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一種暗器的手法而已,關老爺麵前耍大刀,你是遇到真神了。既然出手了,你也就別回去了,玄氣一提,碧焰上,翠綠盈盈,一條野藤吐出,霎那分枝散葉,將頭頂上正要回頭的刀輪包了個嚴嚴實實,手指一勾,輕鬆愉快的一把抓住。翠藤消失,刀輪易主。


    骨山上的血袍中年人,腦海中“啵”的一聲,大驚失色,認主的神識被破,那就等於六星輪與自己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了。


    “慢!這位道友,可是來領生死牌的?有話好說。”


    說你個鳥!朗宇一抖手,刀輪消失,咱們還是收了再說話吧。


    “你!——這裏可是死靈城堡,本尊的東西不是那麽好拿的。”


    “你是一名尊者?”朗宇斜眯著眼問道。


    “不錯,你應該知道後果。”血袍人還在拉硬,沒辦法,這就相當於到了人家的家裏了,腰杆能不硬嗎。


    “哼!一把寶器而已,你也好意思拿出手,既然要殺我,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說著朗宇複又抻出那麵刀輪,掌中玄氣大放。“給我碎!”


    “慢!慢!,道友,說出你的條件。”


    嗬嗬!朗宇一笑,你馬的,裝什麽孫子。朗宇賭對了,這把上品寶器,在這亂魔海,應該是給把靈器都不換東西。事實上,那位血袍尊者,也正是靠著這麵六星輪才混到了護衛的檔次上。


    “這裏真是死靈城堡?”


    “不錯,紅海灘上僅此一處。”


    “怎麽進去?”


    “道友請隨我來。”血袍人說著走了下來。


    早這麽著不就結了,玩狠的誰不會呀,朗宇抬手把輪子扔了過去。


    “嗯?這麽著就還了?”血袍人反而一愣,兩句軟話寶貝就回來了,這小子貌似是個雛哇,伸手一把抓住。


    可是手伸出去,他也就後悔了,那六星輪下金光一閃,一顆豆大的金珠沒入手中。血袍人一甩手,刀輪落地,雖然道不出是什麽明堂,卻自然知道不是好事。這家夥也真夠狠,一發現小珠子沿著手臂逆行而上,毫不猶豫的五指成掌,齊肩砍去。


    “沒用的,這東西,我有的是。”說著,朗宇一彈指果然又是一顆金珠。


    防不勝防啊。血袍人手掌切到了袍上,停了下來,他無法判斷朗宇的金珠有多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玩意。隻是明白,殘了之後,自己更不是朗宇的對手。


    就是這一猶豫間,金珠入腹,玄氣一亂,一口血噴了出來。血袍人抹了下嘴:“你想怎麽樣?”


    “放心,隻要你對我沒有殺心,三天後自然消失,我想知道城堡裏麵的事,剛才那個人頭又是怎麽回事?”


    血袍人知道自己著了道了,卻沒辦法。冷眼看著朗宇,半天後,認命了,那個小金珠壓縮的太高,一旦爆開,他無法保證自己不會粉身碎骨。他雖然狠,但不代表他想找死。


    “那小子是為了爭奪生死牌,不敵對手,被打死了。城堡裏麵的事,絕對公正,強者生,弱者死。”血袍人,麵無表情,但所說的話幾乎不經大腦反應,朗宇看得出來,這就象一篇台詞,這種話絕對沒有可懷疑的成份。


    “那生死牌不是可以隨便買麽?”


    “每一輪隻有二十塊。”


    嗯?限量的,貌似自己還來晚了。朗宇剛想問沒有了怎麽辦?血袍人立刻給他吃了個定心丸。


    “進島大約還有五天的時間,還剩三塊生死牌。”


    人不多,打什麽仗?朗宇露出一副疑惑的眼神。血袍人象看個二一樣瞟了他一眼,“那東西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而且沒有生死牌進不了亂魔海,這個朗宇知道,還有五天,應該就是在等天氣。再往下問就沒什麽重要的了,進了城堡人人都知道。可是進了城堡也就相當於一個死人了,至少是半個死人了,再想出來,你就得拿出買命錢,城堡不是窯子鋪,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當然,凡是來到這裏的也都是有故事的人,早就丟了半條命,提拉著腦袋來搏一把,怕死的不會上這兒來。


    骷髏山有門,朗宇是沒找到,在血袍人的指引下,繞了少半圈,終於站到了正門下。


    全是人頭哇,象個螞蟻窩一樣的洞口,上麵掛著人頭,下麵鋪著人頭。在這紅海灘裏,大概也就隻有這種建築材料了。


    在扁圓形的洞口上,一串串頭蓋骨串出四個黑字。


    “死靈客棧”


    隻是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而且洞口處還一股股腥氣撲鼻。


    朗宇皺了下鼻子,這就是個死人窩呀,可是已經到了這兒不想進也得進了。剛才簡單聽了血袍人一說,朗宇就明白了,進入城堡,無論是沒錢的沒錢的,刀頭吻血的事,怕是避免不了,這種地方,低調就是自己找死,身後的血袍人就是個例子。看清楚了死靈的含義,朗宇抬腳從那黑字下走了進去。


    看也沒看的一甩手,兩顆仙果向身後扔去,立刻後麵就傳來了兩聲咀嚼聲,那家夥如獲至寶,在手上還沒熱乎就進肚了。在這裏混的時間長了,都這性格,誰還等著以後什麽進階呀、突破呀,明天有沒有命還不知道,這就是亂魔海的法則。


    死靈客棧是真名,卻早已被人忽略了,無論是凡世的傳言還是城堡內的人都以靈死城堡稱之。


    事實上客棧裏真的沒有酒菜,如果有的話也隻能是人肉叉燒包之類。客棧裏沒有凡人,連武士級的小修都不會存在,每個戰士隻能靠吐呐玄氣生存。不進不知道,雖然亂魔海一直被譽為修羅地獄,然而每三個月才有半個月開啟時間的死靈客棧往往人滿為患。


    這裏就是一個大賭場,以生命為注。五千晶石一塊的天價生死牌就是一個戰士的身價,而且隻是買半條命。


    “生不生,死不死”在一個骷髏小洞前明確的寫著,無論你買了生還是死最後都聽天由命,紅海灘的法則不停的變幻,最終一半的修者會死在朗宇來時遇到的那種紅色生物口中。


    進入客棧你會被告知,從客棧到亂魔海之間會出現一種叫赤魈的魔獸,據推測是死靈的怨氣所化,藏身在紅海灘內,每有人至必會成群的聚來,戰力相當於二階的妖獸,沒有意識,尤其嗜血,悍不畏死,落地消失,很難捕捉到。


    生死牌就是針對這種魔獸研製出來的,持有者可以改變自己的氣息,但一種氣息是避,一種氣息恰恰是引。至於那種赤魈,在某一時刻究竟是對哪種氣息反感,沒有人會知道。


    五千晶石,你隻能買一個運氣,生死在五五之數。不買,必然會被攻擊,買了兩塊,也必然會被攻擊,這是所有來此的修者的無奈。


    朗宇才一聽說還有三塊,以為自己很幸運,等聽了血袍人的介紹才明白這骷髏城是怎麽建起來的。


    朗宇始一出現,四五十個各種服飾的修者一起把不善的目光投了過來,那目光殺意如刀。


    多來一個,就多了一個競爭的對手。最終隻能有二十人從這個洞口裏走出去,其餘的隻能壘牆了。


    怎麽有這麽多人?朗宇一皺鼻子,貌似這生死牌不太好拿呀。


    城堡裏沒有沙子,白骨鋪地。通過那個蟻穴般的洞口一直向下,大約低於兩三丈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廣場,有兩個足球場那般大,抬眼看去,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古老的鬥獸場。


    再往前走,就更象是在墳墓裏散步了,而且麵對著一雙雙凶煞般的眼神。


    二十塊生死牌,四五十人爭奪,城堡裏除了血腥氣就是散發著濃重的殺氣。朗宇的目光一一的看過去。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自己的對手,那生死牌貌似不是花了錢就能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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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塊晶石,對於朗宇來說是個小KS,但對於大多數修者而言能拿出來的不多。


    城堡裏很靜,靜得隻剩下朗宇踩在屍骨上的“喀喀”聲。


    左側有兩位老者,看年紀應該在七八十歲的樣子了,三階戰士,氣息很強,這種年紀應該是感覺突破無望,來拚一把的。


    挨著兩人的是四個中年人,三階戰士,看丹田內的玄氣能量,不次於朗宇。


    場內的一角坐著兩個女修,離著兩丈多遠,似乎是表明著兩人並不認識,也是三階戰士。


    圍著中間六七丈方圓的半米多高台下,背對著朗宇的是十幾個三四十歲的修者,以神識感應上去,也多是三階的戰士,隻有兩個二階,扭頭看了眼朗宇,背過身去。高台的對麵還有十幾人,修為都差不多。


    左側的十二人,朗宇特別的注目了一下,因為這些人中,有人讓他感到了危險。最低修為的三人,也至少是三階圓滿,坐在一堆。


    另一堆五人,竟然是尊者。而且看著朗宇的目光掃過,立刻垂頭閉目。


    所有的人沒有一個身上帶著標識,是散修,是屬於家族,無從分辨。


    十七塊生死牌已經有主兒,自然應該是在幾個最強者手中。圍在高台下的二十幾人,大概就是在爭奪最後的三塊。


    這裏隻有敵人,沒有朋友,無須什麽禮節,也不用打招呼,朗宇尋了個寬闊之處,坐了下來,他不急,先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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