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自報家門,一個個都是眼神狂熱,與邀請李玨入席。


    李玨本想離開,但是奈何桌上烤全羊和美酒太誘人,他又損失了一兩銀子,正好吃回來。


    反正嬴政正值春秋,這些人也不敢造反。


    果不其然。


    這些人雖然說這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但是大多都是在鄉間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事,連官府備案都沒有,並未有任何人想要反抗大秦。


    如今的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


    更加沒有那個心思。


    也就是說,眼前這些人,現在還是地地道道喜歡溜街子的遊俠,偶爾行俠仗義,偶爾欺善怕惡。


    總之,還沒有造反的心思。


    如果真的有,也就隻有一味的將話題矛頭引向大秦的範增,這家夥乃是楚國餘孽,對於大秦恨之入骨。


    從滅國那一天起,就已經向著推翻大秦了。


    這些年也一直在籠絡各路遊俠,招兵買馬。而在座的人,都是他的目標。


    季布和丁固兄弟,還有鍾離昧三人,最是豪爽,酒到杯幹,不停地勸酒。


    李玨也不客氣,酒到杯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而且他千杯不醉,讓季布幾人都是連連稱奇,也是喝的開心。


    張耳此人十分低調,因為有點貴族血統,其實還是有些放不開,故而比較矜持。


    他與範增二人,最為排斥陌生的李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範增主動問起,“李兄弟,你為何在內史府外徘徊,莫非你對內史趙騰心有不滿?”


    內史趙騰是嬴政的心腹,最為忠心耿耿,也是鹹陽的父母官,深受嬴政信任,卻為賊人所不喜。


    範增主動提起,就是想看下李玨到底是人是鬼。


    李玨道:“不是,我隻是路過,然後被兵衛追趕,然後遇到了鍾離昧兄弟,強拉硬拽,請我來喝酒吃肉,我就來了。”


    眾人一愣,根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


    鍾離昧也傻眼了。


    他還以為,李玨是個好漢,跟他們一樣,惦記著內史府的庫銀呢。


    場麵一下子尷尬下來了。


    李玨繼續吃喝,他可不能給人抓住把柄,跟這些造反派區分開來,所以態度不冷不熱。


    而且一兩銀子已經吃回來了,他要離開,隻能這麽說。


    就等著鍾離昧等人趕人。


    但是。


    他錯估了鍾離昧的愛麵子,哈哈一笑,道:“李兄,真愛開玩笑,我是親眼見識到輕易就躲過了追兵,如此身法,不在季布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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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玨還瞥了一眼季布,這家夥已經名聲在外了,不久前朱雀街他還打殺了一些蒙麵人,他們就打著季布手下的旗號。


    李玨道:“季布兄如今在哪裏高就?”


    季布道:“在下四海為家,不曾置業。”


    李玨笑道:“我曾經在朱雀街,聽到有人打著季布兄的旗號,四處作惡。”


    季布一愣,頓時怒了,“可惡,敢問李兄,那些人如今在何處?”


    李玨道:“死了。”


    隨後以旁觀者的身份,把朱雀街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眾人聽得愣住。


    忽然。


    丁固哈哈大笑起來,道:“大哥,恭喜你啊,有人以你的名頭作惡,這證明你的名頭響亮,足以嚇人,恭喜大哥,名揚四海。”


    季布一愣,也是一喜。


    鍾離昧和張耳也是紛紛恭喜,唯獨李玨十分無語。


    這特麽什麽邏輯。


    範增也拍了個馬屁,隨後道:“李白兄弟,你身手如此了得,不如加入我們吧?”


    季布幾人見到範增邀請李玨,也便是再次發出邀請。


    又想到自己如此有名,親自邀請,李玨沒理由拒絕吧,畢竟飯都吃了。


    李玨卻道:“不了,我是良好市民,不做非法的事。”


    範增道:“我們也不是壞人。”


    李玨道:“你們三句不離搶奪庫銀,還說不是壞人?”


    隨後起身,道:“你們走吧,我不會告發你們。不過我勸你們一句,大秦春秋鼎盛,你們的小心思最好收起來。”


    他咧嘴一笑,道:“不收起來也沒事,那我們很快就能見麵。”


    隨後起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張耳皺眉道:“此人張狂,也知我們計劃,要不要做了他?”


    範增眼神閃爍,“此人明知我等威名,卻還如此淡定,定有過人之處。”


    人是鍾離昧帶來的,他自然是不想李玨出事,否則豈不是說他帶錯人了?


    趕緊道:“李兄其實說的也對,大秦春秋鼎盛,我們恐難成事,不如從長計議?”


    季布和丁固也有些猶豫,他們隻是遊俠,隻想要名聲和財富,可不想被通緝。


    範增可不想失敗,他要庫銀,武裝力量。


    但是也看出眾人被潑了冷水,有些動搖了,心中對李玨更加憤恨,但是卻無可奈何。


    他隻好道:“再過幾天,暴秦處決嫪毐,嫪毐的餘孽必定會再次反撲,到時候城內混亂。加上城外驪山南北劍聖對決,內外都混亂,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


    砰。


    範增猛拍桌子,道:“諸位,成敗在此一舉,若是成了,諸位都名垂千古。”


    他沒說敗了如何。


    但是眾人的狂熱,卻被他勾起,繼續飲酒作樂。


    樓下,走出四方老街的李玨,把範增等人的談話,一字不落的捕捉到了。


    他嗬嗬一笑,“一群跳梁小醜而已,太小看內史騰,也太小看嬴政了。”


    搖了搖頭,隨後攤開手,手掌出現幾根毛發。


    正是範增等人的頭發,乃是李玨趁著他們喝多了,偷偷拔下來的。


    有了他們的頭發,就有他們的氣味,到時候他們真的造反了躲起來。


    李玨就要用尋龍尺把他們給找到,爆料給大秦,將他們抓起來,讓他砍了。


    獎勵必定不俗。


    呼。


    忽然。


    麵前出現一個人,朝李玨的手掌吹了一口氣,頓時把李玨手中的那幾根頭發都給吹走。


    李玨大怒,看清麵前隻人,頓時皺起眉頭。


    一個道人。


    這個道人,他有些眼熟,正是在朱雀街黑市看到,當初還嘲諷了一句蓋聶。


    此人竟然跟他打了照麵,而且看樣子,是專門奔他而來的。


    道人手掐道引,念了一句無量天尊,便是笑道:“無量天尊,貧道淩虛子有禮了,見足下望著頭發發呆,怕有脫發困擾,而貧道此處正有一劑膏藥,專治脫發,可解足下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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