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能再用了,有那些靈體就夠了,明日為師告訴你禁製之法。好好保存著,它能救命,這次明白了嗎?”


    “噢,噢。”朗宇連連答道。行了你趕緊回去吧,這也讓人太鬱悶了。


    楊逍大袖一甩,向著卷軸飄去,轉頭又看了眼朗宇凝出的綠木棒。這小子,這是什麽氣運。


    “嗯?”這一眼瞟的,餘光中,掃中了識海下方的那個大美元。“噔”的一下定住了。


    “神元!?”


    楊逍抬頭看了看朗宇的神識之影,再看看那銀灰色的硬幣。“你修出神元了?”


    “嗬嗬,師傅,小白說那是靈丹。”朗宇笑得很靦腆。


    “靈丹?那是妖獸的叫法,這就是神元。”楊逍飄下了幾分,這東西,他不但熟悉,前幾天還發瘋似的找過。自己隻是睡了一覺,這小子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整出來了。再向體內一掃,一張老嘴再也合不上了。


    武士修出了神元!小子,你要嚇死我嗎?!好辦天才問出一句。“宇兒,怎麽回事?”


    “哎。”朗宇歎了口氣,搖了下頭。“師傅,這一回咱們是真到了絕地了。你老先回去休息一下,下次弟子會到卷軸裏給您解釋。”


    “絕地?”楊逍目光凝了下來。再看一眼空曠的神識空間,飄回了卷軸,他確實不能再挺多久了。


    這一夜,朗宇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楊肖離去不久,朗宇進入了卷軸中,把自己進入仙門一事,清清楚楚的講給了師傅。自已最渴望的目標做到了,可是這個事實講明白了,並沒有讓朗宇感到輕鬆。楊逍沒有說話,聽後一直閉目沉思,朗宇也沒有再說話,最後退了出來,再後來喝醉了。


    平靜的識海裏光影又出現了,四顧了一下身邊的物件,小白鼠,破茶壺,卷軸,神元。


    這是一個無限潛力的身體呀,就這樣白白的費了?楊逍轉過身,久久的凝視著身後的卷軸,最終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其中。


    現實是殘酷的,如果認了淩鬆子為師,必然是段伯陽的步驟,擠幹了朗宇的寶物,最後難免尋個理由殺人滅口。若是不從,在這仙界裏,朗宇也逃不出他的手掌。


    “古宇,滾出來,我要與你決戰!”


    天還沒放亮,洞口外響起了一聲怒吼。


    “杜文鬆,你要幹什麽?”又一聲怒喝響起。


    “齊洞主,你去看看那個洞府吧。這小子玩兒到我頭上來了,今天就廢了他。”


    “怎麽回事?”


    “出什麽事了?”


    早課的弟子紛紛向這邊湧來。


    “古宇,給我滾出來!”


    可是朗宇沒有滾出來,而是一道青光下,走了出來。


    “杜師兄,這是為什麽?我已把洞府讓與你了,還有什麽不對嗎?”朗宇揚頭看去,絲毫不懼。


    “讓與我了,你讓給我的是一個廢洞府,此事你要怎麽解釋。”杜文鬆目眥欲裂。這一次可是讓人耍的不輕。昨天美滋滋的搬進了洞府,以為終於如願得償了,沒想到修了一夜,還不如露天地的效果,哪有什麽玄氣,更不要說用之不竭了。又羞又怒之下,一大早就打上門來了。


    “杜師兄恐怕弄錯了吧。這洞府可是你爭去的。我在其中修煉了這麽多天都是如此,到了你那,卻成了廢洞府,這與我何幹。莫不是你要反悔?”


    “我,你。”杜文鬆心裏清楚,嘴上卻很難說清了,眾弟子都象瞧傻子一樣看著他。


    怒從心頭起,這口氣實在咽不下,一點手,半空中一道劍光就穿了下來。


    “叮呤!”


    “嘭!”


    “啊嗚,噗!”


    灰影斜飛,帶起一串血珠拋到了眾弟子身後,拱了兩下,再吐了一口血。“上,上仙。”


    朗宇蹬蹬向後退過兩步,心中納悶,手中的金珠還沒射出,人就飛了,這杜文鬆搞的什麽把戲。


    劍氣沒有射中朗宇,被齊中堂攔下了。此時也顧不得去看撲倒在地的杜文鬆了,抬頭一拱手。“齊中堂見過上仙,隻是這是本洞的弟子之間的事,上仙是不是……”


    嫋嫋娜娜一位仙子落下,手招,玉琢飛起。“齊洞主還真的治洞有方啊。”語氣不怎麽善。


    “齊中堂不敢。”


    他倒不是那麽怕來人,而是被人看見了洞中的弟子無故出手傷人,這才是要命的。你看挑戰而死,死了幾個人都好交代。攜私報複,明令禁止,因此被殺的也不是沒有。


    來的是一個仙子,女的。一落地,一陣清香便飄散開來,可是沒人敢聞,也不能不聞,隻是不敢看吧。


    “見過上仙。”眾人低頭見禮,隻有朗宇一人眯眼看著。


    她也是上仙,朗宇對這些叫法有點亂了,在古村時,從仙門下去的弟子都叫上仙,自己身邊恐怕無一不是上仙,包括自己。怎麽這個女子還叫上仙,有什麽區別嗎?


    有。上仙是一種稱謂,但仙門裏和凡界中對上仙的理解是不同的。對於凡界來說,任何一個仙門的人都是上仙,即使再高的修為,也要尊敬的叫一聲上仙。這不是對仙界弟子的個人,而是對仙界的尊敬。而仙門中的上仙則是代表著一種層次,齊中堂也是上仙,隻要達到了元神之境,就是上仙的層次。一真到元神化嬰之上,才分出品級上仙。


    洞主一職,多是比較低的上仙擔任,或是從凡界飛升而來的新晉上仙。眼前的這個女子應該是高於齊中堂。上仙是這一個層次的統稱,有職位的稱職位,相熟的稱師兄妹,不認識全是上仙。


    上仙之下,在仙門中就不能這樣稱呼了,同輩稱同門或師兄弟,不同輩的稱師叔侄,或前輩。大致如此。所以朗宇在古族後山一句話就讓人聽了出來。


    朗宇看著飛天而來的上仙,,那女子也轉頭看向他。“你就是古宇?”


    “正是,古宇見過上仙。”隨行就市吧,人家怎麽稱呼,自己就跟著怎麽說。朗宇收回了目光,卻在心裏犯了尋思。這位姬上仙的眼神怎麽怪怪的,好像以前見過自己似的。


    她是見過朗宇,朗宇也不陌生她。


    這位上仙女子,就是朗宇剛來仙界時遇到的姬紫昕。隻是那看來的眼神,絕不是一麵之緣的那種,倒像是相識了幾十年。


    眼神不會說話,隻能感覺。朗宇低頭,這個女子太美了,他很不適應。


    “齊洞主,這是怎麽回事?你且先看了這個,再回答我。”語氣很霸道。


    “淩……,齊中堂,見過淩長老。”齊中堂隻是瞄了一眼姬紫昕手中的玉牌,汗終於下來了。這是直接碰到了槍口上,不由暗罵杜文鬆找死,找死你還要抓個墊背的。


    “回上仙,杜文鬆,無故前來挑戰,是我阻止不及,如何責罰,請上仙示下吧。”


    “淩長老?”朗宇聽得心中咯噔一下。來了,終於找上門了。


    “門中私鬥,廢去修為,永不入仙界。”冷冷的聲音傳出。


    沒有任何回應,不會有人求請,這就是仙門的鐵律。“不過,我並不是執法殿的人,沒權利處罰他,既然沒有傷人,還是齊洞主自己外置吧。”


    說話大喘氣,很容易把人嚇死的。


    “謝上仙。”杜文鬆死裏逃生,激動得跪在那兒都哭了,“嘣嘣”地磕頭。這一劍出的,差點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古宇是什麽身份,齊洞主不會不知道吧。”那清伶冰冷的聲音又響起。


    “是,是。”


    “淩長老隻是讓我過來看看,我不想下次再看到今天的情況,隻要古宇沒有觸犯仙規,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是,是。”


    “好了,退下吧。我還有事要問他。”


    “是,是。”齊中堂就記住這兩個字了,玉牌的身價,絕不次於長老,還是個執法長老,嚇死他。這一次可不是張天昊說的那麽隱晦,他不會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說退就退,退得很快,眨眼間,全都蹤影不見,那道令牌不亞於一把殺人的靈器,沒有人願意在其下多待一會兒。


    “嗬嗬,不請我進你的洞府麽?”聲音清伶,沒有了霸氣,卻充滿了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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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宇沒敢抬頭。他本不善於同女子交往,而且麵前的這個女子?怎麽說呢。美而不嬌,豔而不妖,嫻靜中透著一絲憂鬱,端莊裏隱著一點俏皮。朗宇隻是看了一眼,居然生了一種褻瀆之感。世間怎麽會有這樣氣韻的人,應該是整了容吧。


    “上仙請。”輕輕的一劃,洞口現出。


    姬紫昕輕步邁進洞內,轉頭四下裏看了看。“還習慣吧。”


    “回上仙,不太習慣。”


    “哦?仙界不好嗎?”似乎有些意外,這小家夥還真敢說。


    “上仙不知,為了這洞府之爭,弟子已經殺了五人。今天若非上仙出手,又是一場大戰。”朗宇恨恨的道,然後靜聽下文。


    “嗬嗬,隻為這事兒,淩長老是三品上仙的修為,閉門三十餘年,難得有了收徒之念,你又因何要拒絕呢。”姬紫昕轉頭看向朗宇,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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