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聽了嫪毐的話,卻不由微微一怔,美眸呆呆的看著此時的嫪毐。


    見他神色認真,目光清冷,那漂亮的眼眸閃爍著清光,倒映著她的麵容,竟似能看透她的內心深處一般。


    她的視線不由一轉,不知為何,此時竟是不敢與之對視。


    這倒不是她心虛,也不是還想跟那呂不韋藕斷絲連。


    男人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同樣也是視覺動物,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許多都是看見漂亮的恨不得立刻跪舔那種。


    有這年輕貌美、又宋又驢的小情郎,誰還願意跟垂垂老矣的腐朽糾纏不清?


    圖他啥?


    權力、金銀,她不在乎,更不缺,自不會圖他呂不韋的。


    難道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圖他不僅是牙簽,還是三秒?


    趙姬避開嫪毐的目光,抱著嫪毐的手臂情不自禁的緊了緊。


    她如小貓咪一般縮在嫪毐的懷中,靜靜地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身體的強壯與肌肉的線條。


    目光漸漸露出癡迷之色,輕嗅著他身上那獨有的味道,更是讓她迷醉。


    這個俊美的小情郎,跟他兒子一般的年紀,身上卻有股特別的味道,讓她深深迷戀。


    “自從和你、在一起後,我從沒想過要那樣......”


    說著,也不知是心裏委屈,還是自怨自傷。


    趙姬的美眸中漸漸泛紅,微微動了動鼻息,嗅了嗅讓她迷醉的味道。


    她的美眸低垂,神色間流露出黯然之色。


    良久,才幽幽地繼續道:“是不是,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生性銀蕩的女人?”


    一語出,兩行清淚已然自眼角落下。


    冰涼的淚珠落在了嫪毐光著的胸口,宛若珍珠一般。


    淚水在燈火通明的寢殿裏,反射著瑩瑩光澤,又順著嫪毐強壯的胸肌滑下。


    望著懷中梨花帶雨、戚然堪憐的絕美容顏,嫪毐眉頭微皺,不由得長長的輕輕的歎了一聲。


    聲音也溫柔了許多:“沒有,我的思想本就跟別人不同,而且這個年代,女子不是也可以再嫁麽?”


    “我說這些,隻是明說出我的忌諱,我們現在這個狀態,雖無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


    雖然不能娶你,但我在心裏,你早就是我的女人。如果我那樣認為,就不會這樣跟你開誠布公了。


    男女兩個人在一起,就應該有什麽就說什麽,交流,溝通,才能更好的了解對方,更舒服更長久的在一起。”


    趙姬聞言,微微怔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仰起俏臉,淒楚的望著嫪毐。


    嫪毐望著懷中楚楚可憐的佳人。


    她那宛若寶石般的鳳眸中泛著淚光,在跳動的燭光下,似蒼茫天宇中寥寥閃爍的星光。


    那樣的淒美,那樣的哀婉,那樣的幽怨,也是那樣的動人。


    “我知道你雖然貴為太後,是天下至尊至貴的女人之一,但內心也隻是一個小女人而已,沒有主見,不依賴人就沒有安全感。”


    “相處之後,我漸漸理解你,也越來越懂你。所以從未把你看做那樣的人。”


    “之所以直言不諱的說出那些話,也隻是向你說出我的底線而已。因為我也想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所以提前告訴你我不能忍受之事。”


    “你若在乎我,想跟我白首偕老,自不會去觸及。”


    “人與人之間相處,說難極難,說簡單也很簡單,就是溝通而已,不要有什麽事就憋著,不然早晚會爆發出來,結果隻會壞到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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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嫪毐語重心長的說著,目光溫柔的望著懷中那顫抖輕泣的蜜桃。


    此刻的她,看起來那般柔弱,那般憐人,好似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


    她趙姬,曆史上的千古yin後。


    其實不過是一個感性的渴慕柔情的小女人罷了。


    在那個改嫁並非不潔的年代,她本也忠貞,在趙多年,獨自撫育著兒子,始終守身如玉。


    她骨子裏並非放蕩無恥之人。


    她貪戀著丈夫的溫柔,癡迷著夫君的狂野與柔情。


    她從來不想做什麽權傾朝野的監國太後。她是大秦的太後,早就尊崇已極,她還渴求那些權勢做什麽?


    其實,自始至終,趙姬都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


    對於權勢,她並沒有什麽貪念,這從他放權呂不韋,對他言聽計從,任他權傾朝野,位高權重就可以看得出。


    她隻想過一個相夫教子,夫唱婦隨的日子。


    也可以說,她一直都是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小女人。


    說起來,什麽深宮寂寞,千古淫後。


    都是後世人站在道德製高點的批判罷了,通俗的說,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在那個如現代的觀念一般,可以改嫁再娶的年代。


    三十歲死了愛人,年紀輕輕的,芳華正好,讓人家守貞守節,孤苦一世,試問誰能做得到?


    她隻是一個追求幸福、所求不多的小女人。


    可惜身在王權的風口浪尖,這樣一個小女人,終究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這是她與羋月最大的不同,同樣與人通奸生子。


    羋月,用女政治家、謀略家去評價她,似乎更準確。


    一個是感性重情的女人,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可以寵你愛你,任你妄為;


    一個是理智有格局的女政治家,可以讓你玩她幾十年,還可以為你生兒育女。


    卻在不需要你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的一刀殺了你。


    試問各位,別提什麽客觀公正,別提什麽大義,隻作為男人,讓你選,你選誰?誰更值得你憐惜?


    不知不覺,窗外已然亮了,早朝的時候也到了,趙姬貪戀床笫溫柔,又實在累的精疲力竭,腰酸腚疼。


    本想再次稱病不去,一切大事一如往常,放權呂不韋,交由呂不韋自己決斷。


    這傻女人,估計心裏還很是感激呂不韋不辭辛苦,為他們母子操持政務。


    不過,在嫪毐的百般催促下,趙姬還是小心翼翼地的下了床,在六名宮女的服侍下,穿衣打扮,然後踉蹌著,一臉不情願的去了章台宮。


    這位大秦監國太後,終於還是離了溫柔鄉,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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