧白袍,氣勢逼人。


    “稱臣?進貢?你以為我大齊,缺你們這些弱小臣子,差你們那點仨瓜倆棗?”他嗤笑道:“爾等開門投降,一切尚還能商量,可眼下這般立於城牆之上,居高臨下地對本將軍說話,本將軍卻是沒有看出爾等有一分臣服之意。”


    東山王急道:“我等不是不想開門,隻是怕貴軍進城之後,會殺了我等啊。”


    陸沉淡然道:“你放心,我這人並不嗜殺,隻要爾等開門投降,我保證爾等性命無憂。”


    城頭上一時沒了動靜。


    雖然沒聽說齊軍有過屠殺之舉,可攻陷那三國時,頭一件事便是罷免了那三國的王。


    此刻這三國的王,又豈能不害怕,齊軍入城之後,也將他們趕下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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