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倩一見這情況,心頭閃過一個念頭,這青天白日該不會是遇上搶劫的吧。


    還不等慕倩說出,小鎮口那邊已經喊開了:“狼盜來啦,狼盜來啦,大家快跑啊。”


    這邊茶肆夥計聽到,動作那叫一個快,蹭的一下就竄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開始關門了。


    這邊才關了一半,那邊如風而至的狼盜已經到了小鎮口。


    葉辰隻聽一陣獅子吼,震得耳膜生疼,隻見小鎮口黑壓壓的過百號凶神惡煞的騎士。


    “鎮長人呢?”隻聽那騎金獅的漢子大吼,這人生的極為凶惡,個頭不高,但是臉上一條可怖刀疤,滿嘴鋼針似的胡子,連眼珠子都瞎了一個。


    “來了來了。”小鎮裏慌慌張張地跑出一個中年小老頭,留著一撮小胡子,連滾帶爬的來到這夥強盜跟前。


    “疤爺,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呢,瞧這陣勢大的,”小老頭一臉獻媚,扶正自己歪了的帽子,小聲道,“疤爺,這個月的月錢前幾日不是剛收過麽,您看您這麽大陣勢,大家夥都嚇得不敢出門了。”


    端坐在金獅上的疤臉呸了一口,罵道:“老子想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你敢管老子的事?錢老頭,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這個錢鎮長嚇得渾身直哆嗦,連說不敢,有小聲問道:“這次您要多少?”


    疤臉笑了,“最近兄弟們手頭緊,你就拿三千塊魔晶石吧,多了我們也不收你的。”


    這個姓錢的鎮長差點沒一頭栽倒,三千塊魔晶石,這平時一年也就交一千塊啊,這次竟然要那麽多。


    “這。。。這,疤爺您一定是開玩笑的吧,就算把我們這個小鎮子翻個底朝天也沒有那麽多啊。”


    “沒有嗎?”這個疤臉匪首四下打量起這個小鎮,喝道,“給我把鎮子圍起來,今天來了不少商隊啊,全給我截了。”


    “使不得,使不得。”這個錢鎮長哭喪著臉,“這些貨可都是郡國裏麵各位老爺的,要是被您截給了,我們這個鎮子就完了啊。”


    疤臉臉色頓時一沉,招呼一個手下耳語幾句,身後騎著座狼的騎士散出去大半,將整個小鎮都給包圍了起來。


    疤臉喝道:“弟兄們,給我先把這個老頭的家抄了,今天我們在這兒要好好樂一樂。”


    剩下的二十來個騎士也衝了出去,直奔那個鎮長家的宅子。


    鎮口處就隻剩下這個疤臉等三個匪首。


    忽然金色鬃毛宛若烈火的金獅一躍而出,一巴掌拍向那個苦苦哀求的鎮長大人。


    一旁茶肆之中,異變突起,砰地一聲巨響,一張桌子被拍成齏粉,一個聲音喝道:“賊子猖狂。”


    葉辰隻覺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如流光般迅捷,直接衝向匪首疤臉。


    隻聽那疤臉大喝一聲:“來得好。”


    一拳轟出,拳頭之上帶出一團紅色玄氣,宛若烈火,霸道非常。


    “轟”地一聲巨響,那道身影與疤臉對了一招,不分軒輊。


    葉辰便看到是那兩個騎雷象中的男子,劍眉倒豎,手中握著一柄青色寶劍,一手指著疤臉質問:“你是什麽人,在這一帶做土匪多久了。”


    “哈哈哈,小子,你是什麽來路,這麽猖狂,你爹媽在家沒教你嗎?”疤臉伸出一根手指在鼻孔裏搗鼓,半晌挖出塊大鼻屎,囂張地彈向這個青年。


    “依我郡國律,盜搶者死。今日看我為此地百姓除了你這一害。”持劍青年凜然道。


    那疤臉卻是放聲大笑,“乳臭未幹的小子,疤爺在這片混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吧,哈哈哈。”


    隻見這青年臉色凝重,緩緩拔出一柄清澈如水般明淨的長劍,劍端之上有青色玄氣不斷洶湧。


    “受死!”隻見這青年大喝一聲,手中長劍上青色劍芒光華大熾,當頭一劍劈向疤臉,如一掛青色飛瀑落下,氣勢驚人。


    疤臉不慌不忙,雙手在身前凝出一團火紅色玄氣,其中有紫色雷電閃爍,劈啪作響。這團火紅色玄氣越凝越大,紫色雷電布滿形成球體的紅色玄氣表麵。


    “紫雷爆!”疤臉猛地將紫紅色光球砸出,紅色光球上紫電劈啪,撞在青年劍芒之上,隨即爆發出紫紅色雷電,以撞擊出為中心,四麵亂射,雷光粼粼,直射那青年麵門。


    卻見這青年麵不改色,偏頭避過射向要害的紫雷,劍光舞動,勇往直前。


    暴動的雷電不斷轟擊在青年身體之上,原本白色的衣服被雷電劈得焦黑,但是葉辰卻並沒有看到皮焦肉爛的一幕。


    被轟碎的白袍之下有一層青色神光,完全擋住了紫紅色雷電的轟擊。


    “媽的,小白臉寶貝倒是不少,沐家的乙木甲果然厲害。”疤臉吐出口濃痰,罵罵咧咧,從背上取下一杆金瓜大錘。


    “竟然知道我身上寶甲,那你就該知道我是沐家的人。”青年喝道,對方能一口道破自己所穿乙木甲,一定是早有預謀,不然整個巨木郡國裏也找不出誰敢與沐家為敵。


    疤臉仰頭大笑,“沐家小子,你果然聰明,不過那有如何,實話告訴你,有人出錢買你的命,你疤臉爺爺給你個痛快的,咱們也省的那麽麻煩。”


    “果然被我猜到,幕後之人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又是何人,我沐英豪劍下不斬無名鼠輩。”


    “哈哈哈,大言不慚,我刀疤胡縱橫此地三十多年,東山城的黑羊軍來過,奉北城的路飛也來過,又能奈我何?管你千軍萬馬,在這片地界上都得縮著頭走路。”


    刀疤胡將臉盆大的金瓜錘抗在肩上,一副俾睨天下的氣勢。


    沐英豪臉色鐵青,混身玄氣蒸騰,青芒暴漲。春水訣引動如潮玄氣,在其體內瘋狂運轉。


    “春水劍氣”,沐英豪手中長劍青芒起伏,三條青色實質劍氣竄起,化成三條一尺長的小青龍,張牙舞爪,朝疤臉圍攻而去。


    刀疤本名胡不朝,手下三千狼盜,盤踞在赤血山脈西麵的野狼穀中,時常襲擾四周村鎮,百姓苦不堪言。郡國也曾多次派兵圍剿,隻是一直奈何不了這胡不朝。


    這一是野狼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郡國的大軍在山林之中難以展開。二是這個胡不朝本身也極有本事,宗師巔峰的戰力這在郡國之中已經是有數的高手了,更兼手下兩個結拜兄弟都有宗師境中期的實力,如此強悍的一支盜匪便是郡國官方也拿他沒轍。


    沐英豪青色劍氣淩厲無比,刀疤胡卻勝在境界高深,千斤重的金瓜錘在其手上飛舞,絲毫沒有阻滯,金光燦爛下,將三條小青龍砸成了小青蟲,轟地一聲爆響,將青光黯淡的劍氣砸的爆碎。


    沐英豪的春水訣講究的是綿綿不絕的意境,沐英豪天資聰穎,深得此道真意,長劍揮舞,青芒幻滅沉浮,連綿不絕的青色劍氣布滿這一片空間,宛若一片青色風暴席卷而至。


    處於風暴中心的刀疤胡眉頭微皺,獨眼開闔間,金瓜錘旋風般舞起,直衝雲霄,“給我破”,刀疤胡一聲暴喝,金瓜錘淩空砸在地麵之上,一圈霸刀至極的玄氣波動衝起,原本飛舞穿梭的的青色劍氣被衝的四散奔潰。


    煙塵飛舞中,一道身影衝起,金瓜大錘高舉過頂,狠狠向沐英豪砸來。


    沐英豪身後便是茶肆,一同而來的同伴此時也在茶肆之中,若是退開,刀疤胡霸道至極的一錘,必然波及這個小小茶肆。


    退無可退之下,沐英豪縱身持劍刺去,青色劍芒暴漲至七寸長,一把長劍在劍芒籠罩下恍如一柄擎天巨劍,直至蒼穹。


    一聲爆響,胡不朝翻身退後,穩穩站在茶肆門前。


    沐英豪卻口鼻噴血,被砸飛了出去,正正砸在一張桌子上,摔得鐵梨木桌子四分五裂。


    “小子,還有些斤兩,我這一錘下便是一座石山也給咋成齏粉。”刀疤胡陰沉著臉,似讚非讚說道。


    “強盜,你敢傷我英豪哥,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沐英豪的那個同伴卻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擋在沐英豪身前,滿臉怒容。


    “呦,還是個雛的,不錯,爺喜歡,待我殺了你的情哥哥,再來好好寵幸你,哈哈哈。”胡不朝為惡多年,幹盡了喪盡天良的壞事,此時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你要殺的人是我,不要傷害靈兒。”沐英豪掙紮著起身,將水靈兒擋在身後。


    “婆媽,不光你們兩個都要死,就是這個鎮子的人,我胡不朝也要通通殺光,一個不留。”胡不朝麵色猙獰,出口便是要屠滅這個小鎮,難怪之前要撒開人手,圍住這個小鎮。


    胡不朝話音剛落,茶肆外騎坐在鹿角獸上的那個灰袍大漢一聲悶哼,竟然栽倒在地。一支黑羽箭赫然插在老三鹿易南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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