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朗宇而言,這也是個難得的機會。不是此劫,哪弄這些純正、便宜的雷電去。


    化雷訣在吸收,金鵬翅在吸收,體內的金丹竟然也在快速的滾動、凝實,仔細看去,其上已經出現了一圈閃閃的雷紋。


    如果可能,朗宇真希望這場雷劫更久一些,再久一些,在這裏修煉比任何人護法都安全。


    藍龍消失了,被雷光擊得千瘡百孔。


    這就是一個輔助手段,同階的雷劫它還可以化解,對於這高了一個境界的能量,一個小小的戰技就吃不消了。


    按理說朗宇已經可以修煉尊級術法‘雷鎖九幽’了,可是誰給他時間呢?而且《化雷訣》已經不是他的主修功法了。講戰鬥,有靈器和藍火。若論度劫,一對金鵬翅足矣。


    自己是火屬性體質,火係術法用起來當然更是得心應手,那麽,朗宇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五帝家族的傳族功法,至少是帝階的功法,任意拿出來一個就是越階戰鬥的存在,卻被白白的浪費了。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朗宇沒有弄明白,才有了這一路狼狽的逃躥,否則,絕對不至於此。


    不要忘了,五帝家族,為什麽上仙門和妖族都不敢動,那是有戰力在保障的。


    藍龍沒了,就再次打出。用天狼刀打戰技真是汙辱了這把神器了,可是,沒辦法,誰讓他掌握在一個有眼不識真金的倒黴主人手裏了呢。


    刀刃上藍光一閃,藍龍又飛起,劫雷的電光象受到了強磁場吸引一般,撲向了伸出的天狼刀,一擊中的,就再也沒有出來的,那一點點兒能量,朗宇根本沒有感應出刀的變化,怎麽說呢,元神的雷劫,給這把刀洗澡都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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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朗宇在緊張之中,沒有發現這個奇異的現象。


    想要讓雷劫更久一些,朗宇會,但不敢。自己不是全血的狀態,而且金鵬翅不敢打開,其內的五個人就象一顆顆虛弱的燭火,在元神的雷劫下,必定見風就滅,一點風險也擔不了哇。


    一場聲勢浩大的雷劫,朗宇自然知道它的份量,如今卻隻是滅了一個法相,太可惜了。


    人的一生,遺憾的事情很多,但道義不可無,為了古家和月月,朗宇自認為值,不值他就不會這麽做了。


    一刻鍾的時間,雷雲散去,仿佛還是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嘲笑走的。


    眼前一亮,朗宇立刻就明白了什麽意思,十幾個元嬰大妖擋在了身前。


    “東海龍王。”


    朗宇雙眼一縮,冷冷的吐出了四個字,盯上了敖九宵,這個凸眼高鼻子的家夥他認得。


    色狼和小妖女的老爹。


    但是兒子是兒子爹是爹,朗宇與東海的一切恩怨人情,那是小妖女和色狼許的,老家夥可是沒有一句話的誓言。


    看了數息,朗宇才轉頭瞄了眼小妖女的方向。回過頭,一抱拳。


    “龍王前輩這是什麽意思?”


    “留下那把刀,本王不會為難古家。”


    老龍雙目如炬的盯住了那把異形的兵器。抬起眼,沉聲道。


    朗宇緩緩的搖搖頭。


    “爹,我求求你,放了小妖獸。”遠遠的,小妖女哭道。


    老龍王盯著朗宇,麵色不改。兩丈長身,金袍獵獵,若是去了金鵬翅,能把朗宇裝下去。


    “老龍,原來你是要殺我兄弟!”古雷伸出長劍,指向敖九宵。


    月月恨恨的銀牙緊咬,看著小妖女身旁的色狼怒道:“當初你是怎麽求我的,你們不是兄弟嗎。你不是說小宇對你有救命之恩嗎!”


    字字如刀,色狼想找個地縫,沒有,縮著脖子閃到了小妖女的身後。


    “刀,我不會給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給你一個奪刀的機會。能不能拿得到就看你的本事了。”朗宇看著老龍王沉聲道。


    天狼刀剛到手,還沒有熱乎,朗宇舍不得,可是麵前的形勢又不得不舍。天劫沒了,即使自己是全力一戰,也不是老龍的對手,接過了在南海上的那一抓他就明白,況且現在麟兒和雷蛇都在龍族的手中,自己還要護著古家和月月,在舍刀和保護家人和朋友的天平上,朗宇隻有選擇後者。


    刀沒了,可以再奪,人死不能複生。


    但不會白給,朗宇還要拚一下。


    “嗯?”一段繞口令,敖九宵一時間真沒轉過彎來,奪和給對於他來說還有區別嗎?尋思了半天才聽出話裏有話。


    雙眼一縮看向了那張年青的麵孔,他不會讀心術,但是朗宇的表情也不用細分析,不答應條件,就是連搶的機會都沒有了,他要自爆,而且那種沉著,讓敖九宵無法懷疑朗宇真有毀了那把刀的能力。


    翅膀上掛著五人,三個清醒的都是一幅玉石俱焚的憤慨。


    老祖不要廢刀,古家人他還不敢殺。敖九宵轉目看向了龍嘯天,自己的每一個失手,都是西海的把柄。而要秒殺朗宇——他還真沒有把握。


    朗宇直接找上了東海,龍嘯天竟然沒有插手,遠遠的看著。


    禍是你們東海惹的,據說與那個古家的小子還有交情,龍嘯天巴不得落井下石,看你怎麽辦?至於奪回那把刀,無論拿在誰手都是兩海共同的功勞。五帝家族當然是不惹為妙。


    就是這麽個奇妙的關係,讓敖九宵這個一海之主不得不退步了。


    “嗯。年輕人,識時務者為俊傑,看在五帝家族的份上,隻要你送出這把刀,本王答應你的條件。”


    老龍王微笑著點點頭。大修的氣質,一海之主的風度,那不是吹的,說著話,還提身起來了三丈。


    朗宇抬手推了下鼻子:“發誓。”


    什麽?!


    敖九宵當時臉就黑下來了,小妖女身後的色狼一虎臉趕緊縮了起來。


    這小妖獸可真敢說呀。


    朗宇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了妖族無誓這麽一說,老龍恐怕領會錯了。


    “晚輩修為低下,龍王前輩若沒有個保證,我怎麽知道交出此刀以後你不會翻臉出手,其實條件很簡單,把麟兒和雷蛇交給我,保證我們安全回到古家,這,不難吧。”


    “哈哈哈哈!好!本王答應了。”說著一指身後的妖王:“我東海以九個妖王護送,本王還可以再送兩顆雷靈丹給兩位老祖療傷。你可滿意?”


    眾目睽睽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妖族是吐口唾沫就是釘啊,所以他們沒有誓言,要發誓那就是血誓、魂誓了。朗宇可沒有那個資格。


    這句話就與人族的誓言等同了,一海之主出口了,連龍嘯天都得撓頭。


    朗宇的嘴角一勾笑了,剛要說話,老龍還有後文。


    “不過,這條雷龍,還請你把他解除魂誓,送回我東海。”


    “嗯?”朗宇不由轉頭找色狼。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雷龍這個詞,當時在神罰好像也有人這麽說過,沒有在意。


    魂誓已經沒有了,按理說朗宇已經留不住雷蛇了,卻想不到這還是個有身份的家夥,竟與龍族有關。


    雷蛇小眼睛緊瞪,看看朗宇,再看看頭頂的老龍。懵了。


    這是報複,這是詭計。老龍那幾次要殺人的眼光,雷蛇記憶深刻呀。可是幹著急不敢說話,也不敢傳音。


    蛇著急什麽樣?恐怕也隻有朗宇知道了。這個小家夥也算是兩次救了自己,所以朗宇搖搖頭道:“此蛇是他奶奶臨終交托於我,朗宇還沒有拋棄朋友的習慣,如果他同意留在東海,我給他自由。”


    “不要,一日為主,終身為父,我跟著主人走哇。”這一次雷蛇來膽了,扯著嗓子喊道。


    朗宇兩手一攤,這就是人氣呀,沒辦法。


    敖九宵轉頭再瞪眼:“不知好歹!”


    可是你越瞪他不就越怕嗎,雷蛇更是覺得自己的決斷英明了。他都忘了朗宇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老龍看了半天,一聲冷笑:“哼哼!”你是自己找死。


    轉過頭來看了眼朗宇手中的刀:“這把刀你要如何的交法。”


    “先把人放過來,九個妖王,晚輩勞動不起,我隻要色狼一個人護送就可以了。”


    要敖九?敖九宵聞言麵色一冷,銅鈴大眼微收,但是找不出朗宇臉上的破綻。


    怎麽回事呢?敖九,不是象他自己所想的那樣不受人待見,反之,他是敖九宵傾力培養的儲君。


    龍生九子,九子不同,妖族的繼承人,不分長幼,也不會論資排輩,而注重的是血脈。敖九雖然修為最低,但是血脈覺醒程度已經超過了敖九宵,為了保證他的安全,以秘法遮掩了。


    龍族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當年的東西海分成了兩部分,就是因為出現了兩個血脈不相上下的先祖。


    朗宇看中了色狼,另有原因,與此無關,敖九宵雖然多心卻不可能看出什麽貓膩兒來。


    “爹,我同意送他們回去,在來的時候小九就答應他們了。”色狼自知理虧,朗宇的話中之話,讓人臉紅啊。


    “不用!”月月怒喝。她是被這個色眯眯的家夥傷透了心了,恨不得張口嘶了他。


    色狼無奈的苦笑,這一次是徹底把大美女得罪了。


    朗宇的嘴角一動,微然一笑道:“在神罰我帶他出來,今日他正該帶我回古家。我倒要看看這個龍族的兄弟如何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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