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自家父母、哥哥姊姊替自己唱完生日快樂歌後,身為今天壽星的真星高興地閉上眼睛,開始對著蠟燭許願,直到許完三個願望,他才睜開眼睛吹熄蠟燭,而幸村和雪野也馬上將那四根蠟燭從蛋糕上拿下、將蛋糕切塊分給三個孩子。


    又給自己和幸村各切了一小塊蛋糕後,雪野便一邊將剩下的蛋糕放到保鮮盒裏,一邊笑著對真星說道:「明天爺爺奶奶就旅行回來了,到時候真星再親自將蛋糕送給爺爺奶奶,好不好?」


    正在吃蛋糕的真星連忙抬起頭來用力點頭,「好!」


    「媽媽,」這時候嘉月忽然抬頭朝雪野說道,「這個巧克力慕斯蛋糕好好吃,哥哥的生日也做這個好不好?」


    雪野朝她搖了搖食指,然後笑著對她說道:「不行,哥哥的生日蛋糕要哥哥自己選他喜歡的口味才行,不過嘉月你可以去拜托爸爸,爸爸的生日也是在三月喔!」


    「對喔!」嘉月恍然大悟似地點了點頭,隨後便馬上轉過頭去找自家爸爸,央求他將生日蛋糕定為巧克力慕思的口味。


    等到一家人吃完蛋糕、雪野也收拾好盤子回到客廳後,本來正在聽幸村講解補習班英文功課的輝日忽然想起一件事,馬上從沙發上起來跑到雪野的旁邊,拉著她的衣服問道:「媽媽,今天真星已經滿四歲了,那媽媽可以告訴我們妳跟爸爸的戀愛故事了嗎?」


    「唉?爸爸媽媽的戀愛故事?」聽到他這麽問,嘉月和真星也馬上湊到雪野的旁邊,「我們也要聽!」


    看見他們拉著自己的衣服又跳又叫的樣子,雪野用著求助的眼神看向幸村,而他也馬上走了過來,並且笑著抱起最小的真星,「那我們先去洗澡,洗完澡後再去爸爸媽媽的房間,爸爸媽媽一起說故事給你們聽,好不好?」


    對於他的提議,嘉月不解地歪頭問道:「唉?爸爸很忙的,讓媽媽講就好啊。」


    「不行,」幸村一邊說,一邊笑著瞥了雪野一眼,「有一些事情是連媽媽都不清楚的,爸爸當然要幫忙媽媽一起說才行!」


    聽見他這麽說,雪野的好奇心也被引了起來,她朝他眨了眨眼,隨後便在他的眼神暗示下先行帶嘉月洗澡。


    洗完澡、替自己和嘉月吹幹頭發穿好衣服後,雪野便趁著幸村帶著輝日和真星去洗澡時去書房將家裏的所有相本到主臥房,一邊迅速地翻閱著,一邊回想並且整理自己的記憶。


    就在她看著自己和幸村高中時期的照片時,已經洗好澡來到房間的真星忽然爬到了床上,指著一張幸村和雪野小學時候的照片問道:「媽媽,這個是哥哥和姊姊的照片嗎?可是為什麽姊姊是穿著製服?」


    「不是喔,這是爸爸和媽媽的照片。」


    「唉?可是跟哥哥和姊姊長得好像!」


    聽到真星的話,一旁的輝日和嘉月也都湊了過來,並且在看了眼照片後驚呼出聲:「真的耶,和嘉月/哥哥好像!」


    「真星也跟爸爸長的很像啊,」看見真星臉上出現了失落的表情,雪野馬上將他抱進懷裏,並且翻出幸村幼兒園時候的照片給他看,「你看,真星有著像爸爸一樣的頭發、像爸爸一樣的臉,還有像媽媽一樣的眼睛喔!」


    看了眼自家母親那雙與自己相似的深藍色眼睛,真星立刻換上了笑容,朝她用力地點頭,「嗯!」


    「唉?」發現他們母子四人都拿著相簿在看,因為在樓下書房收拾東西而比他們晚了一點上的幸村便笑著問道,「媽媽已經開始跟你們說故事了嗎?」


    「還沒,我們隻是在研究爸爸媽媽的長相!」


    看見幸村來了,輝日連忙讓出雪野旁邊的位子讓他坐,而幸村也馬上拿起了有著自己和雪野剛出生的照片的相簿,有些好笑又有些懷念地翻閱著,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雪,我想一開始還是讓妳先講吧,畢竟五歲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媽媽先前跟我說也沒有雪妳知道的多。」


    「喔,好!」


    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雪野也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最後隻能先說了下自己和幸村出生的時候兩家人的關係,然後再按照照片和輝日他們三個說明每一個場景和發生的事情。


    就在她說到幸村在一歲時吻自己的時候,輝日他們三個都看向了笑得一臉得意的幸村,並且用著興奮的語氣說道:「爸爸好厲害喔,居然那麽小的時候就向媽媽蓋章、把媽媽定下來了!」


    看見三個孩子崇拜的樣子,再加上幸村一臉謙虛的表情,雪野已經滿頭黑線到無法言語了。等等等,為什麽是這個反應?!你們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啊?!


    為了避免自己的神經脆弱,雪野隻能指著另一張照片繼續敘述,而因為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輝日他們隻好停止詢問,專心聽她說故事。


    隻不過他們沒專心多久,便又因為聽到雪野說到當初幸村堅持要和她一起上幼兒園的事而驚呼出聲,而嘉月甚至轉身拉著幸村的手,一臉認真地問道:「爸爸,這就是你說過的,對於喜歡的人或物就要好好把握在手裏嗎?」


    「不算是,正確的說法是,要好好看牢自己喜歡的人,不要讓其他人有機會覬覦。」幸村一邊笑著解釋,一邊將他抱到懷中親吻了下她的額頭,「不過這些嘉月不用懂,爸爸和哥哥、真星會保護好妳,不會讓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覬覦妳的。」


    雖然這是父親對女兒的愛的宣言,但隻聽懂一半的嘉月隻是歪著頭問道:「爸爸,覬覦是什麽意思?」


    「覬覦啊,就是……」


    聽見幸村解釋字義的同時還不停灌輸著嘉月不要隨便靠近異性的觀念,順帶對輝日和真星耳提麵命、讓他們顧好嘉月,不知道該說什麽的雪野隻能抬起手來掩麵。主上,你到底都教你兒子女兒什麽東西啊?!


    長長歎了口氣後,雪野便直接抱過嘉月,然後將相簿塞到幸村的懷裏,「我已經說完了精市五歲前的故事了,該你了!」


    「唉?好啊。」


    知道她已經開始不滿了,幸村隻能笑咪咪地拿起了相簿,然後按照雪野剛才的方式繼續說著故事。


    在聽到幸村說到六歲時雪野不再去俱樂部看他練球的前後經過與他當時的想法時,三個孩子都用著譴責的眼神看向雪野,但被盯著的雪野卻是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幸村,「所以,當初精市是因為我專注在和美的時間太多所以才說那些話的,不是因為覺得我搶走了和美嗎?」


    「果然,妳真的誤會了啊……」盡管當初就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但是幸村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當然不是,比起和美,我更在乎雪喔!」


    突然聽到他這麽說,雪野的臉紅了起來,並且馬上別過頭去,而看見她這個樣子,輝日他們三個孩子都捂嘴偷笑,然後吵著讓幸村繼續說下去。


    「好,」俯身親吻了下雪野的臉頰後,幸村便翻到下一頁,指著一張照片說道,「那接下來就說這個……」


    由於幸村和雪野認識的時間太長,他們一起經曆的事情也太多,再加上輝日他們三個還會時不時的發表意見或問問題,所以幸村才剛說完兩人六年級時候的事,雪野便收起了所有相簿,宣布說睡覺時間到了。


    有些意猶未盡的嘉月嘟起了嘴,一邊抱著枕頭在床上打滾,一邊用著哀求的眼神看著她,「媽媽,不能聽完所有的故事再睡覺嗎?反正明天是星期六,可以睡晚一點。


    「不行,小孩子就要早點睡。」說到這裏,雪野忽然將真星抱進懷裏親了親,「對了,今天我們的壽星真星想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嗎?」


    聽到她這麽問,真星馬上用力地點了點頭,「要!那哥哥和姊姊也能夠一起跟爸爸媽媽睡嗎?」


    雪野笑著詢問道:「好啊,那真星要怎麽安排大家的位子呢?」


    「唔,」真星歪著頭想著好一會,然後才開口說道,「真星睡在爸爸和媽媽的中間,然後姊姊睡在爸爸的另一邊,哥哥睡在媽媽的另一邊!」


    看見他認真述說著的樣子,雪野又親了下他的臉頰,然後用著詢問的眼神看向其他人。確認他們都沒異議後,她便將主臥房的燈換成了昏暗的鵝黃色小燈,和其他人一起躺下來,並且替自己身旁的真星和輝日蓋好了被。


    可能是因為剛才聽到很多有趣的故事的關係,三個孩子的精神還是很好,並且意猶未盡地討論著剛才所聽到的故事。


    「媽媽,」說到一半時,嘉月忽然坐起了身,越過幸村和真星問道,「媽媽也跟爸爸一樣,從小就喜歡爸爸嗎?」


    看見除了嘉月外,連幸村和兩個兒子都用著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雪野也隻能開口說道:「算是喜歡吧,隻不過那種喜歡比較像是姊姊對弟弟的喜歡,直到長大後才變成是男生和女生間的那種喜歡。」


    「唔,」聽到她這麽說,嘉月忍不住扁了扁嘴,並且一臉同情地拍了拍幸村的頭,「爸爸小時候好可憐……」


    幸村有些哭笑不得,他抱著她重新躺下,還替她蓋好了被,「沒事,爸爸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爸爸和媽媽就是經曆過這麽多挫折,所以到現在才能跟媽媽像以前一樣恩愛啊。」


    「嗯……」嘉月仍是扁著嘴,甚至還往他的身邊靠了靠,像是要藉此給他安慰似的。


    察覺問問題也沒關係,本來打算乖乖睡覺的輝日便也開口問出自己想很久的問題:「爸爸為什麽能夠喜歡媽媽那麽久都沒有放棄呢?」


    「因為爸爸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認定了媽媽了啊,」雖然說是在回答他的問題,但幸村的眼睛卻是看著雪野,棉被下的手也是小心地避過真星去偷偷牽住她的,「而且爸爸也想象不到沒和媽媽在一起的生活是怎麽樣的,所以才不想放棄,也不想將媽媽讓給其他人!」


    對於他的說法,輝日和另外兩個孩子不大能理解,但還是覺得說出這番話的自家父親十分帥氣,也很慶幸他能夠一直喜歡自家母親,這樣他們三個也才能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雖然說幸村的這番說詞雪野已經聽過了,但是她還是忍不紅了臉頰,隻能轉移話題:「好了,時間已經很晚了,再不睡的話媽媽可要生氣了喔!」


    「不公平!」真星不高興地拉了拉她的衣服,「哥哥和姐姐都可以問問題,但真星還沒問!」


    最注重公平的雪野一聽見他這麽說便馬上敗下陣來,「好,真星想問什麽問題嗎?」


    「嗯,」真星很高興地點著頭,「爸爸偷偷親媽媽的事情,爸爸有告訴媽媽嗎?」


    「有啊,不過這是在明天的故事裏,爸爸媽媽明天再告訴真星。」


    側過身親了下不滿這個答案的真星的臉頰後,幸村便開始輕拍著他和嘉月的背,哄他們睡覺,而另一邊的雪野也開始一邊輕拍著輝日的背,一邊唱著他們三個喜歡的搖籃曲。


    有著父母們輕拍著背,再加上雪野的歌聲,所以輝日他們三個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確認他們都熟睡後,幸村便在棉被下輕輕碰了碰雪野的手,然後悄聲喚道:「雪,雪……」


    「怎麽了嗎?」


    在她詢問完後,幸村便對她做了個手勢,然後小心地避過嘉月和真星爬下床,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雪野也照著他的方式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她的腳一著地,已經站在床邊等著她的幸村便馬上把她抱起、將她帶到走廊,隨後便抱著她在原地左右搖晃,「剛才在講故事的時候也跟著想起了好多事呢,所以突然很想這樣抱著雪……」


    「傻瓜,」雪野好笑地回抱住他,並且跟著他一起搖晃,「反正你都在孩子麵前說那些話了,怎麽不幹脆直接抱呢?」


    「因為還是趁著兩個人的時候抱比較好,」幸村一邊說,一邊在她身上揉揉捏捏,「不過還好,明天爸爸媽媽就回來了,所以故事說完後可以讓孩子們到隔壁去度過周末,畢竟明天在說完的故事後感觸會更深!」


    「精市怎麽每次說話說到最後都會那麽不正經呢?!」


    無奈地捏了下他腰間的肉後,雪野便抬起頭來改為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覆上他的唇,而幸村也馬上抬起手來扶著她的後腦,讓吻變得更加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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