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色狼沒有反駁,在宋書子的眼中就是默認了殺宋貴希他也參與了,至少是幫凶。本來他就在懷疑,一個小戰士,怎麽可能K了一個尊者,如此就說得過去了。


    同時,他也在恨自己,玩什麽陰狠,剛才就應該直接一腳把那小子抿死,讓這兩龍想救都沒機會。現在倒好,讓人叼走了,雖然活是活不了了,可總歸是沒死透。


    另外一個敢和老龍叫號的原因,已經他看出了老龍的虛實。縱然你身份高貴,一個法相還不可懼。隻要不殺了它,量你也不能怎麽著。況且自己身後還有仙門,自己是在執法,這口惡氣必須出在手中這條龍身上,要不然,他得憋死。


    “法相怎麽的!”老龍(根本)沒生他那份氣,“本尊就是放個屁也能把你崩死!放了他!”


    這句話豪不留麵子。


    根本也沒有對證的必要,自己的兒子是不是真殺了人,無所謂,殺了也就殺了。


    老龍不問,敖九也不辨,父王的脾氣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辯解就是窩囊、廢物,丟人。這就是老龍的哲學,妖獸的法則。


    “殺了我兒子,老夫就廢了它。”宋書子被老龍的一個屁崩的,差點就失去了理智。手中一提敖九,照著山崖上甩去。


    “嘭!”的一聲,這次用了真氣,敖九被摔得皮開肉綻,“嗷嗷”直叫,“父王!他這是在滅口,我發現了他們的大秘密。嗷——嗚!疼死你爺爺了!”


    “你夠膽!竟然在本王麵前就敢出手,真該清醒清醒了。”當麵打臉,老龍怒了,抬手拚二指。口中一個字:“禁!”


    禁字出口,晴空中兜頭一桶涼水澆了下來。動用的能量不大,可是宋書子卻閃不開,一下澆成個落湯雞。被他一晃身蒸幹了,禁字訣沒有把他禁住。


    “哼哼!不過如此。”再次掄起了敖九,象鞭子一樣抽了出去。


    敖九急了,這個罪本不該自己受哇!他看明白了,老頭子這是純心要教訓教訓它。被甩到半空中,不由咧開大嘴急叫。“父王,他們在找天君令!我有功啊!”


    “嗯?”這一嗓子,兩個人都是一愣。老龍大喝“慢著!鬆樹仔,你敢甩下去,本王讓你太玄門吃不了兜著走。”


    鬆樹仔兒?宋書子掄起來的手真在半空中停下了。這個美麗的綽號,知道的不少,敢說出來的不多,原來這老龍早知道自己是誰了。太玄門都得兜著走?他有點懷疑卻不敢賭。就因為那三個字。


    這三個字,太敏感,一旦有關此事,什麽可能都會發生。


    “哈哈,鬆樹子兒,我道是為什麽呢,原來是天宮出現了。”


    “信口雌黃,沒有的事兒!”宋書子立刻否定。前一次不知哪一門惹怒的神罰,引發了獸潮,至今還在查元凶。如果這消息再從自己這兒傳到了無盡海,別說自己,就是太玄門能不能自保都不好說。


    “噗!”一卷獸皮從敖九的口中吐出,直飛敖九宵。


    “嗯!”還有證據?宋書子向前一傾身想出手,沒敢。那隻是個獸皮,並不是真正的天君令,你搶它幹啥。就是搶過來,也是此地無銀,掩耳盜鈴,變相的證明了色狼所說屬實。


    老龍枯手一張,那張獸皮穩穩的落入,輕輕的一吹展開。


    審視了幾息。哈哈大笑“哈哈……。鬆樹子兒,你中獎了。果然是飛龍天君的令牌。放了他,滾吧!”那樣子,好像不中獎的話,宋書子想滾都滾不了。


    宋書子兩眼一眯,看著老龍的法相,起了殺心,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必須滅口。虛空中一陣亂流波動,宋書子出刀了。不但要斬了兩條龍,還要把老龍的神識斬斷。否則一旦傳回去,後患無窮。


    靈器出,殺意凜然,不由得敖九滿身的鱗葉子倒豎。“父王,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不知為什麽,這個敖九不求宋書子卻去求他爹。


    “你確實該死,竟敢拐了我的寶貝女兒出來,不過,過是過,功是功,你既有功,那麽本王的兒子別人還殺不得。哈哈哈哈!”


    半空中刀光大放。老龍卻在笑。


    “住手!,宋長老,你是要毀了我太玄嗎!”正在靈器欲顯威的瞬息間,突然憑空的一聲斷喝,就在那片白光之中,一卷水幕橫鋪了開來,而後在水幕下,一個怒目的老者邁了出來。


    “掌,掌門!?”宋書子萬沒想到掌門師兄會在這時出現。那麽他已經來了多久?自己親自斬殺了一個下界的小修的事兒?天君令的事兒?感覺著脊梁骨裏冒涼風,宋書子收刀退後。


    “參見掌門。”


    “哼!”怒目的老者冷哼了一聲。卻轉頭笑眯眯的衝著老龍的法相一抱拳。“老朽治下不嚴,還請敖兄,網開一麵。嗬嗬,童玄子這裏賠禮了。”童玄子既沒敢自稱掌門,甚至連本尊都沒敢說。有些人得罪不起。


    “哈哈,幾百年不見,你太玄門可是讓本王大開了眼界呀。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了呢?”


    “不敢,不敢。兄弟也是俗務纏身,無法一一照顧全麵。一點疏忽,還請敖兄,給老朽一個薄麵。”童玄子都要低聲下氣,一旁的宋書子心裏有點發毛了。這絕不是好現象。


    青臉的老龍即使一個法相,也弄得三四丈高,不足八尺的童玄子飄在半空中還不到他的肩膀,他也不敢整的太誇張,現在是在求人。


    “童掌門,這天君令是怎麽回事,滿世界裏也就瞞著我老龍一個人了吧。”敖九宵鐵青個臉,麵色不善。


    童玄子再次抱拳陪笑:“哪敢瞞著敖兄,本門也是剛剛得知。正要派弟子通知東海,誰知九太子在這裏與宋長老產生了點誤會。嗬嗬,這純是誤會。”


    童玄子也是五百多歲的人了,撒起謊來卻一點都不臉紅。太玄、天風兩仙門共派下六位長老督管六區,阻止獸潮,三區之事,無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至於對這個老龍,是狠手斬殺,還是低姿態示好,思慮再三後,他選擇了後者。對這樣一個兩三千年的存在,即使一個法相他也沒把握留下而不傳出任何消息。一旦惹惱了,他吃不消。以老龍的表現,讓他心裏沒底,就是自己隱在一側,恐怕這條老泥鰍也早已經發現了。


    “哈哈,誤會?也好,小九被你們太玄門誤會成這樣,不知童掌門有什麽說法呢?”


    “自然應該有個說法,敖兄不妨開個條件吧。宋長老應該不知是貴太子,可以當麵賠罪。”


    “掌門,本長老身為執法,大妖入我凡界,乃是職責所在。”宋書子剛才弓拉得太滿,現在說到賠罪,接受不了。


    “噢,我妖族進入凡界不行,你長老就可以下凡了。這好像也不在約定之列吧。本尊沒功夫跟你扯皮,放了老九。”不提條件,卻話茬不善。童玄子沒摸準老龍的脈,眼珠子急轉,回頭瞪了一眼宋書子。


    宋書子無奈,這一甩終於沒甩出去。隻得手一鬆,放了白龍。


    刑不上大夫,那規則是給尋常妖獸訂的,大妖不在此列,就如老龍父子這樣的存在,你敢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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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的色狼又化成了人形,飄身站在了老龍的一側,老龍沉臉看了他一眼,向著下麵的山林中卻一笑叫道:“出來吧。”


    “嗤嗤”的風響,“嘻嘻”的嬌笑。一個迷你的小綠龍旋了幾旋衝了上來。圍著老龍的脖子一轉,小爪子輕盈的抓了一把,幾縷胡子就飄了下來。


    “調皮。”老龍大袖一甩收進了袖中。


    “嘻嘻,大胡子,你是怎麽知道我在下邊的。”一個打扮得讓人噴口血的綠衣少女,光著兩個腳丫子出現在老龍的肩膀上。那老龍隻是一個法相,如何能真的收了小妖女。


    人比人氣死人哪。敖九現在看著這個場麵,已經感覺不到鬱悶了,人家小妖女就是會玩,玩得老龍滴溜亂轉。明明自己是被小妖女勾引出來的,都能反而變成拐了他的寶貝女兒。上哪說理去。


    自己低三下四的還要老挨訓,人家坐在肩膀上揪胡子,老頭子卻樂得合不攏嘴。你能比嗎。


    “哈哈,走,回家。嘿嘿,沒想到我老龍一世英名,竟讓那個卷毛獅子搶了先。”說走就走,兩個大神看著敢攔嗎。不但不敢攔,一句話聽得童玄子神色大變。


    “敖兄,你要幹什麽!?”


    “哈哈哈哈,當然是找天君令了。你們可是把我東海搜了個遍了,老龍當然也得搜一搜,來而不往,用你們的話怎麽說,非禮也。”


    老龍怎麽搜?說出來嚇死你,用屁股想想也不難知道,他要發動海獸潮。大陸上四麵臨海,陸地上,河流湖泊遍布。海獸潮一起。我的天,童玄子不敢想像後果。而且天君令的消息還是從自己這裏泄露出去的。太玄門承擔不起呀。


    “敖兄,敖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先不要急著走哇。”老頭子元嬰後期的修為,跺一跺腳仙山都要抖三抖,今天在這老龍的麵前,沒有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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