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朗宇,小白鼠能帶他去哪?唯有天宮。


    朗宇就隨它便了,反正也無路可走。綠光在眼前一閃,“嗤”的一聲破開了兩瓣,連速度都沒減。


    朗宇一晃腦袋,忽然瞥見龍羿一隻大手抓向了被拉到眼前的小妖女。


    “小白!救人!”


    “嗤!”隻有破空聲,‘人’字一落劍已穿過。


    太近了,不知道小白反沒反應過來,朗宇回頭,忽覺腳上一緊,帶上一個郎當。那小妖女多奸,正在找人救命,朗宇飄過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住就不撒手了。


    再看那小黑龍,色迷了心竅,眼看到手的東西,十拿九穩,心裏正美,所以光看了一眼天宮異象,沒注意天外飛劍,等感覺危險時,隻來得及大袖一揚,手臂躲過去了,那根龍筋倒了黴了,一劍兩斷,前半截找不著了,朗宇回頭看時,正在哇哇的吐血,估計沒有個百八十年怕是修不好了。


    “唰!”啥也別說了,一劍一人,後麵帶個拖油瓶,如光似箭的射進了天門沒影了。


    薑虛子反應的最快,大喝一聲“進!”太虛門剩下的元神弟子一驚,什麽?還進。


    “快!”


    那就進吧,一道道身影起飛。


    一家起,眾人皆起,仙門弟子刹那間飛了個淨光,三大妖族傻媽瞪眼,不知道為什麽。


    下一刻更是讓人張口結舌,不知所以。


    隻見一個個仙門弟子象一群蒼蠅一般撞上了天門,“嘭嘭嘭!”的倒飛了回來,一個個齜牙咧嘴,慘不忍睹。


    他們可沒有妖獸般的體質,這就是硬闖禁製的下場。


    “不可能,怎麽可能?”薑虛子大吼。“為什麽她能進?!”


    為什麽?為什麽小妖女就跟著進去了,一群上仙,一個也沒進去?


    天道不公!


    世間自有公道,冥冥中自有天數,你想瞞天過海,半點不留情。薑虛子就是沒事找抽型的,沒有血祭也敢闖,那是自己找殘。五十多個仙門弟子倒了血黴了。


    你看著小妖女進去沒事兒,你知道她和朗宇是什麽關係嗎?她喝過朗宇的血,她身上有朗宇的氣息,你喝過嗎?你有嗎?一群沙比。包括那個薑虛子。


    “唰唰唰!”


    “嗖嗖嗖!”


    有落有起,一妖三掌門匆匆落地,西海眾妖起身就走,小黑龍龍羿第一個逃之夭夭,他不是打不過敖景隆,而是自己理虧,怕惹出大事,連本命法寶毀了都顧不得了。


    敖景隆抬眼遠望,冷冷問道:“雨馨呢?”


    “啊!二,二哥,他讓那小子拐走了。”飛回來的色狼戰戰兢兢。


    “給我找回來!”一聲怒吼。


    “啊!是,是。”色狼二話沒說,直飛漸漸隱去的天門。


    “嘭!”一擊給彈了回來。“嘭!”再一撞又彈了回來。


    他真想進去呀,丟了小妖女,敖景隆真沒準把他的尿擠出來。可是沒有用,三撞五撞把天門撞沒了,也沒找到那個洞口,下方看著的仙門弟子一陣陣牙酸。


    這妖獸的身體真是他奶奶的變態。


    其實也不是太變態,那禁製是遇強則強,逢弱則弱,總之,把你攔在天門之外,也不殺你。


    “怎麽回事兒?!”敖景隆一臉冰霜。


    色狼也不怕丟人,一聽問話,立刻眼淚下來了:“二哥,這真不關我的事呀,我冤枉啊。哇!”


    “滾回來,別給我整這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色狼立刻雨住雲收,這種苦肉計估計也不是演一回兩回了。“二哥,我真是盡力了,都是那條黑龍……”


    色狼邊走邊磨嘰,一旁的金獅王大眼珠子緊轉,突然金槍一揮,“不關咱們的事兒,走!”踏上妖禽,卷簾潮退。


    敖景隆眯眼看著他們消失,沒有說話。


    進入天宮不一定是死路,他擔心是的小妖女好奇心太重,自己作死。可是如今誰也進不去了,隻有等,如果真如色狼所說,那個人族不敢動什麽歪心思的話,沒準這天宮一行,倒是小妹的一個機緣了。


    聽色狼說完,貌似人族那小子還真有還人情的意思,不知為什麽,敖景隆一顆搖擺不定的心,反倒一下落回了正位。他有種預感,那個人族的小修,不是那麽好死的。


    “給我看住了此地,雨馨若是沒回來,你就等著扒皮抽筋吧,我也救不了你。”


    “行行,是是,送二哥。”


    “嗯,我說要走了嗎?哼!”敖景隆轉頭、瞪眼、怒喝。可是說著卻一腳踏上龍背,果然乘風而去。


    這妖族的行事,還真無法以常理去理解。


    色狼巴不得他二哥走,那個家夥,看著儒雅,心狠手黑,有過於他父王。相反,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倒是安全了。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即使人族的掌門,也不敢殺他一個天族的妖獸。


    殺他沒用呀,一個化形不久的妖龍而已,真要因此惹怒了東海,卻不會有好日子過。


    五位掌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腔的熱血變得冰冰涼,十麵天君令是夠了,可是還不如不夠,沒湊夠心裏還平衡點兒。


    薑虛子盯了嚴佑子半天,吐出一句話:“你帶來的那個小修如何解釋。匿藏天君令,還毀了老夫一把靈器。”


    “哼!”嚴佑子一聲冷哼,“他本就不是我廣佑門的人,若不是童掌門喊著殺人,他怎麽會跑。”


    “早讓我殺了他,哪有此事!”童玄子當然也不能背這個黑鍋。


    “夠了!我們走!”吳元子一聲大喝,自己是最先追上去的,不是這兩個人搗亂,早就拿下了,現在還埋怨個屁。轉身帶人飛走。


    走!走!在這扯皮沒有用。各個仙門先後飛走,有人看傻壁一樣瞅了眼色狼,等吧,等到花都謝了,冰都涼了,你就等著扒皮吧,人是從這裏進的,出來可就不在這兒了,天知道會傳到什麽地方去。


    在這等沒用,想殺朗宇,在這兒也等不著。所以仙門的人都撤了,接下來他們就剩下關注著魂牌了,隻要進入之人魂牌不碎,就是安全的。


    色狼對著走在最後的兩人,一擠鼻子:你懂個逑,本尊自然有辦法。低頭一抱拳,暗暗祈禱:小妖獸,你可千萬不要劫財再劫色,否則你就死定了,本尊也慘了。


    “唰!”一入天門,漆黑一片,真仿佛鑽進了其後麵的黑洞一般,又如撞在了一張網上,手中的青鴻竟然沒有破開。朗宇感覺自己被一張彈網直接扣了下來,“撲通”翻倒在地上。


    確實是著地了,**,四腳朝天,急刹車也沒有這麽利索的。


    “我——”大嘴一張要驚叫,剛一勾頭,“嘭!”又被砸了回去。肉乎乎,軟綿綿。


    “呀!小妖獸!”


    朗宇忽感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堵在臉上,頭頂前卻傳來小妖女的驚叫。


    “你馬,滾!”右手一揚,把身上的小妖女從頭頂拋了過去,一挺身站了起來,手一抖黑袍揚起,迅速的套在身上。


    先別管別的,剛才隻顧了逃命了,身上隻剩那件紫金護甲了,還是個半身的。


    “咯咯咯……”小妖女大笑。


    笑個丫子,你有心沒心,剛才差點被人抓去,還有心思笑。朗宇怒道:“你跟我進來幹什麽?”


    “當然是要人情了,你居然敢跑?嗬嗬嗬……”


    朗宇一撮牙花子,我那是跑嗎,那是逃命。兩手一分無奈道:“討債的,你也不看看時候,這回好了,看你怎麽出去?”


    “為什麽要出去,這裏不是很好玩嗎?”


    “我——去,我是敗給你了。”


    朗宇放開神識,開始觀察自己是站在什麽地方。噢,對了,青鴻呢?


    小妖女提了提鼻子:“噝噝,這裏的味道好怪呀。”說著也四處看去。


    雙眼所見靠的是光的反射。而神識所見就是物體的本原了,黑暗,對於修者來說跟白天沒什麽區別。


    這象是一個洞穴,三、四丈的長寬,鑿刻的很不規整,尤其是這高度,僅能容一個人站起,抬手就能夠到洞頂,給人一種壓抑感。


    確實有一種異味,腥、騷、膻,還夾雜著一股香甜的味道;細細品味,還有一種腐香,就是積年沒有人住過的老房子的味道。


    但是,神識看去,滿室生輝,玄氣不是一般的濃。好地方,這裏不象是天宮,倒象是一個地宮。不管是天宮還是地宮,先恢複玄氣再說,隻有丹田中有了玄氣,心裏才踏實。


    青鴻就在小妖女的腳下,朗宇一抬手,吸了過來,現在,他不敢不重視這把劍了,百年壽元祭出,它能劈掌門級的元嬰老怪。仙器,一定比靈器的品級還要高,看來古族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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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宇盤坐,說了聲“不要打擾我”,五種法訣同時運行,立刻,青紅藍綠各色光點百川入海般湧向體內。


    沒死,就還得拚。天宮是一塊險地,天宮外群敵環伺,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不想出去也得出去,這就象被追進地洞的老鼠,早晚你得出去,有這一把仙器吸引著,注定洞口會蹲滿了貪婪的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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