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去何處?”


    見嫪毐占完了便宜,拍拍屁股就要抬腳走人。


    離舞微微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道。


    “嗬嗬,”


    嫪毐聞言腳步一頓,隨即轉過身來,輕笑一聲,語帶戲謔道:“怎麽,小舞不舍得我走嗎?”


    “如果你願意,我今夜倒是很願意留宿。”


    離舞聞聽此言,頓時一陣嬌嗔。


    卻聽嫪毐又道:“以後別叫我‘大人’了,沒端的生分了許多。”


    離舞美眸可愛的眨了眨,隨即問道:“那叫什麽?”


    嫪毐嘿嘿一笑,不忘嘴上占便宜:“隨你啊,夫君、情郎,都可以。”


    離舞無奈的白了嫪毐一眼,隨即妙目一轉,嬌聲道:“那我就叫大哥好了。”


    “大哥?”


    嫪毐眉頭一皺,見這小丫頭如此嬌俏可愛,隨即搖了搖頭,微笑道:“還是叫愛哥哥吧。”


    離舞微微愣了一下,呢喃道:“愛哥哥?”


    嫪毐微微頷首,強忍笑意道:“對,情情愛愛的愛,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好了,我先走了。”


    離舞嗔道:“大哥還沒說要去哪兒呢?”


    剛剛接吻過後,她明顯的感覺到與嫪毐的關係親密了幾分。


    心意也敞開了不少。


    嫪毐指了指西邊道:“我去找芳予有點兒事兒。”


    離舞聞言,頓時撅起了小嘴,心裏一陣酸溜溜的。


    “哼,還能有什麽事兒,大壞蛋,好色鬼!”


    眼見嫪毐的身影在視線消失,離舞心中暗罵起來。


    兩人經過這次交談,她的心意也算表明了,甚至連那些親密事都做了。


    在她心裏,嫪毐已然是自己的情郎。


    雖然早就見識過情郎辦的那些荒唐事兒,什麽大被同眠,什麽日夜笙歌,簡直荒yin至極,讓人瞠目。


    但此刻再聽說情郎去找別的女人,且明顯是去辦壞事兒了,她心裏還是有些吃味。


    這般柔腸百轉間,心裏便忽然有了去偷偷看一眼的想法。


    這念頭一出,便如一個小火苗一般,瞬間成了她心裏的燎原之火,怎麽也熄滅不了。


    糾結了許久,還是決定悄悄溜過去看看,便隱匿氣息,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另一邊,嫪毐也的確沒閑著,來到芳予的房間門口,也沒猶豫,便直接推門而入。


    芳予的身體還在修養當中,連續幾日的休息和藥物滋補,讓她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不過當嫪毐進去的時候,恰巧芳予正在寬衣解帶。


    長裙滑落,被腰間玉帶攔著沒有落下。


    女子如雪一白白嫩消瘦的玉背頓時出現在眼前。


    嫪毐忍不住幹咳了一聲,嘿嘿笑道:“想不到我嫪毐這麽受歡迎,人還未到,芳予姑娘便主動解衣相迎了。”


    “大人~”


    見到嫪毐進來,並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身子。


    芳予心中一羞,嬌膩的叫了一聲,便要將外裙重新披上。


    不過不等她彎腰,嫪毐已然如鬼魅般出現在她的身後。


    芳予一顆芳心猛地跳了一下,感受到光潔的玉背正在被一隻手輕輕撫摸,嬌軀都緊張的有些顫抖。


    人生會有許多痛苦的經曆,但有些疼痛,她再也不想經曆二次。


    嫪毐看著她雪白嬌嫩的玉背上那道細長的傷口,雖已結痂,但在雪背上還是格外的醒目。


    他的手在旁邊輕輕撫過,隨後柔聲道:“你背上的傷口較深,自己既然夠不著,要上藥怎麽不找我?”


    感受到嫪毐語中的溫柔,芳予的心莫名安靜下來。


    雪白的削肩微微縮了一下,輕聲道:“一點小事,芳予不敢勞煩大人。”


    嫪毐輕笑一聲,淡淡道:“那次之後,你便成了我的女人。


    你我也便成了最親近的家人,會白首偕老,會相濡以沫,將來還會兒女雙全,幸福百年。


    未來,我們會有大把的時間相處在一起,所以在我麵前,你大可不必如此生分。”


    說著,他又輕輕拍了拍芳予的肩膀,輕聲道:“乖,彎腰,趴到玉枕上去。”


    芳予的俏臉唰的紅了一下,頓時腦補出嫪毐跟露霜姐妹倆說這句話時的場麵來。


    心裏雖然嬌羞一片,但也不知怎的,還是依言趴到了軟榻上。


    並將小腦袋埋到高枕之上,乖乖的等待著。


    那次的經曆雖然痛苦,但從那次開始,她便知道自己已經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他的女人。


    現在回想,連她自己都有些難以相信,這才認識幾日,見了才兩麵,自己竟然就這麽輕易的把清白給了對方。


    或許是當時實在走投無路了吧。


    也或許是想在死亡到來前,體驗一次做個普通小女人的感覺吧~


    也可能,是她太渴望在死前,能得到一份向往已久的愛了。


    她這般想著,心裏便似忽然有了著落一般,尤其是此刻他的溫柔,讓她漸漸依賴,漸漸迷戀。


    這一刻,她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自己並不後悔。


    嫪毐卻沒想那麽多,隻是拿起一旁的玉瓶,打開瓶塞後,一股略帶清香的藥味頓時傳來。


    他走到床邊,先是用綢布蘸酒,在傷口上輕輕擦拭了一邊,然後才將藥粉輕輕地灑在了她的玉背上。


    這是趙姬賜給他的藥,被他轉送給了芳予。


    據說這藥對傷口愈合有神效,不僅愈合的快,還不會留疤。


    猶記得第一次和蜜桃在一起的時候,她縮在自己懷中,玉手輕撫著自己身上遍布的傷疤。


    那滿眼的心疼,似還曆曆在目。


    “上好了,前邊的傷上藥了嗎?”


    芳予乖乖的趴在高枕上,聲音有些緊張:“還、還沒。”


    嫪毐聞言便道:“那正好,我全都幫你上了。”


    芳予依言站了起來,但還是有些扭捏,一張雪白的俏臉早已布滿紅暈,宛若紅透的蘋果一般。


    她的肌膚嬌嫩幼滑,這般紅撲撲的可愛樣子,看起來嬌豔欲滴,煞是好看。


    “不必了大人,前邊的傷口,我,我的自己來就好了。”


    說完,芳予便抬起眼眸,眼中略帶乞求的望著嫪毐。


    到底是隻有那麽一次親密,少女本能的羞澀,還是讓她無法坦然的赤身在男子麵前。


    但嫪毐似乎並沒有讓她自己來的打算。


    見嫪毐隻微笑的看著自己,芳予心中無奈,便知道嫪毐已然打定了主意。


    當即強忍著羞意,隨著玉帶解開,中衣落下,一具雪白的酮體便出現在了嫪毐眼前。


    似冰雪般的肌膚,白嫩細膩,光滑柔軟。


    一道道醒目的傷口又細又長,散落的落在雪白的肌膚上。


    結痂的黑血在欺霜賽雪的肌膚上顯得格外醒目醜陋。


    嫪毐望著眼前修長婀娜的雪白玉體,抬頭與那雙宛若寶石般美麗的紫眸對視了眼。


    心中疑惑沒有美瞳的世界,怎麽這麽多美女的眼睛會是紫色的。


    雖有疑惑,嫪毐卻也並未問出口。


    他回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隨即回頭,隻如剛才那般,先用酒簡單擦拭一下。


    然後拿起玉瓶,將藥粉輕輕倒在一支小木勺上。


    隨即自上而下,開始替她上藥。


    第一次上這藥時,她身上的傷口已然都清理過,還用酒消了毒。


    如今結了痂,再上藥倒是省事了許多。


    許是不小心下手重了些,當嫪毐正在她胸口撒藥時,芳予忽然身體顫抖了一下。


    “嘶,啊......”


    突然的疼痛還是讓她忍不住呻吟一聲,這聲音嬌媚至極,聽起來極為魅人。


    嫪毐表麵平靜,說了聲抱歉後,便繼續開始認真的上藥。


    芳予倒先羞得紅了俏臉。


    強壓下心中旖旎,嫪毐小心翼翼的將藥粉撒在她玉臂、胸口、小腹和大腿處的傷口上。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目光也很專注。


    明眸清澈迷人。


    少司命一雙紫寶石般的美眸盈盈如水,純淨澄澈。


    她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親密無比的男子,望著他俊美如玉的麵容,漂亮的眼眸,輕柔的溫柔的動作和那專注的眼神。


    不知怎的,那雪白的俏臉上,嬌羞之態緩緩消失。


    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暖流,緩緩湧入她的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暖流頃刻襲遍她的全身,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靈魂深處的溫暖。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從未有過的感覺。


    自小到大,那個地方給她的,從來都是冰冷與漠然,殺戮與死亡。


    她如此看待陰陽家,嫪毐對陰陽家的觀感同樣惡劣。


    在他眼裏,陰陽家看似超脫世外,一心追求天道永生,然其中的血腥與殺戮,冷漠與無情,卻是堪比羅網。


    為了蒼龍七宿,他們同樣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殺戮,去出賣身體色誘。


    陰陽家雖源於道家,但更像是道家走入邪道的分支。


    其中的罪孽與血腥,怕是隻有親身體會才會知道。


    嫪毐心裏雖然垂涎陰陽家的美人,但對陰陽家卻是沒有半點好感。


    搜魂術、九宮移魂術、六魂恐咒等等手段,光是顧名思義,就知道絕非善類。


    他自認不是大好人,也不想當什麽人人敬仰、為民請命的大俠。


    但草菅人命、肆意殺戮的門派,注定為世不容,若是有機會,他不介意將之滅掉。


    男的罪大惡極,除了雲中君,當然要通通殺殺殺。


    至於月神、焱妃、大少司命等等這些大大小小的妹子們。


    妹子能有什麽壞心思?


    當然要讓她們幸福。


    話說回來,陰陽家的妹子還真的是水嫩可口。


    動漫一出,不知吸引了多少老色批直呼老婆。


    尤其是少司命小衣,更是冰清玉潔,美顏高冷,惹人憐惜。


    據說手辦娃娃非常好賣。


    嫪毐細心而輕柔的處理著傷口,心裏卻是美滋滋。


    不僅撿到一個美人,還得了個武道高手,簡直賺大了。


    有時候,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桃花緣,一趟太乙之行,將大司命連帶著三個少司命一鍋大雜燴了,這運氣,誰能有?


    至於陰陽家的威脅,連東君他都在打主意,還在乎與對方敵對?


    他巴不得另外三個少司命外加東君一起來找他報仇呢。


    隻可惜按照時間線來說,小衣他媽估計都還在玩過家家呢。


    更何況,他有蜜桃太後這麽一個超級無敵又細又白、又直又美、又富又貴的大長腿。


    他已經有了應付的方法。


    上藥期間自然難免會碰到那滑膩雪白的肌膚,其觸感之柔軟與嬌嫩,竟是比嬰兒的肌膚還要柔軟,比錦緞還要光滑。


    “你的萬葉飛花流應該是類似成長型的功法吧?”


    芳予微微愣了一下,紫眸中略帶幾分疑惑。


    “成長型功法?”


    輕柔的聲音,帶著股空靈與疑惑。


    嫪毐抬頭看了她一眼,柔聲道:“就是說,可以通過自己的領悟,不斷成長,達到更高的層次。”


    芳予聞言,微微頷首道:“的確如此,每一代少司命修習的功法都一樣,隻有更強大,才能殺死前任,繼承少司命的職位。”


    嫪毐嗬嗬笑道:“所以,你當初殺死自己的上任的時候,應該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吧?”


    嫪毐的話直擊芳予的內心深處,似觸動了她心底某條緊繃的弦。


    後者嬌軀輕顫了下,眸中迅速蓄起了點點淚花。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眸中滿是悲慟,嫪毐望之,亦是不由一歎。


    他淡淡道:“你大可不必如此。”


    “身在當時境況,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但也身不由己,她若不死,你就必死無疑。”


    “所以,這並非算你的錯。”


    “要說錯,也是錯在那向來高高在上,自詡淩駕眾生的陰陽家而已。”


    芳予聞聽此言,眼中淚水似再也封印不住,頓時如決堤般滾滾落下。


    一點點晶瑩的淚珠,宛若珍珠,自她雪白的臉頰滑落,又滴在胸前的玉白之上。


    嫪毐被眼前美景吸引,同時也上完了藥,終於站起身來。


    嫪毐低頭望著眼前的梨花帶雨的少女,旋即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然後緩緩低頭,將那俏臉上滑落的淚珠吻去。


    隨即俊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迷人的微笑,溫柔的望著她。


    芳予迷濛的紫眸輕輕眨了眨,眼淚終於收住。


    紫眸上淚光仍點點如星,如紫寶石般璀璨而夢幻。


    “我心裏一直有個疑惑,似你這般的優秀的弟子,個個資質極佳,換做其他門派,寶貝還來不及,又豈會讓你們如此自相殘殺?”


    說著,他一手抬著她的下巴,一手輕輕撫摸著那幼滑白嫩的俏臉,笑問道:“你知道嗎?”


    芳予美眸有些失神的望著嫪毐,對方那溫柔的眼神,讓她這個自小極度缺愛的少女,完全無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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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嫪毐卻是眸中有著柔光,淡淡道:“或許,我知道。”


    (大家沒事多點點角色的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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