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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糧食市場終於開始實行了管製,市場上所有的糧食銷售點都迎來了一次大規模檢查,有半個月裏,國內的整個糧食市場都停止了交易。[******請到看最新章節******]等市場重新運行的時候,糧食已經被分成了一二三個等級,一等糧為優質糧,二等糧為安全糧,三等糧為可食用糧。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所謂的三等糧食區分,不過就是個安全等級的區別。一等糧是傳統的糧種種植出來的糧食,二等安全糧的標準大家無從知曉,但是三等可食用糧,肯定還是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基因危害。可食用,但是吃死了是你自家的事。


    而這樣一個糧食體製,又大大地提高了糧食的價格,一等糧就不說了,那些有錢人有的是銀子可以砸,價格一天天的水漲船高。普通老百姓大多都吃安全糧,可是這個安全糧的價格也不低,大家都不願意吃可食用糧,那麽這個安全糧必定也是供不應求。而且鑒定這個過程,本身也給糧食增加了成本。


    糧價的升高又給在城裏生活著的人們帶來了更大的壓力,本來已經被水災和熱病折磨得幾乎要崩潰的神經又迎來了一次新的挑戰,有一些城市出現了大批的自殺者,網絡上麵關於各種各樣的消極言論也被網民們推崇,這個社會已經麵臨著崩潰的邊緣。


    今天晚上我看新聞,一則報道說警方昨天在首都抓獲了一個犯罪團夥,說起來這夥人也就是搞糧食買賣的,隻是這個買賣的過程涉及了欺詐。他們這個團夥有兩隊人馬組成,一隊人馬在城裏聯係買主,另一隊人馬到鄉下聯係“賣家”,這個賣家並不是真正願意賣糧的農戶。而是他們用錢收買下來的幫著他們演戲的本地人。把從城裏買來的可食用糧運到農戶家裏,讓其謊稱這些糧食都是自家產的,然後帶著一批城裏人去他家裏購買,所得的錢農戶得小頭,他們得大頭。


    本來他們做得也十分隱秘,而且就目前的糧食市場確實給了他們鑽空子的機會。但是他們就算再狡猾,也抵不過國家武器,現在最嚴重的問題就是糧食問題,全國上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一塊,這些人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頂風作案,實在是蠢極了。


    我們鎮上也有人到村裏相熟的農戶家買糧食的,雖然大家都不怎麽願意賣,可是抵不住價錢高,而且其中又牽扯到一些人情,最後也有賣掉一些的,但是總體不多。


    網上說o洲幾個發達國家在這次轉基因問題中受害很輕,主要是他們人口壓力不大,很多國家十幾年前就開始了人口負增長。所以相對的,轉基因的誘惑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很嚴重。也許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比如那邊存在著大量的衛道士,又或者是那邊的教育水平比較高,人民也更有覺悟之類的。


    m國作為一個糧食大國和人口大國,這一次也是深受其害,雖然本國也早就禁止了一些轉基因食品的流通,但是在誘惑麵前,並不是人人都能管住自己的。所以很多農場主不通過政府眼皮子底下的市場,也可以輕易的弄到很多轉基因糧種。有些食品被魚目混珠弄進了市場,更大一部分都進了那些畜牧場。因為西方人飲食結構的問題,這些肉類大量出口流入o洲等國,所以這次o洲國家也不能算是幸免於難。


    畸形嬰兒的問題被推到人們眼前的時候,各國都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糧食鑒定,結果讓人無法樂觀。在媒體透明化的西方國家,遊街示眾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激動的市民集結後去砸農業研究所的,一時間社會就動蕩了起來。


    現在,農業學家基因學家,再也不是什麽好的稱號的,大家開始對這些研究抱有仇視的情緒,不論好壞不分是非。隻要是涉及基因研究的,都會被自己的左右鄰居親朋好友唾棄,沒人管你是不是也參加了轉基因研究。


    不久之後傳出了一些科學家受到迫害的消息,甚至網絡上還有很多人叫好。基督教徒們也沒有對這些科學家展現憐憫博愛的一麵,他們認為這些科學家都是罪人,應該受到懲罰。


    激進的人們甚至衝到那些研究所職員的家中,砸壞他們的東西,打傷他們的家人,奪走他們的糧食,然後有些還會留下一袋可食用糧當做紀念。


    警方雖然進行了控製,但是他們沒有辦法保護所有研究所的成員,畢竟他們也不僅僅是為科學家服務的,這個社會還需要他們維護治安。而那些被抓捕的破壞者,除了有些案情嚴重涉及謀殺的被判了刑,那些砸東西打人的,大多不了了之。


    麵對著空前的民憤,法律也顯得十分無力,不被人民認可的法律就沒有生存空間。除非政府要站在與所有人敵對的那一方,但是政府不可能這麽幹,政府代表的從來都隻是權利,而不是正義。


    外麵好像已經是一團亂了,我們鎮上基本上還算比較安寧,幾乎所有人都在想著,等到明年,自己也要到山上去開一塊地,無論誰來製止都不頂用。


    陶方說他明年要多種一點地,到山上去再開出幾塊,種點紅薯也是好的。我覺得他不應該這麽想,他現在的壓力已經很大了,我這個從小沒有吃過什麽苦的弟弟,這幾年簡直要變一個人似的,已經慢慢地被生活壓彎了脊梁。


    有一天他問我這兩年是不是又長高了,我們兩個人比了一下,我比他還要高出了半跟手指,他笑了笑說我發育可真晚。這是我的記憶中,第一次發現自己長得比他高,從小到大,我都是瘦弱矮小的那一個。但是這個發現,並沒有給我帶來絲毫的喜悅。


    眼下還不到八月,地裏的稻子都還沒到收獲的時候,我每天到山上去割草,沒幾天也割了不小的一堆。看著山穀裏的那塊草地,我在想到底是要開墾了種上水稻,還是挖個池塘養點魚呢?


    稻田我現在已經有了不少,一個人從播種到收割也十分辛苦,但是稻米卻是多多益善。養魚的話,就目前好像也沒什麽必要,山上那個水庫裏的魚精得很,一般去釣的話很難釣到,但是隨著小龍的水性越來越好,時不時就要下去撲幾條上來改善夥食。


    我問了家裏其他成員的意見,大家都說挖池塘。小黑愛吃魚,多多益善,小龍說挖個大池塘以後可以在裏麵遊泳,葛明的意思是種點蓮藕。


    既然大家都說挖池塘,那就挖池塘吧,我們一家大小不管是人類還是非人類都加入到了這次挖池塘的勞動中。小龍和小黑是主力,小龍化出原形,貓下腰來,用爪子在地上刨幾下,小黑的門板就被裝得滿滿的了,然後它要把那些土拉到小溪對麵的樹林一角堆起來。


    池塘選在小溪的上遊,就離原本的那個小水潭不遠,那群羊也被趕到小溪的下遊去了,山穀的最後麵,用柵欄把草地和樹林都圍進去一小塊,小溪也從裏麵穿過。從此以後羊群喝水就方便了很多,有草地可以活動,也可以在大樹下休息,生活條件很是不錯的。


    池塘挖得不是很大,也就五六十個平方的樣子,我和葛明到外麵撿了一些磚塊,上次程寡婦他們那棟塌掉的房子就有不少磚,因為村裏人都嫌那棟房子晦氣,也沒什麽人去撿磚,最後便宜了我們。


    池塘邊的泥土泡了水,就會變得很泥濘顯得特別髒,我們就是要在池塘邊上鋪出一條磚路,一方麵顯得幹淨,一方麵不容易打滑。這活小黑和小龍幫不上忙,我和葛明兩個人慢慢弄,不到一天也都做好了。


    小黑很高興,第二天久指使這小龍去水庫裏捉了不少魚,拿水桶裝著,滿了就讓我倒進山穀中的池塘裏,讓後把桶子拿出來繼續捉。我擔心地看了小龍一眼,這娃一直泡在水裏,不會泡壞吧?但是看他被小黑指使得那麽高興,我也不太好過去掃興,畢竟是龍呢,泡泡水應該沒事。


    要說小黑和小龍,實在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組合,小龍簡直就是小黑的應聲蟲,小黑指哪兒他打哪兒,絕對是高高興興的。不過小黑對小龍也挺好就是了,每天馱著他上山下山,好像也馱得挺高興的,有好吃的都得給小龍留一半。


    看著這一龍一狗之間跨物種的友誼,我就覺得自個兒跟葛明那點事其實也不算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還在碼字,咱晚一些再更一章。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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