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王思宇的殺手團,還有一位必須存在的卑劣男人。


    柯旭成開著自己的途觀,緊湊的呼吸,緊緊盯著前方。


    從林歇他們出去為止,他就一直開著跟在後麵。


    一路上,為了緊跟,有無數違章,可他無所謂,隻要能跟上就行。


    他需要一個和前妻麵對麵的機會,不論如何,跟著,一定會有機會的,林歇不可能永遠在身邊。


    捏著方向盤的手在發抖,他眼前有黑貓,豺狼嚎叫。


    他靈魂在隨著望京繁雜的街角聲喧鬧,發動機的聲音讓他體內的荷爾蒙燃燒,噴發。


    一想起前妻的美好生活,將再次被自己毀滅,


    她那一切因為自己不在而越來越幸運的日常,都會和自己一樣崩塌。


    “爸爸,爸爸。”副駕駛傳來的稚嫩的聲音。


    柯旭成微微側頭,慈愛的看著副駕駛的女孩。


    女孩梳著卡其色的長發,大眼睛看起來有些幹澀,緊張的看著周遭的車流,捂著耳朵,對不熟悉的聲音,內心惶惶不安。


    “爸爸,爸爸。”


    她對柯旭成這麽喊道,臉痛苦的擰著。


    柯旭成的女兒是恩禮,可副駕駛的女孩,除了發型類似,發色都略微相近,和洋娃娃一樣的大眼睛,最明顯不同的就是略微發黃的臉色,還有枯瘦的胳膊,脖子,一看就是缺少生活氣息,身體對周遭發生的一切都反應陌生。


    刹車聲......


    車停在了劉家窯橋西的大樓前的停車場,這兒可以觀測到前妻是什麽時候回來。


    從他的角度,他看到了趙念慈正披著夜色,向著小區大門走去。


    看著前妻那水藍色長裙裏包裹著的熟悉肉體,他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她獨身一人,單薄的身影在燥熱的空氣中愈發迷離。


    柯旭成興奮了,他吐著粗氣,眼裏的血絲又爆發了一番,他鬆脫了安全帶,微微欠身,將褲子拔了下來。


    “她一個人,她一個人,她一個人......”


    柯旭成反複念叨著,嘴裏不停的重複他看到的,似乎這樣可以讓心跳不過快跳動。


    副駕駛的女孩眼珠子晃動,她縮在角落,手在半空中微晃。


    “爸爸......”她哭喪著喊道。


    柯旭成粗魯的抓住了她的頭發......


    將她腦袋麵下自己猙獰的下半身......


    女孩臉上以盡是淚水,幹瘦凹進去的臉頰,嘴卻無法控製的半張開來......


    她靈魂在拒絕,生命在排斥,身體卻在束縛和慣性下,接受了這個畜生般的行為!


    “啊!”柯旭成將那喊著自己爸爸女孩的頭,按壓在下半身。


    他發出了舒服的呼聲。粗重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帶你去見媽媽。”


    “媽媽現在過的可好了......”


    “怎麽可以隻讓她一個人幸福呢......”


    “我們,一家人,要團聚了......”


    柯旭成那萬惡粗糙的手,上下抓動,女孩發出痛苦的囈語,嗚嗚的難以呼吸。


    漆黑無人的狹小角落,車前躺著一隻慵懶翻身的黑貓,她煞有興趣的盯著這一幕。


    柯旭成一邊上下動輒,一邊和黑貓的漆黑眼珠子對視。


    突然,從遠方奔跑來一隻幹瘦,渾身都是傷痕的豺狼。


    餓狼的身體愈發清晰,他已經跟著這輛車一路,是在捕食黑貓。


    “瞄!”


    黑貓發出尖銳,嘶啞的叫聲,尖叫的躍起,向著車頂奔跑。


    那餓狼已經近在咫尺,血腥味和饑餓讓他一頭撞向車窗。


    身子淹沒進車內,撲的鑽到了柯旭成的身體裏......


    柯旭成半痛苦,半戰栗的渾身發抖,眼白都要翻出來。


    他抓著女娃的頭發,扯到了副駕駛。


    小女孩嘴角......流著晶瑩的奶白色液體。


    “叫爸爸。”柯旭成一臉愜意,半躺在駕駛座,拴緊了褲腰。


    “爸......”女孩張嘴已經苦難,她隻是下意識的回複,眼裏沒有任何光彩。


    車內汙濁的空氣讓人窒息,柯旭成推開車門,走到一側,抱著女孩下車。


    向著這會一人在家的趙念慈走去。


    華峰的專車停在了劉家窯橋邊,一側就是他們居住的小區,另一側是林歇發第一條朋友圈的餃子攤。


    林歇下車,和看起來有些呆滯的華峰道別,特別感謝了司機。


    趙念慈路上還問華峰,是不是真的吸大.麻。


    華峰支支吾吾的應了,解釋說回國從來沒有碰過,一直忙於工作上的事,生活都清廉樸素了許多。


    趙念慈揮著拳頭警告他,如果被發現還吸大麻,就不和他合作了。


    他的語氣和不分場合的警告,就像是小孩子玩鬧時說“再也不和你玩了。”


    可她這樣的突然的囑托很有效,華峰撓撓頭,不斷點頭應一定,一定。


    林歇看著車離開,想著,今天的鴻門宴終於是結束了,仔細回想一下,還真是驚心,連從哪裏總結都不知道。


    車一離開視線,他打算回家洗個熱水澡。


    這時,一直以來沒有主動說話的宋伊雪竟然開腔了。


    她的聲音,一開始有些哆嗦,轉而立馬恢複了正常,還有演技強調在裏麵,不過想想,她好像一直都是這麽說話的。


    “哥哥,我要吃餃子。”她抱著趙念慈的胳膊,對林歇撒嬌道。


    “還沒吃飽?”林歇疲憊的問道。


    “人家剛剛沒吃多少嘛......”她仰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趙念慈。


    “嗯...我去買吧。”趙念慈似乎天生不擅長拒絕,她看出林歇已經累了,不想去,自己提出要去。


    “不行。”


    “不要!”


    林歇是前聲,宋伊雪是後以聲,幾乎是同時開腔,同時結束,說明兩人隻是同時不同意趙念慈去。


    可不行和不要,終究是有不同的。


    不同在,不要,有急迫的意思。


    宋伊雪臉色有些慌亂,似乎覺得自己失色,她立即在她們沒發現之前,用委屈的聲色補了一句:“不要嘛......”


    林歇張二摸不著頭腦,眉頭一皺:“毛病......”他決定明天一定要讓這丫頭和自己們分開住,事情太多了,自己和趙念慈都不擅長麵對這種黏人的小丫頭。


    “那你們先回。”林歇背身,向著天橋走去。


    趙念慈和宋伊雪挽著手和林歇背道而馳。


    她們走的很慢,待走過拐角時,這裏已經看不到林歇了。


    宋伊雪僵硬的停下了步伐。


    “你怎麽了?”趙念慈關心的問道。


    “對不......”宋伊雪眯著眼睛,從唇縫裏這麽說道,卻沒有說完,她快速的喊道:“姐姐,你先回去,我有點事情......”


    趙念慈正想問她做什麽去,宋伊雪已經自顧自的遠離,她的背影看起來就像是埋藏著心事,佝僂著在夜色裏有無數愧疚,正在和命運做抗爭的感覺。


    “快點回家啊!”


    趙念慈心急的喊道。


    宋伊雪一跑遠,眼淚決堤......


    “對不起......”走遠了,她才蹲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完了剛剛沒說完的話:“家.......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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