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陣的攻擊,一經形成瞬間剿殺。陣法的速度不以人意為轉移,白光、青光、藍光、綠光、紅光、金光、紫光,七色玄光的攻擊幾乎是同時出現,“唰”的一下在朗宇的身周形成了一道七色光圈。


    這可不是陣法的效果。七煞陣的七殺攻擊是直線的,遇到相克的玄氣反射而回,形成七七四十九道光殺完成一個回合。


    光圈劃過,兩個妖王“吼”的一聲大叫化成了本體,狂暴的玄氣擦身而過,這個光圈不是以朗宇為中心,而是偏向著前方。


    七煞陣畢竟不是五龍壁,七獸的攻擊比之五條龍快了一倍還要多,以朗宇現在的神念分解起來,也慢了半拍。


    識海裏嗡的一聲,引得五道元光閃動,五行玄氣終於還是在離身三丈處形成了一個循環。還有上下兩道光,隻有出刀了。


    然而就在朗宇匆忙的要引刀斬青風的時候,異變出現了,那五道光芒首尾一接,“轟”的一聲光圈迅速放大,炸散。


    “噗”


    七煞陣中的五個太長老立刻現形,噴血倒飛。


    七殺絕陣竟然一擊而破。


    五氣生克循環,已是演道的雛形,這樣的反擊豈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


    身邊的法則嗡的一下變了,朗宇即刻察覺,陣破了,人被轟飛,天狼刀一個翻身劈向了頭頂。


    上仙門對他是必殺之心,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們見點兒血。


    “修羅斬!”


    一彎紫月正中頭頂的青幽門太長老,那驚愕的老家夥,還沒弄清大陣出了什麽事兒呢,刀光如一條紫線般劃進了襠部。


    “啊!”一聲驚叫,退身要躲,一提玄氣,突然間命橋斷了。要命了。


    兩眼幾乎瞪出了眶外,也隻是向後斜了一下頭,眼望著紫線從眼前劃過,帶起一抹血絲。


    那絲殷紅是如此的親切,卻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的血。


    紫月妖異如火,卻傳來一絲冰冷的涼意。自兩腿間直劃到胸前。


    綠袍分飛,青幽門的項長老終於能動了,斷線風箏一般倒飛而起,同時一條血線也從胸前噴薄而出。


    “噗——嘭!”


    鮮紅的血花迎空綻放。項長老大張著嘴巴,似乎是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慘叫。翻滾的頭顱上冒出一股灰煙——元嬰出竅。


    “小子!你敢殺我!”


    二尺半的元嬰老頭跳身回頭,驚恐的大叫。


    “嗤!”


    又一條紫光衝天而起,天狼刀呼嘯一聲,仿佛是帶起的氣流太強了,竟吸著那隻元嬰隨後跟了上去。


    “啊!”


    頃刻間,一個四品元嬰的太長老魂歸奪命刀。如果不是朗宇刻意挽留,此刀吞元嬰,隻如喝涼水。


    “嘭!”


    一片血霧從朗宇的身後撲來,不由令人長長的一聲惋歎。


    最後的那道風犼的青光,瞬殺一個妖王。也許是那老龍為了給朗宇擋住那一擊吧。


    “保護好自己,不用管我。”朗宇平靜的吩咐道。目光一縮,盯住了一閃而逝的薑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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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隻認得這個對手。


    乾罡大陣,八劍翻轉,陣內龍形虎勢四方遊走。


    朗宇抬手收回了天狼刀,一轉眼間,百丈之內一片漆黑。


    這裏的黑,不是真的黑,而是空間的封鎖切斷了法則。隻有通過血脈的聯係,還能確定九個妖還呆傻的站在身邊。他們卻肯定是找不到朗宇了。


    一個陌生的大陣,困不死朗宇,而身邊的九個人卻危險了。


    “嗤嗤嗤——”


    黑暗中一條條仿佛符文般的亂光穿梭而出。一切的氣息都變了,變成了滿天的殺機。


    這個陣中不能玩兒了,九個妖王在其中甚至可能瞬間被秒殺。


    法則的混,讓朗宇也失去了目標。


    “小白,可還記得那個黃裙的老女人?”


    “主人,在那兒!”一隻鼠爪向著左側勾了勾,“嗖”的一下小白鼠被收了起來。


    朗宇沿著那個方向雙目一冷,識海裏嗡的一聲,五色光環閃了一下,以元光射出的神識瞬間鎖定了薑紫若。看得那老女人激靈一下寒毛發涼。


    “不好!”


    手勢一翻,牽動著大陣轉走。


    大陣在旋轉,朗宇也已經若有所覺,就在神念中出現那個黃裙身影時,天狼刀一撩而出。


    “修羅斬!”


    朗宇點亮了刀中的星辰,出手的卻是“修羅斬。”


    剛才一刀秒了一個太長老,似乎沒有試出天狼刀的終極威力,如果這一式破不開大陣,回手‘天狼嘯月’,就是遇到九把仙器,此陣也必破無疑。


    這是一種修者的感覺,隻不知上仙門的這塊試刀石夠不夠資格了。


    元光一閃即逝,眼前的影現刀出。


    “唰”


    薑紫若引著靈器青皇劍閃身不足一尺,天狼紫月便飄到了身前,尚未分清那是術法還是魔刀本體,嗡的一聲八劍齊震。


    大陣雖然沒破,卻在每個人的識海中掃過了一道灰線。


    這條線無論你身在何處,隻要神識與陣法相連,便直斬元嬰,切斷命橋。這一點卻是朗宇也不知道的。


    一對冷漠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術法揮出,黑暗中轟隆一聲,出現了八支長劍,刹那間光彩褪去,八支劍又漸漸的隱沒。


    “開!”


    朗宇的神念一動,手中的天狼刀消失。


    以歸元訣煉過的神識之力對大陣的絲毫變動了如指掌。在劍出的那一瞬,陣法的運轉已經停止。


    那感覺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忽然間在眼前透開了一條半米長的白光,天狼刀衝了出去。


    刀出,朗宇的識海就亮了,八把靈器,十四名太長老赫然在目。


    上仙門,果然殺我之心不死,那就別怪本尊手黑了。


    神識一轉鎖定了薑紫若,心到刀到,人也隨刀而飛。那道白光再也合不上了,向著兩側一展,九個妖王也魚貫而出,身後轟的一聲,十四個長老和九個妖王四下崩飛。


    “布陣!”


    薑紫若變調的一聲尖嘯。


    身後便是三仙島,在仙旨之下,你殺得了得殺,殺不了也得殺呀,沒有退路。


    八個太長老雖然未被斬了命橋,卻不得不全力抵抗那道灰線,天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任他斬過了元嬰,絕對不是好玩兒的。


    然而,雖然煉化灰線不過眨眼之間,卻被朗宇老老實實的抓住了,一刀破出,再想封鎖就無力回天了。


    老妖婆一飛百餘丈,神念一動收回了青皇劍。


    誰料劍到刀到,“啊”的一聲驚叫,紫色的刀尖叮的閃過了一點星光,直指眉心。


    我退!


    在死神麵前,最能考驗一個人的道心,是違抗仙旨還是道消身死,堂堂的五階太長老也立刻選擇了前者。


    霎那之間,便是本心的表現。


    但是,這一回可是不好躲了,朗宇進階了,天狼刀也進階了,而老妖婆卻還沒有完全恢複,這近在眼前的死神,根本不會給她布陣的機會。


    一人一刀,箭一般的頂著薑紫若一飛百餘裏,奔向了三仙島。


    “大膽!”


    “住手!”


    身後的一群太長老翻身追去,眾妖王‘嗷’的一聲化出了本體隨後緊跟。


    魔刀盯在了眼前,一寸寸的逼近。薑紫若已經開啟了拚命的模式,隻是在這間不容發之際,即燃燒不了壽元也來不及爆符,隻能眼看著魔刀點上了眉心。


    “啊——!”


    一路驚恐的慘叫直拖出數百裏,薑紫若清晰的感應著冰冷的魔刀漸漸的奪走自己的生機。其慘狀連她自己都目不忍睹,偏偏要瞪大了眼睛看著紫色的刀刃從兩眼間穿了過去。


    “嗖!”一個白亮的小人兒衝出了頭頂。


    她可長記性了,隻是怒視了一眼朗宇,一語未發,毫不猶豫轉身飛逃。


    但有一線生機,還是舍不得死呀,越是大修,越是怕死。畢竟數百年的苦修,真是不易呀。


    殺人殺個死,救人救個活。


    既然已經出手了,朗宇也不會留下這個後患。人死為了,在這修煉界,除了本人的仇恨,除了利益之爭,幾乎沒有報仇一說。


    修者奪天地之造化,本就是生死無常,很少會有人為一個死人出頭,那已經沒有意義。


    “噗!”


    一顆美麗的頭顱爆開了,血光一閃,天狼刀也隨之消失,一具無頭的屍體不知落向了何處。


    遠方的眾修嘎然而止,九個妖王呼嘯而過,追上了朗宇的身邊。


    無始門最有希望進升仙界的九門總統領隕落了,即使她奪舍重修,也跌落了高高在上的神壇。


    十三個太長老遠遠的看著那個亡命的嬰體,一種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


    遇見那把刀,不隻是她的不幸。那兩座大陣根本還沒有運行起來就接連被破,魔刀之下誰不人人自危。


    “嗯?啊?!”


    正在心中各自盤算的眾長老忽然間又是一聲驚呼,直看得汗毛孔一縮,一滴冷汗冒了出來。


    邪術!他竟然要吞噬靈體,這是要讓薑仙子灰飛煙滅呀!


    狠!


    遠逃千裏外的那尊白亮的元嬰身後,突然間紫光一閃,穿透了後心。


    “孽障!”


    晴朗的虛空中,轟隆一聲如綻驚雷,一條黑色的匹練迎麵飛出,卷身纏住了天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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