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來自齊國,本是公卿之女,自幼飽讀詩書。


    自從跟了嫪毐後,倒也忠貞,此後便一直服侍嫪毐一人。


    在這醃臢之地,當算得上出淤泥而不染。


    原身身為掩日,身份需要嚴格保密,自然不能替她贖身,便一直養在聚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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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出淤泥而不染,或許就是嫪毐願意為其贖身的原因所在。


    不論如何,自己就是嫪毐,雖然之前情人無數,但隻有這一個女子是對他忠貞不渝的。


    嫪毐看著少女恬靜的睡顏,眉眼彎彎,長長的眼睫毛看起來很好看。


    瓊鼻嬌俏,薄唇粉嫩,配上美人標配的冰肌雪膚,讓她顯得極為美麗。


    隻是那眉宇間即便睡夢中依舊微微蹙起,似有淡淡的哀愁,積鬱不散。


    嫪毐走至床邊,掀開薄紗幔帳之後,輕輕在床邊坐下。


    十來天不見,這說不上應該稱為少女還是少婦的女子,明顯清減了許多。


    嫪毐望著那細膩雪白的臉頰,忍不住把手放在了上麵。


    光滑如玉的肌膚,幼嫩水潤,柔軟微涼,好似嬰兒的一般。


    似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撫摸,紫鳶舒服的輕輕嚶嚀一聲,便伸手抓住了嫪毐的手。


    卻是並未將之挪開,反而是小臉像小貓咪般在嫪毐的大手中蹭了蹭。


    嬌嫩水潤的薄薄粉唇,也微微揚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嫪毐見之,瞬間心動不已。


    既然已經決定了擺脫寺人的身份,他便也沒有了太多顧忌。


    細細算來,這美少女已經曠有月餘,也該好好安撫一下。


    似乎睡夢中被情郎寵溺,會給女孩子一種更奇妙的感受,她會覺得你更愛她。


    ......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不知不覺,一下午就這麽過去。


    傍晚時分,二人共浴罷,紫鳶細心的伺候嫪毐更衣梳頭。


    出浴後少女,隻簡單的披著一層薄紗睡裙,三千青絲濕漉漉的,隨意的披散在玉背上。


    看起來似清水芙蓉一般,清純可人。


    那雪似的白嫩俏臉上,玉顏嬌豔,肌膚白裏透粉,看起來如桃花一般嬌豔。


    似乎被嫪毐盯著有些不自在。


    紫鳶心中嬌羞無限,水意漣漣的美眸輕顫了一下,嗔道:“都一下午了,夫君還沒看夠嗎?”


    她的聲音嬌軟蘇媚,此刻自有一股風流氣質。


    稱呼嫪毐,她還是最喜歡的稱呼還是夫君。


    嫪毐輕笑一聲,依舊望著眼前這撩人的少女。


    她的眉眼間滿是疲憊,但麵上榮光熠熠,似乎整個人都光鮮亮麗了幾分。


    他輕輕拉起她的手,隨後放在身上提醒道:“關於這兒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你我都要死。”


    紫鳶本是一臉的嬌羞媚態,聞言也忍不住緊張的緊握住了小手。


    隨後一臉認真的看著嫪毐道:“夫君放心,紫鳶寧死不會說的。”


    她向來冰雪聰明,雖然不知具體何事,但也知道事關重大。


    不說別的,但是禍亂宮闈的罪名,就足以讓他萬劫不複了。


    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頗有幾分可愛。


    嫪毐輕笑一聲,將她嬌軟窈窕的身子輕輕抱在懷中,柔聲道:“你也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而且,要不了多久,我就不必再假裝寺人了,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迎你入府了。”


    紫鳶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眸光一亮,一臉驚喜望著嫪毐道:“真的嗎?”


    嫪毐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在她額頭輕吻了下,聲音柔和:“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累壞了,好好休息一下。”


    紫鳶聞言,雖心有不舍,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從嫪毐懷中站好。


    嫪毐微微一笑,隨即轉身向外走去。


    待自臥室穿過珠簾和屏風,來到客廳,忽然腳步一頓,淡淡道:“那避子湯,以後不要再喝了。”


    說完,便不再停留,轉身走了出去。


    而紫鳶卻是微微怔了一下,旋即望著嫪毐離去的方向,淚如雨下~


    出了嫪府後,嫪毐匆匆趕往春風閣。


    他本與衛尉竭、郎中曾銳和元肆還有王齊他們約好了的。


    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


    耽擱了一下午,向來幾人已經步入正題。


    待到了春風閣後,果然幾人已經喝的醉醺醺的。


    曾銳還好,似乎有些放不開,隻與王齊在那喝酒,有美人依偎添酒,雖然沒做什麽,倒也自在。


    而衛尉竭和元肆他們倒是原形畢露,早已不管不顧,一人摟了兩個在那裏狗啃。


    好在這是雅間,倒也不虞被人瞧見。


    見到嫪毐進來,不待別人說話,正在一位美人臉上忙活的元肆立馬跳了起來。


    粗著嗓門兒吼大叫道:“啊呀,嫪兄,你怎麽才來啊?”


    “我們還等著你結賬呢!”


    此言一出,眾人自是哄笑,連那些美人們都齊齊嬌笑出聲。


    嫪毐笑罵道:“滾!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老子說宴請,哪次不是地點你隨便挑,好吃的好玩的隨便你消遣?何時讓你掏過錢嗎?”


    王齊笑著附和道:“老元啊,嫪兄這話可沒說錯。


    咱們兄弟幾個,哪次不是你吃得最多,喝的最多,玩的也最痛快。”


    張竭一笑滿嘴酒氣,看著元肆笑道:“說的對,就你扣扣索索的。”


    張竭和柳信見到嫪毐,自然也放心了手中的事情,重新落座。


    眾人見禮罷,便聽衛尉竭親自為嫪毐斟了一杯酒,笑嗬嗬地道:


    “嫪兄弟把我等越來此處,自己卻不知去哪瀟灑去了。”


    “遲到了半日,可得罰酒十杯才行。”


    嫪毐微微一笑道:“臨時有事耽擱了,是兄弟的不對。”


    說著端起酒杯道:“來,我先敬諸位一杯。”


    ......


    因為衛尉竭等人早就喝的差不多了,所以嫪毐並未在春風閣久待。


    待天色大黑之後,便與曾銳一起送醉醺醺的幾人回家。


    元肆和王齊等人住在相府前院,嫪毐他們回到住處後,便徑直向著中央的一處閣樓走去。


    呂不韋的書房相當恢弘,嫪毐讓人通稟後,不一會兒,便見鄭義挺著筆直的腰板走了過來。


    見到嫪毐後,鄭義並未有寒暄之意,隻冷著臉道:“內寺長大人,相邦有請。”


    嫪毐漠然點頭,隨即便率先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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