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rs/201212/11/2170520634908273209286250439285.jpg]]]鴆羽看著眼前古樸的大門,很難想象花開院本家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坐落在鬧市區中。


    隨行的還有詹妮弗、維特以及時臣,這時一直負責企劃與花開院家打交道最多的時臣上前叩門。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常服的少年,用審視的眼光打量了叫門的時臣以及不遠處的鴆羽等人,“有事嗎?”


    “我們是來自鬆前集團公司的,想要麵見花開院家主,煩請通報。”時臣的話語客氣,但同時讓人不容拒絕。


    少年門子眼睛一轉,“這個我做不了主。你們先在此稍後,我去通報下。”說完蹬蹬蹬的向後院跑去。


    花開院本家的宗廟室內,本家與分家的重要人物全部聚集於此,一群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吵的麵紅耳赤的。門子恭恭敬敬的跪在門口,“稟大人,門外有宣稱是來自鬆前集團的人想要麵見大人,特來通稟。”


    門子一句話使得原本吵鬧的房間更加熱鬧了,“這些妖怪以為花開院家是什麽地方,也是他們能進來的?”“關中妖怪本就與羽衣狐有盟約,看來來者不善。”“……”……


    “你們忘記天皇的詔書了嗎?”看到下麵的群情激昂的陰陽師們,坐在正中的花開院本家當代家主第27代秀元適當的提醒了下。


    剛才還群情激昂的陰陽師們才冷靜下來,想起了天皇下過的關於鬆前集團的詔書。誠然鬆前財團的高層全部都是妖怪,這在國內一些大勢力眼中早已不是秘密。但鬆前財團的攤子實在太大了,除了直接的一些製造業外,還有附屬的醫院、學校等設施,雇傭了大量的人類工作。僅在日本一國,鬆前財團直接雇傭的人類員工就達三百萬之多,還有依靠鬆前財團外包工程為營生的大大小小的無數公司。這些員工有父母有妻子(家庭主婦不工作)有子女,籠統的算下來,國內直接或間接跟鬆前財團有關聯的國民人數要超過千萬。在人口總數一億七千萬的日本,每十七個人中就有一人直接為鬆前財團工作或者是直係血親中有人在鬆前財團工作,這個比例是極其恐怖的。鬆前財團的妖怪是很弱,一個二流的陰陽師都能幹掉幾隻妖怪,甚至一個一流的陰陽師都能獨自一人全滅鬆前財團的一個分公司。但是將這些妖怪覆滅之後該怎麽辦?突然激增的數百萬失業人口,上千萬衣食難繼的國民該怎麽辦?隨之而來的*示威,足以使內閣卸任、天皇下罪己詔。雖然天皇和內閣大臣都知道鬆前財團的妖怪必須解決,但卻都不願意在自己的任期內解決。因此天皇秘密向國內各大陰陽師家族下發了詔書,“對於鬆前財團的妖怪要謹慎對待,切勿主動挑釁他們。即使他們主動挑釁,也不要與他們動武。如果對方咄咄逼人,就告知地方政府……”


    看到這群老家夥終於安靜了,花開院秀元才對門子說到,“去請他們進來吧。”


    跟隨著門子進入花開院的本家後,鴆羽等人也在觀察著這個傳承千年的陰陽師家族。花開院的院落相當的龐大,能在寸土寸金的京都擁有這樣龐大的院落,足以證明花開院家的影響力。而鴆羽也注意到,院落中的陰陽師並不像門子那樣穿著常服,而是全部穿著黑色或白色的古風服飾,給人一種回到了平安時代的感覺。


    七拐八繞終於到達宗廟室的時候,鴆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正對門口第27代花開院秀元。想不注意到都難,花開院秀元的家主服飾與他人皆不同,還留著垂到胸前的白色長須,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毛不拔的腦門,閃閃發光晃的鴆羽眼花。平心而論,光頭這種發型並不太適合花開院秀元,因為他的腦門很尖,顯得非常醜陋。鴆羽毫不掩飾的露出厭惡的表情,她對對方的印象糟糕透了。


    與此同時,花開院秀元也在觀察著鴆羽一行人。【兩位男性麵色沉穩,紅色西裝打理的一絲不苟,看來都是性格嚴謹之輩。剩下一位金發女性……】


    注意到對方的目光,詹妮弗摘下了墨鏡,頓時全場發出了小聲的驚歎。詹妮弗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在帶著墨鏡時還有所保留,摘下墨鏡才露出了全貌。金發碧眼的詹妮弗身材高挑,174公分的身高比在座的大部分男人都要高,再加上還穿著8公分的高跟鞋,身高隻能讓日本男人自卑。緊身的白色製服完美的凸顯了那歐美人特有的爆炸性身材,上衣的紐扣更是開到了第三顆,露出了裏麵紫色蕾絲bra的一角,顯得性感至極。


    【南蠻人果然是缺少聖賢教化,不通禮儀,不知廉恥。】不想對詹妮弗的衣著多做評價,秀元將眼光移向最後一位女性,【這是……】


    鴆羽165公分的身高雖然不算矮,但在詹妮弗的襯托下顯得極為嬌小。身上所穿的紅色的連體浴衣上繡著黑色的曼陀羅花,上身在浴衣外還套有一件紫色的法被外套,為這歐美風格明顯的隊伍增添了一抹和風。浴衣下擺右側的開叉露出了半截秀腿,但這條秀腿卻包裹著黑色的絲襪,在不減美麗的同時增添了幾分神秘,足上則穿著像是登山隊員一樣的高腰平底皮靴。


    由於浴衣的袖口過長,使得鴆羽的雙手都藏在了寬大的袖中。長長的留海遮住了額頭和眉毛,兩側垂至大腿的黑色長發更是遮住了鴆羽的耳朵。兩顆仿佛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嵌在白的有些過分的臉上,更顯得醒目了。


    秀元暗中讚歎了一番,【全身上下露出的肌膚唯有麵部的一部分而已,相當保守的穿著。果然比起不通教化的南蠻,我國的大和撫子才是最美的。這份含蓄之美,是暴露的南蠻人所學不會的。不過我聽說鬆前財團在京都的頭目好像是叫霍華德的妖怪,是一隻身高達兩米的祖安狂人,在場的倒是沒有一個像的,看來是沒有親自過來。】看四人的站位,明顯以鴆羽為首,秀元向鴆羽友好的點頭示意,“我代表花開院家歡迎各位的來訪,請代我向霍華德先生問好。”


    “哼!”鴆羽用鼻子哼了一聲,“你是真的不知還是假裝糊塗?快快交出殺死霍華德的凶手,我也就不多為難你們了。”


    “這……這是從何說起?”秀元環顧左右,發現在場的花開院本家與分家成員都是一臉的茫然,“這之間怕是有什麽誤會。本家與誌村市長關係頗好,不妨請誌村市長來做個證明吧。”想起天皇的詔書,秀元馬上準備拉政府下水。


    “誌村……市長?”鴆羽一臉的疑惑,身後的維特連忙解釋說誌村雄一郎就是京都的市長,鴆羽這才恍然大悟。


    見此情景秀元眉頭緊皺,據他所知由於斂財成癖,京都鬆前財團與政府官員的聯係幾乎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官商勾結可見一斑。而這個小女孩居然不知道誌村雄一郎是誰,不得不讓秀元懷疑,“還沒請教,閣下是?”


    鴆羽那明顯缺乏血色而顯得發白的嘴唇開合之間,說出了四個字,“鬆前鴆羽。”


    在場的陰陽師們雖然聽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都是一陣大驚。


    “閣下難道是中京鬆前組的總大將,鬆前左中弁鴆羽殿下?”秀元懷疑的問到。據他所知,自從戰後鬆前鴆羽前往名古屋之後就從未離開過名古屋市。而且據傳聞鬆前鴆羽是能夠力壓羽衣狐和奴良滑瓢的大妖怪,可麵前女孩身上那微弱到簡直是寒酸的妖氣,不能不讓秀元懷疑。


    “正是我。”鴆羽不耐煩的說到,“還不準備交出殺死霍華德的凶手嗎?”


    還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是鬆前鴆羽,但鴆羽的咄咄逼人讓秀元十分的不舒服,強壓下心中的怒氣,“閣下何以認定霍華德先生是被本家所殺呢?”


    “時臣,你來說明。”鴆羽讓最清楚始末的時臣來解釋事件。而鴆羽覺得這件事解釋起來不是一句半句能說清的,大概要好一會。可總站著也不是個樣子,看到花開院家沒有給她搬椅子的意思,鴆羽在腳下凝聚了個魔法陣。石質的地板在魔力的催動下快速上升形成了一把石椅,而後又在等價交換保障原子總數不變的原則下變成了木椅。鴆羽就坐在了椅子上,右腿翹在左腿上,而雙手則抱著右膝蓋。


    鴆羽的動作引起了秀元的注意,在整個過程中,秀元並未發覺任何的妖力,而是有一種陌生的力量在運作。秀元更是細心的發現,那把木椅竟然是直接長在石板上的,恐怕要是想要強行搬走這把椅子,會連石板一起拔起。木頭長在石頭上,還真是聳人聽聞,秀元此刻也相信了鴆羽的身份。


    “……在霍華德大人最後一次前往龍安寺之後,就再未回來過。”時臣終於解釋完了事情的始末。


    而此刻的花開院秀元幾乎想放聲大笑,但也知道當著鴆羽的麵並不適合笑出聲,隻好強行忍住。但嘴角仍然不斷抽搐,帶著胡須都一抖一抖的,“對於貴組霍華德先生的遭遇,我深表遺憾。事情我已經有了眉目,但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不知……幾位可曾用過飯了?”


    【想要邊吃邊說嘛……】鴆羽不耐煩的擺擺手,“不用了。”


    “那至少喝杯茶水,否則倒顯得本家沒有待客之道。”秀元說到。


    【明明我們來了這麽久,卻連座椅都不肯端上,還談什麽待客之道。】鴆羽不屑的撇撇嘴,“行了,把茶水端上來吧,喝完之後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啊。”


    “一定一定。”秀元從坐墊上起身,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那麽,請這邊來。”


    鴆羽一愣,“什麽意思?”


    “這裏是不是喝茶的地方,如果在這裏招待貴客,實在太怠慢了。”秀元保持著請的動作,“請隨我來。”


    鴆羽看著固執的堅持的秀元,也就跟著起身了。她知道大家族總有些繁瑣的規矩,當初在皇宮她就學了不少,而在名古屋她也立了不少規矩。不過鴆羽自己立的大多數規矩她都是立完就忘,倒是手下的妖怪們記得很牢。


    幾人跟著秀元到了茶室,秀元率先在最裏麵的墊子上跪坐下來。


    鴆羽也沒說什麽就在第二個墊子前脫下皮靴,而後跪坐下來。當初在軍部正坐可沒少學,所以鴆羽很是熟練。雙腿並攏,臀部坐在腳後跟上,雙手則放在膝蓋上,肘部內彎,極其標準的女性化坐姿看的秀元不住點頭。隻不過在坐正之前鴆羽悄悄的用手在墊子上刻畫了魔法陣,使得膝蓋處的墊子更厚實。同時又煉製了一個小型坐墊放在腳後跟處,方便屁股坐實,準備好之後才安然的正坐。


    維特和時臣看到鴆羽已經坐下,這才在第四和第五個墊子上跪坐下來。隻是他們的姿勢與鴆羽不同,雙腿呈45度分開,屁股也並沒有坐實在腳上。雙手則撐在大腿麵上,相當男性化的正坐。


    詹妮弗看到大家都已經落座,有些為難的想,【一定要正坐嗎?】不過這裏沒有椅子,而鴆羽等人都正坐她卻坐高椅也顯得太另類了,所以詹妮弗也隻好在緊挨鴆羽的第三個墊子前脫了高跟鞋準備跪坐。


    詹妮弗雙膝跪在墊子上,身軀向下沉,準備學鴆羽的樣子坐在自己的腳後跟上。身體剛向下沉了一點,“嘶啦”一聲響詹妮弗的身體瞬間又彈起來,伸手摸了摸裙子後麵的縫線,臀縫位置的縫線開了一個小口。裙子的出聲控訴告訴詹妮弗,如果她想要學鴆羽的樣子坐實在腳後跟上,裙子就會被她豐滿的臀部直接崩裂。詹妮弗皺著眉頭想了想,又準備學維特和時臣的坐姿,可超緊身的製服裙子,使得詹妮弗大腿根本無法分開20度以上。詹妮弗急得滿頭大汗,卻不知如何是好。


    全場人都正坐下來,唯有詹妮弗一人挺的直直的,顯得鶴立雞群尤為突出。


    鴆羽拍了拍詹妮弗的墊子,“你坐下來,像這樣。”鴆羽說著起身示範了下,用屁股坐在墊子上,同時將腿平放在地上。兩條大腿向左側倒開,小腿則慢慢收回來,雙腳放在身體的右側。


    詹妮弗試了下,雖然裙子還是勒的很緊,但好歹能坐下了,“謝謝大人。”


    看到詹妮弗已經坐下,鴆羽又恢複了跪坐,然後看了看一旁的秀元老頭,“可以了,上茶吧。”


    秀元點點頭,“請稍等。”說完從一旁的托盤中拿出茶具。


    鴆羽看到淡青色的茶碗和仿佛木刷一樣的茶筅,頓時臉都青了,【原本以為會給每人泡一杯茶,沒想到居然是……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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